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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疼 作者:刀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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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三教九流

  “我没什么不满意的,”柏树赌气地斜过眼冷冰冰的瞥他,“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秦木森认真地凝视着他的眼睛,仿佛在分辨他话里的真伪,“这种看不到未来的状态,你觉得满意?”
  “看不到你的未来还是咱俩的未来?你一直想的就只有你自己吧?”
  “我不该想吗?我妈还在老家等我,我家里的情况你都清楚,难道我应该要这么一直混下去吗?”
  “那我呢?你想没想过要带我一起走?”
  “你还有家人,”秦木森烦躁地转过头叹了口气,“你跟我走了,你的家人怎么办?”
  “你就不能只考虑我吗?”柏树咬牙切齿的说完这句,也烦躁地站起身走来走去,他觉得心里那股火怎么也找不到发泄点,他知道秦木森说的都对,可他就是不忿,对他说的未来和家人都嗤之以鼻,因为归根结底秦木森就是个懦夫,他总在这段感情面前一退再退,好像这段感情和他说的那些破事儿比起来是微不足道的,好像自己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总是在牺牲他,总是在抛弃他。
  “秦木森,”柏树在他面前站定,强压下身体里的急躁和怒火,低头盯着他,“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秦木森仰起头,屋子里拉了窗帘,光线很昏暗,“那我问你,你为什么想和我在一起?”
  柏树瞬间就噎住了,他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盯着秦木森看了会儿,随后才冷笑着反问他:“你不知道吗?你看不出来我为什么想和你在一起么?”
  “如果当初那些信落在别人手里,有人跟你提了相同的要求,又或者就是那个飞亮跟你见面,”接下来的话秦木森有些说不出口,可也只是迟疑了片刻,又接着问道:“你会不会也像跟我这样跟他们在一起?”
  
 
  ☆、柏树林
 
  人生有很多问题是不会有答案的,姻缘尤其如此。年少时的人总以为每个问题都有准确的答案,即使对方的答案已经昭然若揭,仍需要他们用话语精准地告知。否则就不甘。
  柏树发狂地把秦木森狠揍了一顿,他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首先是他的身体,被迫地沦为秦木森泄愤的工具,不管他俩后来怎么个情况,第一次柏树到底也是不愿意的。他已经犯贱地把身体送上了秦木森的床,现在秦木森要不要是一回事,可他竟然质疑自己的感情?质疑他的所有,从人到心都在质疑。
  好像自己真是一个欠|CAO|的□□,一个缺爱的蠢货,是个人就能上,随便谁都爱。
  “你他妈爱滚不滚!”
  柏树撂下这句话就走了。秦木森也走了,这段未得到肯定的感情在千百种可能的未来面前似乎不值一提。
  所谓的未来在秦木森尚短浅的眼光里无非就是个“钱”字,可是想把别人的钱揣进自己的口袋里多么艰难。起初是做汽车配件的销售员,这个跟他的老本行挂钩,本以为会很容易,可是他的性格不适合做销售,首先他不会笑,老板说他笑起来特别公式化,太假,即使客户提出的每个问题他都能答上来,但是一旦有另外的经验丰富的销售员同时和他抢单子,他立马会被淘汰,第一印象就不好。
  后来他吸取了一些经验,笑容里有了几分与人亲近的意思,多少赚了些小钱,但是非常倒霉的是他们的厂商有一批货出了大问题,所有销出的配件全部召回,然后就想当然的壮烈倒闭了。
  他为了把自己修炼成炉火纯青的伪君子,去一个礼仪学校报了名,包括站姿和走路的姿势都要经过专人指导,在那里他交到了一些朋友,靠他沉默无言的讨好。那就是讨好,秦木森很清楚要不是为了讨好自己是绝对不会管别人的闲事的。幸而他有个高冷的外表,让人误以为他是个不多话只真心待人的实在人。
  再次和柏树见面是八个月以后,他在广州的礼品店里徘徊了很久,到最后什么也没买。
  他实在太穷了,穷得只剩下可悲的自尊,把大部分的钱都汇给了家里,只为了证明他在外面有出息了。
  和柏树见面时北方又开始下雪,八个月没见,两人的变化都很大。柏树一言不发地跟他进了旅馆,直接去洗澡。
  秦木森独自靠着暖气片,心里是无限的悲凉,不住的想笑。自己怀揣着真心来找他,结果人家不在乎心,只想上床。好像两人之间从始至终就只为了床上那点破事儿!
