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那年,神父撩了贝勒爷!
多CP(双性生子)
各种攻受基本全了,总有一款适合您!
1899年苦修的神父凯尔索来到大清帝国的京城传教,他结识了玩世不恭的贝勒载堃。
因为年少时的痛苦经历,凯尔索选择了苦修(对自己身体进行摧残),被载堃发现后竟然加以制止,在挣扎和碰撞中他的心情变得更加混乱,眼前的纨绔子弟其实是个顶天立地有志气的男儿,他也逐渐的卸去了伪装,将真实的自己呈现在贝勒爷眼前。
故事从1899年开始讲述了两个满清贵族家庭近半个世纪的悲欢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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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是在现实历史背景下虚构出来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内容标签:异国奇缘 虐恋情深 边缘恋歌
搜索关键字:主角:凯尔索,载堃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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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圣者的诱惑:圣职者
1899年秋天,在鲁西北,朱红灯带领的反教运动开始登上舞台。9月17日,在鲁西北的平原县发生民教冲突,平原知县蒋楷前去弹压。10月9日,朱红灯率高唐、茌平、长清等地义和拳众二三百人开赴平原县。朱红灯整齐队伍,正式竖起了“天下义和拳、兴清灭洋”旗帜。11日,知县蒋楷率领勇役数十人前往弹压。朱红灯指挥拳民击败蒋楷。蒋楷向上级要求派兵。16日,济南知府卢昌饴、副统领袁世敦带兵前来,一开始劝谕朱红灯解散。朱红灯抢劫之后转移,于17日晚,率两千多团民移驻森罗殿,准备攻打恩县城西的刘王庄和庞庄的教堂。18日,朱红灯率团民在森罗殿与前来弹压的清军七百人交战,激战数小时,击毙击伤清军十余人。在此次战斗中,拳民第一次自称“义和团”,而且此后这个称谓的频率越来越高……
位于京师重地的紫禁城却因为戊戌变法失败后而受到了重创,朝中大臣人心涣散,为了个人出路慌忙站队,保守派唯恐光绪得势后“弄掉”慈禧老佛爷,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争先恐后据理力争,打压了变法和洋务派,慈禧执政的重心偏向了自己嫡系一边,将能做事的李鸿章,张之洞等人边缘化。此前戊戌变法的乱党们企图策划谋杀慈禧而未果,洋人不帮忙反而帮衬,这激怒了皇宫中的老女人,她惶惶不可终日,没有一天睡得安稳。最后,唐德刚惇亲王载濂、端郡王载漪、辅国公载澜、庄亲王载勋四名同族兄弟成了慈禧最为信赖的自家人,他们是顽固的保皇派,不支持洋务更痛恨变法,但朝廷中见风使舵的人纷纷巴结,唯恐掉了队。
载堃却是少数份子,他和这四位王爷是同族,却不是同类,起初他是拥护洋务,赞同变法的,但才二十二岁的他还没有足够的官场经验,又太意气用事,要不是姐姐德芳拦着他恐怕现在也会落得个发配的下场。看着好友在菜市口被砍头,他内心悲愤至极,他们的幼稚和无知断送了这些人的性命,也让热热闹闹的变法最后以失败告终,或许这是大清国最后一次君主立宪的机会了吧?
指天骂地,痛心疾首,毫无用处,脑袋还是要架在脖子上的,没了脑袋就啥也做不了了。所以,康有为和梁启超跑了!而他彻底放弃了,又过起了八旗子弟的逍遥日子。
“贝勒爷,二格格来了。”瘦精干巴,驼背的管家老周进来禀报,他在贝勒府做了十年,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大事小事都为主子CAO持,在他眼里贝勒爷是个好主子。
“让福晋先陪着,我一会儿过去。”他的眼睛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书桌上摆放的西洋时钟,这是他最近收藏的玩意儿,十分的精美,大英帝国制造。
鎏金的钟表盘和钟摆,刻度镶嵌着水钻,每次报时都传出悦耳的音乐声,钟表盘边上雕塑着一位白衣的天使,双臂向上张开仰着头,静静的闭着眸子,那张脸宁静而美丽,让他总是看不够,但现实中的洋人却没有长这样的,他们的傲慢无礼让载堃很是反感。
“格格说等您一块儿出去呢!”老周又道,最近贝勒爷因为变法的事消沉了许多,虽然表面上嘻嘻哈哈与往日无异,但眼神中却透着失落之情,他是看着贝勒爷长大的,怎会不了解?一个相貌堂堂的七尺男儿,学富五车为了啥,不就是为了建功立业,为国家出力么?
