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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期撞上青春期II 作者:非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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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都市情缘 欢喜冤家

  那一刻,突然间觉得眼眶湿润了,手持转经筒虔诚而质朴的藏民充斥在视线所及之处,无论是古稀老人还是六岁孩童,眼神中的坚定和向往都相同。随便抓拍一个镜头都可以在摄影杂志上刊登、甚至获奖。人群中不乏束着脚踝,手绑木板,走一步磕一个大头的信徒,他们的脑门都是发青甚至破裂、渗出鲜血而又沾满灰色尘土的,我没带相机,就算带了,我想我也不会拿镜头对准他们,这一刻的感动,只有现在、此刻的眼睛和心才能真实记录。
  佛教徒信仰六道轮回,“圆”是永恒的定律,转山,转寺,转水,转经,转那一生一世都颂不完的六字真言。我不信佛,却相信他们信仰的力量。
  脑袋虚空地被袭来的人流带动着往前走,围着大昭寺转了一圈后,找了一家茶馆,值得一提的是拉萨尤其是八廓街内,茶馆遍地都是,可见生活在这里人们的悠闲程度。
  一进去后傻了眼,清一色藏民,初来乍到不知如何是好,再出去又更不好,硬着头皮要了一壶甜茶,空桌子就甭想了,勉强找了个空位坐下去,茶上来更是傻了眼,我以为的一壶就是一茶壶,没想到上来的是一暖壶。。。八块钱给这么多也真是业界良心了,在北京奶茶店八块连最小杯的都不够。
  给自己斟了一杯,那种纯粹、自然、正宗又暖到骨子里的香甜奶味很亲切,就像人与自然,与自然的产物本就是一体的感觉。后来再喝任何奶茶,都有种令人作呕的添加剂味道。
  简陋的店里卫生很一般,他们吃着、喝着、或惬意或匆忙,用我听不懂的话聊着,在占满屋子的藏民中我感觉自己是那么的突兀,跟个傻瓜一样。我讪讪拿出那份炸土豆,不知怎的又尴尬又紧张,有点食不知味了。
  旁边的大叔可能看出来我不爽,用满是藏味儿的普通话主动和我搭话:“一个人来拉萨吗?”
  “呵呵,是啊。”
  “从哪里来的呢?”我对面则是一对母女,这是一家三口。女儿也热情地问我,我看了她一眼,瘦削,白皙,漂亮,化着淡妆,拿着苹果六手机。。。谁说藏族人民就一定是黑皮肤红脸蛋儿了。。。
  “从北京来。你们呢?”
  “昌都。”
  “成都?”
  “不是,昌都,也在西藏。我们每年都要开车来一次拉萨的,去布宫拜佛。”
  “哦,呵呵。”望着眼前富裕的一家三口,我想起了刚才路上看到的那个光头小男孩,脑袋磕地青肿,一身灰土地坐在地上,从鞋里抽出了一沓毛票小心数着的样子。。。即使如此,看到他觉得需要帮助的人,还是会把自己的钱曾予别人。
  听说很多偏远藏区的村落,一个村子只能供地起一个人来到拉萨拜佛,甚至在半路上就会钱尽粮绝,很多能够走到这里的,都是靠一路上大家的帮助。在茶馆里也看见很多孩子,只求分享你壶中的一杯甜茶而已。
  这种在佛内的高度互助统一,无私奉献,在主内鲜为看到。看到的是一群只是为了习惯而去做、只是为了恪守教条而去恪守的人,在弥撒中,他们就像履行九年义务教育的学生一样站在那里,别人念什么,就跟着念什么,别人跪就跪,别人划十字就划十字,有的闭目养神,更有的哄着孩子。看不到他们的热情,看不到他们的尊重,更看不到他们的信仰。
  只是根深蒂固思想统治中的人云亦云。