  眼巴巴地找过来是为了什么呢?千里送屌?自取其辱吧!
  柏树出来后在床上玩儿手机,很久不见秦木森有动静,他放下手机问:“做不做?”
  做,要做。秦木森脱掉衣服钻进被子里,柏树的身体变得有些陌生,肌肉更紧实了,皮肤却有些糙,掌心刚摸到他他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整个人特敏感。
  就是没话讲,怎么也不肯跟他说话,甚至闭着眼睛别过头不肯看他。
  秦木森凑上前咬了下他的嘴唇,两个人又毫无间隙地接吻,柏树凉凉的唇舌大方而热烈的回应他。于是这个吻的时间无限度地延长,柏树又像以前那样兴奋地缠绕他,勾引他,不停有难耐的呻|吟催促他进入。
  秦木森却在他的反应下越来越心酸,难过的硬不起来,只追着柏树的嘴巴吻他,柏树把他推开了,眼睛在旅馆暧昧的红色壁灯下没有一点儿情意,
  “你行不行?不行我走了。”
  秦木森在他身上皱起眉,捂住了他的嘴巴和鼻孔,在他身上掐出了好多青紫的印子才凶狠地进入他。柏树觉得自己快被他捂死了,一劲儿地挣扎,后又捶打,但他的力量在那股疼痛和快感交错的混乱下很快丧失。那天他像条狗一样被秦木森翻来覆去的折腾,他泻了三次,秦木森只有一次。
  下床后两人照旧不说话,柏树后面很不舒服,因此表情也依然冷硬。出了旅馆,路边已经有迎接新年到来的照相摊子,几个印有“年年有余”“新春快乐”的俗气的背景墙,挂着俗不可耐的破灯笼。
  秦木森拉住柏树,“拍张合影吧!”
  柏树向街对过瞥了眼,本来是不想同意的,但拒绝的前一秒看到秦木森对他笑了下,才冷着张全世界欠了他千儿八百万的臭脸站到背景墙前面。
  “来,两位帅哥儿,笑一个来!”老板捧着相机蹲在他俩前面。
  柏树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儿,肩膀突然被秦木森搭住,“柏树苗儿,笑一个。”
  柏树的心又软了,牵强的扬了扬嘴角,余光又瞥见秦木森笑得连牙齿都露了出来,也不自觉的放松了一直绷紧的身体,对着镜头笑了下。
  照片每人一张,秦木森夹在了钱包里,瞧着姿态挺珍惜。柏树的心情稍微好了些,等快到部队时柏树站住脚,
  “你……过年……”他想问他你过年留下来吗?一时又想起上次秦木森那个尖刻的问题,顿时就憋回去了。
  “我还要回广州,那边最近挺忙的,明年过年我回来,保证回来。”
  但是第二年秦木森失约了,年轻人最初在外面闯荡时不懂得注意身体,先是低烧,然后是高烧,接着晕倒在家里,还要死不死的一直开着煤气。邻居闻到味道破门而入,送到医院时已经呼吸衰竭,在气管开了个小口|插|了管子。辛苦赚了一年的钱全部送给了医院,那段时间幸好他朋友多,不管是用什么手段还是真心假心换来的朋友吧,反正那些人挺照顾他。
  后来他隔壁床的病人是做医疗器械的,跟他好一顿吹嘘画饼充饥,秦木森想着反正要从头再来,那就跟着他干吧!
