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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期撞上青春期II 作者:非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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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都市情缘 欢喜冤家

  马上就要过元旦了,今天并不是假期,景区里行人寥寥无几,就连摆渡车也对我们爱答不理,反正有整整一下午的时间,索性就一路步行。
  我们两个话很少,各自看着风景,各自想着心事。我不是很清楚他此刻的心事,因为我明白他也是一个习惯了压抑自己情绪的人,尤其是对于我。就像他初次见我时那样,明明前一刻还兴高采烈,看见了我就立马缩回了自己的手臂,吝于再去表达什么。近在眼前,远在天边,可能就是形容这种距离感吧。可是冥冥中有种温暖,好像隔了整条银河,也还是可以清晰地感触到。
  晴天是观看丹霞地貌的好天气,炽烈的阳光好像五味真火,要逼出这一片山峦所有的颜色。寸草不生的丘陵红得鲜艳,黄得灿烂,要不是行走在木板搭建的人工栈道上,真好像掉进了异星球的山体缝隙之中。
  我们从肃南入口进,第一个登上的是四号观景台,向东北方向走走停停,登上海拔最高的二号观景台,坐在那里极目远眺,耳边是快要吹破耳膜的大风,眼底是几百万年前地球的样子。
  断匈奴之臂,张中国之掖,是以“张掖”一名的由来。眼前的景色气势磅礴,纵使有千军万马风萧萧兮,我仍然觉得现在好安静,我喜欢的那一种安静。
  仿佛可以独览天地,置身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中,生死爱恨都可以淡然,可得一时难得的放松。
  可就算平静地久了,还是挡不住心底的暗流涌动,它们慢慢滋生,就像夕阳的余晖,一点点被暗沉吞没。
  没有云,红雾朦胧的天空泡着一颗金色太阳,最后沉入大地,风已经把脸吹麻了,稍微动一动,甚至能感觉到那一刻脸上汗毛和空气的摩擦。突然发现我竟然已经一言不发坐了这么久,带着歉意讪讪笑笑问他:“是不是很闷。”
  他抿紧嘴巴摇摇头,这么久了,他还是那副拘谨的神态,但眼神里透露的真诚让我觉得,他没有骗我。
  “小苗,你有没有最喜欢的汉字?”
  “唔。。。”他显然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呵呵。我最喜欢的汉字是张。读起来上口,写起来对称顺手。地名用地也多,比如我的家乡张家口,你的家乡张掖,还有张家界,张家港,张家湾,张家巷。。。我觉得这个字很有朝气,很主动,给人有希望的感觉,持弓扬长,总让人联想到英雄射雕的雄伟场面。。。呵呵,也许我小说看多了,对了,你有时间可以看看金庸的小说,对学业没什么帮助,但就是很有意思。”
  “小明哥。。。我还不知道你姓什么。”破天荒他第一次叫我名字,虽然声音很低很涩,快要被风声淹没了。
  “我姓裴。呵呵,我一点都不喜欢我的姓、名。以后叫我龙龙哥吧,这样多亲切。”
  “龙、龙、哥?”他发音不太标准,龙有点含糊不清,也可能是风太大了,听起来有点像融,但我还是很开心。
  跟小苗还有李姐一家三口过完元旦后就要回归韩大哥的大部队了。包里塞满了李姐给装的杏干儿肉干儿什么的,走的时候正是他们忙,我简单打了声招呼上了路。
  走出去没多远,潜意识支配下回了个头,发现小苗正站在门口望着我呢。我看见他手里攥了个手机,七八十就能买一个的那种老款,翻翻自己手机的通话记录,特别好找,因为这几天我基本上没打电话。找到那天他给我打时用的号,给他回了一声,听见他那类似于电音的手机铃声响了,笑了笑,转身走了。
  和韩大哥他们在青海的一个多月艰苦程度比在祁连山更甚,我无意中发现不少寒假来志愿活动的大学生偷偷抹眼泪,更有不少人抱着手机四处乱转,哪怕找到一丁点儿有手机信号的犄角旮旯儿都要兴奋地恨不能让所有人都知道、都围过去。可基本上那些所谓的信号都是假象,没有一个人可以把电话打通过。
  一个多月后到了年底,有些人选择回家过年,有些人选择留下来陪他们过除夕,但几乎所有人大年初一都要回自己家过年了。我不会回去,这在我来青海之前就已经告知他们了。
