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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怀不乱 作者:明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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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玉声微微一笑,说:“好啊。”
    孟青高兴起来,眼底都闪着光,却又不知说什么好。那时已经到了弄堂口,孟青替他把车门拉开,等他坐了进去,躬下身同他道别:“三爷,那你小心些。”
    傅玉声点了点头:“孟老板,咱们改日再聚!”
    孟青后退一步,替他关上车门。汽车发动起来,杜鑫终于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小声的说道:“少爷,我早上回去万国饭店,听说大少爷派人来问过好几次。”
    傅玉声有些不解,不过是吃个酒,醉了在外面睡了一宿罢了,怎么就这样火急火燎的四处找人?还找到孟青这里,以往他年少的时候也就罢了,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自有分寸,又何必这样?
    正疑惑之际,车子突然拐了个弯,傅玉声心中警觉,又看那汽车夫面生,问说:“大哥来时怎么嘱咐你?这样的着急,你先找间饭店停一下,等我吃些点心再回去。”
    
    第12章
    
    那个汽车夫犹豫起来,正欲言又止的时候,旁边一辆黄包车赶了上来。车里面的人做了个手势,汽车夫看见了,便把车停下来。
    黄包车里的人走了下来,倒也不怕挡着了路,就那么敲了敲车窗。傅玉声隔着杜鑫朝车窗外看去,他抬起帽子,露出一张异常熟悉的脸来,正是数月未见的陆少棋。傅玉声吃了一惊,听到他毫不客气的问道:“怎么?这可是我租的车,难道不请我上去坐上一坐?”
    傅玉声听他这不痛快的口气,也笑了一下,说:“我以为你更想坐这边。”说完推开车门,下了车,也摘了帽子看他。
    陆少棋从车后绕到了他的面前,眯着眼睛看他,说:“看来你在上海过的很惬意啊?”
    傅玉声哦了一声,做了个请的手势,说:“借陆公子的吉言,倒也还好,只是不大自在罢了。”
    陆少棋坐进去时,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傅玉声只好顺势随他坐下。
    “怎么不自在了?”陆少棋扬起眉毛,咄咄逼人的问道,“我看你在南京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快活吧?和人喝到半夜,不醉不休?”顿了一下,露出一股鄙夷之气,说:“还是说你其实喜欢那种的?”
    杜鑫坐在车里,想装听不见也没法子,又尴尬又害怕,生怕身边的陆公子又拔出一把枪来,小腿都在发抖。
    偏偏汽车夫这时问道:“几位少爷,现下要去哪里?”杜鑫听得心惊胆颤,傅玉声却笑了起来,说,“既然是陆公子租的车,自然要问陆公子的意思。”
    陆少棋侧着脸仔细的打量着他,脸上的神情有些莫测,突然问道:“怎么?昨晚喝太多,现在终于不舒服了?”
    杜鑫偷偷看向傅玉声,看他微微蹙着眉头,似乎当真不大舒服,灵光一闪,就大着胆子说道:“陆公子,你有所不知,昨天请我们少爷吃饭的是青帮的拳师,我们少爷哪敢得罪他呀?不过是装醉糊弄他罢了。今早起晚了,他又着急回家,连早点也没吃,饿得很呢,又不好意思同你讲!”
    傅玉声果然有些恼怒,低声的说:“多嘴!”
    陆少棋大笑起来,说:“傅玉声,你身边的人跟你一样,油嘴滑舌,巧言善辩。”傅玉声听他这么一说,就出了一身冷汗,却并不申辩,只是笑笑。
    不料陆少棋突然伸出手来,狠狠捏住他肩膀,似笑非笑的说道,“可是我偏偏就吃你这一套,怎么办?”说完,就吩咐汽车夫,在附近找一家饭店。
    傅玉声虽然算是个洋派的人,却是最不信所谓少年人的爱情一说。原以为他此次前来是为了那一枪之仇,却不料竟然又听到这样的话,知道他还不曾死心,不免暗暗叫苦。
    汽车夫在英租界一家叫丽声的饭店门口停了下来,下车时傅玉声同杜鑫说:“你不是吃过了么?在车里等着吧。”
    杜鑫愣了一下,却很快的回过神来,眼底闪过一丝不安。陆少棋也走下了车,见他这样,就笑了起来,伸了个懒洋洋的懒腰,说:“怕什么?你家少爷打我一枪,我却舍不得打他,顶多拐了他逃去外省。你若是舍不得你们家少爷,就老实的在这里等着。”
    
