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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同盟 作者:零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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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碰到你更不是第一次。”  所以?  “所以…”梁羽圣走到他面前,俯身,轻轻将他的眼镜抽下来。  “少给我摆出那麽白痴的样子。你是什麽样的人我虽然不是很清楚,不过…”  他将他的下巴挑起来,颇有深意地欣赏著他眼里闪动的无辜:“至少知道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麽无趣。”  脸接近到无法再近,鼻尖与鼻尖碰到了一起,唇快要挨上的刹那,梁羽圣心满意足地看到手里的人眼神终於变了。  澄一把将他推开,露出咬牙切齿的样子。他知道自己不这麽做,梁羽圣很可能真的吻下去,他和褐那种只敢虚张声势的人不同,他的威胁,是真的。  虽然被不客气地推开,梁羽圣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仅如此,他的心情看上去还非常的好,因为他胜了,他打破了他的伪装。  居高临下地看著地上又恢复成伪装状态的家夥,梁羽圣笑了笑:“等会到学生会报道。”  然後转身,优雅地出了盥洗室。  ──所以他没有看到澄在他身後露出诡异表情。  这是…  澄在心里不住地笑著。  又一场游戏的开始。  他从来不拒绝被人发现什麽,只要那人真的有本事发现。在狩猎游戏中总有很多人以为自己是猎人,能看穿猎物的想法,牢牢掌控一切。可到最後,那些猎人们无一例外地发现他们才是真正被狩猎的对象,露出的表情十分有趣。  惊心动魄的有趣。让澄沈醉、著迷。  ──所以他也忽略了梁羽圣在转身的瞬间露出的沈思。  08  星芒学园的梁羽圣…  自入校以来,一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来没有人敢也没有人会忤逆他。从来没有。  ──但今天有了。  望著墙上的锺,他一只手托著腮帮,一只手在桌上有节奏地敲击著。一旁的星芒学生会卫生部部长月浩星偷偷用眼角余光不住打量他,心里寻思著这种情况下究竟该说些什麽。  “报告!”  两人的注意力立刻被推门进来的人吸引住,顺便望向他身後。  空的。  “人呢?”梁羽圣露出惯常的微笑。  “请了病假,上完第二节课就走了。”来人回答,同时有点奇怪学生会长室内的温度为什麽突然低了好几度的样子。  “哦…”梁羽圣笑笑,“多谢你了,回去上课吧。”  门关上,室内再次安静下来。  “圣…”月浩星终於忍不住开口,“其实你没有必要理会这种人,就算他真的对外说些什麽,也不会有人相信。”  很不幸地被梁羽圣看中而不幸了解到他真正为人的月浩星,总是被迫地成为梁羽圣的同盟者,这次当然也不例外。不管他想不想知道,都已经被梁羽圣召唤过来,了解了整件事情。  “确实。”梁羽圣点点头,“可是我不是因为被他发现我抽烟的事才找他。”  “那?”  “感觉自己以前对人太差了,想弥补一下。”  “耶?!”他的耳朵出问题了吗?  “可能真的坏事做太多就会有报应吧…”梁羽圣微微皱起眉头,显得很无奈,“否则好不容易遇上喜欢的人,怎麽会被拒绝。”  