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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个圈,套里边 作者:月落猪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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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都市情缘 青梅竹马

 
  越是著急,脚步不禁加快,加上光线愈发昏暗,我很自然得,便往前摔了个跟头。
 
  等到我终於爬起来并且把自己收拾到能一瘸一拐得继续走的时候,已经是十五分锺以後了。更不消说,这个速度比预期那是大大得不如,直走到天色全黑,我拿出很有先见之明带来的电筒,一路跌跌撞撞。
 
  就在我的小腿疼得愈发不能忍受的时候,我终於看见了希望的曙光!
 
  在密林遮掩中,前方竟然出现了一座神奇的屋子,不需要手电筒的照射,因为那屋子里透出了灯光来──在这种即便出现熊都不奇怪的地方,竟然有电路吗?这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啊!
 
  不,应该说,更现实的问题是:谁会在那里?难道是什麽避祸的逃犯?
 
  这个念头让我背脊一阵发麻,可是眼前的情景,也只能前进。我咬了咬牙,拖著不稳的步伐,小心翼翼得靠过去。
 
  屋子建成可以说毫无风格可言的民居,整体造型跟幼儿园小朋友画的差不多,有门有窗,门是木的,摸上去非常扎手。
 
  我深深吸了口气,拍了拍门,同时闪到了门侧,决定如果出来的若是个獐头鼠目不怀好意的家夥,索性就先下手为强。
 
  门,还果真“吱呀”一声开了,我屏住气,拳头已然握起──哪料得到,探出来的脑袋,居然是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某个生物……
 
  他皱眉,上半身探出来往左右张望,很自然得看到了我,表情先是一惊,紧接著就是放松:“原来是你啊。”
 
  我的舒缓只有一瞬间,然後神经蓦然紧绷,难以置信得盯著余思源:“你怎麽会在这里?”
 
  他没答话,代之以让开半个身子,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既来之则安之,自然,我拖著腿,走进了屋中。
 
26、
 
  屋中居然有家具!……一张靠窗的木制写字台,大得可以当床,与其配套的靠背椅一张,写字台上堆了些书,自然不可能有什麽电脑之类的玩意。中间的地方有个圆桌,不过那圆桌就远远不如写字台气派了,完全是一副马上可以扔掉的残破样子,而蹲在圆桌旁边的三张小板凳,更是仿佛从什麽垃圾桶里捡回来的。
 
  圆桌上放了一个瓦斯炉子,不过我没有看到锅在哪里。
 
  这奇怪的小屋还分了两个房间,左边跟正面墙的右方各有一扇没有油漆过的木门,整体感觉非常天然……不过还是有电灯,写字台上亮著一盏台灯,在墙上也缠著有裸的白炽灯泡,就是没有亮。
 
  待我一瘸一拐得拖进屋内,余思源将门关上,看到我的样子,毫不客气得笑出声来。
 
  “连这麽点山路都走不了?还以为你体能多好。”
 
  这火上浇油让我气结,我蹒跚著走到靠背椅前跌坐下,自顾自得卷起裤腿。
 
  非常好,膝盖肿了好大一块。
 
  按一按不算太疼,我正打算放下裤子,他凑过来,瞄了一眼,有点诧异:“怎麽回事?”
 
  “天太黑了,摔了一下,不是事……不,你怎麽会在这里?”
 
  他站直了身子,眼神玩味:“我还想问你,你又怎麽在这里?”
 
  好吧,这样的问答游戏继续下去也没有意思。我只好叹了口气,先行退让:“我无聊,找点事做呗。”
 
  余思源闻言,双手抱胸,一声不吭。
 
  见状,我只好再退一步,退避三舍麽,现在才二,够二。
 
  “不知道为什麽,我总放不下这事,我想找到你爸爸,问问当年的事情……我不想问母亲。你不这麽想吗?我们两个可是彻底的城门失火,池鱼遭殃啊!”
 
  “这个啊,”余思源耸肩,他似乎也站累了,他跳到写字台上坐下,看著我道,“我已经不那麽介意了。人是不可能不被自己的父母连累的,除非老天突然良心发现,给每个胎儿都发一部能跟外界通话的手机,表达我们想不想诞生的意愿。”
 
  我一时无言,这个场景想象就太可怕了,孕妇的肚子里传来手机铃声?还是彩铃麽?
 
  “所以,”他似乎突然意识到什麽,又跳下桌子来,拉开写字台的抽屉,从里面摸出一瓶跌打油,塞给我,“没办法的事就算了。我来这里的目的更多的是逃难。”
 
  “逃难?”
 
  “嗯,不过我没想到爸爸居然不在这里。他明明是把基本的生活用品都准备好了,连小型发电机、水质净化器都有,根本是打算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
 
  我瞠目结舌之後嗤之以鼻:“你父亲是打算做隐士吗?”
 
  “看起来像,所以我才奇怪他为什麽不在这里。”他环视了一下周边,叹了口气,“我简直没办法想象爸爸是花了多少力气攒下的这些钱。”
 
  我听著好笑:“你的意思是,收入基本上你母亲在控制吗?”
 
  又是一声叹气,然後才是解说:“不止是爸爸啊,连我的收入也要咯。不过我当然,不会全部给的。”
 
  原本想出言讽刺,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这麽欺人太甚。毕竟,荒郊野外,杳无人烟,我现在可是明显处於劣势,万一把这人惹得炸毛(这是非常有可能的事),他一怒之下把我扫地出门,那我可找谁哭去?
 