  拿着韩大哥临走时给我的年终红包,虽不多但每一毛钱都有着沉甸甸的分量,想一个人出去走走,春节黄金周又不想去人多的地方,稍微考虑了一下决定就近去西藏。
  22岁的生日最特殊,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蛋糕也没有蜡烛,只有青藏铁路餐车上一朵干掉的玫瑰花。听驴友说青藏线的红烧鱼很好吃,今天生日,打算吃点好的,可看看菜单早已经没有这道菜了。
  在这趟列车上一个馒头一点粥,一个鸡蛋和几根咸菜的早餐都要二十块,可想而知我现在要的这盘味道实在不怎么样的回锅肉要有多贵了。没滋没味地吃着晚餐,手机信号时有时无,偶尔有了信号我娟儿姐和我发短信,埋怨我过年都不回家,问我到底去哪了,我说快到格尔木了。她回了条全是叹号的信息,前面跟了有病俩字。我笑笑,回复她说我的确有病。她说拉萨有药是呗?大冬天的那儿跟宣化一个样!除了秃山就是秃山!我说是啊,去了买两颗感冒药。再等了好长时间也没有回复,看看手机,又没信号了。
  为了省钱没买卧铺,晚上趴在桌子上也睡不太着,窗外又黑咕隆咚什么都看不到、翻越唐古拉山的时候,许多人也睡不着,神色不太好,车厢里嘶嘶放氧的声音更添了一丝紧张的气氛。虽然之前填调查表格看到上面写着感冒患者不宜进藏有过一点担心,不过现在看来我根本没什么事,没像他们那样有什么反应。
  第二天下午到了拉萨,一下车的第一感觉,就是温暖和舒服。就像一朵向日葵一样,人也许天生也带着一种向阳力,把脸送给阳光,任由她抚慰,柔和的清风吹地人心旷神怡,飘飘然像跌进了温柔的海洋。
  缓步走出车站,我必须承认除了空气太过新鲜之外目前看到的景象的确和宣化没啥差别,秃山近在眼前清晰可见,山脚下就是现代建筑,混凝土建成的楼房和卖百货五金的底商,像其他城市一样,只不过算不上繁华。这种凡俗的建筑让我多少有点失望,这和我想象中的拉萨并不一样。车站外满是干劲儿十足等着拉客的藏族小伙,等了几个都去仙足岛的人一起拼了个车,每个人平均也就五块,不算贵。
  到了仙足岛花园,一个小伙儿接我进了客栈小院儿,迎面而来的是两条大藏獒,提溜着两长串哈喇子。我天生不怕狗,所有就算是藏獒也没觉得什么,伸手挠了挠它们的大脑袋。而他们显然也是人见得多了,一点儿都不人生。挠完狗瞧了瞧这小院儿,还是没法相信五十块钱居然能住这么好自带花园儿的小别墅。。。
  客栈老板叫饭饭,三十五六的中年男人,有着南方人的那种精干劲儿,刚冲了澡出来,阳光晒地很热,他就穿了个半袖,我身上还套着厚羽绒服呢。他笑笑坐在白色藤条椅上,一边擦头发一边说拉萨没你想象中那么冷吧。
  “是啊,之前在青海把我冻怕了,这次不仅穿地厚还买了很多暖宝。。。”
  “哈哈,根本用不到。”
  “房间有暖气吗?”
  “没有,拉萨的房子都没有暖气。放心吧,晚上也不冷。”
  “恩。。。”
  “坐下歇会儿吧,跟你同屋的人还没回来,钥匙在他手里。”
  “恩,好。”
  因为真的很晒,藤条椅上方有盏很大的遮阳伞,我们三个人坐着吃柚子,打扑克,偶尔有驴友外出回来,互相打个招呼,轻松自然,完全没有了世故的感觉。一边打牌一边乱想,又一次推开院门的声音响起,饭饭抬头瞧了我身后一眼,笑说你室友回来了。那一刻我还闪过有没有可能是张杰的念头,他也不是干不出这种事。回头一看,是个自带卷儿的长发潮男,利索精神的着装,肩上的双肩背包更添了很多朝气。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还蛮搞笑的,就乐了乐。
  我们的房间在一楼,一进屋子踏上了松软的地毯,和门正对面的就是一大扇落地窗,金色纱帘掩映下可见窗外攀爬在窗檐的植物剪影,天色终于渐暗,屋子里是一片雾蒙蒙的金色调调。
  这家客栈名叫热窝,走进这个房间,才体会到果真店如其名。
  空气中的金色阳光颗粒流离涌动,,两张宽宽的床并排而列,干净的、长长的金丝线床单落到了地毯上。
  给手机充上店便仰身躺在了上面,有一点点气短,流着一点点清鼻涕,但望着那金色的大落地窗,感觉很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37 章
 
  “小明?”那男的摘下了被当做发卡卡在头顶的墨镜说。
  “恩?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呵呵,饭饭说今天有室友要住进来,特意叫我提前回来,我在他登记薄上看到你名字啦。”他微笑着说,脸上有俩浅浅的酒窝儿。
  “怎么称呼你?”
