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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卤水与软豆腐 作者:潘安骑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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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爽文 豪门世家 破镜重圆

  他垂头丧气地往门口走,想出去吹吹风,静一静,结果在门口的钥匙碗里,看到了纪伯望的车钥匙。
  苏朝朝看着车钥匙,他不知道是纪伯望习惯性放在这儿,还是不小心落在这儿了。他往楼上敲,那儿过道灯没开,阴森森黑漆漆一片,一个人都没有。苏朝朝心跳如雷,他手指轻轻痉挛,然后一把抓住了钥匙,疾步走向那辆车。
  秋季日短夜长,周遭一片黑暗,只有房子走廊上一些夜灯亮着,他摸黑打开了车门,一弯腰钻了进去。
  车里没什么细碎的挂件,只放了一盒没怎么用过的餐巾纸,连个出入平安的小饰品都没有,跟他那个人一样的单调寡淡。车里没有放汽车香水,苏朝朝深吸一口气,能闻到一点纪伯望身上的气味。他迷醉地仰靠在靠背上,这是他至今为止,所能与纪伯望接触的,最近的距离了。
  他半睁着眼,想象纪伯望开车的样子,他的手指,他的目光,他的呼吸,他的注意力……他爱的人刚才就坐在这个位置上,座椅皮革上的体温未散,这一切的一切都给了这个爱而不得的人营造了一种甜美的幻觉,仿佛他所爱的人与他近在咫尺,仿佛触手可得。
  最后,他目光流转,凝聚在车厢里的行车记录仪上。
  =====
  第二天纪伯望照常起床,他昨晚睡的很迟,因此没能坚持起来跑步,但刚好在吃早饭的点儿醒了。他醒来时发现手机上好几条消息提示,一大半都是徐子悌抱怨自己眼睛疼想睡觉的。他在学农,为了方便管理,一切时间都仿照军训的时间,这把贪睡的徐子悌折腾的够呛,说自己现在还能听到早晨那哨子哔哔哔地响。
  他趴在床上,眼睛酸涩得直淌泪,嘴角却高高扬起,似乎一丝倦意也无。
  比起苏朝朝,纪老爷子更疼爱的是这个从小到大看着长大的大孙子,看他到了吃早饭的点儿还没下来,就让人上去催一催。他有心让苏朝朝去,但想到自己大孙子那张臭脸,琢磨琢磨还是算了,让保姆去叫人。
  保姆在纪家做了十几年,说是看着纪伯望长大得也不为过,上楼后还没来得及敲门,门就从里面开了,她看了一眼,惊讶得大叫,蹦出了一口不知道南方哪里的口音:“哎呀,小望,你这眼睛是怎么回事啦,怎么这么多血丝的啦。”
  纪伯望要揉眼睛,被她扯着手拦下来:“不要揉不要揉,小心感染,等会姨给你拿眼药水哦,你这个晚上睡觉,不能玩电脑太晚的啦。”
  保姆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性,一嘴尖利的嗓子,说得哪怕是好话都让纪伯望头疼不堪,他赶紧低头认错,下去吃了晚饭后,乖乖靠在沙发上让保姆给他滴了眼药水。
  苏朝朝就坐在他对面,两眼盯着他,一眨不眨。
  纪伯望又不是死人,被那样的眼神盯着,怎么可能觉察不出来。但他对自己这个异性兄弟的生活向来不感兴趣,也不关心他在看什么,便仰躺在沙发上,放松了心神。
  苏朝朝的脸色其实也不算好,纪老爷子早晨就看出来了,发现这个小孙子脸色发青,眼睛肿泡,关切地问他怎么了。苏朝朝对纪老爷子笑了下,摇头说自己没事,可能是晚上睡觉有点着凉。
  苏朝朝昨晚还真没睡好,他去纪伯望车里偷偷取了行车记录仪的记忆卡,连上了自己的电脑。行车记录仪无法拍摄车内的画面,但是它是可以记录声音的,他最开始只是单纯地想看一下纪伯望的日常,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听到了他与别人厮混时的声音。
  纪伯望仰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呼吸平稳,似乎睡着了。他今早起时没有剃须,下巴处长出了点青青的茬子,在这张年仅十八尚嫌稚嫩的脸上,平添了几分成熟的味道。苏朝朝看着看着,跟着了魔般的站了起来。
  他以为这人冷漠凌厉,他以为这人寡言少语,他以为向来拒人千里,所以当他被无视,被忽略,被拒绝,他可以用这些本性如此来安慰自己。可实际上呢,他可以絮絮叨叨跟人说一些有的没的,他会抱着一个人不撒手乱亲乱咬,他会对一个人撒娇撒野提一堆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的要求,他会回应另一个人的笑容、言语、抚摸、拥抱。
  对那人何其柔情,对他何其寡意!
  苏朝朝半弯着腰,向纪伯望伸出了手。他看着这人闭目养神的样子,俊美而沉静,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与他接触,不再是昨夜在车里的幻想,这人的的确确就在自己的面前,一伸手,便能够碰触。
  他的手指在颤抖,那一刻的苏朝朝几乎是魔怔的,他什么意识都没了,只想伸出手,碰一碰这个自己幻想多年、仰慕多年、喜爱多年、仇恨多年的人的脸。
  猛然,纪伯望睁开眼睛,一把打开了他的手,眼神冷厉:“你做什么?”
  苏朝朝心头一跳,他的脑子仿佛被纪伯望这冰冷的一眼彻底冻结,顾不上这人的厌恶、顾不上后果如何,只剩下最后一个碰触的念头,扑上去就要搂他的脖子。
  纪伯望不知道为什么苏朝朝大早上闹什么,见他状若疯癫地扑上来,身体向后退一步,一手击出,砸向他的手腕,脚向右侧偏移,另一只手在苏朝朝背上一拍,四个动作有条不紊,将他拍倒在沙发上,脸埋进靠垫深处后,绕过这人跪在地上的腿,慢腾腾地上了楼。
  苏朝朝从沙发上滑下,颓然躺在地毯上。晨光正浓,却只能洒在他的发尾,有液体从脸颊滑落,皮肤发痒,他一摸,才发现自己流了泪。
作者有话要说:  哇咔咔,终于写到了兄弟禁断了XDDDDDD
 
