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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戏,全靠吻技+番外 作者:熊猫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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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娱乐圈 欢喜冤家 都市情缘 天之骄子

  顾征停住脚步,盯着他看了一会,一下子有种偶像剧男主的气场,目光放到偶像剧里绝对可以标注两个字儿“深情”。本来他们两个帅哥就很受瞩目,此时互相对视,周围的人都看过来。
  “好孩子啊,”顾征又拍了拍夏岚的肩膀,然后顺势勾住他的脖子,愉快道,“走,那我们再吃一顿海参鲍鱼。”
  夏岚震惊:“您还吃得下?”
  “不舍得了?”
  “没有……”夏岚泪流满面,打肿脸充胖子。
  顾征:“好孩子啊!”
  嗯,最后当然没去吃。
  晚上,夏岚回到租的房子,躺在床上,心想这几天的事情。顾征教他不怯场,教他观察的方法,虽然方法十分让人想原地爆炸,但是仔细想想,顾征看人看事的犀利,分析问题的习惯等等,都十分令人敬佩,确实让夏岚学到了很多。而且,顾征性格也不像一开始见到那样高冷,还会开玩笑,其实挺接地气的。有能力,情商也高,怪不得虽然对人不太热络,还是人缘很好。
  夏岚抱着被子,不禁开始笑,发现自己在笑,吓了一跳,赶紧把嘴角扯下来。
  夭寿啦,要变成抖M啦!
  -
  转眼又到了周末,平时顾征有各种工作,夏岚也时不时有些工作,每天能在一起的时间不超过一小时,周末就能稍微延长一些。
  这一天,舞蹈教室又有不少人,顾征带着夏岚进来,说:“来,你给大家演一个喜怒哀惧爱思惊的‘喜’。”
  中医说七情,是喜怒忧思悲恐惊,《礼记·礼运》说七情,是喜怒哀惧爱恶欲,看来顾征是给结合了一下。
  夏岚又有一点紧张,这跟跳舞又不一样,跳舞只是尴尬,觉得自己蠢,而演戏,而且是在不少很好的演员眼前演戏,就还有“别人会不会觉得自己演技差”,“是不是演得不够好被看出来”的恐惧。
  “随便演,没事,”顾征说,到角落的椅子上坐着,翘着腿,身形简直笔挺好看得可以去拍画报,“你可以用任何你学过的方法来演,任何一个情景也都可以,放松。”
  嗯,体验派、方法派、表现派……还是解放天性。只是“喜”的话,最直接的还是从体验派开始吧。
  夏岚想着,开始各种“喜”,傻笑啊,吃到好吃的开心啊,见到喜欢的人开心啊,赚钱了开心啊,等等等等。周围有的人在做自己的事情,有的人在看他,夏岚本来还是紧张的,但是因为顾征说“随便来,放松”,那股紧张莫名就消失了。
  于是夏岚傻笑、蹦跶、手舞足蹈了一两个小时,累成了一个傻逼。
  更悲惨的是,接下来还有“怒哀惧爱思惊”,后面的几天,夏岚或者愤怒得像个神经病,或者哀痛得像个神经病,或者恐惧得像个神经病。顾征让他用各种方法来表演,也会做示范,夏岚每天都被他的演技震惊一下,然后感觉自己真渺小。
  夏岚喜演得不错,怒、哀也还行,惧一般,爱更一般。
  夏岚非常苦恼,顾征问:“你没爱过别人?你父母呢,女朋友?喜欢的东西,食物也可以。”
  夏岚就交过一个女朋友,还是高中的时候,当时好像是很喜欢,过了这么多年,已经不太记得了,只好开始表演亲情的爱,但是又总不到点子上。
  “我最初试镜没选你,就是因为你对于爱慕莫晨岭的表演,处理得不到位,看来真是不擅长。”顾征无奈,脱了外套走过来,坐在他对面,“爱确实很难,每个人都会喜怒哀惧,却一辈子也不一定能够有一个真心相爱的人,我做个示范,你感受一下。”