月浩星瞬间有些无语。  没想到一向自视甚高的梁羽圣也会对自己有这种认识,该说是稀奇还是让人刮目相看呢?其实说起来,他也没太大的错误,充其量不过是太不把别人的感情当回事了。但仔细想想,像梁羽圣那种从小被人捧在手心喜欢的人,对於别人对自己的好感无动於衷倒也不是不可理解的事情。  “…不过居然有人不识趣。”梁羽圣接著说,“难得我想做一回好人,让他加入学生会,从此可以在学校逍遥自在,他竟然…”  “他竟然放我鸽子。”他眯起眼睛。  “很有趣不是吗?”月浩星笑起来,“真是可爱的家夥,居然请病假溜掉了。”  “没错。”  梁羽圣点点头,轻笑著:“希望他能够更加有趣点,那样的话…”  “正好可以用来打发时间。”  安陵澄的家是一栋两层的小宅子。从外观看来,和周围其它的房子没有任何不同。就连周围邻居评价起安陵家,也是很普通的口吻,“慈爱的母亲以及孝顺的儿子”,这就是他们眼中所见到的。  邻居们都知道安陵家的澄在赫赫有名的星芒学园上学,不过他们很少看到有来自那所无数学子向往的学园的客人造访安陵家──这大概是安陵澄惟一让他们惋惜的地方。虽然乖巧、孝顺、勤奋,但是性格上似乎有些过於柔弱,导致人际关系不是很好的样子。  “进了星芒,就等於半只脚踏进上流社会,要知道那里面可都是未来的名人啊!就算自己学不出什麽,能够和他们打好关系,将来也能够平步青云!”他们私下里议论,“可是那个澄…哎哟,也真是的,什麽都好的一个孩子,怎麽就是人缘那麽差呢?”  但是他们也说了:“可能和他那母亲有关。知道吗,他家只有他母亲一个大人,据说他爸爸在他出生前就丢下他们母子跟别的女人跑了,自小是他母亲一个人拉扯大,性格当然像妈妈。而他那妈妈…”  他们说起来,也要摇头:“人好是好,就是没什麽脾气,让人给抛弃了也很正常。”  不过也有人神秘兮兮道:“你们都弄错了,其实她那妈有点神经病!你们知道他妈是做什麽的吗?专门写古怪小说的!哎哟,你们那是没看到啊,她那小说…可怕可怕,真的是只有疯子才写的出!而且我跟你们说哦,我都好几次看到有不同的人进入他家的宅子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不过进去看的话,根本没有其他人在的样子!天知道那些人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他好心提醒道:“所以进去的话,千万要当心。”  “呵、呵呵…”  “哈、哈哈…”  “是这个样子吗?”听完安陵家周围热情的邻居们的介绍…  星芒学园学生会会长、卫生部部长、卫生部秘书长以及卫生部执行委员长望著眼前的二层普通宅子,产生了焕然一新的感觉。  “…果然很有趣。”学生会会长评价道。  “我很想知道你有趣的标准究竟是什麽。”卫生部部长说。  “等我们活著出来後就会知道了。”卫生部秘书长扶著眼镜道。  “拜托,又不是鬼屋,你们这麽紧张干嘛?安啦安啦!”卫生部执行委员长吹了吹口哨。  “我们进去吧。”学生会会长下了命令。  安陵雾涟在二楼自己的房间内拿著望远镜观察门口的人已经好半天了。  “哟…真是一群好可爱的孩子啊…”  她一边将薯片往嘴里塞,一边开心地自言自语著:“难得有客人来,不好好招待可不行啊…”  说著,按下墙壁上某隐秘处的机关。  “…”  望著眼前突然自己打开的大门,除了梁羽圣,其它三人互相看了看。  “奇怪,我们有按门铃吗?”  “…没有吧。”  “好高级,这就是感应门吗?”执行委员长好奇地问。  “…就当它是的吧。”  梁羽圣不理会三人的谈话,率先迈步走了进去。  很普通的客厅,光线也很充足,并无阴森的感觉。这让紧跟著进来的三人松了口气。