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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怀不乱 作者:明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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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玉声叹了口气,想,等人气消了,心也冷了,这原本就是我的不是,我不去赔礼道歉,还在这里等着人气消?这朋友,也不必交了。却不想同他说这么多,说:“你就照我说的,别跟着我。”
    杜鑫见他神色沉重,知道他正心烦,却还是说:“那不行,我得跟着您,万一再出了什么事,我也好替您顶着些。”
    傅玉声看他一眼,说,“你这会儿倒又不犯懒了。”杜鑫嘿嘿的笑,说:“少爷,您去哪儿我去哪儿。”
    傅玉声想了想,就笑了,说,“那我不去了,你去替我看看。”于是便把梅园头的地址说给了车夫。
    又同杜鑫说:“他说那里清静,也不知是不是躲去那里了。我怕他是去这里了,你去看看,若是他在,再来喊我去。”
    其实他这时已经疑心孟青是在有意的躲他了,但心里终究抱着一线的期望,觉得不必弄到如此的地步。
    杜鑫一听说是在梅园头,心里着急,怕回来迟了,便催着车夫走了。
    傅玉声回到家里,便觉得身上有些不舒服,让人放了热水,洗了澡,不知道怎么的就头痛了起来,想要睡一觉。又怕老爷子回来知道了训他没规矩,便硬撑着在书房里坐着。
    吃过晚饭后,傅玉声便有些心神不定,杜鑫迟迟不归,他放心不下,又觉得怕是孟青就在梅园头,所以杜鑫回来迟了。
    这样等了许久,杜鑫竟然就回来了。傅玉声在书房里见他走了进来,心里就是一沉,想,怕是不曾见到孟青。
    果然听到杜鑫开口说道:“少爷!他不在那里呀,这一趟,真是白跑啦!”
    傅玉声愣了一下,想,也不在那里,那他人能在哪里?
    转念一想,立时就明白了,他这是躲着我呢!偌大的上海,孟青不想见他,躲起来,还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吗?
    傅玉声想明白这一层,突然就有些生气了,想,我不过是拿他同骆姑娘开了几句玩笑,并没有怪他的意思,且不说我对骆姑娘并没有那个意思,便是我当着有了,他就为了这个要同我翻脸?
    这样一想,心里便十分的窝火,头也愈发的沉。
    杜鑫问他:“那明天还去百龄吗?”
    傅玉声一听到百龄两个字,想起这个人当初是怎样的待他,如今为了个女人就同他这样,便忍不住恼火起来,沉声的说道:“不去了!”
    
    第41章
    
    杜鑫见他当真发起火来,便不敢再多嘴了。
    傅玉声等他等了一晚上,这时节头脑昏沉,又觉着难受,便也不再多说,索性早些睡了。杜鑫一路坐去梅园头,又坐了回来,也不是什么好差事,累得浑身骨头都痛,也没多想,便也去睡了。
    哪里想到第二日清晨傅玉声就生了病,浑身沉重,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杜鑫见他脸颊泛红,连忙伸手去试探,试了之后吃了一惊,说:“少爷,你这怕是昨天不小心着凉了呀!”
    傅玉声只觉得口干眼痛,周身酸痛不已,勉强坐了起来,身上便一阵儿冷一阵儿热,难受得厉害。他一年也难得生一场病,杜鑫也有些慌了手脚,半天才镇定下来,说:“少爷您先躺着,把被子压好,我这就让他们烧些姜汤给你发发汗!”
