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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卤水与软豆腐 作者:潘安骑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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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爽文 豪门世家 破镜重圆

  徐子悌说:“贫困儿童余尚杰同志,那么多包牛肉粒芒果干最后都进谁肚子里了?”
  余尚杰死皮赖脸:“我深受党恩,这不在这儿常铭五内呢吗?”
  徐子悌大笑一声:“党不需要你这么惦记着,报恩还是要落到实处,光讲那些虚的有屁用,你就把宿舍地扫了吧,明儿可排到你了,任茴都替你好几次了。”
  余尚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知道了,党和广大穷苦黎民群众的联络员徐子悌宿舍长。”
  徐子悌趿拉着拖鞋,摸黑钻进了浴室。夜里熄灯以后就没了热水,他天天晚上都这个点回来,就只能洗冷水澡。好在现在是五月开头,气温回升,徐子悌麻溜洗个澡,抖抖霍霍地从浴室里出来,借着从门上方的两块玻璃那儿漏进来的走廊上的光一瞧,昏暗的宿舍里还有个人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坐了多久。
  徐子悌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才认出来是谁,他压低声音问:“任茴,你怎么了?”
  任茴没回答,只悄无声息地爬上了床。
  =====
  徐子悌当天夜里就失眠了。他翻来覆去,纪伯望的话一直在他脑子里荡,想装失聪听不到都不行。他跟纪伯望混得久了,对方在他面前从来没有用心掩饰过自己是个什么货色。就冲他俩出来第一次看电影的时候他给他抓娃娃,抓到后来电影都开场了他都不乐意进去,说什么都要把角落里那只举手投降翻白眼的可达鸭抓住。徐子悌先是柔声细语的劝,后来直接上手,生拉硬拽揪着他进了放映厅。
  打那以后徐子悌就知道,其实纪伯望跟他一个水平,都是个二愣子。可惜二愣子里也分等级,有的是聪明的二愣子,比如说纪伯望;还有自作聪明其实特别傻的,比如说徐子悌。
  徐子悌晚上没睡好,全靠白天上课补眠,结果被老师当堂揪起来,让他站到教室后面醒醒眠。他熬了一整天,吃饭都没胃口,混混沌沌,一直到晚上去找纪伯望才猛然清醒过来,慢吞吞挪到了铁门前。
  对方看见他格外平静,好像昨天晚上那一番真情独白、内心剖析都是他的错觉。既然纪伯望不把话挑明,那徐子悌也乐得装傻。两人之间暧昧的关系一直维持到徐子悌期末考完放暑假才算挑明。
  那天徐子悌格外兴奋,他一天考三门,连着考三天,差点考吐出来。最后一门考试结束时间是下午五点半,他考完就拖着小行李箱,兴高采烈地要回家,结果还没出宿舍门,就给人堵了个结结实实。
  他抬头一看,纪伯望正看着他,面无表情。
  徐子悌很诧异:“哎,你没我宿舍门卡,你怎么进来的?”
  任茴从边上探出个头,解释道:“我刚才在楼下看到他了,就把他带上来了。”
  纪伯望拎了一下他那小行李箱,估摸了一下重量,发现不重,四处一看,这人把鞋子衣服原样不动地全都留在了宿舍。纪伯望很好奇:“你这箱子里装了什么?”
