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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堕深渊 作者:桃山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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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淮霖从怀里掏出打火机,按了几下。微弱的火苗在风雪中摇曳,最终熄灭,他用力把打火机扔进湖里。
就这样吧,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可奚微的未来还长。为了奚微他只能继续往前走,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他也不能停下脚步。
第二十三章
奚微醒的时候杜淮霖正把他往浴缸里放。他迷迷糊糊地问:“我怎么回来的?”
杜淮霖说:“我抱你上来的。”
奚微慌忙挣着要爬起来,屁股打滑差点儿整个跌水里,杜淮霖眼疾手快把他捞住了:“小心!”
奚微脸被热水熏得发烫。可能是刚才哭累了,他睡得很沉,迷迷糊糊颠颠簸簸,倒也不是全无印象,但他在那个怀抱里睡得太舒服太放松,下意识地不想睁眼。
这么大还被人抱上楼太羞耻了。被人看着怎么办?不过这么晚,这栋楼房子都很大,住户不多,应该没那么巧就碰着人。反正之前下晚自习他自己回家,十有八九电梯里都只有他自己……
他乱七八糟地给自己解着心宽,杜淮霖把袖子挽起来,拿淋浴喷头调好水温,往他头发上浇,待完全湿润,倒上洗发水,轻轻揉搓。
奚微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他听着洗发水揉出的泡沫与发丝摩擦的声音,跟雪珠打在车窗上的声音那么像,让他回想起今晚的放肆冲动,脸红心热。
“你睡这么踏实,我还以为你喝醉了。”杜淮霖指腹轻柔地按摩着他的头皮。
奚微有点儿不确定地说:“好像还真喝了酒。”
食品台上琳琅满目,有种很细的高脚杯,五颜六色,味道挺甜,他当时以为是饮料喝了两杯,后来才反应过来应该是鸡尾酒。
“你酒量怎么样?”杜淮霖问。
“以前没喝过,不知道。”奚微实话实说。奚莉莉经常喝得醉醺醺的,家里到处充斥着呕吐物的味道,他本能地对酒精抵触。
“我看应该不怎么样。”杜淮霖笑,“才喝了几杯鸡尾酒,你就但愿长醉不复醒了。”
杜淮霖很少这么调侃他,奚微心里涌起股甜蜜,又有点儿忐忑。他说:“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也许是酒精的刺激,让他压抑已久的情绪突然爆发,脑子一热冲动行事,现在冷下来想不由得有些不安。他不后悔对杜淮霖表白心迹,可这种时候杜淮霖一走了之,肯定很为难吧。宴会那边儿怎么办?
“没事。”杜淮霖替他把泡沫冲干净了,又拿毛巾给他擦头发,说:“其实我偶尔也想任性一回,把问题丢给别人去头疼。”
奚微有些心疼地说:“那你一定很累,什么都得你CAO心。”
杜淮霖不置可否,边擦边问:“今晚究竟怎么回事?”
奚微小声把跟杜骁之间的冲突跟他讲了一遍。
“你替我跟骁骁道个歉吧,我也有错。我不该随便去碰人家的琴,也不该跟他那么斤斤计较,是我心态有问题。”奚微有点儿沮丧地说。
“你很羡慕骁骁?”
奚微坦诚道:“嗯。不仅羡慕,还有点儿……有点儿嫉妒他。”他仰起头,看着杜淮霖,“嫉妒他有你这样的爸爸。”
杜淮霖没说话。奚微想了想,连忙解释:“我这么说的意思不是说我拿你当爸爸看待,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他红着脸小声说,“想跟你上床那种喜欢。”
其实在他的成长经历里,父亲这个角色是缺席的,对父亲应该抱着怎样的感情,他也似懂非懂。杜淮霖让他觉得安稳可靠,可能这些作为父亲也能给予;孺慕憧憬崇拜,这些感情他也有。但是唯独那种让他一想起来就要涨破胸口爱意,他可以百分之百笃定,是专属而特别的。
“……我懂。”杜淮霖有些苦涩地想,他倒宁愿奚微对他只是单纯的恋父情结,可他们从一开始就搞错了位置走错了路,只能慨叹造化弄人。
他把奚微的头发揉得半干:“我也替骁骁跟你道歉,他被奶奶惯坏了。”
提到骁骁的奶奶,杜淮霖问:“她什么时候去找的你,都说什么了?”