载堃模样不太像本家人,更像是老福晋瓜尔佳氏,瓜尔佳氏原本就出美女,所以王爷,贝勒们都会优先挑选瓜尔佳氏的姑娘们做妻子。
贝勒爷继承了母亲饱满的额头,灵气十足的大眼睛,配上深眼窝,剑眉以及优美的高鼻梁,笑起来特别迷人,但脸型和魁梧的身材却像王爷本人,父母的优点都让载堃集齐了,从小他就是家里最受欢迎的孩子,成年后的他更加玉树临风,既有文人的儒雅风度,又有满人彪悍的体格,所以这几年也是桃花不断,女人们看到他都像是丢了魂儿一样,每次逛窑子更是到了夹道欢迎的地步!
“哦,我想起来了,她要我陪她去做弥撒,哎,我怎么那天就答应了,得了,你和福晋说我不回来吃饭了。”他既然答应了姐姐就不能反悔,从教堂回来就去前门玩儿吧,也省得他琢磨烦人的事儿。
他说完就接过管家递来的外套,快步走出了书房。
来到门口,姐姐德芳已经坐在马车上等着自己了,穿着洋服的她贵气十足,年过三十还是水灵灵的,经常有洋人追求,但她却不想再改嫁了。
“你怎么不换西服啊,穿得和逛八大胡同似的。”她责怪弟弟。
“我又不信教,就是陪你而已,再说了,我一会儿还真的要去逛呢。”他坐进马车,对姐姐笑了笑。
“懒得管你……教区来了个新神父,叫凯尔索,汉语讲得很好,可受教民欢迎了。”德芳径自说着,神父不仅传道,还会帮教民解决一些生活上的问题,免费给药,定期施米,颇得人心。
“过去的郎世宁,不也是传教士么,中文讲得也挺溜儿,但不过就是个画匠罢了。”他虽然知道西方文明进步领先,可就是不喜欢洋人嚣张的气焰,现在闹起的义和团不也是看不惯洋人横行乡里的所作所为才揭竿而起的么。
“神父画画我倒是没见过,可他弹琴唱圣歌真的非常好,尤其是做弥撒的时候,阳光洒在他俊美的脸上婉如天使一般!”她呆呆的说着,虽然对男人早就失了信心,可对于浮在云端上的圣职者还是敬仰有佳的,只能看不能摸的东西都是完美的哦。
“妈呀,姐,你魔障了吧,赶紧找个男人嫁了得了!”他叹道,不过姐姐还是第一次这么夸个男人,看来那个神父也并非凡品。
“我喜欢守寡,再说了,我都有儿子了,还要男人做什么。”她悠悠的叹道,守寡五年的日子虽然不好过,可慢慢的也就习惯了,除了去教堂,和朋友们交际,她更多的时间则放在了儿子身上,希望他将来能做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不要唯唯诺诺的。
马车不一会儿就到了西什库教堂,经过扩建的新教堂气派非常,白色的尖顶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因为今天是礼拜天,所以来做弥撒的人很多,中国人,西洋人把礼拜堂塞得满满的,一改从前老神父坐镇的冷清。
“德芳格格,早晨好,这位是?”一个金发碧眼的贵妇笑眯眯的过来打招呼,身后还跟着两位中国老妈子。
“您好,玛丽莲夫人,他是我的弟弟载堃,今天陪我来做弥撒的。”她连忙向玛丽莲引荐,对方是大使夫人,身份特殊,她每次讲话的时候都要特别小心。
“哦,您的弟弟真是位俊美的绅士!”在玛丽莲的印象中,满族皇亲中的男子身材都比较瘦弱,今天的这位倒是高大威猛的,让她还有点儿心动呢。
“您好,夫人!”他虽然不是洋务派,可还是明白起码的礼节的,连忙绅士的鞠躬。但他老觉得这个女人戴的帽子就和自己去猎场打的山鸡似的,搭配那鹰钩鼻子和尖下巴,不觉得让他联想起封神榜里的雷公来,夫人身上的香水味儿实在太过浓烈,让他不由得蹙眉,摒住了呼吸。
“您好!”大使夫人有点儿兴奋,就和这对兄妹边聊边进了教堂,他们找了个靠前的位置坐下。弥撒还没有开始,教徒也没到齐,大厅里闹哄哄的,就像开派对似的。