梁羽圣低头,玄关处铺著白色的地毯,一旁放著鞋架,鞋架上方是储物柜。  “欢迎,你们是…”一位年轻的容貌秀丽的女子自客厅尽头处的楼梯走下。  “您好,我们是安陵澄的同学,听说他病了,特地过来看看他。”秘书长回答道。  “小澄的同学吗?”女子瞬间露出温柔,“都好久没有同学来看他了。”  “您是他姐姐吗?”虽然明知道安陵家只有两个人,可是这位女子实在太年轻了。  “我?”她笑了笑,“我是他妈妈。”  “咦?”三人组一起发出惊叫,“不是吧…好年轻!”  “是在夸我保养的好吗?”女子莞尔。  “请问您是怎麽保养的?”秘书长,惟一的女孩立刻崇拜地问。  “这个嘛…”  安陵雾涟低低地“呵呵”了几声:“其实你们那麽年轻…(看向他们)光滑细腻的皮肤,乌黑柔顺的秀发,哪里用得著保养呢…”  她的目光,让他们有一种被蛇盯上的感觉。  安陵雾涟又“呵呵”笑了几声,突然想起什麽似的说道:“看我,你们来了这麽久,还让你们站在那里。快进来吧,鞋架上有客人用的拖鞋。”  “我们真的应该进去吗?”卫生部部长小声道。  “不是说他们家都没什麽客人吗?为什麽会有这麽多双客用拖鞋?”女孩看著鞋架沈声道。  “神秘失踪事件…”执行委员长开心道,“会发生吗?”  梁羽圣不理会再次陷入“幻想”中的三人组,伸手去拿鞋架上的拖鞋──安陵雾涟眯起了眼睛。  “小心!”  鞋架上方的储物柜突然开了,一袋重物从里面掉出来,眼看就要砸到梁羽圣…月浩星急忙叫到。  09  “下次…”  伸手将东西接住,梁羽圣看向安陵雾涟:“要记得将门锁上,这样就不会砸到人了。”  然後微笑著问:“这个东西放到哪里?”  看起来很重,其实只不过是体积大了点,根本没什麽质量──但是面对从上而下的物体不仅仅没有惊慌,反而有胆子顺势接住…  不得不称赞一句,这小子很可爱。  安陵雾涟抱歉道:“对不起,是我疏忽了,你没有受伤吧?”她走过去将东西接下来,然後请他们进到客厅。  朱迪安圣女子学院。  依旧是放学时间,一身黑色制服的女孩们一个个走了出来。  淡台雪揉了揉太阳穴,在心中庆幸终於逃离了持续了一天的可怕轰炸──虽然说依她在学校里的人缘倒不会有什麽人真的嫉妒她,也不可能遭遇到某些可怕的算计,但是面对几千张“鸭子嘴”的狂轰滥炸还是会头晕啊!  抬头的时候没有看到那给她带来麻烦的名贵到夸张的车,淡台雪松了口气。看来她的劝告那家夥还是听进去了。  正准备踏上回家的路,她的身旁传来一句“喂”的叫声。  一身干净白色衣衫的男生靠在墙边。  目光没有神采,所以连声音听起来都格外虚无。他没有看他,但她知道他在问他。  “你说自杀很自私…”  “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麽?”  天很高远,风卷走了尘世的喧嚣,一瞬间这世界归於寂静。  淡台雪心里微微泛起一丝难过:“因为活著的人会为你伤心。”  一个人的死亡可以带走别人多少东西?光、声音、色彩、温度…甚至语言。在还拥有的时候,总是察觉不到“在一起”的可贵,只有等到失去後心痛得发不出声音,才知道自己究竟失去了什麽。  “根本不管别人的感受就任性的离开,真的是很自私的行为。”她对他强调著。  “会有人伤心啊…”  喃喃地重复,他露出一个苦笑:“好奢侈的东西…”  奢侈?  淡台雪被这句话扎到:“怎麽会奢侈?每个人都是如此,死掉的话,会有另外的人伤心。如果你觉得没有,那只是你没有看到。”  “什麽叫我没有看到!”他突然愤怒起来,“正是因为缺少,所以对这种事情格外敏感,这样都没看到的话,难道不是其它人的错吗?!真的关心的话,真的是发自内心的话,又怎麽会连将它传达出来都这麽困难呢!”  “只是嘴上说说关心,然後偶尔问问‘吃的好不好’、‘冷不冷啊’之类,虚情假意地关心一番,过後就立刻抛到一边了。就连自己许下的承诺也常常违反,而且还找出各种各样的借口推脱。原谅了一次的话,下次就又会犯;不原谅的话,就成了对方的无理取闹。”  “反正所谓关心,不过‘嘘寒问暖’四个字,嘘过问过後,就什麽也不需要做了,这种口头功夫谁都会做,这样的关心谁都能给,要是这也是‘真实’的话,那这世界上就没有不幸了!”  “这种关心、这种人怎麽能够叫别人相信,怎麽能够传达到心底,怎麽能够说,要是真的死了的话,会很伤心?!”  淡台雪一愣。  男生偏过头,“嗤”了一声,说了句“反正你这种幸福的人什麽也不会明白”就要离开。  “你…”  回过神来,她生气地上前拉住他:“你是不是白痴啊!”  “我看你不是白痴,就是太自私、太贪心了!”  她愤愤道:“对你来说,关心到底是什麽东西?是时时刻刻想著你、念著你,时时刻刻以你的需要为第一需要,时时刻刻替你做这做那吗?!”  “嘘寒问暖怎麽了?嘘寒问暖就不值钱,就不是真心的吗?!你怎麽可以这样践踏别人的心意!”  “对,很多时候只不过是问问,可是除了问问,我们还能做什麽呢!自己把心封闭起来的话,别人就算是拿炸弹也炸不开的啊!无论想做什麽,都根本就无从下手!”  “就算做了些事情来证明,也会被你自行打上‘虚假’的印记,说那是‘被迫’的吧?!”  他看著她:“所以说你是过的太幸福了,不用开口就有无数人关心,为你做这做那。如果你是生活在别人只是例行公事般随口问问的情形下,你还能够这麽坚定的说,这种‘问候’是出自心底的诚意而不是一种敷衍吗?”  “那你又怎麽能够确定那就是敷衍呢!”  “我当然能够确定!”他突然拉过淡台雪,将她按到墙上,“因为他们就连随口问问…”  “都做不到。”  女孩子的眼睛微微睁大,不是因为他靠她很近让她觉得很不自然。  而是因为她看到他哭了。  她再次被他惊讶到。第一次见面时他嘴角的一抹惊心动魄的微笑、第一次被他骂时他眼里的嘲讽和冷淡、刚刚发现他在门口时他突然的问话…以及这次的眼泪。  突如其来,所以震撼人心。  她以为他是别扭的,她以为他早已经不相信一切,对一切都不抱有希望,她以为自己的话根本不会影响到他。可她错了。  他说他不相信,他说她天真,可他突然出现在这里,问她为什麽自杀是很自私的行为。其实他知道的,不是吗?否则昨天他不会那麽迅速地说出反驳的话。他那坚定的神情,她是记忆犹新的。  可其实,他还是希望能够相信她的话,相信他的死亡是自私的行为。  ──他只不过想要去相信,有人还在乎他。  不是想吵架的,他没有想要反驳她,他是在反驳他自己,和自己做斗争。  就好像他现在在流泪,对她说“他们连随口问问都做不到”,其实一切都不是做给她看,而是给自己看。  这是因为…  因为实在是…  实在是太寂寞了吧。  淡台雪心微微疼痛起来。  好像感觉到了他说的“他们连随口问问都做不到”是怎样一种感觉,她对他的经历一无所知,可是她此刻,体会到了他的悲伤。  一个人真的死心了,是不会再悲伤的,是不会哭的,是不会再挣扎的。  那个时候…她…是不是也是他这样呢…  也许真的不是她什麽都不相信,什麽都听不进去,而是自己这麽以为,所以一次次让她失望了,渐渐的放弃了,所以她才会失去她。  失去了,这个世界上惟一的、最亲密的,她的双胞胎妹妹。  她从来不是多愁善感的女孩,从来不是。  喜欢大笑,喜欢冒险,喜欢听歌喜欢吹海风,这个世界对她来说就是展现自己魅力的大舞台。她过去是那麽亮眼,举手投足都吸引著别人的目光,聪明、调皮、自信、美丽地过著她的生活。可纵然再怎麽小心,再怎麽告诫自己,她也依然只是个孩子,不懂得隐忍。  