奚微的表情有点不自然。他并不太想提这件事,如果在今晚之前被杜淮霖知道了,这么问他,他肯定不会跟他讲。但今晚杜淮霖的态度给他吃了颗定心丸,让他从患得患失的自卑敏感中解放出来,让他愿意敞开心扉。
“她说你不会对我认真,只是玩玩而已。”奚微简单说了两句,“我当时想,也许她说得是对的,但我现在不这么认为了。”
杜淮霖知道他为什么改变想法,揉了揉他的头发,对上他满得快要溢出来的爱慕眼神,忍不住弯腰在他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她还说……让我趁着年轻,拿着你的钱及早脱身。但我答应你出国留学,并不是因为这个——我只是不想让你失望。”
“我明白。”
奚微的眼神换成歉意的祈求:“我其实不想出国……我不走行吗?”他拉过杜淮霖的手,把自己湿漉漉的脸贴在他手心,“我不想离开你。我留在国内也一样的,我会努力学习,努力考上最好的大学。就算不出国,我也不会比别人差,真的。”
杜淮霖说:“嗯,我相信你,我也尊重你的意愿。”
他送奚微出国本意是想让距离给他们的相认制造契机,现在这局面,再出国也没意义了。无论他去哪儿,自己已经失去了对他坦诚真相的机会。况且奚微本来也不愿意,他也没办法再把奚微远远推开,那对他俩都是个沉重的打击和伤害。
杜淮霖手伸进浴缸搅了搅:“水要凉了。你赶紧洗完出来睡吧,我去给你热杯牛奶。”
“嗯。”
杜淮霖趁这个空档冲了澡,换上干净的衣服。等他热好牛奶送进奚微卧室的时候,奚微已经洗完澡爬上床了。他看着奚微把牛奶喝了,替他把被子掖好。
“晚安。”
“晚安。”
杜淮霖替他带上门,回到自己的房间躺下,辗转反侧。不一会儿门突然悄悄地被推开了。杜淮霖坐起来开灯,见奚微光脚站在门口,怀里抱着枕头,小声说:“杜叔,我能跟你一块儿睡吗?”
杜淮霖就着夜灯微弱而柔和的光芒看着奚微,许久后,拉开被子,轻轻拍了拍:“过来。”
第二十四章
奚微走过去,把枕头放好,爬上床。真丝的床单和他自己床上是同款花纹,只是颜色不一样。杜淮霖看他背对着自己安安稳稳躺下了才关了大灯,自己也躺下了。屋内黯淡下来,只剩下小夜灯微弱的光芒,稀星朗月般地柔和。
奚微一动不动地躺了一会儿,轻轻翻个身,不落痕迹地朝杜淮霖身边儿蠕动。
“杜叔,你睡了吗?”奚微压低声音。
杜淮霖没反应。奚微继续蠕动,直至碰着杜淮霖的胳膊,悄悄把头往他胸口上贴。杜淮霖突然一伸胳膊把他搂住,带进自己怀里。
“不睡觉,在这儿瞎折腾什么呢?”杜淮霖胸膛随着他低沉的话语震动。
“我不困,我想跟你聊聊天。”奚微脸埋在他胸口,鼻子里都是他身上淡淡沐浴露的味道,幸福得像在做梦,反而舍不得睡着了。
他从来没有过和人同床共枕的经验,前两次跟杜淮霖上床也仅仅就是上床而已。他自以为从小独立不习惯和人这么亲密,现在才知道不过是因为没遇见合适的人,没有让他安心的体温和臂膀。
他把胳膊搭上去,搂住杜淮霖的腰。
“杜叔,我一直想问你个事儿。”奚微说,“我们住的地方,其实是你家吧?”
“你怎么知道?”
“真是啊?”奚微有点儿兴奋。他分析道:“你看,那天你喝醉了,朋友送你回家,肯定要回你自己家对吧?你朋友应该不太可能知道你包养的情人住的地方,我当时就觉得有点儿奇怪。”
“后来骁骁的奶奶来找我,她进屋后的表现很随意,看起来对这个环境并不陌生,说喧宾夺主吧也不合适,毕竟我也不是主人,反正就是有点儿那么个意思。这两个事儿一琢磨,我就做出了如上猜测。”
杜淮霖笑了:“看不出来,你还具备推理小说家的潜质。”
奚微安静了一会儿,才问:“杜叔,你家……还住没住过别人?”