    傅玉声也觉着是昨天四处奔波太过辛苦所致,并不太放在心上,说:“好,烧好了热热的给我端来,我多喝些。”
    哪里想到杜鑫才出去,傅玉华就来找他,原本是想要他一同去见见新公司的董事们,见他发起热来,一时无奈,就说:“那你歇着吧。”
    傅玉声知道事情有轻重缓急。傅景园已经上了年纪,他此时身在上海,傅家的事若是只有傅玉华一人出头,到底说不过去,董事会的人也未免会有忧虑。
    傅玉声便说:“这不妨事,等我起来穿衣。”
    傅玉华走到衣柜旁,打开来仔细的挑了一件,说,“我带你去见见董事会的人,大家说说话,认识认识,吃饭的时候你先回来就是了。”
    傅玉声嗯了一声,等他穿上长衫之后,傅玉华突然伸手替他系起扣子来。
    大约是在病中的时候,人便容易有所感触,他垂下眼看着,突然喃喃的说道,“大哥小时候也经常给我系扣子呢。”
    傅玉华不由得笑了起来,却没说什么。杜鑫的姜汤还不曾端来,他们兄弟两个已经出门了。
    等到这半日应酬完毕,傅玉华请众人吃饭,傅玉声便先行告退了。走出酒楼,只觉得头重脚轻,走在路上拦黄包车时,晕沉沉的站不稳当,若不是身旁的人扶他一下,只怕他就跌倒在路上了。
    他浑身发烫,糊里糊涂的回到家里,杜鑫已经急得团团转了,见他回来,忍不住埋怨:“少爷,你生着病,还往外跑什么呀?”便连忙去把姜汤烧热了,端来给他喝。
    傅玉声被他扶着喝了些热气腾腾的姜汤,只觉得肺腑都生出暖意来,便觉着好多了,说:“没事,我睡一觉就好了。”
    杜鑫应了一声,说:“再多喝点。”陆嫂拿了一条绞好的热毛巾过来,教他说:“你给三少爷擦擦脸,擦完就赶紧睡吧。”
    杜鑫笨手笨脚的接过毛巾,给他擦起脸来。热意扑在他的脸上,他愣了一下,突然想起孟青来,心里不知怎么的,就软了几分,便说:“等会儿我睡了,你替我再去看看孟老板回来了没。”
    杜鑫啊了一声,摇头说:“不去!”
    傅玉声想了想,就说:“那我写封信,你给我送过去吧。”
    杜鑫的眉头都拧成了一团,不大高兴的说道,“少爷,您这还生着病呢。我得照看您。”
    傅玉声有些啼笑皆非,说,“这儿有陆嫂就行了,你能顶什么用?给我压被角么?”
    杜鑫还是不乐意,给他擦完了脸,就振振有词的说道:“要我说,这事儿孟老板还真怪不到您头上。他喜欢骆姑娘,怎么早不把人娶回去呀,您跟骆姑娘说句话,他就跟您翻脸,也真是……”
    傅玉声没说话,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他心里呢,一来是不安,不知道孟青到底为了什么这样对他,觉着自己不明不白的就被孟青疏远了;二来也觉着着恼,想,原本殷勤的也是他,如今这样躲着自己的也是他,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走上楼去,简短的写了一封信,交给了杜鑫,让他请骆姑娘转交给孟老板。
    杜鑫有些犹豫,问说,“给骆姑娘?那孟老板不要更生气的吗?”
    傅玉声只觉得姜汤的热气正慢慢的散去,身上又生出寒意来,如冰火交融,十分难耐,只说,“这你不必担心。”
    他在信里面也大略的解释了一番,说他对陆公子仍旧余情未了,骆姑娘虽好,他却并不喜欢。又借着仓库失窃一事,说想要请孟青帮忙查问。他心里总觉着孟青不至于如此的绝情,因此仍是抱了一线期望,还特意的吩咐了杜鑫,道,“就说我因为仓库失窃之事急得病了,不要说我在他门外等候一事。”
    杜鑫不大高兴,说:“就是在他门外等了才病的。”
    
    第42章
    
    傅玉声头痛起来,说:“快去快回就是了,还嫌我不够心烦?”
