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的可以+番外 作者:kica心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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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木安静的睡着,高雨露本就没有什么事可做,她开始打量起了这个房子。
这才发现,家里到处都贴着便利贴,上面都写着各种英文,就连厕所里面也都有,“欣,家里为什么贴这么多便利贴?”
“这个是木木贴的,用来复习英文,不管干什么都要看看几眼,但愿这次可以考到好学校。”高雨欣已经习惯了家里的这种样子,有时候不小心脱落了,都会帮忙用玻璃胶贴上,笨鸟先飞,他们家宣木没有天赋,如果愿意努力,家里乱一点倒也没什么。
“木木这么用功呢。”高雨露知道宣木很用功,可是这个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走火入魔了呢。
“可不是嘛,要不然也不会病成这样了,好几次都因为读书太投入了,摔了跤。”高雨欣定好时间从厨房走出来“每天都读书到很晚,天天盼着,我就盼着考试赶紧结束。”
“你这些怎么都不和我说呢?”这些日子,宣木来家里的次数越来越少,起先是以为复习紧张,有时候买些东西交给高雨欣,但是根本就不清楚情况是这样的。
“说了有什么用,木木该吃吃该喝喝,一点也不耽误,而且我也给他请了家教。”提起家教,高雨露突然想起了什么“我听说了,你请的那家教挺贵的吧。”
“这有什么,教的不错呢,到时候木木高考的时候,我还打算找。”
高雨露突然从手提包里拿出了一沓钱,“欣,家教钱怎么也该我和你姐夫出。”
那沓钱按在高雨欣手心的时候,高雨欣整个人都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塞回去“姐,你说什么呢,木木他也是过继给我的儿子,养这么大了,我还在乎这么一点家教钱?再说了,木木从小很少买新衣服,就算是攒起来给他教育投资了。”
这番无心之话,臊红了高雨露的脸,高雨欣意识到了自己可能无心伤了姐姐,又赶紧补上一句“这钱我收下了,如果木木考上了,这就是你给他的红包,怎么说你是木木的妈妈,对不对”一句话化解了尴尬。
高雨露此时不知是不是在庆幸,家里兄弟姐妹众多,但是高雨欣从小便显得与众不同,最不听话的是她,但是现在家里唯一不会落井下石真心待人的就是她了。
“这些年,多亏了你对木木视如己出,不然……”高雨露把另一沓钱拿出来“我们给什么都不合适,这些钱补贴一下,木木想买什么给他买什么,你工作也不容易。”
若是换做别人,高雨欣一定把这些钱砸回去,可是现在站在对面的是宣木的亲妈,她的亲姐姐。
“好,我收下了,我会告诉他,是你送的礼物。”高雨欣心里也有一点恐慌,她理解姐姐,但是更害怕姐姐和姐夫把宣木要回去。宣木是她最宝贝的孩子,这么些年,小猫小狗都舍不得,何况是一个孩子。
“谢谢你,多亏了有你这个妹妹。”高雨露知道高雨欣对家里人是最心软的,这才让她有了些许宽慰。
“姨……”宣木迷迷糊糊的喊着,喉咙干的快要冒烟了“水……”
“诶,木木。”高雨欣赶紧跑进去,宣木从被窝里钻出脑袋“姨……”
“木木,感觉有没有好一点。”她关切的问道,高雨露端了一杯凉开水进来“木木,水来了。”
宣木从床上爬起来,意识清醒了一点,嘴唇干裂,喉咙焦灼,“我睡了很久吗?”
“不久,几个小时而已,你可别再烧了,再烧就要住院了。”高雨欣重重的亲了一下宣木的额头,宣木不好意思的低了头,被戳了戳脑袋“还害羞了……”
宣木没有再烧了,床上躺了几天身体,就觉得轻松多了。
吃了几天清粥小菜,刚长出来的一点肉又消下去了。
“姨,你就吃这么一点够吗?”一大桌子的菜,高雨欣就吃了一点点,剩下的全部留给宣木了。
高雨欣愁眉苦脸的站在落地镜前“不吃了,过两天要去参加一姐妹的婚礼,可是怎么感觉胖了,礼服塞不进去怎么办?”
