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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公子兮 作者:风储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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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灵魂转换

  雨势越来越大,独孤琰一个人抱着两肩发抖,他想等雨小了再走,可是一直到黄昏时,雨仍然淅淅沥沥的下个不绝。
  他终于心灰,慢腾腾地将东西放回食盒,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入泥水里。
  那雨,比来时冷了太多。
  回去之后,独孤琰病了一场,在榻上缠绵了一月,梦魇也时断时续的,全是君衡。冷漠的君衡,乖张的君衡,把他扔在雨里一去不回的君衡……
  可他不能死心啊。
  整个月州的人,都知道君衡是他七皇子独孤琰的心头所爱,因为他求而不得,那些人表面上顾及着他们皇室的颜面都不说,可是心底却全在窃窃嘲笑他。
  然而直到独孤九的死讯传来时,独孤琰才真的明白,何为一念地狱。
  发丧约莫一个月之后,独孤琰被人绑了,绑到君衡的床榻上,夜里,挑着一只烛火他幽幽地探来,冰凉的手指宛如灵蛇一般,飞快地窜入他的里衣,揉着他光滑胸膛。恶劣而悲伤地冲他笑,“我今天才发现,原来你和他这么相似。”
  独孤琰手脚被缚住,嘴里塞了棉条,惊恐绝望地看着他。
  君衡撕碎了他的下裳,捧着他,没有任何的前戏和开拓,决绝用力地一沉到底……
  “不!”
  独孤琰眼角噙泪地从梦中惊醒,喘着气哭起来。
  身旁一只坚实的臂膀揽过来,将他抱入怀里,“阿七,怎么了?”
  独孤琰从他怀里挣起身,水光冥蒙的视线,错了开去。他的固执他的难过都写在脸上,君衡无法不顾及,又哄又求地问他,独孤琰才咬着被子瓮声瓮气地说:“我梦到以前的事了。”
  抱着他的身体一僵,独孤琰低下眼帘,语调微凉地说道:“那时候我总是跟在你身后,我心里总是想,你为什么不回头看我一眼呢,为什么不呢……后来看了,我就成了九弟的一个替身,活死人一样的待在你身边,不能有一点感情……”
  他越说君衡越愧疚,独孤琰见他许久不答话,又难过地推开他。
  君衡抱上来哄着,“阿七,我改了的,我都改了的,我现在就喜欢你一个人,真的。”
  独孤琰看了他一眼,君衡呼吸一窒,对方又重重地撇过头,“不行了,君衡,我很难受。”
  “那要我怎么做,我怎么做你会不难受?”只要他想,君衡一切都满足他。
  “你像我追你那样追求我一遍……”当然这个要求是很高的,君衡还没来及傻掉,独孤琰想了想又说,“或者像你追求九弟那样……”
  他追求过独孤珩?
  他仔细想来,他现在看到谢澧兰一点都不尴尬,真要心里有鬼,怎么也不会这么坦荡。他心里明明只有独孤琰一个人,他明明问心无愧。
  好吧,他以前对他是很渣的。
  “那好吧,阿七不哭了,你先睡,我明天开始追求你?”
  独孤琰不闹了,安静地躺下来,君衡伸出爪子要抱他,被他一手打掉,寂寞如雪的君公子最后抱着被子在书房和公文们将就了一宿。
  而后狗腿君衡正式上线。
  “阿七,喝茶,我特意给你泡的,清心明目。”君衡奉上茶水,独孤琰看了他一眼。
  要是七年前的君衡早就将它掀翻在地。
  独孤琰可疑地看了他一眼,犹豫良久,最后自暴自弃地喝了。他拒绝君衡,怎么总是这么难?
  “阿七,这院子有点单调,我给你移栽了一棵梨树,来年就能吃上果子了。”君衡咧着嘴一边培土一边傻笑,独孤琰抿着唇见他额角滴落了一串汗珠,整个人既耀眼,又冒着几分傻气,身不由主地便走了过去。
  “君衡,我真是服了你了。”他一只手摸着这梨树的树干,褐色的斑点凸出点点深痕,君衡还在往外冒汗,他从袖中取出雪白的丝绡,替他拭干额头,抹去鼻梁的细汗。
  君衡怕自己的脏手弄污他的衣衫,将铁锹扔在一旁,把手背后用衣袍搓了搓。
  这个小动作也没能逃过独孤琰的眼睛,他无可奈何地认命了。还要如何试验一个人的真心?
