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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个圈,套里边 作者:月落猪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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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都市情缘 青梅竹马

 
“拜你所赐的,”我知道我的样子是不适合见人,也不反驳,“倒真是有保安来查问,还好公司连清洁工也发工作证,要不还真进不来这里。” 
 
“你想来干嘛?” 
 
“跟你一样,我也不想就这么了了。你爸呢?” 
 
他耸肩,似若无其事,但神色间却已有不耐。 
 
这时我才留意到这辆车不是之前的那辆小奔,而是一辆银色的保时捷Panamera,不禁摇头。到底在动不动就堵得水泄不通的城市里开这种车有什么乐趣呢?
 
“别这么幼稚了,再提这些事,好过吗?” 
 
我嗤笑,指着脸:“谁幼稚?把我打成这样?还笑我不能见人。” 
 
先是不语,他转而讥诮:“好吧,见了你,我总是幼稚的。” 
 
两个幼稚的成年人如斗鸡般相峙,眼看着斗志越发昂扬,不多时又有一场血战,幸也是不幸,一句柔和的问话让剑拔弩张的气氛烟消云散:
 
“思源,怎么开车出来要那么久?” 
 
我一转头,见她轻轻得走来,她对我微微一点头,含笑的眼又落在了他的身上。 
 
唔,还是没认出我来。
 
5、
 
人生十大不愿之事之一:成为电灯泡。
 
亮光闪闪得不合时宜不说,倒霉在双方还都是熟人,搅合得当空气也不是,不当空气也不是。
 
豪华跑车内豪华的一男一女加一神秘莫测的混混灯泡死寂一片,各自正襟危坐,目不斜视,非礼勿言。
 
终于的终于,唯一的女性按捺不住得开口了:“请问……”
 
我张了张嘴没发话,瞅向驾驶座的他。
 
“别因为我叫他Arvin你就装傻,”不想他竟皱眉,“你不该不记得他的,冯乐,忘了?”
 
她恍然大悟的样子真的好……假啊。怪事了,小鹿斑比呢?
 
“是你?”惊喜,“天呀,怎么样?这些年都还好吗?”
 
“好,很好。事实上……”
 
“事实上我们早就见面了,很抱歉没有告诉你。今天他来得早了点,本来我是打算出了门再接他的。”他一脸平静,絮絮叨叨着怪异的话语,“正好今天没有长辈,我们老同学可以好好聚聚。”
 
我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应对。
 
她美目转了两转,在我身上停留片刻,时间虽短暂,却足以让我理解她的嗔怪:真不识相。
 
不过我的脸皮厚度却是足够抵御任何冷箭热枪的,电灯泡热情洋溢得跟着去了法国餐厅,在浪漫如飘洒玫瑰花瓣的氛围中,喋喋不休得说着各种不太上得了台面的趣闻轶事。
 
她的脸色到底慢慢不对,然后黑青。
 
接着,她中途离席,他也跟着。
 
我在独自享用异国风味的佳肴时,才幡然醒悟:糟糕,谁付账?
 
难道又被他摆了一道?
 
正懊悔得意忘形期间,他居然回来了,风度翩翩得坐到对面,翘腿懒笑:“真想不到,你以前不会用这种手段对付喜欢的女孩。”
 
“她是外人,你自己说的。”我安静得回答。
 
“承认喜欢她?”
 
“你不是早八百年前就知道了吗?”
 
果然成熟了,这样的话题都可以心平静气得说。
 
从前在她的眼里,不管我如何自负,她都将我视同草芥,原因无它,为了他。
 
他是被狠狠欺凌丽质天生的灰姑娘,我嘛,自然扮演那位代表大邪恶,率领了一干小坏心肠的继母——而她,毋庸置疑……
 
所以才有了他给我的那封信,过了那么多年,要说还能倒背如流是不可能的,但大致内容,我却还记得。
 
“像你这样的人渣,婊子的小孩,怎么有资格喜欢她?不要脸的下贱种!”
 
一针见血啊。
 
“可你从来没有承认过啊。”他状似无辜。
 
我忍不住冷笑起来:“你到底想做什么?报复?那么多年过去了,还放不下吗?若真这样,余思源,我也不是好惹的。”
 
他看着我,掠过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你放下了吗?”
 
真是个好问题,我放下了吗?我自以为是放下了,至少近年来,我不再频频作噩梦,梦中全是他浴血的脸,甚至有几次,他在我的梦中并未救活,而是死去——意识的深处明白这不是真实发生过的事,然则悲伤却未因此减弱半分,墓碑般的绝望沉沉得压上,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应该不会相信吧,我放不下的竟然是自己对他的伤害,而非他对我的,其实要说到伤人,他才是天才,我不是。
 
然而,我始终是忘不了,转学之初,第一个和我说话的人,却是他。
 
夏秋之交,天气炎热得像焖锅,当我被领到一群陌生的同龄人面前时,汗流浃背,简直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在我用审慎的目光打量教室的时候,同桌的他瞪着眼问我:“你有兴趣学吹口琴吗?”
 