  ☆、第十五章
 
  徐子悌周五一整天心神不宁,偏偏上午还考了场数学,心思不在状态的他当即就两眼抓瞎,捡着自己会做的题目赶紧填满,剩下的地方全都空着,他坐在座位上几乎是崩溃的,心说这次完蛋了,成绩出来非得被他哥好一顿揍。
  他班上跟他比较熟的同学都看出来他的心不在焉,见他在下午最后一节课上频频看手表,不知道是谁,悄悄传了个纸条问他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那纸条其实就是半张餐巾纸,上面还带着点油印子,字迹歪七扭八,徐子悌认不出是谁写的,扭头问人。边上有点担心是不是他家出了什么事的人一看他的面色,脸颊发红,双眼水光泛泛,元气满满的样子,顿时就想,八成是这小子的女朋友在外面等他,人心里着急了。
  果不其然,下课铃声刚想徐子悌便把桌上的东西统统收进了包里,就等着老师说放学了。站在讲台上的老师是出了名的鬼见愁,这小老头讲起历史来真他妈是又臭又长,拖拉着一把老嗓子啰啰嗦嗦,谁听了都得犯困,还爱拖堂,最见不得像徐子悌这种上课迷迷瞪瞪、下课精神百倍的学生,一见徐子悌眼巴巴往门口看的样子当时心里就着了火,顶着班里窸窸窣窣那些抱怨跟不耐烦的声音,硬生生拖了十五分钟。
  徐子悌被他拖堂拖得几欲吐血,两脚尖不停地踩地打拍子,一听到这老头说下课,腾地一声就站起来要往外冲,讲台上的小老头拖沓着声音,叫:“那个……啊,徐子悌,你跟我来一下办公室。”
  徐子悌简直要被气得背过去。
  边上的同学幸灾乐祸,临走前都拍了把他的肩膀,取笑他:“哎,今天怎么这么着急想走啊,是不是弟妹来看你了?她在哪儿啊?你跟老头好好聊聊,别着急,把弟妹托付给哥,你放心。”
  徐子悌冲这人翻了个山大的白眼:“滚滚滚,怎么这么大脸呢你。”
  老头耳有些背,听不见这些学生的窃窃私语,慢吞吞地把自己东西收拾好了,夹在右手腋下,推了推鼻梁上的银边眼镜,瞅了一圈最后确认徐子悌的位置:“走啊。”
  徐子悌把书包往座位上一砸,垂头丧气地跟着去了。
  等到从办公室里出来已经近六点了,西边天上大片大片五彩斑斓的火烧云,艳红与亮橙的云纠结在一起,中间夹杂的是黑灰色的絮子,纵使夕阳犹艳,也已见了疲态。
  学校里已经没什么人了,教室里空空荡荡,有的人桌面上光洁的能反光,还有的书堆成一团,书页四角弯曲,空气里弥漫着灰尘扬起与净水泼洒的味道,不知道是谁吃的小零嘴包装袋从抽屉里掉了出来。风从两侧没关上的窗子里呼啸而进,塑料袋与书页沙沙作响,一室空寂。
  徐子悌把手机从书包里翻出来,里面只有一条短信,是纪伯望的,表面上在问他今晚想吃什么,实际上在间接警告他今晚不许放鸽子。
  徐子悌一身的疲惫,他坐到板凳上,颓然地伸长了两腿。
  上周他跟纪伯望约好了今晚到他自己的房子里过夜,对于这件事他本是满心激动,今早在闹铃叫前就自己醒来,满心满眼都在期盼今晚的到来。他又不是什么多单纯的人,跟自己对象在一起过一夜,可能发生什么、应该发生什么他都一清二楚。或许就因如此,他心里一直安定不下,焦躁的心悬在空中,再加上一场数学考试还有一场老师谈话,折腾得他很是脱力。
  “徐子悌,你怎么了?”
  又是任茴。
  自从上周学农以后,徐子悌心里觉得任茴有点奇怪以后,不由自主地就跟他拉开了距离,再加上他也不可能告诉别人他在CAO心自己的菊花今晚会被怎么对待,所以只是摇了摇头,说:“没事,老头念得我头疼。”
  任茴笑了一下,他把刚洗干净的抹布叠得方方正正,另抽出一张纸巾擦干净手,背上包问他:“走不走?”
  徐子悌把手机往兜里一揣,包单肩背着:“走走走,赶紧走。”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事,字数较少嘤嘤嘤~明天补两更,每更3000+
 