    第13章
    
    傅玉声随他走入饭店之中,落座之后,便有领班上前来招待。傅玉声将帽子取下,交由人挂起。陆少棋却只是把帽子随意的扣在桌上,领班要拿时,被他斜眼一看,便连声的道歉。他看都不看菜单,随意的点了些点心和茶水,领班匆匆的记下,便离开了。
    陆少棋靠在了椅子后背上,眯着眼睛看他:“说说吧。你居然还跑到上海来了,过得倒是逍遥自在啊?”
    傅玉声笑了一下,才说,“若是我一直留在南京,只怕你就要替我上坟了。”
    陆少棋眯着眼睛看他:“你什么意思?”
    傅玉声看他仿佛是当真不知情,想了一下,才说,“我在南京挨了枪,只好来上海躲躲。”
    陆少棋吃了一惊,抬头看他,半晌不曾说话。
    又过了片刻,点心和茶水都送了上来,傅玉声便问领班水厕在哪里,想要起身,陆少棋却比他更快,站起来隔着桌子按住他,说:“急什么?等下就到我住的地方了。”
    傅玉声心下一惊,还不及开口,陆少棋已经吩咐人将点心用纸包了起来,要一并带走,然后拽着他的手腕,理所当然的说道:“咱们走吧。”
    傅玉声站定了,问他,“陆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少棋扬起眉毛,似笑非笑的说道:“南京我是没法子呆了。可我要是跑了……,傅玉声,只怕你的日子也不好过吧?还不如跟我一起走。”
    傅玉声哦了一声,问道,“我若是不呢?”
    陆少棋顿时把脸一沉,说,“傅玉声,实话同你说了吧,我今天非要带你走不可。你若是舍不得走,那不如我给你一枪,找人抬着你走,怎样?”
    傅玉声的心沉到了底,明白这人方才同杜鑫说的话原来并不是玩笑,勉强笑了笑,说,“陆公子,你这当真是要学卓文君,抛尽万贯家私,同我傅某人私奔了?”
    陆少棋愣了一下,便大笑起来,说,“你要这么说,倒也丝毫不错。我在路上想了许久,觉着索性就去重庆算了。”
    傅玉声还要再问,陆少棋却已经用力拽着他朝饭店深处走去了。傅玉声见他熟门熟路,不过片刻便走到后门处,又看到一辆黑色的汽车在那里等待,车上还印有淞沪警备司令部的字样。
    傅玉声知道陆少棋的小舅舅戴胜荣正是淞沪警备司令部的稽查处处长,却不料陆少棋竟然连警备司令部的车也敢开出来。
    陆少棋打开车门,做着请的手势,傅玉声心中愤怒,只是形势逼人,无奈之下还是坐了上去。
    汽车在国际大饭店前停了下来,陆少棋拉他走下车,松了松领口,便直接带他去了16层。
    傅玉声站在电梯里,心却一直的往下沉。陆少棋看他一眼,说:“等等到了房里,你是想先吃早点,还是先给家里打电话?”
    傅玉声静了片刻,才说,“不知陆公子到了四川以后,要怎样安置我?”
    电梯里只有他和陆少棋两个,他这样问,陆少棋就笑了一下,靠了过来,在他耳边轻轻的问道:“生气了?”
    
