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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闺梦谈 作者:檀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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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边缘恋歌 异国奇缘

  “看戏人多点儿就成,要不咱们一会儿去吧?”箐竺来了兴致,今天她也要做点儿冒险的事。
  小芝本想婉拒,但看到她坚决的样子,只得陪着笑脸道:“既然你想去,那我没意见,咱们四个人一起应该没问题的,不是还有嬷嬷跟着吗?”每位小姐都带了贴身的老妈子,这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四位姑娘最后一拍即合,不顾嬷嬷们的反对就步行到了梨园的戏园子里,挑了个楼上的僻静位置要了茶点坐下来看戏。
  戏院里人声嘈杂,九成男性,一成女性还包括在唱戏的两位旦角。
  “这里好吵,味道也不好闻。”玉兰蹙眉道,早知道她就不来了。
  “戏还没开场呢,等开始唱了,就不会有人讲话了,咱们喝茶,吃点心。”高娃到是喜欢这种热闹的地方,因为这儿能看到很多年轻男人,她最大的心愿就是找个好爷们嫁了,在四个姑娘里她年龄最大,已经二十二岁,几次说媒都不成,不是男方看不上她,就是她瞧不上男方,她又不乐意嫁个不满意的对象。
  小芝手手帕捂着鼻子,蹙眉道:“吵闹到是可以忍,就是味道太难闻了。”她以后可不乐意再来这种地方了,尤其是楼下的散客,有不少市井之徒,看了就令人生厌。
  箐竺无聊的环顾四周,低头就看到了坐在楼下的某个男人,此人理着平头,左脸有道很深的疤,相貌说不上俊美,但眼睛却炯炯有神,大概是因为常年风吹日晒,栗色的皮肤,着黑色的短卦和宽松的裤子,脚上穿着黑色布靴,此人,正好往上看,他们的视线撞到了一起。
  箐竺赶忙把头扭了过来,不再往下看了,戏园子果然是个嘈杂的地方,有着各种各样的人,方才那个男的估计就是个混子,至于混子是做啥的,靠什么吃饭,她就不甚了解了,总之,混子就是恶棍,流氓,不干好事儿。
  楼下男子笑笑,便对身边的胖子说:“咱能在这儿碰到金枝玉叶,还多亏了民国政府呢?”
  “你说什么呢,天赐哥,啥金枝玉叶?”胖子只顾嗑瓜子,他今天来是要给戏子秋娘捧场的,但迄今为止他连句话都没和人家说过。
  “堃贝勒的闺女,就是我家庄子上的那个。”他有三年多没回香山了,但依然记得箐竺的样貌,现在已经民国了,没有皇上,这些皇亲国戚也失去了昔日的地位,对于他而言却是个大好的机会。
  “哦,不新鲜,这北京城皇亲国戚有的是,咱家不远处不还有个渝公府么,那位渝公爷也是梨园的常客,以前还跟个伶人相好过,这几年到是少见了。”胖子对往来于梨园的达官贵人可谓是了如指掌,因为那可是他们的生财之道,之前他们敲了某晋商一笔,又可以过两月逍遥的日子了。
  “知道,渝公爷不是在报馆做事么,我在西四见过他几回。”吴天赐放下茶杯,又禁不住往楼上看了几眼。
  “他们还用做事?靠吃房租都够过活了,哥,咱看完戏到哪个院子里睡啊?”胖子乐呵呵的问,最大的乐趣要留到最后,他荒了有一个来月了。
  天赐扭头看他,冷冷的答道:“没女人你就活不了?”
  “呵呵,活不了,找三姐去吧,她上次就说想你了,还怨你忘了她这个老相好呢。”胖子随口一说,但三姐也确实念叨过,说天赐是个没良心的男人,把他们这些老相好都忘了。
  “她是钱袋子瘪了才会想起我,人老珠黄没男人捧了。”他在京城里混了六七年,前门一带的三教九流都很熟络了,八大胡同里哪家来了新姑娘也能第一时间知道,做混子必须消息灵通,给人拉客,还能从中赚点好处,有些生意不好的院子还指望着自己能帮她们带客人上门的,所以他和这些女人很熟。
  “从前她帮咱们赚了不少,你偶尔过去应酬下她吧,我看她怪可怜的,新来的几个姑娘把她的生意都抢了,整天躲在屋里生闷气。”胖子不喜欢三姐那样的女人,喜欢苗条的,主要是他觉得和天赐哥睡同一个娘们有点儿那啥。
  “行吧,我一会儿就过去,也省得你说我抠门儿,不聊了,戏开场了。”他嘴上说着一会儿要去窑子里乐呵的事儿,心里却挂念着楼上的格格,他时不时就会分神往二楼瞧,但怎么也看不到箐竺的脸蛋儿了。
  戏散场后,吴天赐先让胖子去了院子里,自己则溜到前门等着箐竺她们出来,一看到几位小姐有说有笑的走出了戏园子,他马上就迎了过去,笑眯眯的对大格格说:“格格,您还记得我吗?”
