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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怀不乱 作者:明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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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丽雯下午过来时,还问他陆少瑜几时回来,傅玉声便只说是还要在青岛多休养。
    两人中午又吃了顿饭,闲聊起来,叶丽雯向他问起叶瀚文被停职查办的事情,央求他去打听一番消息。
    傅玉声却很是吃惊,若是叶瀚文出了事,他这里为何连丝毫消息也没有?再追问时,才知道她也是听朋友不小心说起。她突然间听到这样一个消息,便着急的挂了电话回去问,叶瀚文却只说并没有这回事。她将信将疑,想着他们两个是好友,所以才来问他。
    
    第171章
    
    傅玉声看她神情不安,便好好的安抚了她一番。等送走了她,便往叶家挂了一通电话。若要是在往日,叶瀚文这时本应在当值,却不料接线员接通电话后,叶家的下人却说少爷就在,让他稍等片刻。
    傅玉声在电话里问他怎么会在家里,又问他最近忙些什么,叶瀚文哈哈的笑了一番,反倒问他说:“你送走了陆公子,终于想起我这往日的好朋友了?”
    傅玉声便将叶丽雯的话拿来问他,叶瀚文便感叹这消息传得很快,说是停职一事是真,却教他们不必担心。说是有些误会,过些日子查清了便好。
    傅玉声听他话语之中的态度,并不像是在官场上受了甚么挫折,再要追问时,叶瀚文便不愿详说。傅玉声与他认识十几年了,很少见他这样,心里便有些疑惑,同他开了几句玩笑,这才挂了电话。
    傅玉声疑心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不便言说,多方的打听,才知道这件事竟然与温迟良有着莫大的关系。
    据说是温迟良在狱中生了重病,叶瀚文念在旧日情谊上,一意向上峰担保,还写下军令状定要劝说他脱离共党,才得以将他送入医院救治。
    却不料温迟良在医院就医期间突然失去下落,据说卫戍司令部已经派人全城搜索,至今还未有下落。叶瀚文也因此被停职,上面已经下令说要严加查办了。
    傅玉声万万不料竟然是这样的大事。他在电话里听得心惊肉跳,不由得想起送别时现身在高等车厢的温迟良,又想起叶瀚文那两次无头无尾的电话,心里其实已经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猜出了七八分,也终于明白了为何叶瀚文不肯在电话里同他多说的原因。
    就连陆少瑜那样的身份,也因为共党的嫌疑,被软禁了数月。叶瀚文惹上了这样大的麻烦,只怕电话都会有人侦听记录,所以说话不能够不小心些。
    傅玉声知道叶瀚文一向对温迟良赞赏有加,却不料他竟肯为好友做到如此的地步。德意志一事,温迟良得以同行,只怕叶瀚文在其中出力不少。却不知温迟良与陆少瑜是否相识,只是看他们在车厢里的神态,倒仿佛从未见过似得。
    傅玉声原本是想回父亲那里住些日子的。傅玉庭放了假,他正好也没那么的忙了,想要回去陪陪玉庭。
    只是叶瀚文偏偏又出了这件事。他思来想去,明知自身无能为力,却还是决定要回一趟南京。他送行时也曾见过温迟良的面,叶瀚文有君子之义,他也该尽朋友之力,将送走温陆等人的情形当面告诉叶瀚文知道才好。
    赵韩两人因为孟青的吩咐,所以也随他回去了南京。傅玉声起初不声不响,任由查票员将他们赶去三等车厢。可等到了下关车站,这两人急忙的赶下车来跟在他身后,没有半点怨色。
    赵应武性子活络一些,也爱说笑,韩九为人耿直,脾气火爆,可两个人都待他很是周到,平日里又礼貌恭敬,除了保镖这件事不听他的吩咐,再没有半点错处了。
    傅玉声心里也很是为难,眼见着这两人一路跟来,再要他说些不客气的话赶人,他也说不出口了,便也只好随他们了。
    哪里想到等他回了南京,事态愈发的严重了,因为党内对于共党一事愈发的警惕,一有端倪,便要严查严办。叶瀚文已被关押在小营陆军监狱随时接受讯问,要见上一面已是难上加难。
    叶家为了此事四处疏通关系,极力的活动,就连傅玉声也为了这件事在南京奔走周旋,破费了不少钱财,事情才渐渐有了转机。傅玉声得以与其相见,可两人见面也只是随意闲聊罢了,决口不曾提起高等车厢里的那一位客人。
    就因为这件事,傅玉声便在南京徘徊了好些日子。
    却不料留在南京时,却还遇到了一件令他极为意外的事。
    傅玉声有一日去五洲公园散心,韩九不紧不慢的跟在他身后,原本无事,身后却有个人一直在远远的喊着韩先生。因为喊得声音极大,连傅玉声也回头看了一眼,却看到韩九又惊讶又嫌恶的神情,心里便有些惊奇,想,他在这里还有熟识的朋友。难道他也是金陵人吗?