    杜鑫看着他躺倒,终于不情不愿的拿着信走了。
    叶翠雯出去同官太太们通宵打牌,睡到中午才起来,听陆嫂说傅玉声生了病,吃了一惊,连银耳羹也顾不得喝,就过来看他。
    傅玉声躺着难受,昏昏沉沉的也睡不好。叶翠雯轻声的问了他两句,便亲自去厨房烧了一碗桂枝汤,喂他喝了下去,他喝完就觉得浑身发热,与之前那种焦热又大不相同。叶翠雯替他将被角仔细的压好,坐在他床边替他看着,柔声的说:“发了汗出来就好了。”
    她的手指带着凉意,抚在他的额头上,他觉着舒服极了。生病的时候,有个认得的人坐在身边,便是不说话,也让他安心许多,只是他心底到底觉着不好,便挣扎的说道:“你回去吧,也别在我这里了。”
    叶翠雯没说话,默不作声的坐在他身边,见他沉沉欲睡,才终于叹了口气。
    晚上吃晚饭的时候傅玉声也不曾起来。傅景园知道他病了,便问杜鑫,是不是他在南京的时候也这样容易生病,杜鑫连忙辩白,说:“没有没有,在南京的时候,他在码头忙一天都没有生过病的。”他说得煞有其事,其实傅玉声忙起来,在码头也呆不过半天。
    傅景园哪里信他,十分的不喜,又想起前一阵儿陆公子的事,心头上烧起一把火来,就骂说:“终归是他不学好,总是弄那些丑事出来!若是心思放在正途上,身子怎么会弄成这样?”他说了这些,杜鑫也不敢再多话了,倒是傅玉华听不下去,说:“他也辛苦得很。昨天仓库的事忙了一天,今天又跟我去董事会。”又问杜鑫,“这阵子也要冷了,我看他衣柜里的衣裳都不怎么厚,你怎么也不说找人做几件?”
    杜鑫连忙应道:“耿叔已经把少爷的衣裳和常用些的东西都发过来了,刚到的,还说哪一日晴了晒一晒,结果少爷就病了……”
    傅景园看他一眼,杜鑫就不敢再说了。
    傅景园生起气来,就训傅玉华道,“你还给他开脱?他如今弄成这样,多半都是你害的。人家是长兄如父,你倒好,只知道一味的纵容,把他惯成这个样子!”
    傅玉华见他动了真怒,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事情,不敢贸然辩解,只好恭敬的站在一旁听着。
    杜鑫没有办法,也只好垂着头在一旁受训,即便如此,等他到傅玉声房里时,傅玉声仍不曾醒。
    陆嫂说是发了汗,怕是快要好了,杜鑫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下来。傅玉声倒是极少生病,他还怕少爷这一次病势凶险,幸好没那么重。
    傅玉声半夜醒来,果然好了许多,杜鑫半睡半醒,一直在他身旁陪伴,见他醒来,眼神也清楚了许多,便连忙去厨房热了羹汤回来给他吃。
    傅玉声也是饿了,可杜鑫端来他又不吃,非要擦脸漱口。杜鑫只好又去将水烧热,给他拧了烫毛巾擦脸擦手,又漱了口,傅玉声这才端着碗吃了起来。
    才吃了一口,就想起来临睡前吩咐他的事,就问道:“信送去了么?”
    杜鑫露出为难的神情来,傅玉声皱起眉头,看他片刻,突然放下碗,问说:“怎么?没送?”
    杜鑫见他一定要问,便说:“少爷,你吃完我再同你讲,好不好?”
    傅玉声不免觉着奇怪,便说:“怎么?两句话还说不完么?”顿了一下,就说:“无非是见着了没,信送出去了没,送不出去,我也不怪你。”
    杜鑫没了办法,硬着头皮说:“少爷,我讲了你不要生气,我听荣生的人说,孟老板不在上海了。”
    傅玉声愣了一下,难以置信的反问道:“你说什么?”
    杜鑫连忙说:“我问了,他们都说不知道,只说是不在上海,去外地了。说是好像还同场子里告了好些天的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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