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相报何时了 作者:颂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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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铮很佩服陆以铭“就地取材”的能力,到哪儿都能让自己过得风光无限。
赵柯他们还要继续嗨,叫了几个妞玩游戏,梁铮提着谢宗南的衣领将他拖回了家。
去厕所洗了把脸清醒一下,梁铮从厨房倒了杯水走到谢宗南身边,在他面前半蹲,谢宗南坐在地上,身体斜靠着沙发,登登在他脚边打转了一会儿,发现主人并不想理它,便踏着它的小短腿回到了自己的小窝。
谢宗南闭着眼睛,眉头蹙得很紧。
梁铮伸手抚了抚他的眉心,“还难受吗?”
谢宗南没有说话,难受的哼哼了两声,他睁开眼睛,迷迷瞪瞪盯着梁铮看了一会儿,然后又闭了过去。
给他喂了一杯水,梁铮扯过纸巾往他嘴唇上一擦,“行市见长啊你,敢跟陆以铭拼酒了。”
谢宗南说,“我讨厌他。”
梁铮的手一顿,俯身跟他四目相对,“为什么讨厌他?”
谢宗南没说话,看着他直笑,忽然从鼻腔发出一声轻哼,踉跄着站起来冲进厕所,朝马桶吐了个天昏地暗。
梁铮没听到他口齿不清的答案,走过去给他顺气,“我去给你泡杯醒酒茶。”
“不要。”谢宗南去漱了个口,厚颜无耻的张开双臂,朝他眨了眨眼睛,“抱。”
梁铮无奈的把他从地上拖起来,谢宗南顺势一把搂住了他,下巴蹭着他的脖子,来回摩挲,“我比陆以铭厉害。”
喝醉的谢宗南最幼稚,梁铮摇了摇头,给大型犬顺毛般拍了拍他的脑袋。
“我赢了。”谢宗南说。
“对,你赢了。”梁铮没松手,“我觉得你有点傻,不,是很傻`逼。”
谢宗南眯着眼睛笑起来,伸手掰过他的脑袋,往他脖子上亲了一下。
梁铮感觉整颗心在黑暗里无声的颤了颤。
谢宗南秃噜了一把梁铮羽绒服领子上的毛,呸了呸,“一嘴小羽毛。”说着又朝他脖子上重重的亲了一口。
梁铮强忍着不能因为对方醉酒把他办了的原则,以仅存一线的自制力将谢宗南拉到了沙发上坐好,刚脱了件衣服喘口气,谢宗南忽然酒意上心头,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拽住了他的胳膊,在梁铮来不及回魂的时候一气呵成将他的手按住,梁铮用大腿抵了抵,没成功,谢宗南抓着他的肩膀,整个人都压了上来。
梁铮脱得只剩下一件衬衫,谢宗南盯着他看了会儿,跟猛虎上山似的,火急火燎的解开他最上边的扣子,用力很猛,崩掉了两颗扣子。
“喂——”梁铮伸手推他的胳膊。
还没来得及缓口气,谢宗南就把他的衣服往上一推,手伸了进来,掐了一把他的腰窝,他的手很凉,覆盖在梁铮皮肤上的时候,他都能清晰感受到细胞的颤栗,于是推谢宗南的手一下软了。
“CAO........”