  别说这个活儿还真有前景,他们这个外资品牌刚进入国内市场,前期忙得脚不沾地,后期的收获也是很富足。
  赚了第一笔钱后,他又去了礼品商店,这回花了大价钱给柏树买了个吊坠,就一个小环儿,白金的,特意刻了“树”“森”两个字,他好容易有资本浪漫一把,风尘仆仆地赶去找柏树,然后他看到柏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那个男的站在他之前陪伴柏树站岗的地方,起初秦木森没在意,掐点儿等到柏树放假,看到柏树对那个男的灿烂地挥着胳膊,笑容特别真心,眼睛也很明亮。
  那个男的搂着柏树的肩膀向他这边走来,柏树看到他明显怔住了。
  “你朋友?”那个男的问。
  “不是,”柏树接着往前走,“不认识。”
  秦木森跟在他们背后,看到他们进了宾馆,大约一个钟头柏树和那个男的先后出来,又说了些什么才笑盈盈的分别。
  柏树没跟秦木森解释,那个男的只是父亲托来送东西的堂哥,他跟他去宾馆也只是正常的吃饭谈天。他觉得没必要跟秦木森解释,就想让秦木森为他着急吃醋。
  他看到秦木森站在路灯底下抽烟,神色很平静,走过去后秦木森老规矩的走在前面。两人第一次没去旅馆开房,去了咖啡馆。
  秦木森把那个高档的丝绒小盒子推到柏树面前,柏树看都没看一眼,别说打开了。
  “柏树,”秦木森冷漠的端详着对面的这张脸,“我不会再回来了。”
  “你不用跟我报备,”柏树翘起二郎腿懒洋洋的靠在沙发里,“你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你想多久不回来就多久不回来。反正我一直在这里,既没能耐出人头地也没地方去,就跟个傻逼一样在这儿挨到死……你是不是这么想的?”
  你是不是就这么想的,以为我会永远在这儿等你,你想到我才过来看我一眼,想不起来时就把我当个死人,不闻不问,一通电话一封信都没有,所有的承诺都他妈是放屁!这些话柏树一个字也没说,他不想让秦木森觉得自己犯贱,不想像个被抛弃的女人苦哈哈的跟他抱怨心里的不甘。
  他不说,秦木森也不想去揣度。秦木森觉得太累了,这段分隔两地勉强维系的感情太累了,对柏树随心所欲的态度太累了,对柏树从来没承认过的喜欢也太累了。
  柏树喜欢他吗?柏树不会喜欢他,不然不会和别的男人去开房;柏树是谁啊,那就是个有了今天没明天想到一出是一出的浪荡子。当初他以飞亮的名义让柏树去旅馆等他,柏树的胆子多大呀!敢和一个从来没见过面的狗屁笔友,在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的情况下就去旅馆跟人家碰头!
  这种人有心吗?有的,就是随心所欲嘛,就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嘛!
  这种人的心会给自己吗?即使曾经给过,也不过是想收回就收回了。
  跟他这儿费什么劲呢!
  秦木森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咖啡馆,柏树抓起桌上的小盒子怒不可遏的追出去。
  “——秦木森,你给我站住!”
  秦木森没回头继续往前走。
  “你给我站住!”柏树追上前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又扬手把那个盒子摔到了他脸上,“怎么个意思?”说话间伴有腾空而起的哈气,白雾般被冷风吹散,蒙住秦木森的镜片,又很快褪去折射出冰冷的光。“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说了过年回来结果呢?年早他妈过去了!你跟我说话有个准吗?你他妈当我是死人啊从来不管不问!你把我当什么?我他妈就算是条狗你喂了这么久也会有感情吧?一年不见,你就拿这么个破东西就以为能哄好我了?我就那么好哄那么好骗那么贱吗?”
  有路人凑近了看热闹,柏树又扬声一句:“看个屁,不想死的马上滚!”
  这句话只让那些人走远了些,人数非但没少,还更多了。
  秦木森不咸不淡地嗤笑一声,“柏树苗儿啊柏树苗儿,咱别在这儿演猴儿戏给别人看了,该说的我说完了,你要是还觉得不解气,大可再揍我一顿。你问我把你当什么,你又把我当什么呢?你跟那个男的好上有一段时间了吧?看着他站在我站过的地方等你,你就没精神错乱?没想起一丁点情份?”
  柏树梗着脖子瞪他,“你在乎吗?”
  “本来在乎的,现在不了。”秦木森双手插兜,有点儿不适应北方的天气,打了个冷颤,“没别的话说,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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