  大昭寺广场上布满了磕大头、淘沙转经的人,在炽热的阳光下,我远远望着,连虔诚的资格都没有。
  八廓古城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八面玲珑,处处相通,也正如佛理,旋转轮回,每条路最终都通向大昭寺。走迷宫一样转了很长时间,走长街过小巷,看了很多陈砖旧瓦上头的一线蓝天,闯了很多传出阵阵诵经声的小寺庙,走到巷子深处那已经破败倒塌的寺庙时,好像走到了拉萨的尽头。
  拉萨的灵魂在八廓,八廓的精髓在大昭寺,相比宏伟的布宫,这里更有人情味。
  一如我看了很久的那副唐卡,神秘,繁复,陈旧却浓郁,看再久也看不完,琢磨不透,一层深一层的细节之美。
  转了一下午,从八廓街出来在江苏路上买了个蛋糕,兴冲冲地给宝哥打电话,谁知他今晚不回去吃饭。悻悻去小饭店吃了个羊肉炒面,肉分量是够足的就是老地咬不动。。。同桌的藏族大叔一身牛仔打扮,是个司机,他特别友好地主动给我倒茶,询问我一些事情,尽管交流地不是很顺畅但我还是从他那里打听到了羊湖已经结冰的消息,他还给我看了照片,顿时无感--就是一大片结着泡沫状冰的冻湖,不算太美。吃完饭回去,饭饭和其他住客都在院子里的小木屋看电视呢,我走进去瞧瞧,小屋挺有情调,木质书架上有些书籍。他们刚吃完饭,桌子还没收拾,饭饭招呼我喝泡了姜的热青稞酒,看见我提着蛋糕知道我过生日,他说不早讲,不然我们可以搞个小宴会,烤全羊什么的。大家帮我点了蜡烛,唱了生日歌,虽没什么深感情,但总算是完整了。
  我刚洗完头,正换衣服的时候,宝哥回来了,下意识地就背过了身。我听见他笑了一声,又接着说:“刚到这里尽量别洗头,感冒了可麻烦。”
  “两天不洗已经是极限了。。。我不是第一次上高原,以前在甘肃青海都呆过,没事。”我迅速套好了衣服,拿毛巾擦着头发说。
  “给,吹干一点吧。”眼前伸出了一个电吹风,我笑笑接了过来。吹干后立即觉得清爽多了,躺床上惬意地很,就想抽根烟。
  “介意吗?”我抽出一根烟说。
  “没事。”他盘腿坐床上整理着背包笑说。
  “啧啧,抽根烟都费劲。”高原上气压低,煮个方便面都得用高压锅,抽起烟来更是格外地嘬不动。忽然想起还给他留着蛋糕呢,起身把盒子里的蛋糕端出来,递他面前:“我的生日蛋糕,给你留的。”他看了眼蛋糕,接过去,又抬头看我非常阳光地笑了笑说谢谢,还记得给我留。仔细看这家伙有点像吴彦祖又有点像冯德伦,不由地就想起了他俩演的电影,就算我不是个八卦的人还是难免脑补了一下,心中暗乐,又不好说因为啥乐,就绷着嘴偷乐那个难受劲儿啊。偷乐着躺会自己床上,继续抽我的烟。
  “你是Gay?”我正全神贯注地吸烟,一听这句话浑身汗毛往起一竖,惊恐地转过头看他,他了然一笑:“看来真是喽。”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是啊。”
  “我靠。。。”这概率我去抽奖能中五百万不?“我怎么走哪儿都。。。”
  “哈哈,你没听说过有个词叫Gay dar吗?”
  “我去,没。”
  “不管你信不信,这种东西真的存在哦。”他挑着眼睛笑看我说。
  “邪门儿。我就不能碰一正常的么,回回都碰上那种特暧昧的,搞地我都怀疑自己得疑心病了,我真不想往那方面想,可事实没法让我不往那儿想。”萍水相逢,未来也不一定再见,在陌生面前不需要保留什么。
  “哦?听你讲话追你的人很多喽?”
  “额不是,反正就挺邪门儿的,说实话真的让我很困扰,明明是特别好的那种朋友,当哥们儿第一流,可偏偏对方。。。整地不尴不尬的,不好。这年头弯的咋那么多呢?”
  “哈哈哈哈哈哈,你知道为什么吗?”他收拾好东西,抱着脑袋靠在床头说。
  “不知道。。。”
  “是直的也都分分钟让你掰弯了啊!”
