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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怀不乱 作者:明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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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青也朝前坐了坐,可听他说完,神情却有些尴尬,转开眼,说,“那倒不是。只是她一向管的事情多,我怕她不周全,耽误了三爷的事……”
    他话这样说,傅玉声心里便明白了,也放心了许多,却也觉着不安,小声的说:“我的事哪有这样要紧,你若是总这样CAO心,我怎么过意得去?”
    两人离得这样近,膝盖几乎碰到,他的声音又低,近乎于呢喃,孟青的脸上一热,几乎不敢看他,急急的说:“三爷的事怎么不要紧呢?孟青能为三爷做事,心里高兴得很。”
    这样的话孟青说过不止一次,可这一次又与之前都不同,仿佛两人之间的私语,听得他耳朵里痒痒的,心都仿佛要化了。
    
    第68章
    
    傅玉声看他脸颊泛红,也有些情不自禁,却还是忍住了,说:“我倒是也想替孟老板做点事,若是能帮上忙,我心里也是高兴的。只是孟老板厉害得很,在上海名头又响,我什么也帮不上,让人好生惭愧。”
    孟青离他近,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听他说话,听他这样讲,又高兴,又赧然,喃喃的说:“是杜老板和路五爷看得起我,我从前不过是个码头上的苦力,如今能帮上三爷的忙,怕是我前生修来的福气。”
    傅玉声终于忍不住,将手覆在孟青的手背上,说:“孟老板,休要再这样说,难道我就做不得你的朋友吗?”
    孟青僵了一下,呼吸就变得急促而又沉重,抬头看他,半晌才说:“三爷,是我不配同你做朋友,我……”他说得很是艰难,顿在这里,仿佛找不到合适的说辞,眼底都是焦灼。
    他的身上仿佛有着无穷的热意,烫得傅玉声口干舌燥,却又偏偏舍不得把手挪开,一双眼睛仿佛被他吸住了似得,眨也不眨一下。
    两人之间仿佛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意味,谁也不肯动一下,谁也不敢开口,生怕打破了什么。
    车厢连接处有人走了过来,孟青听到脚步声就着了慌,飞快的将手抽走,朝窗外看去。就好像从迷梦中惊醒过来,傅玉声也回过神,心中暗暗的懊悔,后悔自己方才那样的唐突。可看他浑身绷得极紧,衣服如临大敌的样子,又想,不过是碰了碰他,其实也没什么要紧。只是转念一想,也觉着自己这念头太过混账。
    来人走到他身后,竟然住了,还娇滴滴的喊出了他的名字来。他回头一望,果然是相熟的人,在叶翠雯的牌局上认识的。若是他记得不错,应当是江苏省民政厅厅长魏东升的姨太太,叫做赵玉蘭的。