所以她的光芒,不知不觉,刺痛了妹妹的心。  双胞胎,拥有一样的容貌,性格却有著天壤之别。妹妹安静,她活泼,妹妹善感,她理性,妹妹细心,她大咧…妹妹并没有什麽惹人讨厌的缺点,可几乎所有的目光,都停留在她身上。每次别人见到妹妹时都爱说,“你就是XXX的妹妹吧”,妹妹总是面带微笑地点头,然後回来告诉她“好多人认识姐姐啊,觉得很骄傲”。那个时候她只想到自己,所以完全没有留意,妹妹脸上,渐渐隐去的失落。  假如只是这样,假如她只是那个虽然出色、优秀但还是普通人的姐姐,也许纵然寂寞了点,妹妹还是可以活下去,直到某天找到属於她自己的世界,不再活在她的光环下。  可她加入了S,在12岁的时候。  具体的经过已经忘记了,惟一还残留在印象中的,是S当时的前辈们对她是多麽的好,那样的好,简直将她当作公主一样。他们带著她去冒险,去游玩,从此生活梦幻一般。  差距就是那样拉开,她自豪於自己新进入的世界,自豪於自己的与众不同,却忘记,妹妹还留在原地。  妹妹留在原地,她却越来越高。她们就是那样,离的越来越远。妹妹就是那样,变得越来越沈默。  然後逝出现了。或许该说是,逝回来了。她们两人儿时的同伴,轩辕逝,带著越发吸引人注目的光芒回来,回到她们姐妹身边。  那个时候的逝,温柔,细心。在她去S的时候,逝会陪著妹妹玩,逗她开心。妹妹变得爱笑,所以她渐渐知道,妹妹喜欢逝。  但她更知道,逝喜欢的,不是妹妹。从逝看自己的眼神,对自己说的“只是将她当作妹妹”,就知道,逝喜欢的人绝对不会是妹妹。她窃喜,她自私。  逝也加入了S,於是渐渐的他陪妹妹的时间越来越少,陪著她的时间越来越多。  妹妹就是在那个时候变得格外敏感,变得无理取闹。她曾经很讨厌妹妹没道理的纠缠、不懂事的要求,连逝的耐心也渐渐被耗光。那个时候她觉得这样的妹妹,不被逝喜欢,是咎由自取。  但她还是很伟大的和逝划清界限,因为她是爱妹妹的姐姐,懂事的姐姐。  後来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梦。升级的争吵,复数增长的耐心,以及悄悄萌生的,心底恶毒的想法。  她和妹妹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逝也是,他们彻底的抛下了她,在S逍遥自在。  於是顺理成章的,在某天回家的时候,逝突然向她表白。  即使她已经暗示过多次他们不可能,逝也依然没有放弃,这让她是那麽的满足。  却让隐藏在树後的妹妹…那麽绝望。  不想了…也无法再想了…妹妹厌倦了一切…厌倦了挣扎,也厌倦了放弃自尊的哀求…更厌倦了这被光掩盖的生命。  妹妹离开了他们,彻底的。  直到妹妹离开了他们,她才知道自己是那麽喜欢那个安安静静的,喜欢著她的妹妹。她才知道妹妹有多麽痛苦,有多麽绝望,她才知道为什麽每次很晚回家时,她和妹妹的房间还是亮著灯。  她曾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因为纵然心动,她还是拒绝了自己喜欢著的男孩,只因为那是妹妹喜欢的人。可其实…  其实,她只不过是,抹杀了妹妹的存在,最後连她惟一想要争取的人也夺走的坏姐姐。她只不过是自以为是,其实从来没有体贴过妹妹的坏姐姐,她只不过是,连妹妹最真的心也没有发现的坏姐姐。  从此以後无论多晚回家,她的房里不会再亮著灯,不会有人静静听她诉说快乐的或是不快乐的事情,不会再有人微笑著,说为自己是她的妹妹而觉得骄傲。  只有失去了,才知道,那个人,在心中,究竟有多麽的重。  她变得安静,变得喜欢微笑而不是大笑,变得收敛。