  “夸我呢夸我呢还是夸我呢?”
  “说不好,也没半点媚态娇柔什么的,反正感觉骨子里就有吸引力,就算是个男的,就算是个直的也有点儿欲罢不能。他像是突然来了兴趣,又起身盘腿坐在了床边,煞有介事玩味地看着我说,头发随着他的动作也“潇洒”地飘了一飘。
  “扯淡。”我翻个白眼儿说,“你又不是直的,你怎么知道!”
  “哈哈哈哈哈,骗你的啦,我就是直的。”他笑地前仰后合说:“不过我很尊重这种倾向。如果有符合条件的特定对象,说不定我也会有冲动啊。”原来他在捉弄我,是个玩笑不过无伤大雅,我就白了他一眼:“其实你说的也对,对那种‘符合条件’的特定对象的确会有欲望,就算对方是男的,额。。其实我一直怀疑自己的取向,不过现在较这个真儿好像没啥意义。那种保护欲引起的占有欲。。。唉扯这么些其实挺虚伪,说白了就是见人家长得漂亮想上人家呗。”
  “哦?要暴猛料了哇哈哈。”
  “前两天就想对一个小男生下手。不过。。。对方太纯了,不忍心,也不能。”
  “‘能不能’怎么区分?”
  “有的人,碰不得,招惹不起。要么自己把对方看太重受罪,要么对方会把自己看太重,负累。何况人家还是个孩子,不能往沟里带。。。”
  “那就找个MB呗,省事。”
  我又瞪他一眼:“怎么你好像对这些很有研究啊?”
  “不是,兄弟,这些常识人尽皆知好吧。”
  我瘪瘪嘴:“说啥都是纸上谈兵,跟别人上床还从来没有过,虽然我挺想尝试尝试的。”
  “别人?你有男朋友?”
  “额,男朋友。”我还是觉得这三字儿不是很适合,“只是一个我唯一爱的人。”
  “哇,既然有男朋友怎么还想和别人上床啊?”
  “上床跟爱情不是一回事,以前我认为它是一回事儿,可现在根本不这么觉得,一副臭皮囊而已,就跟别人做了还能怎么着。又不是娘们儿,守的什么贞洁,找个真人怎么就比找个充气娃娃高尚了。”
  “那你能允许他做这种事吗?”
  “不能,绝对接受不了。”
  “那你自己就可以?”
  “哈哈,我做了什么他又不知道。”
  “晕哦,这都什么逻辑,你可真够坏的。”潜台词就是你可真够操蛋的。
  “唉。。。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想干点儿他们认为错的事,看看天会不会把我劈了。”
  “你是基督徒?”
  “你怎么又知道?”
  他朝我脖子努努嘴,我低头一看刚才换衣服把项链露外面了。抓起那个吊坠儿自言自语道:“我怎么还戴着这玩意儿。”
  “你们。。。现在还在一起吗?”
  “我一直在逃避他。。。”
  “既然很爱他,为什么要逃避呢?是因为家人、信仰的原因吗?”
  “呵呵,说出来也许外人很难理解,可就是为了那些荒谬、可笑的原因,我不能和他在一起。”
  “有没有试着和家人谈一谈,如果足够诚意,就算为了你的幸福,我想也不是没有转机的吧。”
  “你有没有宗教信仰?或者说你家人有没有,那种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
  “没有。”
  “你不会明白,在这种家庭里,信仰就是一切的根本,是不可撼动的,它是一个极度敏感的话题,比我们常人的生死都严重的问题,常人死了就是死了,可对于我们来说就算死了也不代表着结束。有些所谓的‘错误’,家里那些人宁愿让你去死,都不会让你去犯。不是用这一辈子的幸福,就能当做交换条件的,所以想要让他们接受,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提都不能提,提是没任何商量余地的。就连最疼我的一位亲人,临终前的遗言都是让我不要再和他在一起。”
  “这么严重?”
  “唉。我妈身体不好,不能生气,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自从她病了以后,对‘信仰’更是看重,三句话不离这些事,我真的觉得很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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