“又不是您的婚礼,您这么在意做什么。”宣木把菜夹到碗里,送到高雨欣的面前“再吃点吧,您都这么瘦了还嫌胖。”
“这次不一样,我选了一件旗袍,旗袍这个大一点小一点都会影响效果,到时候小肚子凸出来,多难看。”
“以前您参加婚礼也没有多重视,怎么这回这么重视,还订做了一件这么漂亮的旗袍。”宣木展开旗袍,白底淡蓝的花纹,加上一件经典款的小披肩,这么一穿,真有高雨欣那个岁数所该有的优雅和高贵。
“人不一样,姨也不怕和你说,这次的新郎,曾经有这么几年差点成了你的姨夫,最后能和我一姐妹结婚了,两边都给了我请柬,不去显得我心性太小了。”
宣木不知道说的是哪个朋友,高雨欣交过不少男朋友,好几个都是冲着结婚为目的,最后不是对方挑三拣四,就是高雨欣嫌弃他们对宣木不真诚。
“哪个叔叔,不和您结婚已经是眼瞎了,怎么到现在还没好。”宣木这句话逗得高雨欣乐了,肚子吸得气一下子都松了“你这小嘴什么时候这么甜了。”
“您大可以不用去,为什么结婚要请前女友?”宣木太不明白了这种思想逻辑了“如果这样可以炫耀,以后您结婚了,我把那些眼瞎了的叔叔统统请过来,站台上谢谢他们。”
“姨和这个叔叔分手的时候,还没你呢,那时候才十八岁,还私奔了,差点就给你添一个哥哥了,最后还是分了手。”
宣木帮着整理衣服,难得高雨欣会对他一个小辈提起自己的情史“姨,你们分手的时候难过吗?”
“当然了,用心喜欢过的人,怎么会不难过,你还小,长大了就懂了。”说着高雨欣又补充了一句“可能你长大了还是不懂,当局者迷。”
“为什么这么喜欢还会分手?”宣木心里想起了路臣之,他知道自己和臣之是没有结果的,可是看着高雨欣,想起如果有一天,他和臣之的感觉会不会也变得形同陌路呢?
第63章 何处归心(5)
“两个人分居两地,或者是随着年纪增长,身处环境,观念不一样了,原因各种各样,不过分手的原因再多,真正的只有一个,就是没有感情了。”
讲着讲着,高雨欣发现宣木就愣在那里不动弹了,“怎么了,被吓着了,傻孩子,这都是别人家的故事,你可别吓得不找女朋友了,姨以后还等着抱孙子呢。”
“你说什么呢,找什么女朋友……”宣木蹭了蹭自己的手,走回到饭桌边坐下“还早着呢。”
“年纪到了,你有了喜欢的人,到时候还不知道你会不会嫌姨啰嗦你呢。”
宣木看到茶几上的两封请柬,上面还印着新郎新娘的照片,笑的非常甜蜜。
刚才宣木听高雨欣说道十八岁的事情,他从前也是略有耳闻,姨总是说自己的以前不懂事,惹家里人生气,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叔叔吧。
拇指蹭了蹭请柬上名字,恍惚看见了很多年以后,臣之的名字。
人总有这么一些无法说不出口的秘密,就如,我喜欢你,但恰好只有我不能喜欢你。
宣木有时候会在想,臣之现在是不是遇到了很般配的女孩子,会不会比简婷更加漂亮有气质,臣之还有没有想起过他。
他只是一个来自小城市的少年,数遍全身上下,连自己都找不出有什么值得被惦念的地方,可是就是有这么一个人的出现,会让人希望自己可以在那个人的心里留下一点什么。
倘若多年以后,他也收到了这么一封请柬,可能自己也会像姨一样,穿着干净整齐,展现自己最好的一面,或许会笑着祝福,或许只是留下一个来宾的名字就离开了。
自从知道了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之后,已经一年多了,那个喜欢的人再也没有见过面。
有时候宣木会懊悔,当初是不是要把那句话说出来,但是又摇头想着,或许说了,就再也不是朋友了。
“这一年,连通电话都没有。”宣木合上了请柬,他心想大概臣之有了新的生活,新的朋友。
放下了请柬,独自回到了卧室里,他想起在外面试着衣服的姨。
当年,姨应该也受到了很大的伤害,这辈子都不能再有自己的孩子,失去了全身心付出的男人,可是现在姨想做的,却是把自己过的很好,然后以最美好的姿态站在曾经恋人的面前,告诉她,这些年一个人过的不比别人差。
或许自己不能再想着臣之了,把他当作朋友,当作人生某一刻很重要的朋友,把自己过的很好,努力的把自己变得优秀,至少要变成那种衬的上他们朋友的人。
打开那本笔记本,臣之精心挑选送给他的,失了手落在地上,夹在笔记本里最后一页的纸条从本子里飘落出来。
那是一年前的陌生号码,那个打过来却不说话的电话号码。
宣木没有见过这种号码形式,他想着会不会不是国内的电话号码呢?
