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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卤水与软豆腐 作者:潘安骑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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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爽文 豪门世家 破镜重圆

  纪栋国一听自己夫人在这件事里面如此尽心尽意,逗了小孩一会后就赶紧回了家。纪夫人在这件事上展现出了难得的强硬,那女人在医院等了好几个月都没再等到纪栋国来看她,她被软禁在病房里,对外通信完全断了,她抱着孩子闹腾着要出去,都被勤务兵堵在了房间里。等到三个月后她终于见到了纪栋国,对方带着她又回到了之前的那件小院。
  那时候她才被告知,整个纪家根本没人知道她为纪栋国生了孩子。真正的纪家长孙如今正在过满月,老爷子琢磨了很久都没想到一个好名字,最后听了儿媳妇的意见,起名“伯望”,一是指此为长孙,二是寓意家人寄托在他身上美好的愿望。
  这件事在纪家闹腾了很久,纪夫人坚决不同意那个孩子冠上纪姓,否则就要求离婚。她本身就有军人背景,国家保护军婚,一旦这件事闹上法庭,到时候孩子肯定会跟着她走;另一方面是纪老爷子实在看不上那女人的做派,她文化水平不高,单单只是长得漂亮,做事小家子气。老爷子不满意这样的儿媳,妻子又坚决不肯让步,纪栋国两难之下取其轻,他把那女人扔到了一边,承诺每月定期提供抚养费。
  后来这小孩随他妈姓苏,起名苏朝朝,“朝”是早晨的意思,指一天之初,暗指她的孩子才是长孙。纪夫人懒得跟她计较,她压根不在意自己孩子是不是什么纪家长孙,可她心里要争这一口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哪怕是扔了,都不能便宜别人。于是十几年后,苏朝朝每每见到纪伯望,哪怕明明知道自己要比他早生两个月,还是要叫他一声纪哥。
  今时不同往日,往年老爷子的生日宴这对母子从没来过,所以这次的生日宴结束之后,看到的人面色各异,不明真相的群众默默吃瓜,知道□□的在边上亮着眼睛嗑瓜子,直到众人散后一家人坐下吃一顿团圆家宴的时候,憋了一肚子火的人终于炸了。
  第一个说话的是纪栋国的姐姐纪佳佳,她没怼苏家母子,直接问她弟:“栋国,你这是什么意思?”
  纪栋国没敢看自己妻子,站起来的时候背后椅子用力一划,瓷砖滋啦一声嘶鸣。他对老头子说话的时候半弓着腰,道:“爸,趁着您生日这个好日子,我想跟您说件事。朝朝今年都十八了,他是我的孩子,早年是我失职,没能尽到做父亲的责任。现在我想弥补我跟他空缺的十八年父子情,我的孩子明明在我边上,却不能认祖归宗,这事没道理。”
  老爷子沉吟,板正着腰,端坐于主桌上。他没开口,纪夫人不好插嘴,面色深沉。纪佳佳皱眉冷笑:“你儿子的名字就在你那户口本第三页,叫纪伯望,跟朝朝有什么关系?”
  纪栋国道:“姐,这是我们家事……”
  纪佳佳道:“什么你们我们,我又没个孩子,以后全靠伯望养老,他什么事我能不照看点?”她冷笑道,“既然是你们家事,那你在这儿说什么,怎么不回去跟你媳妇儿好好商量?你儿子也成年了,自己在外面也做过生意,到了该知事的年纪了,你这么不跟你儿子商量一下?在这儿跟爸说什么?”她扯向纪夫人手腕,一时没抓住,指尖只勾住了她手腕处的一串珍珠手链,“晓晓,栋国跟你说这件事没有?”