    喊人的那个男子急急的追了上来,讨好般的唤道:“韩先生!韩先生!好久不见!孟老板也回来了是不是?”
    傅玉声却不料这人也认识孟青,便不由得站住了脚步,朝他看了过去。男子大约二三十岁的年纪,生得虽然还算周正,可看人时眼珠总是滴溜溜的转,难免教人心生不快。
    韩九见他还要往前凑,便骂道:“你站远些!这可是孟老板的救命恩人,若是冲撞了他,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那个人慌忙的后退了两步,偷眼打量着他,却仍是紧紧的跟在韩九的身后,连声的说道:“怎敢怎敢!”又追着问道:“孟老板几时回来呢?凤萍快要生了吧,如何不接了回来,娘也好照看着她些?上海那地方,她人生地不熟的,又是头一胎……”
    傅玉声听他话里的意思,不免要想,他说的是孟青讨的那房姨太太吗?他为什么偏偏提起她来,倒好象同她沾亲带故似得?
    韩九哪里料到他的话这么多,摆着手赶他走,又骂道:“你这成什么样!吃酒吃得臭烘烘的,赶紧走远些!要钱找孟老板去!走之前不是给了你钱吗?怎么又来要!”
    男子却阴魂不散的跟了上来,叫苦连天的抱怨道:“哎呀,韩先生,你是不知道!那一百块钱,哪里够用呢?娘生了几回病,手里的钱就都花了个光,如今连饭都吃不起……”
    韩九动了怒,骂道:“还不滚!不然打断你的腿!”
    那人见他青了脸,也不敢再继续跟,便灰溜溜的躲远了些。却又不走开,只是伸长了脖子张望。
    傅玉声忍不住就问他,“这是谁呀?怎么张口闭口的孟老板?”
    韩九嗐了一声,看起来满肚子的牢骚,可一开口,却只是说:“三爷,这是孟老板的家事,我可不好说。”
    
    第172章
    
    他这么一说,傅玉声也不好再多问了。
    韩九大约是怕他误会,便又说:“三爷,您别以为是我不懂礼,实在是……他呀,”韩九冷笑了一声,又说:“凤萍姑娘也真是可怜。可我不是孟老板。对着他这样的人,我就忍不住拳头痒!”
    傅玉声见他说着说着就提起拳头来,也不由得笑了,说:“韩先生真是个性情中人。”
    韩九有点不好意思,说:“让三爷见笑了。”
    只是被那个人这么一闹,仅剩的那么一点好兴致都烟消云散了,傅玉声索性就回去了。
    因为卫戍司令部司令谷正伦曾是陆正忻的部下,与陆家关系匪浅。傅玉声想来想去,打定主意了,在陆少璃的晚宴上同他偶遇。
    谷正伦本是代司令。卫戍司令部的司令贺耀祖,因二次北伐济南与日人冲突一事,已遭免职。因此如今谷正伦便成了司令。
    傅玉声也不好自己出面说什么,还是借着陆少璃之口提到了此事。只感慨叶瀚文原本只是爱惜人才,一心为了党国,却不料出了这样的事,便痛斥共党的可恶,太迷惑年轻人的心智。
    谷正伦便连连称是,称赞了他们一番,又问起了陆少瑜来。傅玉声便露出伤心的神色来,说:“她如今身体还是坏得很,已经去了青岛休养,也不知几时才能回来呢?”