  “哦。”夏岚盯着顾征。
  顾征的眼睛形状优美,也注视着夏岚,夏岚心突突一跳,忽然觉得有点慌,莫名开始紧张起来。
 
第4章 第四吻
  两个人对视着,本来顾征只是很平常地看着夏岚,夏岚也只是有点紧张。渐渐的,顾征的眼神开始变了,就好像慢慢对变得夏岚很着迷,盯着夏岚地双眼来回看,还微微靠近他,有的时候眼神有些迷离,脸也开始有些泛红,抿了抿嘴唇,显示出一种腼腆又无法自拔的感情。
  他一直缓缓贴近夏岚,到最后夏岚被看得呼吸都忘了,只知道盯着他,心想顾征会不会亲他。
  顾征当然不会亲上来,到了还差几公分的地方就停下了,然后直起身子,一下子又特别平静,笑道:“这就是一种感觉,很迷恋,还有些纯情的感觉。”
  夏岚面红耳赤,低下头,用留海挡住脸,结结巴巴:“啊……哦,对,是的。”
  顾征探过来看着他,似乎觉得很好笑:“怎么了?还脸红了,看来你真是没谈过恋爱啊,你这才叫纯情。”
  “我,我谈过,就是太久远了。”夏岚抹了把脸,反驳道,“跟顾老师这种情场高手肯定不一样了,您肯定谈过特别多恋爱!”
  “我也没有,”顾征说,“你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吗?”
  “什么?”
  “我们家小白。”
  “小白是谁?”
  “我的猫。”
  夏岚恍然大悟:哦,原来是猫奴啊!怪不得这样充满爱和激情!
  “嗯,总之这是一种吧,”顾征说,“再来一种火热一点的,你体会一下。”
  火热?
  夏岚还没做好准备,顾征忽然抓住他的手腕,猛然倾身上来,一种莫名的气场将夏岚禁锢在椅子上,背部紧紧贴着椅背,看着遮挡住阳光的顾征,一时间竟然有点惊恐。
  顾征一只手握住他的手,甚至在他手腕上留下了印子,然后与他紧紧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有些发颤地抚上夏岚的脸,面孔贴近他,眼中像是有一团火,映着夏岚的脸,同时还有一种被炙烤一样的痛苦,似乎求而不得,全心全身地渴望着,也全心全身地煎熬着。
  顾征用拇指抚摸着夏岚的脸颊,显得痴迷而痛苦,眼中有泪光闪烁,有些颤抖又特别有力,低声唤道:“夏岚……!”
  夏岚一下被打动了,呆呆看着他,忽然觉得对顾征完全无法抵抗,又下意识想他会不会亲上来。
  顾征两只手捧着他的脸,嘴唇贴过来一点,离着有个五公分左右,发出“呣啊”的一声,装作自己亲了他一下,然后放开他,坐回自己的椅子,白衬衫开两个扣子,袖子卷上去露出利落的小臂,胸肌隐隐绷着胸前的衣料,坐姿优雅而随意,笑盈盈的,非常好看,三十多的人了,还挺活泼。
  “怎么样?”顾征问,“感受到了吗,有什么体会没有?”
  有,鼻腔有点热,好像要流鼻血,心跳有点快,好像要犯病。夏岚想,默默地按了一下鼻子,喃喃道:“有……有点了,嗯,有的。”
  “好,”顾征说,“《和光同尘》的‘光’,我想要表现的就是这样一种张扬、纯粹、热烈、恣意生长、无所畏惧的爱情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一切美好而干净,又有力量的东西一样,像是理想,像是最淳朴的自然,是人类心中一种原始的冲动、向往,愿意舍弃生命追逐的‘火’,可以代表这些所有又美,又纯净,又锋芒毕露又无比脆弱的东西。”
  “你还需要多感悟,多练习。这个星期给你布置一些经典爱情片看吧,”顾征站起来,去泡茶,“用脑观察,用心感受。”
  “……”夏岚木然点头,“好的。”
  然后迷迷糊糊站起来,想出门,结果走到了桌边。
  顾征坐在沙发扶手上,腿长得像是要没地方放,交叠着抵在地上,抿了口绿茶:“怎么了?”然后弯起眼睛,“晕了?”