    傅玉声笑着同她说了几句,赵玉蘭便喊他去打牌,傅玉声笑了起来,说:“怎么这样大的瘾,车上也要打?”
    赵玉蘭就笑着推了他两把,说:“不打牌,难道就这样坐到晚上?那多没意思。”
    傅玉声就说:“这次就不了,我这里还有朋友呢。等我回了上海,再叫上我就是了。”
    赵玉蘭哎呀了一声,看了孟青一眼,便说:“那就请你这位朋友一起呀!”
    孟青一直沉默不语,这时也不能置身事外了,他是个旧式的人,对着这种陌生又洋气的女人,实在局促,也不看她,就同傅玉声说:“三爷去吧,不必陪着我。我一个人在这里坐一坐。”
    他都这样说了,赵玉蘭又站在身边看着,傅玉声也只好客气了两句,跟着赵玉蘭去那边打牌去了。
    等到孟青过来喊他去用餐的时候,他才借机离开了牌局。
    京沪铁路上只有西餐和冷盘,孟青大约吃不大惯,吃得很慢,傅玉声用餐的时候又一向不说话,两人之间便安静得厉害。
    孟青大约也察觉了,犹豫了一阵,索性不吃了,问他说,“三爷,我之前忘了问,你要卸在码头上的货,是……那个吧?”又轻声的说:“那东西得跟红花嘱咐一下,不然很容易被抢的。”
    傅玉声愣了一下,起初还没明白他说什么,但是想了想,便恍然大悟。大约是因为自己突然说要开烟土行,所以这人把前些日子的事情连起来一想,就误会了,以为要卸在码头上的货都是贩来的烟土。
    他连忙解释一番道:“不是的,孟老板想到哪里去了,若真是那个,我怎么能不提前跟你们打招呼?这次到的货只是些厂里要用的生料。”又怕他想多了,便说:“孟老板,你若是不信,等我们这次回去,劳烦你同我去码头,我们一同打开看看就是了。”
    孟青红了脸,连忙说:“不必不必,三爷说不是,那自然不是,我难道还信不过三爷吗?”
    傅玉声听他这样说,知道他心里未必当真信了,叹了一声,想要辩解,却又无从说起,想了想,又问他说:“孟老板,你这次陪我回南京,骆姑娘知道么?”
    孟青迟疑了一下,便说:“她知道的。”
    傅玉声只觉得手心里都是汗,小心翼翼又问道,“那……,你这次陪我回来是为了什么事,她也知道吗?”
    孟青很快就明白过来,连忙说道:“三爷,这个我没有同她说,我有分寸的。”
    傅玉声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听他这么说,才终于松了口气。孟青见他这样,知道他担忧,安抚他说:“三爷放心好了。这件事眼下还没人知道的。”
    傅玉声心里仍是忧虑。这些事情都凑在了一起,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他生怕哪里不周到,就弄出什么祸事来。却怕孟青不信他,就没再说什么,只是笑了笑,说:“真是难为孟老板了。”
    孟青大约是看了出来,知道他还是不放心,便放下汤勺,神情认真的说道:“三爷,你尽管放心好了。有我在,没人敢动你的货。”
    