  ☆、第十六章
 
  纪伯望那晚一直没有走,无比自觉的去浴室洗了澡。徐子悌多次想哄人,结果纪伯望一听见他说要赶他走,就要扯掉浴袍遛鸟耍流氓,徐子悌被撩拨地气息奄奄,恨不得冲上去掐死他。
  关了灯后,徐子悌酝酿好感情,想跟他把事情挑开,趁早分手。但纪伯望又开始作妖,他一开口就动手动脚揉来揉去,要不然就是故意带歪话头,一系列行为导致交谈结果离题万里,徐子悌又气又困,被他搂到怀里,跟哄儿子一样的拍他的背,徐子悌没能坚持多久,上眼皮就耷拉下来,慢慢睡着了。
  待到第二天醒来时身边空空荡荡,连体温都没留下,要不是床下还丢着那件纪伯望穿过的睡袍,他真要以为那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阳光正好,窗户半开,徐子悌细细一看,果然在窗边看到了一个脚印。房门忽然被人推开,徐大哥从门后探进来一张脸,见自己弟弟形容懒散困意未消,催促道:“就等你吃早饭了,还不赶紧下来。”
  徐子悌慢腾腾应了一声,垂着头往洗手间走,结果被纪伯望扔在床边的睡袍绊了一下,险些跌倒。
  徐大哥本来是想笑一声骂傻逼的,目光触及徐子悌身上整整齐齐的睡衣,再一看床边那莫名其妙多出来的睡袍,瞳孔当时就一缩。他大步走过去抓起睡袍,一把扯开卫生间的房门,徐子悌明显地被吓了一激灵,把手里的东西往背后藏。
  徐大哥向前逼近:“手里什么东西?”
  徐子悌心说纪伯望我□□妈,面上一时不知道该带什么表情,把背后的东西乖乖拿出来给他哥看。那是一个牙刷,而洗漱台上的漱口杯里也有一根牙刷。
  徐大哥对自己这个不知死活的兄弟气愤万分:“徐子悌,你知不知道轻重?昨天晚上谁跟我答应得好好的,结果眨个眼你就给忘了,还把人叫到家里来了,你他妈是不是想挨打?”
  徐子悌的内心在哀泣:“哥我说是他自己来的,你信吗?”
  信,徐大哥还真信。徐大哥本人不是弯的,虽然很难用爱慕的目光去欣赏一个同性的长相,但这不代表他不分美丑。他这弟弟就算是刚睡醒呆毛乱竖、两眼发直的样子都很好看,可他一直以为这是因为血缘关系的原因,不管自家弟弟香的臭的他都觉得能忍,没想到这幅长相对别人来说也有这么大吸引力。
  徐大哥当时就没声了,他在弟弟头上糊了一把,尴尬而愤怒地问:“你,你没事吧?”
  徐子悌本来他哥肯定不信他,今天会被打一顿,结果来个春风化雨般的安抚,一时没回过神,等反映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即弄了个大红脸,差点要炸:“哥,咱俩能不提这个话题吗!”
  徐大哥见自家弟弟连蹦带跳,磕磕巴巴,看上去也不像受了什么伤,心安了一半,安慰他:“你先洗漱吧,等会哥给纪伯望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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