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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渣攻变成傻白甜 作者:杨家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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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破镜重圆 都市情缘 现代架空

  宁星拽过梁丘月的衣服咬牙切齿的往身上套。
  梁丘月看出宁星要走,也不着急,十分耐心的看着宁星穿衣服,直盯的宁星全身发红,气鼓鼓的样子,讨人喜欢死了。
  等到宁星终于满脸是汗的把裤子套上,梁丘月才笑意吟吟的从身侧被子底下拿出遥控器,播放键一按,斜对面足足有半面墙一样大的电视开了,- yín -/乱/不/堪的画面清晰无比的展现在宁星面前,宁星正提着因为腰肥而一动就掉的裤子的手,瞬间僵住。
  伴随着昨晚宁星昏厥之前的哭求,画面角度很刁钻,宁星的脸甚至细微的痛苦哀求的表情都清清楚楚,却连梁丘月的侧脸都看不到显然是被人剪辑过的。
  如果说刚才宁星是咬牙切齿的气愤梁丘月的所作所为,那么从这一刻开始则是实实在在的痛恨他,录像,剪辑,梁丘月这是想要威胁自己,彻底的拿捏自己,然后呢?做他卑微下贱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男宠?任他为所欲为予取予求?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宁星孑然一身,无亲无友,不过是跟个男人睡了,录像又怎么样?就算曝光了,谁会在意?他只有一个宁君,何况宁君即便知道了,找梁丘月拼命有可能,嫌弃自己根本不可能,只要不失去宁君,他还有什么好失去的?
  用这种东西威胁他,丝毫没有用处,他已经大学毕业,随便去哪个城市都能生活,他就不信梁丘月还能什么也不做,只顾着天涯海角追着他跑
  “你以为凭这个能干什么”宁星带着嘲讽和狞笑的声音冷冷的传来。
  宁星冷冷的撇了怔愣在床上的梁丘月一眼,弓着背缓慢而坚定的往门口走,他不是什么娇弱纯良的小天使,他一生所有的柔软眷爱和纯良早早就透支给了那个碾碎在车轮下的一抔碎骨,他不会惊慌失措的苦苦哀求梁丘月放过自己,若换成别人,会担心家人蒙羞,朋友厌弃,他什么都没有,所以不怕失去,也没什么可失去的。
  宁星勉强几步,已经大汗淋漓,微微发抖的手指摸上房门的时候梁丘月拉住了他,递到他眼前一张照片,宁星瞬间脸色惨白,慢慢滑座到地上。青白的手指紧紧绞住长出很多的衬衫袖子,神色一点一点的灰败下去,仿佛一瞬间被人抽去了灵魂。
  隔了半晌宁星用嘶哑艰涩的声音问道;“多久?你......要我跟你......多久?”
  梁丘月弯腰抱起宁星,宁星僵硬了一瞬间就放松的身体,任由梁丘月把他抱到床上。
  盖好被子,叹了一口气说道;“只要你好好的跟我在一起,我能帮他摆脱困境,也会毁掉一切照片和视频,你想要什么,我再说一遍,只要你要,只要我有......命除外。”
  “毁了那个老女人,我就答应你。”宁星说完就闭上眼睛。
  梁丘月没有给出一个期限,明明是炎炎夏日宁星只觉得如同置身与冰天雪地,呼啸凛冽的寒风钢刀一样,仿佛把他的骨头都刮出了裂痕,身体痛,头痛,心更痛。
  梁丘月给他看的是宁君,是宁君和一个老女人肢体纠缠在一起的照片,那个女人名叫李玉洁,已经50多岁了。
  宁愿去世的那一年,宁星正读大三,宁愿的突然去世,导致宁星的生活费用就全都要依靠宁君,宁君那个时候还是一个饭店的大堂经理,一个月的薪水满打满算也才3000多一点,应付两个人的开销根本不够,李玉洁是那个饭店的老板,儿子在国外,丈夫早就患病死了。
  李玉洁对宁君有好感,宁君从一开始就是知道的,宁君生的端端正正,五官带着一股一本正经的稳重感觉,身材宽阔结实,十足十的男子气概,饭店里明里暗里倾慕的人不在少数。