雏鸟心态,谁没有?
 
第一个加入的兴趣社团,硬着头皮买下来的口琴,却在刚刚搞清楚音阶分布之后退出,只是这到底成为我融入这所学校新环境的首个台阶。
 
那时候还想着,会成为好朋友的。
 
已经是好朋友了,会一直这样下去的。
 
后来,我参加的活动越来越多,精力旺盛得如鱼得水,但他,当时从身高外貌到学习体育都毫不起眼的他,我还是将他排在了第一的。
 
夏秋之后,冬去春来,所有的事情全都发生在那一年的寒假之后。
 
而之前,甚至连情人节女孩子们送我的巧克力,我都毫不吝惜得与他一同分享。
 
“谁让他是我同桌呢?”我这么笑着回应一切质疑。
 
——“现在,我可以问你了吗,你当时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不觉得我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他端起酒杯,把酒一饮而尽,看着我的表情似在玩味鉴赏:“不知道。或者只是单纯得看你不爽。”
 
我扬眉,他挥手招来侍者要账单,再对我道:“别动手,这里不是动手的地方。”
 
的确,赔偿金估计更不是我能负担的。
 
于是我双手抱胸,冷笑:“我懒得再揍你,只想知道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盘。昨天说过的事我再重复一遍,最好的办法是你走你的路,我另找去处,老死不相往来。”
 
他的表情跟着冷峻起来,语带讥诮:“别说得好像我是迫害者,你别忘了,你……”
 
蛇比虎逊色的地方估计是蛇不能呼啸,但这大概也是蛇最可怕的地方。
 
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刹那惨白,不想再多待一秒,即刻起身离开。
 
不行,无论如何,我都得想办法把纠葛结束,哪怕去借高利贷。
 
言重了,这只是决心,一点损失费我还是赔得起,正这么想着走出餐厅,万万料不到他竟已到我身后,再次抓住我的肩膀,脸色估计不会比我的好看:“想都别想,这一次,我若得不到我要的,绝不会轻易放手。”
 
你想要什么?
 
终究没胆子问出来。
 
 
6~10 内容 
 
6、
 
因为事情没有更好的解决之道,筹措现金的事情比设想的要困难不少,至少我没办法在第二天变成五位数上的金额,只有顺其自然得重新回去打工。
 
鉴于与他的工作性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在中午休息之前,暂无交集。
 
啃过面包喝过凉茶之后,按照要求我去清扫洗手间,工作刚进行到一半,三三两两来了几个人,在这半私密的空间里,一边方便一边聊起了八卦。
 
当然,对于他们来说,我是不存在的。当刺探情报的地下工作者的话,清洁工实在是一个很好的身份掩饰。
 
然后我知道了,原来余总要结婚了,原来对象真是她。
 
百感交集,难以辨明究竟心中是什么滋味。
 
我并不认为自己有任何资格搅合这件事,但正如与他的重逢一般,套用老式到不能再老套的比喻,命运的齿轮一旦开始旋转,就自有活力,不再受个人意愿的影响。
 
下午一点三十八分,我溜到楼顶天台处,打算偷个小懒,做做扩胸运动,刚刚深呼吸一口,就听见了后面响亮的脚步声,毫无疑问,来人是位女士。
 
正要闪走,倒是我的名字从后方飙来,时速两百公里,直撞胸口。
 
“冯乐。”
 
“嗨……”我忽觉尴尬万分。
 
过了二十五岁的女人果然不能再以小鹿斑比作比拟,她的眼睛漂亮如昔,但多少闪着些算计:“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我有什么目的?
 
她扬眉,不知为何,动作与他竟极为相似:“你靠近他,难道没有目的?”
 
我哑然,半晌才笑道:“不管你信不信,这真的是天意。我纯粹是来打工的。”
 
从表情上看,她似乎是不信。不过我能理解,换了是我,我也不信。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微笑烟消云散,猫在狩猎时紧盯老鼠的高度集中力聚焦在我身上,让我不得不低头,去看她套在仿佛水晶鞋里精致的双脚。
 
“我真的,是来打工的。”
 
通过重复来强调,但这似乎没有让她领悟。
 
“我不管你有什么打算,”她恶狠狠得看着我,“但你不要再惹他!”
 
丢完这句话,她利落得转身,准备离去。
 
几乎是脱口而出,我喊道:“那你呢?你真要跟他结婚?那一次的事情,你告诉过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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