梁铮的喉结上下滚了滚,青筋都跳了起来,他狠狠推了一下谢宗南,谢宗南低头看他,眼睛里满是雾蒙蒙的水汽,要说出口的话哽在了喉头,梁铮能感受到谢宗南粗重的呼吸喷在他耳侧,然后低头在他耳朵上吹了口气。
梁铮差点连脚趾都要蜷缩起来,他全身上下就脖子和耳朵最敏感,虽然也被撩得有些受不了,但眼前这个情况,明显是谢宗南胆大包天想要对他做什么。
可惜喝醉酒的谢宗南力大如牛,梁铮手上的青筋都暴起了,也没推开他。
“你到底想干嘛。”梁铮放缓语气看着他。
显然,跟醉鬼是没法儿沟通的。
谢宗南埋在他颈间,一字一顿道,“咬、你。”
说着低头咬住了他的喉结,听见梁铮闷在嗓子里的轻哼,便更用力的舔舐了一番,离开的时候还留恋似的用小虎牙磨了磨。
梁铮没法形容那是种什么感觉,他被谢宗南咬过很多次,没有一次跟现在一样,就跟四肢百骸里钻进了一百只蚂蚁,他不咬你,就是满地的爬,整颗心脏一半都酥麻了,还剩一半苟延残喘的跟理智做斗争。
梁铮深呼了一口气,抬手摸到了他腰间紧实的肌肉,心头窜上了一股无名火,那点压不住的压得住的理智一下分崩离析,在体内摧枯拉朽的碎了。
借着巧力将谢宗南推开了,梁铮喉底发出一声低沉的喟叹,顿了顿,从他身上爬起来。
等到他跟踩着风火轮似的一溜烟小跑从房间里拿了润滑剂,又一溜烟跑回来的时候,谢宗南已经歪倒在沙发上,睡得正酣。
梁铮气还没喘匀,裤子里撑起的一片天地让他有些崩溃。
始作俑者谢宗南无知无觉的揉了揉鼻子,翻了个身。
CAO`你大爷。
梁铮走过去踹了他一脚。
牛`逼了啊,前戏做了一半能这么坦然安稳顶着个小帐篷睡着的也只有眼前这位了。
之前热血上头,精虫上脑想要对他上下其手,等到把人火撩起来了,自个儿睡得四仰八叉,怎么会有他这样的人。
梁铮唾之以鼻的骂了他好几通,还不满意的补了一脚,最后抓了一把头发直冲厕所,闭着眼将手往裤子里伸了伸。
收拾干净以后,他感觉有些累,浑身都没劲儿了,裹着被子滚进了床里,用胳膊枕着脑袋想了想,还是下床给谢宗南扛了床被子过去。
谢宗南这一晚睡得很踏实,梦都没做一个,一转眼天已经亮了。
登登跳到沙发上舔他的脸,弄得他一脸湿漉漉。
从沙发上猛地坐起来,差点扭着腰,谢宗南反应了一会儿,揉了揉头疼欲裂的脑袋,穿上了拖鞋去浴室洗漱。
洗到一半他被牙膏沫子呛到了,昨晚模模糊糊的影像一点一点清晰起来,他隐约记得自己抱着梁铮又咬又啃。
对方没推开他,还发出了低哑的闷哼。
谢宗南用毛巾捂了捂脸,觉得自己实属混蛋。
上次假醉让他帮着自己抒发,这会儿真醉来了个霸王硬上弓。
还能不能要点脸了。
敲开了梁铮的房门,只见他闷头大睡,裸露在空气中的脖颈上赫然一个大大的红印,那无疑是自己的杰作。
谢宗南承认自己不要脸的偷乐了一分钟。
叫了几次梁铮,对方翻身继续睡,压根没有理他的意思。
谢宗南轻手轻脚出去把门关上了。
梁铮扯了一把被子,坐起来盯着谢宗南的背影咬牙,一想起昨晚的事儿他就生气,可面对谢宗南无辜的脸,他又什么气都发不出来了。
谢宗南听见动静又转门进来,梁铮闭上眼睛,呼吸平稳的假寐。
“我出去上班了。”谢宗南捏了捏他的后颈,“早饭在桌上。”
回答他的是一阵呼噜声。
俗话说得好,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这事儿就这么平静的翻篇了,俩人谁也没有提,谢宗南是想找个合适的机会,认真摊牌了再说,这两天他琢磨了很久男人和男人应该怎么做身体才有快感这个问题,还从梁铮的房间里翻出几盘陈年旧带学习,记了一些笔记。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做足准备再跟梁铮坦白。
不然到时候技术不好,梁铮又那么难伺候,他会不会用完就被踹了?