  感慨结束,他瞄了我一眼,倏然道:“你怎麽还不上药?是要我来动手吗?”
 
  真作势要伸手抢药,我挪了挪身,自己弯腰去把裤管再次卷起来。红肿的地方火辣辣得疼,药涂上去更是火上浇油,我边上药边听著他喃喃自语:“奇怪,爸爸他到底去了哪里?他的确是来过这里没错……”
 
  “我觉得你父亲为什麽会来这里,这个问题的更基础吧。”
 
  “为什麽这麽说?”
 
  “……什麽叫为什麽这麽说……余思源,你父亲又不是个还不懂事的少年,这把年纪搞离家出走,会不会太可笑了一点?而且,看他这准备的劲头,就像你说的,根本还不是一两天就能做好的吧,这房子是哪里来的都是很值得头疼的事情好不好!”
 
  话出口了,我对这人毫无现实感的愤怒终於冲破了围栏,万马奔腾:“还有,你为什麽又会在这里?你知道不,你母亲和你可爱的未婚妻杀到了阿涵的办公室,硬是要我,跟你撇清关系……你倒是说说看,我跟你有什麽关系可以撇清?说你同意了解除婚约,但是不能跟我见面,这是哪个意思啊?我和你是非见面不可的关系吗?”
 
  听著我愤怒的鬼叫,余思源不为所动,他先是看著我,然後移开视线,等我吼完,他忽道:“你吃了东西没有?要不要喝水?”
 
  我一时间无语,真有种拳头挥在棉花堆里的感觉。
 
  接下来的事情有点不太接得上剧情,余思源从里面的房间里搬来了盛了水的锅,然後又不知道从哪里整来鸡蛋面跟鸡蛋,烧好水给我煮面条。
 
  在我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厘清现在的剧种时候,他开口了,脸藏在蒸腾的水汽里:“你觉得不可思议吗?我倒是认为很好理解的。对爸爸来说,我也长大了,他该尽的义务都尽完了,如果这个时候还不能做想做的事情,难道要等到死了再做吗?”
 
 
 27~28 内容 
 
27、
“再说,你生什么气呢?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这样的话是谁说的?难道是我吗?不见面,没联系什么的,是不是正中你下怀呢,冯乐?哎,别那张脸么,我可不觉得我说错了什么。”
“对,我是解除了婚约,不但这样,我还辞职了,怎么?很意外?我还以为你那么久没在公司见到我,已经猜到了吧,看来实在是我太高估自己在你心中的地位了,哈。”
“……不,和你无关……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关系吧。我的确喜欢她,跟你的喜欢,大概是不一样的。冯乐,其实那段‘三人行’的关系里,你才是第三者,你知道不?”
“真的,骗你做什么?在你来之前,在学校里几乎是个受气包的我,女生里只有她会和我说话,只有她会陪我做值日。……不,我到现在也不懂她为什么会这么做,兴许只是出于女生特有的正义感和同情心?你可以直接去问她的,呵呵。”
“你转学过来的时候,我很高兴,只不过这高兴是很阴险的。插班生,尤其是不合时宜的插班生,总是不那么受欢迎。所以当时,我主动向你示好,其实是希望你能取代我的位置……对,被欺负的那个位置,就算不行,我也要把你拉过来,跟我一起。那样就算我被孤立,班里没有人愿意主动和我说话,至少你也可以陪着我……”
“……别,现在打架的话,你肯定打不过我,信不信?谁让你自己笨,摔伤了腿,那就好好坐着,听我说……”
“你真的是一点音乐细胞都没有,吹口琴吹得那么难听,还是来陪我学,我一直觉得你很笨拙,开心有你做我的垫底。……不,并不是一直都这样的,从有一次……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有天下午放学后,我本来是要回家的,走到校门口才想起忘了带一本书,便走回课室去了。”
“……稍安勿躁好不好,这件事很重要……我走到教室门口,你还留在教室里面做作业,你应该是听到了声音,抬起头来,你看到我,对我笑了……冯乐,你可能不会知道,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笑过。”
“……这不是恶心,我没办法告诉你当时你的笑对我有多重要。你看到了我,是觉得开心吧,所以你才笑了,笑得那么好看,我真的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居然会有人,因为看到了我,露出那么快乐的笑容。”
“就是这样,我完全否定了之前的想法,一心一意要和你做朋友,真正的朋友。我喜欢你,很喜欢你,你总让我意外,用一些奇怪的方式让我感动到无以复加。你还记得我们一起翘了晚自修去废铁路那里喂蚊子的事吗?”
“我们说到了死,说到了杀人,说到了一切不能跟别人说的事……你对我说,思源,如果你觉得活着不快乐的话,那我的快乐分一些给你,要是那样还不够的话,我们再一起去死吧,只是在那之前,你不可以死啊。”
“……对,冯乐,你的确说过这么肉麻的话,真是抱歉,我到现在还记得。”
“……我早就知道了我父亲出轨的对象是你妈妈……我没有说,不能说,我觉得我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你。也或许,我是在妒忌你吧,冯乐。我的父亲也好,母亲也好,对他们来说,我的在与不在,是没有多大关系的。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代表家庭完整人生圆满的儿子罢了,是不是我并不重要,不,可能不是我,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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