    第69章
    
    傅玉声心里明白,这人早已经把那批货当做烟土一般看待了,心中无奈,却也不好再做辩解,便玩笑般的说道:“我要吃慢些,免得又被捉去打牌,孟老板也陪着我慢慢吃就是了。”
    孟青也知道自己吃得太慢,也有点不好意思,就问说:“三爷不是很喜欢打牌的吗?怎么不去了呢?”
    傅玉声看了他一眼,才说,“这里人少些,正好我同孟老板说说话。”
    孟青愣了一下,认真起来,望着他说道,“三爷要问什么?孟青若是知道的,绝不会隐瞒。”
    傅玉声忍不住微微的笑,同他说道:“也没什么,就想听听你从前的事。上一次还没听够呢。”
    孟青有点不解的看着他,说,“那有什么意思呢?”又摇头,自言自语的说道:“怪闷的,三爷别同我开玩笑了。”
    傅玉声觉得他的心绪似乎有些低沉,想了想,便说:“就当是我打牌打腻了。难道不肯讲给我听听吗?”
    孟青抬眼看着他,还是有点不信,“三爷真的要听?”
    “真的,”傅玉声忍不住笑出了声,又说,“等等我请孟老板喝咖啡,吃点心,索性不回去了。”
    孟青听他这么说,笑了起来,说:“看来三爷是当真不想同她们打牌了。”
    傅玉声也不由得笑了,只觉得同他说说话心里就很是高兴,却又不知道为了什么就这样的快活,却也不愿细想。
    他问道:“孟老板是多大开始习武的呢?”
    孟青没想到他问起这个,说:“多大?”又想了想,才说:“我从记事起,就跟着我爹练武了。”大约也是想起那时的事来,自己也感慨起来,说:“别的也记不得了,只记得我娘那时候总是给我做鞋,也不知做了多少双。”他看了傅玉声一眼,有点不好意思,轻叹了一声,说:“如今鞋子都在鞋帽庄买了,哪里还有人做呢?”
    傅玉声的娘亲过世得早,唯有见着相片时,才能想起这是他的母亲,可除却了相片上略显模糊的容貌,她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他其实也模糊得很。
    听他说起旧事,不免想起自己的母亲来,心里便有点惆怅,又怕他想起当年的事心中难过,便道,“说起来,在梅园头的时候,孟老板还说要教我打拳呢。只是我那时连双打拳穿的鞋子都没有,难怪被孟老板笑话了。”
    孟青连忙说:“我从来没有笑过三爷的。”又犹豫了一下,才说:“三爷,我不该提起这些,惹你伤心了。”
    傅玉声心里突然一软,想,他知道我打小就没了娘,所以怕我听了这个难过。却不知道我还怕他伤心呢。心里有点好笑,想,早知道就不同她们打牌了,倒不如我同他两个人坐在一起,说说话的有意思。
    孟青却不知他心底所想,有意的说起年少时习拳的糗事给他听。
    说他那时练拳常常手肿,有时肿得厉害了,便拿不起筷子,夏日里家里有时会煮新毛豆,他很爱吃,偏偏拿不住筷子,他爹又不许他用汤勺,他犯起混来,将脸埋在碗里,一口气吸起来吃。他爹看得目瞪口呆,等想起来要骂他,也已经迟了。
    傅玉声见惯了他如今一本正经的样子,简直想象不出他竟会做出那样的傻事来,一时绷不住,就笑了起来。孟青见他听得笑了,松了口气,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眼底都是光彩,仿佛心里很是欢喜。
    傅玉声半天才止住了笑,见他神情赧然,想,也不知他那时几岁,实在孩子气得可爱,又忍不住去看他的手,孟青知道他想看什么,便将一双手放在大理石的台面上给他看,片刻之后,又有点难为情,说:“我的手打拳打得久了,跟别的人不大一样,难看的很,别吓着三爷。”说完便将手收了回去,傅玉声还想捉住他的手,却已经迟了,心里就有些惋惜,悻悻的想着,这个人哪里都好,就是太不解风情!
    
    第70章
    
    孟青哪里知道他心中腹诽什么?只是见他听着高兴,就忍不住又给他讲了许多学拳时的事。尽管他说得平淡,却听得出这其中的辛苦,孟青又说道每日天亮前就要起床,都要练拳好几个钟头,不论风雨晴天,都不能有所间断。从来都不能早起的傅玉声,只觉得这简直是天底下最可怕的一桩酷刑,又实在敬佩他的毅力,感叹道:“那样早,怎么起得来呢?若是在南京时,只怕我才刚睡下不久呢。”
    如今是在上海,父兄跟前,实在身不由己,再不能清早睡,午后起了,所以每日里都痛苦之极。
    孟青笑笑,说:“三爷是有福气的人,不用早起。”
    后来不知怎么又说到了在南京时的情形,孟青提到耿叔,傅玉声心里一动,便说:“若要我说,你该谢的是他,哪里是我呢。我不过说了句话,都是举手之劳。后来照顾你,安排你起居饮食的,都是耿叔。”
    孟青摇了摇头,才说:“耿叔我自然要谢的,可若不是三爷,我哪里有今日呢?三爷就是太自谦了,总是说这样的话。”大约是不愿同他争论这个,便说:“说起来,三爷,你那时候还住在汉中路呢,”又说,“后来我回去好几次,还想去见你,可惜你已经不住在那里了。”
    傅玉声微微一笑,说:“我是许久不曾住在那里了,”又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如今住在哪里,孟老板是知道的。”
    孟青也笑了,说:“我总想着去见三爷的,就怕打扰。你总是忙得很。”看了看他,又说:“三爷,做生意要紧,可你也别太累着,我看你又瘦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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