  徐子悌解释:“就几件衣服。我带到学校的东西本来就不多,其他的都在家里,没必要带这么多东西回去。”
  纪伯望蹲下身:“那你也不能把东西就这么丢在宿舍,带不回去的你就放自己柜子里,我看你这宿舍楼今年暑假八成还是要再修整一下,装修队把你那衣服鞋子踩来踩去,一个暑假过来你别想穿了。你这行李箱里都装了什么啊,怎么这么轻?”他把拉链拉开,箱子吧嗒一声,从里面掉出来一只小小的玩偶鸭子头。
  纪伯望:“……”
  徐子悌:“……”
  暗搓搓围观的任茴:“……”
  纪伯望平静地夸奖道:“你做的很对,把最重要的东西都打包带回家了。”
  徐子悌强装镇静:“这东西又不占地方,我随手就塞进去了……”然后他一对上纪伯望的眼睛,就把后面的话全咽了下去了。
  任茴察觉到这两人之间莫名的氛围,扭身钻进了卫生间。宽大而杂乱的宿舍中央只有一蹲一站两个人,六点多的夏日夕阳余威尚在,斜光披散在宿舍白瓷砖地板上,光线式微但温度不减。徐子悌刚回宿舍蜕去了校服那层皮,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他的衣服款式很简单,纯棉灰短袖质地很好,贴在他身上时,有一种柔软的质感。头发汗湿贴在脸颊上,跟沾了汗水愈发白亮的皮肤成了鲜明的对比,面颊红润,气息不稳,两眼定定地看着自己,睫毛留下了片狭长的暗影。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种奇特的春意之中,仿佛是少年初识情滋味的姿态,带着种天真跟情丨欲交错时难言的美感,仿佛初熟的青苹果,只有饱受阳光滋润地一边才能泛出点红晕,凑近了轻轻一嗅,就能闻到那新鲜的、难掩的、还带着青涩的、甜蜜的味道。
  纪伯望看了会儿,忽然站起来,紧紧把人搂到了自己怀里。
  他与徐子悌不同,一身血肉仿佛钢铁铸就,动情时怀里温度高得吓人,蒸腾出的全是他自己的味道,初闻很好,久了就让人觉得口干舌燥。徐子悌被这温度烤得手软脚软,陷在他怀里仔细嗅他的气味。纪伯望低下头,温柔地蹭小孩的嘴唇,摩擦间带来的麻痒与呼吸交融时产生的眩晕感让徐子悌一时晃了神。等听到卫生间突然的冲水声他才吓了一跳,纪伯望的舌头从他口腔里退出来尚不知足,又在唇上吻了一下,啾地一声。纪伯望脸上难得带了点笑意:“晚上再找你。”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求评论求收藏。
 
  ☆、第十章
 
  夜里徐子悌躺在床上,等纪伯望的电话。他跟第一次谈恋爱的小孩一样,又害羞又死要面子。手机放在床头柜上,铃声开到最大,自己躺在床中央滚来滚去乱踢乱蹬。手机一响,他手脚并用地往前爬,拿起来也不看是谁就接通,靠在枕头上软绵绵地说:“喂?”
  那边为这骚气十足的一声好生呕了一把,毫不客气地回敬道:“你他妈蛋发春啊!”
  徐子悌一腔柔情错付,登时翻了脸,盘腿坐起对着那边骂:“胡尔杰你个牲口怎么现在给我打电话,你不看看现在都他妈几点了?”
  胡尔杰怒道:“我他妈管现在几点?老子想打就打。你他妈刚才等谁电话呢,那一声‘喂’太他妈骚了。哎,等你将来出来准备做一行的时候给哥哥打声招呼,哥哥带人过去给你撑场子。”徐子悌说:“撑你个头撑场子。大晚上打电话,找你爷爷干嘛?”
  胡尔杰那边自持年长,向来不跟徐子悌一般见识,说:“这他妈放假了,你说我找你干嘛?上学期间叫不到你就算了,放假了你怎么还缩在你那龟壳里不敢露头呢?”
  徐子悌说:“胡尔杰你他妈是不是有毛病,老子今天下午才考完试,刚回家吃个饭,你他妈就打电话叫。你他妈见我打不着你就开始使劲做是不是?你等着,赶明儿我去你家专门逮你。”
  胡尔杰哼笑道:“哎呦,哥哥我好怕哦,明天谁不来找我谁孙子。”
  徐子悌刚想说来就来,谁怕谁,结果转念一想,说不定明天纪伯望要约自己出来呢?他这一犹豫,电话那头的胡尔杰立刻察觉到不对劲了:“不说话了,怕了?不对啊徐子悌,你以前没怂到这种地步啊……”
  徐子悌心里那块小天平本来还有点摇摆不定,闻言立刻大头朝下栽到了纪伯望那边,他手机里嘟得一声响,半途上有个电话打过来了,徐子悌洋洋得意地撩下一句你等着,转头就挂了电话,喜滋滋地接通了纪伯望。
  胡尔杰握着电话,骂道:“我等你妈了个头啊我等。”
  两人在电话里好一番腻歪,甜甜蜜蜜互说了晚安之时,月亮高悬。徐子悌手机电量告罄,他刚连上充电器,胡尔杰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徐子悌心情颇好,单单是嘴上刻薄:“喂,孙子,这么快就想你爷爷了?”
  胡尔杰感叹道:“卧槽,三个小时的电话,你厉害啊,你跟谁打电话能说三个小时?我记得你刚开学的时候还跟我信誓旦旦说你肯定好好学,可惜我这跟你不同校啊,天天见不着你人影,差点就信了你的邪。哎,跟哥哥说说,那姑娘漂亮吗?”