  “我姓钱,你叫我宝哥就好啦!”
  “哦,呵呵。”话音刚落,肚子开始抽筋,因为中午实在是不想吃车上那死贵的饭菜,咕噜噜地是饿了。也不知道他是听见了,还是随口说说:“晚饭跟饭饭吃还是怎样?”
  “额。。。不知道。饭饭还管饭?”
  “哈哈,是啊,一日三餐都有,他自己也要吃饭啊,顺道多做一点也没什么。饭饭厨艺相当好。不过我晚上想出去吃凉粉,他们说布宫附近有一家不错,有没有兴趣?”
  “恩,好啊,那就一起去吧。”我笑笑回答道。天一黑,气温迅速下降,宝哥也脱下单外套,换上了一件抓绒冲锋衣,此刻我身上的羽绒服也就没那么多余了。打车到了布宫广场,一下车看到大街很宽阔,微风习习,凉爽舒适,只在人民币上见过的布达拉宫,此刻近在眼前,没有那么神秘,没有那么严肃,在灯光的照耀下,宫墙白地纯洁,白地漂亮,与水池中的倒影连在一起,水里的倒影就像她的轻纱裙摆,微风一吹,就起了褶皱。
  去小餐馆吃了土豆粉、凉粉,蛮正宗的川味,不过我感觉一般般,对粉一类的不感冒。
  “这次来有什么打算?”他一边吸溜着辣地人出汗的粉一边问我说。
  “没什么打算,随便走走。”
  “时间紧张吗?”
  “呵呵,还算宽裕吧。”
  “其实来到这里时间太仓促的话真的是没什么意思,很多感觉要稍久一点才能体会到。我来这边快一个月了,基本上没做什么,就每天在八廓街闲逛,喝茶,晒太阳。对了,明天客栈里的朋友组织去泡温泉,我之前去过,还蛮舒服的,你去吗?现在讲应该还来得及。”
  “呵呵,我不去了。”没泡过,也不想泡--
  “恩,也好,刚到这里就多休息吧,适应以后再去远一些的地方。”
  “这里有卖蛋糕的吗?”
  “怎么,你想吃蛋糕啊?这太辣了?”
  “不是,我刚过生日,不过就是在车上过的,习惯了生日一定要吃蛋糕的,不然感觉自己好像没长那一岁。。。呵呵。”
  “哦!是这样啊,生日快乐!”
  “谢谢。”
  吃完饭溜达回去,顺道看看路上有没有蛋糕店,不过很可惜有一家,但是关门了,只好明天再找找看。
  晚上睡觉的时候总觉得气不够用,平躺着尤为明显,于是在枕头底下塞了几件衣服垫高了,第二天早早醒来再睡不着,脖子有点不舒服。有点小咳嗽,也没在意。
  宝哥还在闷头大睡,快九点了,除了饭饭,我可能是客栈里起地最早的。洗漱完出去,饭饭正在熬粥,小厨房里冒着水蒸气,他笑说:“起这么早啊?”
  “是啊,睡不着了,出去转转。”
  “不喝碗粥再走?”
  “不啦,出去看看有什么吃的~”
  外面的街道冷清,两旁高高的白杨还挂着一些黄叶,与湛蓝的天空形成了强烈对比。仙足岛离八廓街非常近,我按宝哥说的横穿干掉的拉萨河直接到了江苏路,路两旁的店铺大都还没开门,实在是太早了。好在他说的那家炸土豆店已经营业了,去买了份炸土豆,香喷喷地一定要去八廓街找家茶馆坐下来吃才好。再往东走不远左转近巷子,就到了八廓街入口,过了安检才被允许进入。全是些卖藏民用品的小店铺,巷子很窄,店铺密密麻麻,货品很多,显得很拥挤。没头没脑地走了好久,窜了好几条小巷,正当我觉得不过如此时忽然陷入一股人流,方向明确统一,不由自主地被他们带着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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