杜淮霖垫在他脖子下面的胳膊往自己这边儿带了带,说:“没有,除了你。”
奚微没说话,悄悄把脚伸过去,缠住他的腿。杜淮霖察觉到他很开心。他犹豫片刻,还是说:“那天送我回来的余敬,不是我的朋友,是我表弟。”
奚微惊讶地抬起头,借着微光看他:“你不是说你断片儿记不住了?”
“对不起,没跟你说实话。”杜淮霖手指揉进他的头发,“那晚的事儿我记得。如你所说,我确实害怕,怕自己对你动心。所以才刻意逃避,假装记不住发生什么。”
奚微心跳如雷,快被今晚接二连三意料之外的幸福给砸晕了。在更迭之日的漫天烟火中他们第一次接吻,杜淮霖说喜欢他,在自己嘴里释放欲火……原来他都记得。像件失而复得的宝物,那晚的回忆不再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他忍不住抬头,轻轻吻在杜淮霖的下巴上。硬硬的胡茬扎得他有点儿疼,他浑不在意地磨蹭,直至杜淮霖低头拿自己的嘴唇贴上他的。
两人在静谧的雪夜里接了个缠绵温柔的吻,让彼此的温度互相传染。
嘴唇分开,两人都轻轻喘着气,奚微的眼睛亮亮的,摸上杜淮霖半硬的鬮器:“你今晚都没射呢,很难受吧?”他毫无技巧地揉搓撸动,本来半硬的鬮器全然硬挺。杜淮霖低喘一声,收紧了胳膊紧紧搂着他。奚微在他耳边问:“要不要再来一次?”
他耻于说出口的是车里那次实在太爽了,跟以前的都不一样,他到现在还没回过劲儿来,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射出来的。
他松开手,悄悄褪下了自己的睡裤。杜淮霖没应声,一翻身压住他:“腿夹紧。”
奚微懵懵懂懂地照做了,杜淮霖坚硬的鬮器却插入他两股之间,缓慢地摩擦着。奚微的脸腾一下红了,他觉得这样比真枪实干还羞耻,大腿根敏感的嫩肉被磨蹭得火辣辣的,虽然不那么强烈,却有种异样的满足感。
杜淮霖蹭了一会儿就抽出来,握住奚微的手,让他把自己的鬮茎包住,上下撸动,直至射在他的小腹上。
杜淮霖取来床头柜上的纸巾,替奚微把肚子上残存的鬮液擦净。奚微一直抓着他的胳膊不说话,等杜淮霖收拾干净再躺下的时候,一咕噜滚进他怀里,用力在他胸口蹭了几下。
“……奚奚。”
“嗯?”
“你有没有想过,你父亲是个怎么样的人?”
说来奇怪,他从前以父亲的身份来对待奚微,却总有些匪夷所思的心虚,不愿跟奚微多触及这个问题。如今被逼上绝路死了心,他反而能毫无障碍地问出来,像问一个事不干己的外人。
奚微奇怪他为什么突然想起问这个,回答说:“当然想过了,但我想象不出来,没概念。”他心不在焉,“可惜我的长相随我妈,不然就能大概知道他长什么样儿。”
“如果有一天,他出现在你面前了,他会跟他说什么?”
奚微笑了:“不可能。我妈都不知道我爸爸是谁,估计他连自己有个儿子都毫不知情,怎么可能找到我。”
杜淮霖心蓦地一疼,仿佛有种自虐般的自暴自弃:“只是个假设。”
奚微认真想了想,说:“他对我来说就是个陌生人。跟个陌生人有什么好讲的呢?可能会相顾无言吧,也就那样。”
“但那毕竟是你的父亲……”
“杜叔,”奚微突然打断他,“你知道吗我是怎么长大的?其实你知道的吧,我妈是做那个行业的,年纪越大过得越不如意,开始酗酒,迷上赌博。不喝不赌的时候还算有点儿当妈的温情,喝了酒就拿空瓶子砸我,骂我是个拖油瓶,讨债鬼,说都是因为我,毁了她的青春,毁了她一辈子。”他抓住杜淮霖的手,摸上自己的头顶,那里有一道伤疤:“有一次我和她那个人渣前男友打起来了,被酒瓶子砸的,缝了七针——你猜是谁动的手?是她,是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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