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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心情 作者:银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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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年下 兄弟

第14章 爱恨一念间
 
「洛洛……看到你这样子我好心痛……你是怎麽照顾自己的!一定没有好好吃饭睡觉……!」
 
「还疼吗?」我摸上他额头,想看看绒线帽下的伤,为我而受的伤……「可以吗?」望著他的眼睛寻求同意。
 
「嗯!」
 
小心翼翼地脱下他的帽子,原本长满飘逸秀发的地方变成了青灰的头皮。
 
「酷吧,我剃了个光头。」 千浚努力笑著,我知道他想安慰我。瞬间,一种苦涩的东西在胃里不断翻腾,胆汁也开始不听话的四处流走,我害怕它们会入侵到血管里。
 
千浚转过头,一道伤疤横在脑後,丑陋得像条大蜈蚣,大概拆线没多久的样子。轻轻摸著凹凸不平的皮肤,当时,一定很疼吧……
 
「很丑,吓到洛洛了吧。」
 
「没有……一点都不丑。」
 
「那里可能长不出头发呢,到时候我的发型一定会变得很奇怪。」
 
「……傻瓜!」
 
从後面抱上他,忘记了肩头的疼痛。所有的伪装和冷漠无声崩溃,我想我是恋爱了,虽然这是一直害怕且从未相信过的东西。
 
「傻瓜!为什麽要喜欢上我!知道吗?……我是你哥哥啊!」
 
「洛洛就是为这个离开我的吗?」千浚拉开我的手,一脸非常严肃的看著我。他的眼睛是那麽澄静清纯,严格说起来他只是个十九岁的大孩子……
 
「这个理由还不够麽!」
 
「这是什麽破理由!」脸上突然挨了千浚毫无预警的一巴掌!「我只想知道,那天拿钱叫你跟我做爱,你是不是很心痛,很难过!」
 
「……」
 
「你是喜欢我的,爱著我的,对不对!
 
「别说了……」
 
「不!今天一定要说个明白。」 千浚很激动,他的感情就像积蓄已久的山洪,猛烈地倾吐著,一切或弱小或强大的动物都会被洪水吞噬。
 
「你怎麽会来法国的?」
 
避开他的眼睛,我是最不会应付这种炽热的感情了。如果他是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又或者是同样生长在阴暗角落的人,哪怕他对感情不那麽认真也好,就可以用一贯的冷漠来带过。
 
冷漠在常人眼里看来是一种不用语言的语言,代表著高傲。但对我而言只是一种不知所措,也许没人相信,能写那麽多的文字,对语言的表达却极度匮乏。
 
「不要顾左右而言它!先回答我的问题,然後我会告诉一切你想知道的。」
 
「你一定要把我逼疯吗!」
 
不要逼我,不要这样……不要像剥鸡蛋那样把我剥得那麽乾净,生活在阴暗角落的动物如果硬把它拉到水银灯下,会被烧死的……
 
「爱,或是不爱,这个问题真的那麽难回答吗?」
 
我知道他很失望。是的,只不过一个字,但这个字代表著纯净和神圣的誓言。我知道自己是爱他的,那天看到血泊中的他时就知道了。
 
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脑中一片空白,抱著他不停地叫著「千浚!」等待救护车来的时间里,甚至一度想用地上的玻璃碎片给自己手腕来那麽一刀……那种感觉太过可怕。如果人的神经用琴弦来比喻,我的神经就是那根最细,却也绷得最紧的弦,只要轻轻拨动就能发出刺耳鸣叫,然後很响亮地断裂。
 
「不用回答了,洛洛。」 千浚抱住我,「不要皱起眉头,不要不开心,看著你这麽痛苦,我的心也好痛。以後我再也不问了,好不好?」
 
「……」
 
「只要知道你不讨厌我就行了。」
 
这是一种怎样的疼爱与关怀!闭上眼,泪水无声地滑下脸庞……
 
好不容易等千浚的情绪稍微平静,他却恢复了大孩子脾气,一定要抱著我不肯松手。也罢,容忍他的任性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再多一次又何妨。
 
我穿上了一件白色长袖棉T恤,肩头虽然肿得厉害,但估计一星期也能完全消退了的,我受不了跌打药酒的气味,所以也不需用再去处理了。
 
千浚靠在床上,我靠在他的怀里,身上盖著他的风衣。很暖和,也很舒服,已至谁都不想先开口打破沉默。
 
但是如果因为害怕而不去拨起这温柔後面的芒刺,它会不会变成一个毒瘤?
 
「洛洛,想问什麽就问吧,我说过会全部告诉你的。」 千浚像是很了解我的心思一般开了口。「对你我可以做到完全透明。」
 
「……你知道我们有血缘关系?」
 
「嗯,吉夫告诉我了,还坦白了他调查你,逼你离开我的事。」
 
「吉夫?」这个人不是为了公司的利益可以牺牲掉一切的吗?怎麽会主动告诉千浚?
 