  箐竺白了他一眼,以为他故意搭讪呢,但还是冷冰冰的问:“你谁啊,我根本不认识你!”
  “您家的小黑,就是我卖给您的,它还好吧?”他和格格唯一的交流仅限于自家老母狗下的小崽儿,那之后也曾经厚着脸皮到格格家的后院菜地里出没,她因为小黑的原因有一搭无一搭的讲过几句话。
  箐竺这才仔细的打量了他几眼,恍然大悟:“哦,原来是你。”她记得此人姓吴,但名字忘了,几年不见,这人怎么成混混儿了?
  “我就在附近住,以后您要有个跑腿,卖力气的活,尽管找我,我这人就是有把子力气,只要是您的事儿,我自当效力,我就住在鹞儿胡同,不打扰您了,回见!”他简短的说明了来意,就客气的欠身告辞。
  “箐竺,你认识这个人?”高娃很诧异的问,她就住在附近,是听说过吴天赐的,人送他外号“一道疤”,此人不仅善争斗,脑子还特别好,虽说是混混,但却没有特别坏的名声,相反在附近做买卖的人,有时还要依仗此人和地头上的其他流氓,混混,甚至是官场人士打交道呢。
  “他是我家庄子上的,以前卖过我一只狗,几年没见就成混子了。”她也没在意,更没想过再和姓吴的打交道。
  “混子到是不假,但他还挺有点儿本事的,前门地头上的事,他熟络得很,我舅舅开了个杂货铺,跑执照的事还是他帮忙的,虽然多花了点儿钱,但很快就办下来了,其实很合算。”高娃说道,她到对这些道儿上的人不排斥,因为曾祖父也是草莽出身,后来才被朝廷诏安的。
  曾小芝到持反对意见:“可不能和这种人沾上干系,要不以后缠上了,咋办,他们什么坏事都做得出来的!”她看不起市井之徒,包括那些台上唱戏的戏子,在她眼力他们和娼妓一样都是下九流。
  玉兰表示赞同,急忙点点头:“姐姐你说的是,千万不能和混混搭上关系,他们坑蒙拐骗无所不为。
  但箐竺却只听到吴某人能帮着搞到执照,而且能很快办下来,她觉得应该尝试一下,于是就在戏院子门口和玉兰,小芝分手了,跟着高娃去了她家,主要是想再打听一下吴某的情况,看看对方是否能帮着自己办下执照,她不想放弃开裁缝店的想法,更不乐意随便就找个男人嫁了了此一生。
  在窑子里喝花酒的吴天赐,虽然和妖艳的三姐搂在一起亲热,但他的心里想的只是高高在上的格格箐竺,若能娶她为妻,这辈子就没啥遗憾了,可人家能心甘情愿的嫁给自己么?他虽然有生财之道,但平日里吃喝玩乐,大手大脚,这几年一毛钱都没存下,只有香山的几间破房,假设他费尽千方百计抱得美人归,却让媳妇整天喝西北风,那不是更丢人么?可他这个人就有这个毛病,越难做到的事儿,就越想攻克……
  
 
☆、暴露
 
  刘影回到北京的第二天,大家就忙着给他接风洗尘了,但宴席却是在金凯的新家里摆的,洋行的雇员们几乎都来了,院子里热热闹闹的,每个人都向刘影敬酒,每一会儿他就醉得趴下了,傍晚,来接小影子的人却是武海,除了凯尔索和金凯知道二人关系,其他人都浑然不知,还以为他们单纯的只是朋友呢。
  客人们都各自回家后,院子里就只剩下凯尔索,金凯。
  “可惜今天寍儿没来。”金凯有几分遗憾,家里有一位四十来岁的嬷嬷帮着收拾,今天还特意请了个小工,碗筷也是租来的,宴席完了,啥都不用管,轻松省事。
  两人坐在客厅里喝茶谈心,天色也慢慢的暗了下来。
  “他还小,不知道在外人面前避讳,瑛儿和薆儿就不会乱说了,在外面都不会喊我额娘的。”子爵说完,就把茶杯放下,打算回家了,但他还没站起身,就看到金凯充满怨念的目光。
  “您可以晚点儿再走吗?”金凯皱眉问道。
  凯尔索只得不动弹了,他低着头说:“已经六点多了,我该回去了,太晚的话不好。”
  “我没让您陪我睡觉,只是想和您多聊一会儿。”他对子爵的爱恋,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多的还是心理上的依赖感,这些年他早就把此人当成长辈兼性幻想的对象来看了,如今梦想成真,他却进退维谷,经常陷入自我矛盾中,既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偶尔又会狂喜,毕竟他们可以坐下来亲密的聊天,还能偶尔温存的共赴云雨。