想太多的谢宗南每晚为了这事儿,还有给梁铮做礼物,看心脏手术资料,睡眠不足了好几天。
而梁铮为了去F市看望冯老师的事,必须提前把下礼拜的工作全部做完,连续几天在公司加班加点,忙得无暇顾及其他。
周三下午,陆以铭告诉梁铮,冯老师身体抱恙,时间可能不多了。
梁铮匆匆订了晚上飞F市的机票,临走之前去了一趟医院。
谢宗南穿着白大褂在陪小铃铛玩滑滑梯。
梁铮倚着树干摸出了一根烟吸着,惬意的吐了吐气,谢宗南没看见他,自顾自的把小铃铛抱上了秋千。
在阳光下他的侧脸有着棱角分明的阴影,后脊梁挺得笔直,跟个小白杨似的。
忽然想起好几个月前,也是这么个场景。
俩人在沙坑里来了场厮杀,最后自己被谢宗南糊了一脸沙子,那时候的他满脸嫌弃,恨不得刨个土把他埋了。
梁铮轻笑出声,叼着的烟掉在了地上。
谢宗南回头朝他那儿望了一眼,眼睛亮了。
小跑几步过来,朝他笑笑,“你怎么来了?”眼睛移到他指尖,苛责道,“医院不准抽烟。”
梁铮拿脚捻了捻烟蒂,睁眼说瞎话的看着他,“没抽啊。”
谢宗南点了点他手上沾染到的烟灰,嘴角弯弯地提起来。
小铃铛忽然跑过来,挡在谢宗南面前,挺凶的瞪着梁铮。
“等等。”梁铮看向谢宗南,“小姑娘和我有仇啊。”
谢宗南憋着笑,摸了一把小铃铛的脑袋,“真乖,替哥哥记着仇呢。”
梁铮想了想才明白,大概那会儿他往谢宗南身上甩沙子的事儿被记恨了,他扮出委屈的脸,冲小铃铛笑了笑,“上回在沙地上明明是你哥哥欺负我。”
小铃铛软硬不吃,朝梁铮扮了个鬼脸。
谢宗南揉揉她的脑袋说,“时间差不多了,该上去休息了。”
小铃铛咬着嘴唇,仰头看他,“哥哥,再玩半小时吧。”
谢宗南平时好说话,一到原则姓问题就死不松口,他看了看手表,出声提醒。
“好吧。”小铃铛拉耸着脑袋跟着谢宗南回了病房。
梁铮没有马上跟他说要走的事情,趁时间还早,在门口看谢宗南给人写病历,他很喜欢谢宗南认真起来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那股劲儿,有种说不出的踏实和帅气。
“再看收费了啊。”季炀捧着茶杯往他身边一站。
梁铮没说话,只是笑了笑。
“小谢在我们这儿可是受欢迎第一名。”季炀说,“保持危机感哦。”
梁铮愣了愣,“你........”
季炀拍拍脑袋,笑而不语的推门而入。
谢宗南忙完出来,梁铮拿着打火机晃荡晃荡,并没有点烟,谢宗南走到他身边,“今天有点儿忙,你怎么来了?”
梁铮笑笑说,“来看看你卓越的医师风采。”
谢宗南啧了一声,“正经点儿。”
“好吧。”梁铮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给他,“我要去F市一个礼拜,之前对我很好的一个老师病危了,车子暂时你开。”
“啊?”谢宗南听到他又要出远门,还一个礼拜就有点心灰灰,不着头脑的说了一句“严不严重”后想自打脸,都说病危了能不严重么。
“希望能去见他最后一面吧。”梁铮叹了口气。
“嗯。”谢宗南拍拍他,“那是一定要去。”
“跟陆以铭商量了很久才决定去的,不过疗养院在山上,太偏僻,信号不好,你给我发消息我只能晚上回宾馆看了。”
谢宗南没听清他说了什么,满脑子就是和陆以铭一块儿去,和陆以铭一块儿去,还很偏僻,偏僻的山上,孤男寡男,成何体统。
梁铮说完就看见谢宗南表情有点臭,他笑了笑,安慰似的捏了捏谢宗南的脖子。
谢宗南还在跟偏僻的山上过不去,杵在原地僵硬得像个棒槌。
梁铮打破沉默冲他微笑,“我走了。”
关上电梯,看见谢宗南气喘吁吁的按住了门,“我送你。”
一直送到机场,谢宗南都没有说话。
梁铮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一路盯着他看。
谢宗南在红绿灯口把他脸掰过去,“让我好好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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