  当他真的在意你时,他的一切都会为你计较,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回事先考虑你,为你计较得失。
  “阿七,我告诉你哦,我爹答应我和你在一起了!”
  君衡傻兮兮地直笑,独孤琰也不怕自己被他碰脏,他伸出两臂紧紧地抱着他,没想到这么快被回应的君衡愣了愣,独孤琰闷声说道:“是我愚了,我们在一起,不该再想以前的事。”
  “嗯。”征得同意之后,君衡大喇喇地将人横抱起来迈入卧房。
  独孤琰窝在他怀里,有些脸红,他小声道:“君衡,大白日的你做什么呀?”
  “你这几天总是做梦,睡不好,现在难得有空闲,我抱你去歇息一下,晚饭时我叫你。”他将人放入被子里后,突然想到了什么,邪魅地勾起他的下巴,“阿七你那么问,是期待为夫对你做些什么?”
  “没有的事!”独孤琰拉上被子睡觉。
  君衡笑了笑,替他将被角掖好,离开时连脚步声都是温柔的。他去洗浴之后,在书房看了一个时辰公文,回来时独孤琰已经鼻息沉沉,坠入深梦了,不知道梦里见了什么了,唇角一朵微笑开得很深,君衡只觉得一日的心情也跟着好转了起来,翻开锦被拥着他睡下,安谧地入眠。
  日复一日的厮守缠绵,也能过出百种况味。原来在他的身边,自己是可以什么不想的。
  他笑了,一切便都足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送上一颗糖,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大吉!
 
  ☆、番外:卫兰月州两日游
 
  月州还真是天翻地覆的一遭。独孤瑾现今官拜太尉,手掌兵权不说,独孤瑜与他亲厚,日日留他商讨什么军机大事,将人召入寝宫,这两人做了什么,有心人只怕也不敢细想……
  但好在陛下励精图治,将国事打理得井井有条,稍稍告慰了一群老臣心。
  谢澧兰在明火笼罩的花树下等了许久,身后人影如水,飞快地流去。
  直到卫子臻提剑而来,虽然看起来气定神闲,但是身上沾了不少血迹,谢澧兰眉心一褶,他漫不经意地问道:“和谁斗殴了?”
  “有个人。”卫子臻刻意避开他的亲近,把外袍脱了扔在地上,才敢走近两步,不自然地低语,“他对你有不一样的心思,我有点气不过,私底下把他揍了一顿,哪知道他没被打服气,反倒骂骂咧咧的说要去找小倌儿,说我的兰兰还不如他们,我太气了……”
  “你不会断了人的子孙根吧?”谢澧兰惊讶。
  “呃,原来兰兰这么恨啊,我没有,只是教训了他一顿,在他身上刻了几刀。”卫子臻低着头,有点害怕兰兰觉得这个惩罚不满意。
  谢澧兰却松了一口气,“还好。”
  “我不是很生气,别人要怎么看我,那是别人的事。”他牵起卫子臻粗粝的大掌,卫子臻下意识地要躲开,谢澧兰温言软语地笑,“我只在乎你呀,傻子。”
  卫子臻僵住了。
  “这是在月州,我们的人马没有布置在这儿,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后别老想着为我出头。”谢澧兰顿了顿,又说道,“你还不了解我么?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我一向是这么赏罚分明的。”
  大靖的太子殿下,自然有那软硬兼施、恩威并重的一套。
  当然,也有那锱铢必较、睚眦必报的的一套。
  柳树旁一条浅水河将皇城剖成两半,无边牵丝细柳飘拂,底下有艄公泊在岸头的一叶轻舟,谢澧兰将卫子臻骗上船,才告诉他,“我没有告诉船主人,不问自取了。”
  卫子臻一怔之后,谢澧兰掏出一锭金子放在绳拴着的木桩边,他解下粗绳,取了一对木桨放在手里摇,沿着水路走下去,两岸的烟火纷繁尽落眼中,卫子臻不肯出力气,只安静地凝视着轻摇桨橹的少年,宁静到极致的眼波似乎幽深不可见底似的。
  “阿九。”
  他刻意地这么唤了一声。
  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谢澧兰知道,他敛眉道:“这只是第一站,我们歇两天脚,明日之后,我们去鄢城。你知道那里的山水甲天下,也是官窑名都,我喜欢细瓷,你知道我以前就爱收藏这个的……”
  “嗯,我知道。”卫子臻点头,脸色释然,“我还知道,九殿下喜欢烟青细瓷,尤其喜欢浮雕幽兰的梅瓶,以往每月鄢城的郡守都会送上一箱新出窑的瓷品给殿下,虽然于礼不合,但如果实在是上品,殿下一定会欣然笑纳的。”
  谢澧兰有点惊讶,“你怎么这么清楚?”