  听到这话,子爵才放下心来,他轻声道:“贝勒爷已经回外交部做事去了,等一切都恢复了,我会找机会和他讲的。”
  金凯长叹一声,惆怅的问:“您不怕他和您闹翻了吗?”其实,他到是希望二人最后分手,但那样对子爵来说太委屈了,此时此刻,他又开始自责。
  凯尔索温和的凝望着他,平静的答道:“该来的总要来,即使他和我闹翻,也是命运对我的惩罚。”
  年轻的男子连忙握住子爵的手,焦急的说着:“您不要独自面,我要和您一起向贝勒爷说明,所有的怨恨和愤怒都发泄到我身上好了。”
  凯尔索不知如何是好了,但或许这么做是对的,有金凯在身边,事情才能解释清楚。
  “那就这么说定了,您不要单独和贝勒爷说,那样容易让他误会。”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算搭上这条命都不在话下,但这是不可能的,子爵不会让这种事发生,而贝勒爷更不是那么没理智的人。
  二人聊到天黑才分开,金凯亲自送子爵到胡同口搭洋车,因为四下无人,四周很昏暗,他就不顾对方的反对,紧搂住便是一阵热吻。
  凯尔索挣扎了好久才恢复了自由,他慌张的说道:“以后不要在外面做这种事。”
  “没人看到的,礼拜天您带寍儿过来吧,我们一起吃顿饭,顺便带他去逛逛,买些吃的,用的。”他虽然手头不宽裕,但还是要给儿子花的,如今他已经接到了两份订单,要他做一套维多利亚风格的家具,他把制作的工艺和木工师傅说了,两人一起干能快点儿,贝勒府里的改造也在进行中,现在他除了睡觉,其他的时间都在赚钱,做事,这么拼命只是为了将来对让儿子和子爵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嗯,如果没其他的事,我会带他过来的,车来了,我回去了,你要注意休息别太累了。”子爵看到不远处来了个车夫,就朝那人挥了挥手。
  金凯高兴的说道:“我年轻没事,您不要太辛苦才是。”
  “你和小影子都在,我都要没事情做了,怎么会辛苦呢,你回去吧。”凯尔索说完,就往前走了几步,上了洋车。
  但他依然目送着子爵离开,消失在视线之外,才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然而俩人相处的瞬间,却让恰好路过的箐竺看见了,她刚从高娃家出来,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往金凯的住处走,因为阿玛说过人家买的院子就在南味楼斜对面的车辇胡同。
  目瞪口呆的她站在街拐角动也不动了,过了好久她才转过身对张妈说:“您也看到了吧?”
  张妈非常尴尬,只得点了点头,过事的嬷嬷是她的姨母,对这个家她还是很了解的,但她一个下人也不好评论。
  “这怎么可能呢,他们……都能当母子了!”箐竺觉得怒火攻心,她竟然比不过一个四十岁的阴阳人,这好比人家直接用鞋底抽自个儿的,她既屈辱,又愤恨!
  “格格,这件事最好别跟贝勒爷讲。”虽然她是下人,但有些话还是要和主子讲清楚,尤其是格格还未成熟,做事欠妥当,她怕这孩子闯祸。
  “为何不能讲,他们有女干情,阿玛必须知道。”箐竺根本听不进张妈的话,正好今天她要回贝勒府住的,索性就把话和父亲讲清楚,那种“祸害”是不能留在家里的,早些扫地出门,对谁都有好处,更可恨的是金凯居然被勾引了,怪不得姑姑帮自己说媒会被一口拒绝,那洋人别看已经四十岁,对付男人可真有两把刷子,她还真低估了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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