逝也变了,在那场她虽没有看到却清楚知道的痛哭过後,变得疏远,和她疏远,和别人疏远,甚至和自己疏远。他们都退出了S,她从此不再想过问S的一切,而逝在几年後再次加入S,并且遇上喜欢的人。  失落…确实有点,但只是淡淡的,或许该称这种失落为伤感。纵然事隔几年再次见面,有些事情发生就是发生了,印记是消不掉的,他们从此後只能是朋友。  做为朋友,她很高兴看到逝从过去的阴影里一点点走出来,去喜欢别人,而她…早就已经失去这种资格了。  因为她夺走了妹妹太多的东西,甚至夺走了妹妹的生命。  这样的她,还有什麽资格喜欢别人。  还有什麽资格…劝别人不要自杀?  她根本,就是杀人凶手啊…  可是…  “呵…跟你说这些干嘛…根本不关你的事…”他转过头,“都忘了吧。”  可是…  “我们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争论这种问题,怎麽可能达成一致。”他放开她,离开。  ──可是她想要弥补。  “活下去!”她拉住他,看著他,看著他眼里的一抹惊讶在她的泪水里模糊成一片,“不管怎麽样,都坚持下去好不好?不要那麽轻易地放弃生命,就算…就算活著非常的痛苦,至少再坚持一会儿,总会有让你觉得幸福的事物出现的,在那之前,请不要放弃!”  她自私,她软弱,她卑鄙。她不要再背负那麽多生存。她希望获得哪怕一点点的原谅。所以她想努力看看,想真正的放开妹妹的一切。  “如果你觉得没有活下去的动力…我给你。”抹掉泪水,她看著他,倔强道,“请给我一个机会。”  虽然…将他当成妹妹而努力劝他活下来…对他实在是太不公平了,但是她说什麽也无法放弃了。很多事情说不清原因,可能冥冥之中,真的有条线牵引著世上的人。  他对她来说,是个转机。  “…好孩子的善心发作吗?或是…”他微微笑,嘲讽,“女孩天生的救赎情节?省省吧!”  “不是,我…”淡台雪急急地想要说些什麽,却不知道说什麽。她混乱了,彻底的。她没想过会被拒绝,一瞬间胆怯了。  “请让我试试!虽然我们现在还不是太熟,可是会很快熟起来的!你不觉得要是你就这样死了,像你说的,连为你伤心的人都没有,实在是太可悲了吗?你怎麽能甘心呢!”可是心底的决心,让她坚强起来,“成为朋友吧,现在,此刻,直到永远!然後相信,你要是死了,我会非常非常的伤心…就这样想著,活下去。”  “为你而活?”他笑,嘲讽的意味更浓了。  “是的!”脸上微微有些发烫,她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话实在是太突然太奇怪了。  “听上去就像表白一样…”他突然这麽说,“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有多傻?”  她当然知道!如果现在有条地缝的话,她其实很想钻进去的说!  “傻就傻吧,我不管了!”但她死死拉住他,“所以你赶快答应吧!”  “好啊。”  “快答…”啊咧?他…他他他刚刚是不是说的“好啊”?  “试…就试试吧…”他喃喃道。  淡台雪不由松开了手。  “你答应了?!”  “嗯。”他瞟了她一眼,“你说的话…”  “可别忘记了。”从来没有见过的,非常好看的笑容。  “知、知道了…”她有种在做梦的感觉…很奇怪…啊,她是不是在飘?  “哈利路亚哦耶耶~”──还听到奇怪的声音。  “明天…我还会来找你的。”丢下这句话,他离开了。  淡台雪望著突然没了人的前方,才突然想起来…他们这两个“朋友”,好像直到现在,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不过这不是什麽重要的问题,反正他说明天还会来找她,现在最重要的是…  淡台雪摆摆手,瀑布泪地对四周好奇的人群道:“请不要再围观了!”  ──天啊!她都忘记这里是大门口了!刚刚的一切都被看到,明天…不知道学校会出现怎麽样的八卦,她可不可以真的去钻地缝啊!  虽然淡台雪这边的事情进行的出乎意料的顺利,但是末日现在可一点都放松不下来。他拿出专用手机,拨回去。  刚刚那个“哈利路亚哦耶耶”的奇怪声音…其实并不是淡台雪的幻听,而是他的“特别”的手机短信铃声──表示来自他“特别的”母亲大人。短信只有三个字:速回电。  “发生什麽事情了?”听她母亲笑得…  “嘿嘿…有人来看你了~好像是星芒学生会的人~你快点回来吧!记得走秘密通道哦!”只说了一句,电话就挂断了。  末日愣了一下,随後冒出冷汗。  ──不是吧?!梁羽圣可真有行动力,居然会跑去他家探病?!  拜托拜托,亲亲老妈,请在我赶回去前,千万要将他们拖住哦!  11  “怎麽样?”一见到安陵雾涟进来,匆匆赶回来躺在床上装病的澄立刻问。  安陵雾涟叹了口气,走到床边,对一脸紧张神色的儿子说了三个字──“很~好~用~!”  澄:…  “喂喂…什麽叫做很好用?”他开始头痛了…  “家务活他们都做完了,连堆积了好几年的碗他们都洗干净了哦!”安陵雾涟得意地告诉儿子,“真听话啊!”  …不用问了…肯定是她老妈使了什麽手段让来人心甘情愿为她干活,反正差遣第一次上门的客人做事这种事情她老妈绝对做的出来。上帝保佑那些人不要从此对做家务活充满心理阴影──要知道她母亲非常习惯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随便一塞来“眼不见为净”,他就曾经在开冰箱时被一堆袜子掩埋。  “不多说了哦儿子,乖乖给我装病。”在儿子的额头上亲了亲,做母亲的旋转著出了门。  听到一堆脚步声,接著门打开。澄闭著眼,装睡。  “小点声音哦…”  “嗯。”  有人站到他床边。  “究竟是什麽病?”  “这个…”…澄突然想起来,她妈在某方面超级没有常识。  “不是什麽大病。”这种回答倒还算聪明,刚放下心,澄接著就听见她母亲用非常“慈爱”的语气说──“只是白血病而已。”  众人:…  澄欲哭无泪。  “阿姨…不可能是白血病吧?”女孩的声音。  “…其实我也这样觉得。”安陵雾涟继续道,“要拿针扎下试试看吗?”  “…”  澄感觉到周围气氛一下子阴沈下来,耳边有小声的嘀咕:  “天啊…她连自己儿子都…”  “怪不得碗柜里会有眼珠…”  “…我说,她不是真的神经有问题吧?”  “我们可不可以早点离开啊…5555”  …光听语气,澄就可以想见他们在这栋房子里经历了些什麽。其实她母亲不过是有段时间特别迷恋巫术,收集了好些奇怪的东西而已,在兴趣过後那些东西就不知被她随手丢到哪里去了──今天倒似乎都被翻了出来。  “没有看医生吗?”梁羽圣的声音。  “经常会这样,所以不需要看医生,只要好好休息几天就好了。”安陵雾涟还“呵呵”笑了几声,“不会死的,放心。”  “我看过他在学校的体检记录,”梁羽圣淡淡道,“身体上似乎没有什麽大的问题,经常生病…应该是精神上的问题。”  “事实上今天我们过来也是想谈谈这个。”  “唉?”  “现在他还睡著,就让他休息好了,阿姨,让我们到外面给你详细说明一下。”  安陵雾涟来不及反对,也没道理反对,就这样,几人出了房间。  房里。  睁开眼睛,澄疑惑万分。他还以为梁羽圣是来揭穿他的──他可不认为那家夥会相信他是真的病了,可现在…他居然只是看看就离开了?而且还敢找他老妈谈话?胆识果然过人…  不知道他们在谈些什麽呢?  思索了一会儿,澄再次听到开门的声音,他赶紧闭上眼。  听脚步声这次只有一个人,而且不可能是他老妈。  