「嘿嘿,当然有我的办法啦。」
 
「你不觉得……恶心麽?」
 
「洛洛指什麽?我们相爱还是我们做爱的事?」
 
他的思维果然跟常人不一样。跟男人做爱这档子事本来就是有违世理的,然後还是兄弟,这更是乱*了,他有没有想过这些,别人又会怎麽看。
 
「我认为这都是我们之间很私人的事情,不管是相爱还是做爱,由此产生的快乐和痛苦只有我们自己承受,别人有什麽资格指责和议论?而且我们本来就不用考虑後代的问题,所以近亲跟不近亲就更没关系了。」
 
「你的家人和朋友呢?他们不是别人啊!」
 
「当然是别人,就算是最亲的血缘又怎麽样,那都是自己以外的另一个独立个体。我是父亲的儿子,但并不意味著就要受控於他,接受一切摆布。吉夫关心我又怎麽样,受了伤痛的是我,难过的也是我。他们都是与我感受无关的‘别人’!」
 
「……这是什麽理论啊?怎麽感觉像在听哲学……」
 
「哈佛第一年我对哲学特别有研究。」
 
晕了,看他平时傻傻的没个正经,早就忘了他还是个哈佛的高材生。
 
「对不起,洛洛。那天是我不好……我怎麽会那样对你……我真该死!」
 
「别说了千浚,不是你的错……」
 
感情的事,跟本就没有谁对谁非。
 
「好喜欢你,这些日子对你的思念从未停止,一天就好像一年般漫长。查到你住的酒店,却不敢上前,怕你拒绝、讨厌……只有远远地跟著,看著那个男人可以随意跟你谈笑,还可以碰你……那种感觉真的比死还难过。就连现在抱著你也感觉不真实,好像随时都会离我而去……」
 
「傻瓜……」
 
记得以前看过的小说里面有这样一段话:感情有时候只是一个人的事情,和任何人无关。爱或者不爱,只能自行了断。伤口是别人给予的耻辱,自己坚持的幻觉。
 
或者,可以改一改。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和任何人无关。爱或不爱,是各自的坚持的幻觉,从头到尾,没有「别人」置喙的馀地。纠缠的命运是连体婴,想要分开,就会得到平等的创面。流血的伤口只是记下一种过往。
 
想来有点可笑,我是个从不在乎任何事情的人,怎麽会做出如此不理智的事呢?跟千浚上床只是因为想报复吗?那又为何处处小心地怕伤害他。我们流著同样的血又有什麽关系?千浚喜欢的是苏洛云这个人,而不是他的‘哥哥’。他不会在乎我的任何身份,有的只是如烈火般无所畏惧的执著。我们本来就是离经叛道的人,又何必拘泥於世俗眼光。
 
心里有道防线在碎裂。
 
我知道自己很容易沉溺於千浚给予的温柔和保护中,那是一直以来渴望而不可求的东西。曾经感叹过命运的不公,心却又过於柔软,害怕伤害别人,更怕自己受伤,只得把自己封闭起来。人可以适应孤独却无法习惯寂寞。千浚就像无处不在的阳光,从门缝挤进来,需要他,一睁眼,一转身就会发现他等在身後。或许正是我比一般人更缺乏安全感才会害怕爱上某一个人。但如果没有去爱的勇敢和被伤害的觉悟,自己真能一辈子躲在那个封闭的阴暗角落吗?
 
思绪千回百转,不知道要如何决定,只是想保护自己,认真地好好地活著。
 
「想什麽呢?」千浚轻咬著我的耳垂,「洛洛不可以不要我,我们都有了肌肤之亲了,你要对我负责!不可以始乱终弃!这辈子我是你的人了,天涯海角都会粘著你。
 
我晕!这算什麽啊!那个被上的人可是我啊!我都还没叫屈呢。
 
「你是,怎麽找到这的?」
 
「……我说的话洛洛不要生气……」
 
千浚小声说著,大概又是做了什麽不得了的事。
 
「在医院里天天盼著你来,都快变成望夫石了,我想你一定在生气,正不知道怎麽办……然後健突然告诉我你不辞而别……当时心都凉了半截,一定是不要我了……」
 
「说重点。」
 
「好好……我说……你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实在没办法,破解了洛洛的邮箱,看到那个杂志社的邮件,於是……」
 
「说下去啊……」
 
「於是就去杂志社要人,结果碰上一个神经病的女人拿下我的帽子在那笑了半天!让我差点没揍她。然後说‘你老婆跟一个男人去法国渡蜜月了。’就给了我这里的位址。」
 
「就做了这些事?」如果单是大闹杂志社他不会有这种表情的,何况在杂志社里大概是他被调戏了才对。
 
「……洛洛先保证要原谅我才说。」
 
「说吧,反正你都做了,原不原谅有什麽差别。」轻叹一口气,努力保护自己的心脏让它不会受太大的刺激。
 
「……在来的路上越想越气愤,凭什麽我要被那女人稀落,都是那个杂志社不好让我洛洛到这麽远的地方……於是做了个病毒程式发给他们……」
 
「後果呢?」
 
「应该是电脑硬碟直接物理损坏……」
 
头疼,电脑硬碟直接损坏的话……果然不是一般的小问题,这可不是道歉跟解释就能解决的,被杂志社一干编辑杀死的可能性都有,特别是那个鸡婆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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