  “没有!”夏岚立即说,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我去……嗯,我去自己练一练。”
  “好,去吧。”
  夏岚恍恍惚惚走出顾征办公室,走到电梯口,进电梯下楼,然后一直走到门外的院子里。春光明媚,又或者初夏来临,梧桐树叶被阳光勾勒出金色的边,草地中的池塘波光粼粼,墙外有中学生出来吃饭的说笑声,鸟叫划过天空。
  夏岚扇了扇风,感觉渐渐平静下来,告诉自己:淡定,淡定。
  你看,单身狗这么多年,被人一碰就有点把持不住,脸红脖子粗的。作为演员,要专业,不然真的是太尴尬了。
  做好了心理建设,夏岚重新淡定下来,回楼里找了个教室练习“爱”。
  当天下午,所有在剧场楼里的演员都被夏岚深情注视过,感觉像是惨遭毒手。夏岚回家的时候,还念念有词,似乎是有所收获。
  顾征下午走的时候,在门口看了夏岚一眼,不禁笑着摇了摇头,去找李团长一起赶赴饭局。李团长也看见了夏岚,说:“这就是你选中的程飞然,怎么样?”
  顾征沉吟片刻,抱着胳膊靠在电梯里,笑了笑:“嗯……还不错吧。”
  -
  一个星期的神经病七情练习终于结束了,第三个周末来临了,由于每到周末,夏岚就开启新一轮的掉节CAO,因此走到剧场门口时,简直有一种腿灌了水泥的沉重感,不知道自己还要面临怎样的折磨。
  夏岚背着包走到剧场院子中央,看到剧场三楼阳台上一个修长的身影,一身西装,静静靠在栏杆上眺望远方,风吹动他的头发,看不清楚脸也知道,无论这人脸长什么样,都肯定帅绝人寰。
  问:我的老师为什么这样热衷凹造型?
  答:帅。
  问:我也帅,怎么就这么淳朴?
  答:因为你还要脸。
  夏岚被自己脑补得一直笑。
  “老师好!”夏岚到天台上找顾征,发现顾征是靠在栏杆上,拿着签字笔改剧本,眼镜在光线下一闪一闪的,看不清表情。
  厉害了,改剧本也非得摆个帅造型吗?
  “来了啊,”顾征把眼睛往下摘了一点,从眼镜上方看着他,莫名有种老教授的感觉,却又犀利帅气,“来,今天咱俩把本子对一遍,尤其是几个场景。”
  夏岚拿起一份剧本翻了翻:“不跟其他演员一起对吗?”
  顾征哼笑,很是戏谑:“现在对?你这功力,分分钟被别人带跑!”
  “……”夏岚:那我这功力跟您对,不更秒秒钟被带跑?
  “先来这一段,”顾征说,“就像第一周的练习一样,不要收着,然后回忆第二周练习的感觉,用你的感情来替换角色的感情,明白?”
  夏岚:“这角色跟我肯定有不同的地方,直接用我的感情是不是……”
  “没学会走就想跑?听不听话?”
  夏岚:好好好,我听,我听还不行?真是要被骂哭了,我怎么就这么惨。
  夏岚背台词。
  这一段是程飞然看中了莫晨岭,没想到又在酒吧遇见,两个人第一次对话,莫晨岭显得很高冷,程飞然对着莫晨岭使出吃奶的劲儿狂撩,被莫晨岭拒绝N次,并且差点挨揍。
  夏岚苦恼:这可怎么用真实感情带入,都多久没找人撩骚过了。
  顾征靠着栏杆,当做是吧台,面无表情地喝酒,不知道在想什么。夏岚又蹑手蹑脚,又努力风度翩翩地走过去,靠在他身边,时不时看他一眼,时不时又看他一眼,最终清了清嗓子,对酒保说:“给这位先生点一杯Scotch Mist,算我账上,”然后歪头笑看着顾征,微微凑近,压低声音说,“一见到您,就让我想起去年冬天在苏格兰,林间的雾气。”说着拿过——当然是不存在的——酒,放在顾征面前,继续释放荷尔蒙,“我有这个荣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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