  可是宁君心里全是宁星,他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宁星有那种想法的,他从没想过除了宁星之外和别人在一起,也不可能和别人在一起,不论是男的还是女的。
  可是宁愿一死,肇事的司机也是个恨不得去要饭的穷鬼,家里两个幼子,还有一个常年不能断药的老婆,都是披风带霜长大的,知道一分钱憋死人的滋味,谁也不可能去逼迫肇事司机赔钱,宁愿的丧葬费还是天使之家的孩子们凑的,宁君一有钱都给宁星,手里更没有什么积蓄。
  实在没法了,宁君就在账目上动了一点点手脚,不多,4000块,可是就这4000块被平时不管账,心血来潮查一次帐的李玉洁发现了。宁君的那点小手段糊弄糊弄下面人还可以,糊弄李玉洁这个做了半辈子生意的老油条根本就不够看了。
  当晚刚巧李玉洁不知道在哪喝了点酒,叫人把宁君叫到包间,涨红着一张皱纹不浅的老脸,居高临下十分不客气的给出了宁君两个选择,跟她睡一次,这事就算这么过去了,要不就报警。
  即便是蹲监狱4000元也判不了多久。
  可宁君是不能去蹲监狱的,他不是怕人生染上什么污点,他从小就被亲生父母当成污点给抹去了,他的人生本来就一片泥泞,不在乎什么污点不污点的,可是他不能进监狱,他进去了宁星怎么办?宁星已经大三了,马上就要毕业了,宁星那么喜欢学医,宁君进去了,宁星势必得退学,他不能毁了宁星,他不想让宁星沾染上这社会哪怕一丁点的污浊。
  人被逼到极处了,一面挚爱之人的未来,一面是眼前的屈辱,总要做出个选择,比如自由,再比如--身体。
  谁也不知道宁君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理和李玉洁纠缠到一起的,面对心爱之人尚且没能交付的美好,是以什么样忍辱含垢的姿态,交付到一个大自己30几岁满脸松弛的皱纹,干瘪的失去水分和青春的身体,一个带着浑身酒臭的老女人的身上。
  人欲无穷食髓知味,老女人拿捏着宁君的把柄,一直恬不知耻的纠缠到现在。
  宁君没有告诉过宁星,从没有透漏出过哪怕一丁点异常的信息,可是宁星不是傻子,宁君一个月赚多少钱,宁星再清楚不过,宁君买给自己衣服吃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越来越好,越来越贵,宁星也再清楚不过,
  一次悄无声息的跟踪,发现宁君到死都不想让宁星知道的秘密,而这肮脏不堪的秘密到底会是为了什么,宁星想都不用想,更是再清楚不过。
  宁星没有戳破,什么都没问,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蒙在被子里哭了一次,没有失声,只是默默的泪流满面,哭过之后,依然一如往常。
  宁君不想让他知道的,他就什么都不会知道,宁君想让他做一个不谙世事的“天使”,他目前没有能力,那他就暂时按照宁君的想的,做一个不谙世事的“天使”。
  可是梁丘月硬生生的闯进宁星的世界,用更加卑鄙无耻的手段强要了他,绑架,下药,强/暴,录像,威胁,如果这一切宁星都可以当作被个疯狗咬了一口,可是梁丘月最后他用宁君威胁他,他就不得不妥协,不得不答应一个哪怕没有期限的耻辱。
  宁君是怎么强忍着恶心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宁星现在感同身受,却又不及万一,被人推进火坑,你还可以怨恨,自己跳进火海,却要咬碎牙齿,咽下肚子。
  宁君已经为了他把自己毁在了一个干瘪恶心的老女人手里,他不能让梁丘月再毁他一次,他怎么舍得让宁君被别人诟病耻笑?
  如果说这世界上除了化为一抔黄土的宁愿之外还有什么宁星爱的,那就只剩下宁君,虽然他给的爱从来不是宁君想要的那种。
  在宁星的心里,梁丘月和那个恶心的老女人李玉洁如出一辙。  
  他不会去埋怨咒骂这个世界的不公平,为什么宁君和他,甚至天使之家所有的孩子,从小到大如都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现在只行差踏错一步,就得降志辱身,宁星从宁愿死在车轮下的时候,他就明白了这个世界本就没有什么公平可言。
  守法朝朝忧闷,强梁夜夜欢歌,损人利己骑马骡,正值公平挨饿。修桥补路瞎眼,杀人放火儿多。
  佛祖都说没辙,他能怎么办?
  “还有......”