载堃觉得有些无聊,就起身到周围参观,虽然不打算入教,可他却不想放弃欣赏艺术品的机会,洋人的绘画和雕塑他还是挺喜欢的。
他走着走着就来到了礼堂的后面,在楼道里欣赏宗教题材的油画,在一个房间门口,他看到了位神父正很有耐心的同四个中国小修士讲话,天主教会经常会收养中国弃婴,有一部分就成了他们忠实的信徒,这四个孩子大概就是。
“尼西亚信经再记不牢可不行哦,信徒们都能倒背如流的经文,我们神职人员更不能马虎,你们都是主的孩子,受主的恩惠和感召才来到这里的,要身体力行,不能怠慢,现在就和我一起再背诵一遍……我信唯一的天主,全能的圣父,天地万物,无论有形无形,都是他所创造的。
我信唯一的主、耶稣基督、天主的独生子。他在万世之前,由圣父所生。他是出自天主的天主,出自光明的光明,出自真天主的真天主。他是圣父所生,而非圣父所造,与圣父同性同体,万物是藉著他而造成的。他为了我们人类,并为了我们的得救,从天降下。他因圣神由童贞玛利亚取得肉躯,而成为人。他在般雀比拉多执政时,为我们被钉在十字架上,受难而被埋葬。他正如圣经所载,第三日复活了。他升了天,坐在圣父的右边。他还要光荣地降来,审判生者死者,他的神国万世无疆。
我信圣神,他是主及赋予生命者,由圣父圣子所共发。他和圣父圣子,同受钦崇,同享光荣,他曾藉先知们发言。
我信唯一、至圣、至公、从宗徒传下来的教会。我承认赦罪的圣洗,只有一个。我期待死人的复活,及来世的生命。阿门。”他微垂眼帘,领着小修士们背诵经文,神情和蔼可亲,和教书先生的严厉刻板截然相反,反到更能让人接受。
载堃站在一旁没有动地方,视线完全被神父绝美的侧脸所吸引,教堂的天窗洒下的阳光照在对方宁静的脸上,就像是被圣洁的光辉所眷顾,他不禁想起家中的那个天使雕塑来,太像了,沉静优美的神态如出一辙。
神父的眼瞳是碧绿色的,从侧面看去更像是翠绿的宝石,长长的睫毛犹如一层薄雾,让那眼瞳越发的醉人,棕红色微卷的短发就像是一丝丝的金线般,恍惚中他仿佛看到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位居于天上的仙子。神父身材修长,黑色的法袍十分合身,更衬托出漂亮的腰身,竖起的领口把洁白的脖子包藏起来,有一种禁欲的美感,让载堃看得入迷!
神父带着他们念完经文,就轻松的笑了:“晚上再来一起背诵若望默示录吧?”
“是的,神父。”孩子们答道,他们的家是教会,如果没有这里收留就会流浪街头,朝不保夕。所以对于神父的话可谓是言听计从,背诵经文,学习拉丁语,做灵修对他们来说都不是难事,只是不能再像同龄的孩子那样尽情的玩耍了,他们的言行受到了严格的约束,必须谦恭朴素,彬彬有礼,因为日后教会是希望他们可以成长为真正的神职人员的。
“去做准备吧,弥撒就要开始了。”他让修士们离开,而自己则想去喝点儿水,以免一会儿口干舌燥。
转身的功夫刚好和贝勒爷的视线撞在一块儿,他愣了几秒,随后就习惯性的回避,因为这么看人是不太礼貌的。不过,这个中国人是新的信徒么?看穿着打扮应该是富贵子弟,如果有新的信徒来这里,会有老教徒引荐的,他作为神父当然不能置之不理,必须加以引导。
看到神父把视线微微偏移,载堃才上前一步礼貌的自我介绍:“神父您好,我是载堃,德芳是我的姐姐。”说完还抱了抱拳,他不想以外国人的礼仪和对方相识。
“原来是贝勒爷,在下失敬了,常听格格谈起您,我是凯尔索神父。”他赶忙说道,谦恭的鞠躬敬礼,德芳格格的弟弟是个受过良好教育的贵公子,却没想到也是位俊美的人物,比起孱弱的光绪皇帝,载堃更有男子气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