  纪夫人芳名顾晓晓,此刻垂首低眉,轻声回道:“没有啊,我没听他说过。”
  纪佳佳看向纪伯望:“那我想你肯定也没跟伯望说。你不是不乐意外人管你家事儿吗?那我们外人不管,你自己家里的得管啊?就算这事你真给家里说了,大家同意的举手不同意的不举,二比一这事也过不了。你别再在爸闹腾,高高兴兴过个生日全被你搅和了。”
  纪栋国被他姐堵得哑口无言,他张了张嘴,几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把目光转到最上方的老爷子身上:“爸……”
  这下子在座诸位心里其实都有个谱了。早些年苏朝朝没法回家的原因,一是纪夫人在前,直接把话挑开了说,那就是苏家母子有一个进家门,她就要求离婚;二是老爷子在后,他跟纪夫人父亲为至交,他不想换个儿媳,再加上当时那件事如果闹了出去,那就是作风问题,这事可大可小,真要被人拿捏着做文章,后果恐怕不好收拾。
  可是现在不同,老爷子年纪大了,心里更想要的是家人团聚,孙辈绕膝,苏朝朝的长相更像他妈,一眼看上去就显得乖巧听话,皮肤玉白,大眼睛高鼻子,更像是会围着老人撒娇的孩子。纪老爷子看了看人高马壮、天天只知道板着个死人脸的纪伯望,又看了看能哭能笑能撒娇的苏朝朝,纪老爷子的心,动摇了。
  纪栋国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敢在老爷子生日宴的时候把话说出来,这背后没有老爷子私底下的授意,他这时候肯定不敢闹这出,更遑论把苏氏母子带进家门。
  纪老爷子放在桌子上的手挪到拐杖上,手指几番张合,最终捏紧,看着一家子面色各异的晚辈们,缓缓道:“栋国说的对啊,自家的孩子,哪里舍得不让他回家呢?”
  小辈们都低着头,没人说话。
  纪老爷子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旁边小保姆赶紧过去搀扶,他拖着步子走了几步,忽然回头:“朝朝啊,你这么多年都没在家里过,听你爸说上个月是你生日,跟爷爷过来,爷爷给你补个生日礼物。”
  苏朝朝应了声,小步跑过去搀着纪老爷子,一老一幼慢腾腾地上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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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晚上过寿的主角带着自家刚认的小孙子上楼回书房,剩下来祝寿凑热闹的人自然就全散了。纪夫人跟那个苏姓女子站在饭桌一左一右两头,纪栋国立中间,左右犹豫了一下,纪夫人当即不再等待,扭头就走。
  刚才还坐满了一张大圆桌的人眨眼间呼啦啦全走干净了,只剩下纪栋国跟那苏姓女子,头顶灯影璀璨,在空荡荡的餐厅里拖出两个人孤寡的阴影。那女人抓住纪栋国的手:“栋国……”
  她这么多年面相没有多大的变化,特意在老爷子过寿这天上了妆。纪栋国疲累的一天,看东西难免有些模糊,乍一眼看上去,只觉得她仿佛还是多年前的那幅样子,两眼泛着水光,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他原本心里被纪夫人对他的态度弄得窝火,此刻更是觉得愧疚万分,反握手掌:“思思,爸已经同意朝朝认祖归宗了,这么多年,真是……”
  纪伯望踩着地板蹬蹬蹬跑回餐厅,两人的手还握在一块儿,见他进来赶紧松开,面上都有些尴尬。
  纪栋国像摸着烫手山芋般迅速地缩手:“……”
  苏思思泪水盈盈:“……”
  纪伯望简直要冷笑:“……”
  纪栋国面对这个儿子更是心虚,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咳了一声:“你怎么又回来了?”
  纪伯望慢慢地从拐弯处走出来,他个子高,纪伯望身高近一米九,体型是正儿八经从军队里CAO练出来的,尽管只是安安生生地站着,都带着一股彪悍的味道,如今顶天立地地堵在两人面前,光亮被他的身形遮了一半,照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沉着脸,眼周一片阴影,唯一能看得清的是他那两颗眼珠,冷得刺目。
  即使纪伯望身居高位,为人处世都已有了一套相当成熟的手法,但他仍旧还是少年心性,甚至还没到上大学的年纪,在当时他所处的那片相对狭窄的人生环境中,哪怕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一个多不负责任、胆小懦弱、偏听偏信的人,他还是想竭尽所能地维护自己这个家。
  苏思思知道纪伯望脾气不好,但这话也是她道听途说,她与他几乎从未有过交流。这个少年对她向来不屑一顾,连一个装模作样的微笑都不肯给,她从未与他正面对上,更遑论被这样狼崽子般的目光盯着,这眼神已经不只是单纯的威慑,简直是恨不得冲上来将她撕个粉碎。
  苏思思向后瑟缩了一下,她伸手攀住纪栋国的臂弯,怯怯道:“栋国……”
  纪栋国这才惊醒般地回神,他骤然向前一步,突然出声便难掩仓促:“纪伯望,你要干什么?”