  宁君的眼睛依然闭着,他现在实在不想看到梁丘月,但是有些话不得不说,不然以后会很麻烦。
  “以后......不能用药”宁星把头埋在被子里,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每次只能一次。”
  梁丘月看着缓缓蠕动的被子,笑了,刚才还战战兢兢的怕真的把宁星逼急了,不管不顾了,这次是真的开心了,宁星太可爱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好肥
 
  ☆、爱恨痴缠八
 
  五年了,整整五年,从24岁到29岁,一个人最青春最朝气蓬勃的日子,本该肆意快活自由自在的日子,宁星却用这本该美好的五年,给梁丘月做了整整五年的男宠,男妓,性/爱备用品。
  宁星不可能不恨,也不可能不怨,他怨梁丘月本该厌烦疏离,如今却越发的有抵死纠缠的架势,他恨自己习惯了梁丘月生活中的无微不至,恨自己每次听见梁丘月轻轻松松的就飘出口的“我爱你”时,除了觉得可笑,觉得恶心,觉得憎恨的同时,居然会有那么一丝丝一缕缕零零星星不可捕捉的心悸。
  宁星觉得自己真是他妈的有病,他不允许自己对梁丘月有一丝一缕一毫一厘的动摇,他痛恨这样自甘下贱的自己,更痛恨不休不止不停不歇纠缠了自己五年的梁丘月。
  其实谁也不能说宁星自甘下贱,不能说他居然会对曾经强迫禁锢自己的人,有了那么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好感,任谁和一个人相伴了五年,哪怕并不甘愿,哪怕同床异梦,都不可能不改变,不可能不以习为常,
  习惯是最可怕的一件事,他会不经过你大脑的允许,私自支配你的肢体,做你只要蜻蜓点水过一次脑子,就永远不可能做的事。
  宁星下班回到公寓,拿出钥匙才想起梁丘月已经换了锁,由于宁星漫不经心的提了一句,“瞳孔识别”快赶上半个公寓了,梁丘月就从善如流的选择了一个稍微便宜一点的指纹识别。
  进屋之后,宁星就被屋子里的情景惊得一愣,梁丘月回来了,屋子里没有开灯却点了一屋子的蜡烛,桌上是玫瑰,牛排,红酒,烛光晚餐?
  梁丘月依然是那一副笑意盈盈的的虚伪嘴脸,声音也是雷打不动的温柔。
  “星儿,快来,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五周年纪念,我特意等你回来吃饭,饿死了。”
  听到“五周年纪念”宁星正不大情愿往桌边走的脚步一顿,随即心里不由的嗤笑,纪念?纪念什么?纪念你五年前是怎么用卑鄙无耻的手段强迫我?呵......真是日了狗了。
  宁星整整五年了,到现在还是闹不明白梁丘月脑子是什么结构的?是不是有左边面粉,右边开水,只要一动全是糨糊。
  是没长心,还是心就没长眼儿,每年都要过一次纪念日,他妈的还非得过在一起那天的纪念日,那一天难道有什么是什么值得纪念的回忆?他觉得梁丘月就是见不得自己忘了,那些明明自己都刻意想要忽略的不堪回首,每年都兴致盎然屁颠屁颠的准备的很隆重,分明就是在不遗余力的给自己添堵。
  面色不太好的坐下,沉默的等着,和梁丘月在一起吃饭,宁星从来不用自己亲自动手倒酒什么的。只管吃就是了,梁丘月为宁星跑腿,总是乐此不疲。
  宁星皱着眉头,看梁丘月打开灯,在屋子里一圈一圈的找,梁丘月在找红酒起子,既然弄了这么隆重的添堵晏,要等着自己吃饭,常识来说为什么不先醒红酒?而且红酒起子明明就在梁丘月的餐盘旁边......
  想要出声提醒,又恶意想看看梁丘月到底什么时候能找到,梁丘月有很多让人啼笑皆非不可思议的小毛病,比如总是丢钥匙丢钱包,比如他不爱用司机,从他公司到家里明明很近却要用导航,比如会反反复复问你今天是几号,比如早上起来会在同样颜色,款式也差不多的西装面前纠结要穿哪一件很久,再比如东西总是随手就放,放完就忘。
  真不知道这样一个漏洞百出人,是怎么撑起梁丘氏几十亿资产的公司的。
  梁丘月找不到也不急不躁,宁星从来就没见过他急躁的样子。
  “哦,在这。”
  “酒要醒一下,这是礼物,你看一下。”
  又来了,宁星无奈,送礼物送礼物,每次都是送礼物,无论什么节日,都是各种各样的礼物,一开始是定制西装,名车名表,发现宁星不热衷之后,开始送别墅,送店铺。宁星看都不去看之后,现在干脆直接送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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