  徐子悌摇头惋惜:“你怎么这么庸俗,我打电话就不能只是为了学习吗?”
  胡尔杰大笑道:“你可拉倒吧,就你还谈学习,要不要我给你叫瓶冰的让你继续吹?行吧,你那三个小时是不是为了学习啊?”
  徐子悌干脆利落:“不是,你可真几把傻,说什么你信什么。”
  胡尔杰:“……”他牙根子痒痒,“徐子悌你怎么这么欠呢?”
  =====
  纪伯望那晚上其实心情不太好。那天其实是他爷爷生日,因为不是整寿,所以没有大办,可老爷子到底年纪大了,生日是过一年少一年,所以尽管当天没多请客人,一大家子人倒是全部聚齐,一个不落。等到宴会结束,送客出门,一大家子人聚一块上桌吃饭,举目一看,人人脸上表情各异,或怒或忧,老爷子说了动筷以后愣是没人开口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问题出在纪伯望他爸这边。
  他爸是老爷子的第三子,上面有两个姐姐压着,其中一个出生在抗战时,早早地死了。另一个在内斗那十年里受到了迫害,一直体虚,丈夫早逝,没有孩子。所以于情于理,纪伯望都该算是纪家长孙才对。
  但世事就是这么的奇妙。纪夫人当年被男色迷瞎了眼、不顾一切地嫁进来,婚后的生活可以用琴瑟和鸣来形容也毫不为过。很快纪夫人就有了身孕,这是纪家的第一个孙辈,全家的眼睛都放在她肚皮上。等恋爱中那疯狂分泌的血清胺效应逐步散去以后,纪夫人神志回笼,逐渐发现了丈夫的不对劲。
  她隐忍不发,视而不见,只当自己一无所觉。然后在丈夫一次到外公干之际,她挺着八个月硕大滚圆的肚子,带着勤务兵,踢开了一处四合院的小木门,里面同样挺着大肚子的女人跟纪夫人打了个照面。
  那女人本就快到预产期,加上看见一群气势汹汹来踢门的人受到了惊吓,当时就开始肚子疼。纪夫人见她叫得惨痛,当机立断,赶紧把人送去了医院。
  医院的人不知道这女人身份,见两人都是大肚子,只当是孕期的小姐妹,看在纪夫人面子上,直接把人送进了手术室。四个小时以后那女人生下了个儿子,连他娘都没见着,第一个送到了纪夫人手里。
  纪夫人抱着小孩逗弄,坐在女人床边等她醒来。这女人醒来之后还有些诧异,环顾四周不知身在何方,直到一扭头看见了她,急忙伸出手哀求道:“夫人,把我的孩子给我。”
  纪夫人没动,笑道:“你放心,小姑娘很健康,医生称了一下,有六斤重。”
  那女人当时就变了脸色,伸出去的手缩了一下:“怎么会是个女孩儿,栋国请人给我探过脉,我肚子的明明是个儿子。”纪夫人冷笑道:“既然栋国告诉你是个男孩儿,那栋国有没有告诉你他早已经结过婚了呢?”
  那女人闻言就开始哭,一会儿说不知道纪栋国已经结婚,一会儿又说自己怀的明明是个儿子,哭着喊着要纪夫人把儿子还给自己,自己带着孩子会离开,哭到一半又改口说自己怀的是纪家长孙,纪夫人不能这么残忍。
  纪夫人冷眼旁观,这女人真是不聪明,张嘴夫人闭嘴长孙,听到外人耳里还以为是旧社会里大老婆磋磨姨太太。但不聪明又怎么样呢?架不住她长得漂亮,就算哭也好看,梨花带雨似的往下流眼泪。
  纪夫人看了一会儿,觉得这样的人是真上不了台面,她把孩子往女人怀里一放,转身出了门。门里那女人又抽又噎,一把把孩子的襁褓扯开看向身下,惊得刚睡下的孩子也在那儿大哭。女人松了一口气,娘俩儿抱在一起哭。
  纪栋国三天后回来发现儿子已经躺在医院里了,那女人见他面上带了喜色,心里便起了坏心思,凑在一边说自己生产的时候受了惊,这孩子差点没能活着见到自己的爸爸。纪栋国还没表态,那边的医生早年受过纪夫人恩惠,此时开口说了好话:“纪先生放心,当时纪夫人将人送过来的时候羊水还没破,没有受惊这一说。母亲体虚,奶水不足,纪夫人担心孩子被照顾不周,还特意叫了看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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