    第14章
    
    傅玉声也笑了起来,反问道,“你都要给我一枪了,我还不能生生气?”
    陆少棋瞥他一眼,说:“我都跟杜鑫说了,我舍不得打你的,你怎么不信?刚才那是吓吓你,你倒是信得很?”
    电梯已然停住,陆少棋兴致勃勃的拉着他朝房间走去。
    傅玉声心中烦乱不已。杜鑫大概是脱身了,可又能做什么呢?顶多也不过同大哥通风报信罢了。傅家在南京几代行商,纵然有些根基,到底不比陆家有权有势,得罪不起。更不要说傅玉华知道了又会怎样看他,大约只会觉得是他与陆少棋纠缠不清,所以引火上身。
    陆少棋在他身后将门关起,他心里一惊,终于回过神来。
    陆少棋在客厅里坐下,抬起眼来看他,说:“行了,我看着你打吧。”
    傅玉声说:“我刚才在电梯里问你,怎么不答我?我若是去了四川,你打算怎么安置我?”
    陆少棋看他半晌,才说,“你若是想要做生意,可以仍做生意;喜欢游山玩水,四川大得很,随便哪座山不比紫金山好?也随你四处去跑去看;便是要去茶楼酒馆里捧戏子歌女,我也都随你。”说到这里,冷笑了一下,又说,“只要你人在我身边就好。”
    傅玉声哦了一声,好笑起来,说:“也随我养情妇?随我娶亲生子么?”
    陆少棋直直的望着他,半晌才说:“傅玉声,你这个人我其实早就看穿了。你就是吃硬不吃软。在南京的时候我追求你,要同你谈朋友,你拐弯抹角,推三阻四,拿个舞女当挡箭牌,无论怎样都不肯同我好。”他说到这里便又冷笑,说:“你这种人,非要把枪抵着你的脑袋,吓上一吓,才肯开窍么?”
    傅玉声皱着眉头看他,却并没有说话,陆少棋却并不以为意,问说,“你方才说在南京中了枪,哪里中了枪?”又说,“给我看看。”
    傅玉声面露难色,索性说道:“晚上再看吧。”又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去重庆?”
    陆少棋走到他身边,扬起眉毛,沙哑着喉咙问他,“还等到晚上做什么?”傅玉声看他面颊泛红,知道他想岔了,不由得笑了起来,伸手搂过了他,便亲住了他的嘴唇。陆少棋起初还挣扎几分,后来便将他紧紧的搂住了,同他亲得不可开交。
    房间里开着热水汀,暖和得令人生出一种燥热来。落地的窗帘厚实严密,仿佛与世隔绝一般。
    两个人亲得气喘吁吁,也不知怎么进了里间,又怎么滚上了床的。傅玉声将他压在身下,看他眼底满是情欲,竟然也有些按捺不住,便笑着说道:“我到处躲你,你还要找上门来,就这么想我?”
    陆少棋胸口起伏的厉害,扯着他衣襟,说:“很少见你穿长衫,可惜今天要被我脱掉了。”
    傅玉声摸他的脸,问说,“怎么,是太喜欢了?不舍得脱么?”
    两人正调笑之际,房间里的水晶灯突然间熄灭,四周顿时陷入了一片朦胧的昏暗之中。
    
    第15章
    
    陆少棋愣了一下,骂道:“怎么回事?”说着便推开他起身下床,傅玉声不料他如此,倍觉扫兴,说,“怕是停电了,你还看它做什么……”话音还不曾落,就听到床边一声闷哼,然后是砰的一声,仿佛骨头撞到硬物时的声响。
    傅玉声出了一身冷汗,那里还敢做声,又听到拖拽重物的声音,猜测是来人把陆少棋拖了出去,连忙伸手在床上摸索着陆少棋口袋里的手枪,好容易摸到手中,只觉得指尖都已经冰冷。又过了片刻,房中又恢复一片光明,有人站在门口,低声的说:“三爷,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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