    谷正伦便把警察厅的特务股痛骂了一通,说他们都不会办事,要抓的一个也抓不到,没用的倒是抓了一堆。傅玉声见他不再提起叶瀚文的事,也不好再开口。
    哪里想到等到了半月之后,事情出乎意料的有了一个极大的转机。
    傅玉声如今打听到的消息,是说特务股原本就看守不力。叶瀚文曾数次提醒他们注意医院看守,后来因他自己也生了场病,许久不曾去医院探望,等病愈再去时,才发现病房里的人已不知何时狸猫换了太子,早不知去向了。若不是他及时通知警察厅和宪兵队,只怕特务股的人还在梦中哩。
    谷正伦为了这件事情,愈发觉着特务股无能,并且要求今后此类事项一律交由宪兵队办理,更设立了宪兵教练所,亲自兼任所长。
    叶瀚文也因为洗清了原本的嫌疑,得以获释,不日即可复职。
    傅玉声特意去小营接他,没有了外人的耳目,两人才终于说起当初送行一事。傅玉声责怪他也不预先告知,害他毫无准备。又笑着说认识他这样久,头一次知道他是这样一个侠义豪情的人。叶瀚文倒也笑了,感慨一番,说:“我还能如何呢?又不是没劝过他,可他无论如何都不肯脱共,反倒来向我宣扬共产主义。”
    傅玉声想起陆少瑜,心口一紧,便问道:“怎么,难道你……”
    叶瀚文哈哈大笑,说:“我可不是为了这个。”又说,“他到底是黄埔五期的学生,曾为了北伐冲过锋,流过血的。我难得有这么一个至交好友,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处死呢?”便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的同他说了一番。傅玉声这时才知道他和温迟良原本就想得周到,又有人证,又无嫌疑,只是不知这一场风波为什么竟拖了这样久。
    傅玉声也将他来南京之后的事大略的说了一说,叶瀚文听他说完,便笑着说:“我倒要谢谢谷司令呢。”又感慨说:“这样的事,只怕我也不敢再做第二次了。”傅玉声便打趣他说:“你还想做第二次,你再去哪里寻一个温迟良呢?”
    两人又说起温迟良与陆少瑜,叶瀚文反倒笑了,说:“我后来倒也同他说过。他并不相信陆家的千金也同他一样是个冥顽不灵的共党分子。如今他们两个也可以认识一番。‘志同道合’,这四个字送给他们两人,倒正是合适。”
    这件事虽然了结了,傅玉声却仍是留在了南京,打算过年前就不再回上海了。
    孟青打发人去他家里问过几次,大约是迟迟不见他回去,便特意让人到南京送了信来。
    傅玉声不知是他为了什么事这样着急,见着人时心里还在奇怪,想若有事,自邮政局寄封信也好,再不济,何不挂电话?为什么这样让人急急的送信过来?
    可等他拆开了信再一看,才知道原来并不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
    信写得很简单,笔迹也是孟青的笔迹。只是傅玉声看到一半,便再也看不下去,把信放在了一旁。
    信里写道凤萍生了儿子,想请他替孩子取名。又写明了日子,请他去吃满月酒。
    玉瑛和廷玉都不曾请他吃过酒,为什么这个孩子就要这样郑重其事的请他去呢?傅玉声心里明白得很,却正因为明白,才愈发的难受。
    这个人是当真的断了,可笑他却迟迟断不了。
    送信的人仍旧站在一旁等着,他知道这人是在等他的话,便说:“我等等回了信,叫他们送去邮政局就是了,并不会耽误的。你放心的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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