  “没做什么,我能做什么?”纪伯望再次向前一步,他绕过这两个人,指尖勾起纪夫人落在座位上的小手包,然后一翻手,猛然间掀翻了桌子,上面来不及收的碗碟饭菜噼里啪啦碎了一地,汁液横流。他挺直腰,光线这次终于照了他满脸,他面上的表情还是很平静的,一点火气都没漏出来,施施然弹了弹衣摆,鞋底踩过满地狼藉,碎瓷片不堪重量吱哇惨叫。
  纪栋国气得张嘴要骂,结果一抬头看见楼梯口上的老爷子,边上跟着低头的苏朝朝,两人不知道在那里看了多久。
  纪栋国又急又尴尬:“爸……”
  纪老爷子居高临下,冷眼看了片刻,转身自己回了房。
  =====
  纪伯望还没到七月就拿到了军校的录取通知书,纪家上下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给他庆祝一番以后,他就只用等着过了体检入校。
  他家在四九城那上层圈子里最引人注目的一个,跟他适龄的小孩在高中毕业后,都不会安安生生地宅在家里,平常一点的出去旅游,有点主意的去打工,更聪明点的会去自己创业,纪伯望当然也不例外。他家里属于权贵一族,父母亲戚都是身享特权的人,对孩子的教育肯定与平常人家不同,期望不同,身边所交际的朋友也不同。
  所以当徐子悌在暑假一通疯玩,直到最后纠结自己暑假作业没法做完,为补作业头疼的时候,纪伯望终于从不知道哪个旮旯里爬了出来。
  八月中旬的四九城犹如火燎,徐子悌高一躲过了万恶的军训,高二就得提前七天开学将它补上,唯一的好处是新生在一个军队训练地被教官CAO练,他们是关在学校里折腾,反正都是半斤八两,太阳那么大,在哪儿晒不是晒,最大的差距就是住宿跟饮食的不同而已。
  徐大哥临到开学的时候,一如既往地过来检查自家弟弟的暑假作业,然后照例好好发了一通火,把徐子悌整个人连着作业跟行李一块儿打包好,扔进了一个高中暑期训练营里。这类训练营四九城海了去了,每个的宣传语都很动听,什么保证三十天提高一百分之类的,负责人信誓旦旦地拍胸脯说保证能完成任务,然后把唯一成功的案例说给来访的无数位家长。
  徐子悌才高二,用不着报那种,徐大哥最后给他报了个十五天打基础的训练营,说好了是全封闭式管理,吃喝拉撒睡都在那个小学校里,但徐老娘心疼小儿子,跟负责人一商量,让徐子悌晚上能回家睡,往返有司机全程接送。
  他本来就是中途□□去的,离课程结束就剩最后五天时间,最开始徐子悌惴惴不安,以为真到了什么魔鬼训练营,结果等到一上课,外边是明晃晃的太阳,里面空调嗡嗡作响,凉风习习,一个班就十几个人,直接睡倒了一片。等到了饭点儿,有的在辅导班交了钱,仍然偷偷摸摸跑出去吃,回来的时候下午的课已经上了一半,有些干脆就不回来,一直玩到夜里睡觉。只要晚上回来,白天不打架斗殴,他们做了什么、学了多少老师压根不管。
  徐子悌到了这儿装模作样地当了两天好学生,等到了第三天,他就安生不下来了,趁着上面老师转身画立体几何的功夫,悄咪咪地遛出了教室。
  外边天光亮得晃眼,早晨九点多的太阳还算是鲜嫩,不及正午的毒辣,但那温度依旧不容小觑,沿着大街走上几分钟,身前身后的短袖都能沾上汗。徐子悌百无聊赖地背着自己的小书包,满大街乱晃悠,抬眸环顾四周,因为高温蒸腾,来往车流跟街两旁垂头丧气的行道树,看上去都有些扭曲。
  他手机钱包都让他哥没收了,想叫几个朋友出来,结果沿街走了一路,一个电话亭都没看到,大大小小的商场超市停在路边,可他身上连买瓶水的钱都没有,更别提打车去哪里逛逛了。徐子悌给太阳烤得头昏脑涨,且身无分文,寸步难行,第三次跟冰激凌机擦肩而过时,他怒气冲冲地扭头要回辅导班。
  斜里突然伸出来一只手,拦住了他的肩膀,一把将他扣到了怀里,徐子悌一时不防,埋进了这人的胸口,火热的人体温度加上太阳的高温烧得他面颊通红,这人身上蒸腾出一股好闻的气味,清清浅浅地绕在他鼻端,轻轻吸一口后,这气味直达腔底,仿佛要融于心肺深处。这人说话时胸膛颤抖,声音清晰又沉稳,道:“怎么看见我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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