“姨,国际电话要怎么打?”宣木心想着,如果他在国外读书,那么自己照国内这么打的方式肯定不对,他对这些什么都不懂,心想着高雨欣经常到处出差一定知道。
“00加上国家区号然后才是手机号。”高雨欣一心在自己的服装打扮上,手机就放在沙发角落里,他瞧瞧的拿走了高雨欣开通国际长途的手机。
宣木上网查了一下,然后照着姨说的方式拨打过去,那头很快就接通了“喂……”那头很安静,声音轻慢,似乎是在休息的时候接起的电话。
他紧紧握着手机,启唇欲语,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喂……”那头的声音稍微响亮了一点“哪位?”
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一样,没能让他说出话来,那头挂断了电话,只留下了一阵忙音。
不知为何,虽然没有说上一句话,但是宣木却觉得格外的安心,那渐渐显露成熟的声线里有抹不去的熟悉感。
比起见不到臣之,宣木更害怕的是偶尔想起,却觉得恍如一场梦,好像路臣之只是路过自己的梦境,从未出现过。
现在,至少能够证明,有这么一个人,真实存在过。
“是谁打的电话?”臣之打开壁灯坐起来,手机里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而且是国内号码。
虽然这个号码是陌生的,心里却闪过一抹感觉,是不是宣木打的?
可是最后却摇摇头,应该不是宣木,距离上次那通电话都一年了,他知道怎么打早就打了。
掀开被子走下床,有一阵子没有特地去想宣木了,突然想起,没由来的烦躁。
摸遍了周边,找不到一根烟,走出房间朝室友的房间走去,推门而进,那人睡的正香,他直接拿走了床头的烟。
有段时间,臣之抽烟抽得有点猛,意识到容易伤身体,想过戒烟,但是过一段时间,烦了又拿了一根出来。
人有时候就是一个特别矛盾的个体,想要戒烟,却在吸到一半的时候才想起来,正在戒烟中。想起宣木,总是想了之后才又想到自己不能老是去想他……
坐在阳台上,晚上的夏季,炎热中吹过一阵凉风,难言的舒爽。
“你不是说不抽烟了吗?”被臣之拿走烟的人醒了,穿着T恤和一条短裤晃荡到阳台上,坐在臣之对面的藤椅上“省一点,抽完了都没地买。”
“还给你。”他就拿了一根,整盒扔回去了“你也少抽点,天天强赋新词硬说愁的。”
“好,你是真愁,我韦顺宁是硬说愁,你大晚上愁什么?”韦顺宁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
“我刚才接到了一通电话。”修长的手指夹着,轻轻弹了一下“没人说话,就只有呼吸声。”
“午夜凶铃?”韦顺宁停住了动作,看了看周边黑漆漆的,手肘抵着藤椅扶手,手指摸着自己的下巴“贞子?”
“我不知道,接了之后就有点烦。”一根烟吸到了最后,按在了烟灰缸拧灭“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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