  “你的一切,我都知道。”卫子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状似不经心地说道,“要不要比一比,我们谁了解谁多一些呢?”
  谢澧兰有点激动,也有点骄傲,他将桨提起来放在船头,纵身扑了上去,将卫子臻扑倒在甲板上,他主动的时候卫子臻便会退让,便会受用地眯起眼睛看他,深黑如墨的双瞳,不可见底。
  河岸上有人伸着脖子探过来,谢澧兰在他的嘴唇上啄了一下,“我很庆幸,当年把你捡回来。”
  卫子臻失笑,笑声渐渐清朗,弥漫了整片烟波璀璨的水面。
  “兰兰,”他抱着少年的腰,谢澧兰只觉得视线一片天旋地转,待清明时也变换了体位,卫子臻看着他笑,“我不习惯在下面。”
  “……”谢澧兰脸红。
  这个卫子臻,一定要说得这么直白是不是?
  他也从来没想过……在上面啊。
  船一荡一荡的,岸边人涌如潮,但水里却不怎么看得见行船。谢澧兰怕这样下去天雷勾地火,卫子臻无所顾忌,他什么都做得出来的,自己先窘迫起来,“你……你起身。”
  但是他没有起身,卫子臻只是笑,“不好,我这样抱着你,才不会让你被别人看见。”
  他惊讶,“看见了又怎么?”
  卫子臻想到前日撞见的一个人便动怒,“之前那个人也就是因为多看了你两眼,才会对你起了歹心的……兰兰,你以后能不能别那么多情地看着人,你知道你这样,多少人会把持不住?”说着说着,那嘴唇还轻轻地嘟起来了。
  可爱得让人爱不能释手。
  他真觉得卫子臻怎么看怎么可爱,笑靥如花起来,“傻子,我那是在看你,结果不慎被别人瞧去了。你不要?那好……”
  “不。”卫子臻赌气似的用一根手指掩住他的唇,愤恨不平似的,“我要。”
  “呵呵。”谢澧兰仿佛一早知道他会这么回答,笑着偏过了头。
  船顺水流下去,到了河道尽头,人烟渐渐稀少下来,谢澧兰伏在他的肩头,已经有了几分睡意。
  卫子臻单手搂着谢澧兰,想到什么,他把脸凑到谢澧兰的耳边,说给他听。
  “闫风和乐轻?”少年惊讶了。
  “嗯。”卫子臻并不似在开玩笑,“闫风亲自来和我说的,他说他喜欢乐轻,想求我给他做个主,如果你也答应了,这事就这么成了。”
  这种成人之美的事,谢澧兰没有理由不答应,只是——
  他实在是哭笑不得,“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我一点没看出来?”
  卫子臻亲吻他的发,将下颌放在他的发旋上,这件事上他到底是比谢澧兰先洞察天机,竟然隐隐有些得意,“当年他们在我手底下共事的时候,我便发现有一点苗头了。虽然两人总是针尖对麦芒,但同仇敌忾得很,也很有默契。不过,”他笑起来,“我那时候连自己的事都顾不过来,也难为他们推波助澜。后来分开太久,感情淡了些。直至最近,大约闫风被乐轻欺负了一阵,旧情复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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