来人在他床边坐下。  一双略微有些冰冷的手覆上他的额头,轻轻拨开他额前的发。  “真的病了吗…”是梁羽圣的声音。低沈,像是私语。  澄感到他俯下身子,压迫感向著自己传来,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有暖暖的气息喷到自己脸上。一瞬间,他以为他是要吻他了,正考虑翻个身子的时候…  是额头。  梁羽圣将自己额头贴上他的额头。  “也没有发烧…”他说著话,气息弄得澄有些痒痒的。  澄不由微微动了下眉,随後紧张地想,不会被发现吧?  可惜老天好像没听见他的祈祷,梁羽圣“呵”地笑了一声,接著十分恶劣地附到他耳边…  “哈!”──突然很大声地叫道。  …  这笔帐…我先记下了!  被吓了一跳的澄睁开眼睛,恨恨地看著床边冲自己笑得高深莫测的人。  “睡得可还好?”  “假如没有被人吵醒的话…”澄无辜地看著他,然後揉揉眼睛,将眼镜带上,突然“咦”了一声,“你…你…你不是学生会长吗?怎麽会在我家…”露出害怕的样子。  “…”梁羽圣有些不爽,“装什麽装,你怎麽可能不知道原因?”  “原…什麽原因?”澄依旧无辜地要死。  “我告诉过你去一趟学生会,结果你…居然装病逃了?”  “啊…抱歉抱歉抱歉!”双手合十,澄急急忙忙道歉道,“因为身体很不舒服,所以就先请了假回家…真的十分抱歉,不是故意的!咳咳…”话说的太急,他不由咳嗽了几声。  “哦…”  意味深长地打量了一会儿“说慌者”,梁羽圣突然淡淡笑了笑,“既然如此,这次先原谅你,好好养病吧,我不打扰了。”  起身。  本以为他打算纠缠,谁知道这麽轻易地就放弃了。澄不由在看向他的目光里带了点疑惑。  像是读懂了他,梁羽圣在关门的时候轻轻丢下了句:“反正…”  “来日方长。”  很快澄就明白了梁羽圣的“来日方长”是什麽意思,他嘴角抽搐地看著一脸无辜的老妈,恨恨道:“所以,你就把我给卖掉了?为了一个不知是真是假的木乃伊?”  “不是卖掉啊!木乃伊只是顺便收下的~”安陵雾涟解释,“我也是为了你好啊!”  “为了我好…所以同意让我加入学生会,而且是做他的那个莫名其妙的‘私人秘书’???”澄双手捂上额头,“…妈,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给我带来了多少麻烦!居然还同意这种事情!”  “他说这是为了将你收归在学生会的保护下,这样你就不会被班上同学欺负了,多麽好的事情啊!而且…”凑到儿子耳边,做母亲的“提点”道,“这样不是更有机会好好‘回报’他吗?”  “…”是有机会没错,但是…  “问题是我现在身上还有一张单没解啊!被盯上的话,哪里来的时间工作呢?”  他头疼道:“嘁…以後恐怕连‘生病’的借口都不好用了,他根本不相信。”  “儿子…你要学会制造机会,让他相信啊!”安陵雾涟挑起儿子的下巴,眯起眼睛,“忘记我是怎麽教育你的了?越是困难…”  “越是有挑战的价值啊~呵呵…”  12  星芒学生会分为秘书部、工作部两个部分。秘书部是学生会决策部门,策划以及组织是他们的主要工作,而工作部下辖卫生部、宣传部、体育部三个分部门,是学生会主要执行部门。至於荣誉最高的星芒学生会会长,则是做为学生会的代表对学校负责,拥有学生会各项事宜的最终决策权。在澄看来,学生会会长是整个星芒学生领导层里最悠闲的人。  “做为我的私人秘书,你需要做的就是以下几件事。”悠闲的人果真悠闲地靠在椅子上,翘著双腿,悠闲下命。  “第一,打扫我的办公室,端茶倒水,整理文件等。”  “第二,安排我的行程,并且定期向我汇报学校里发生的事情。”  “第三,紧紧跟著我,随时听候吩咐。”  “目前就这三条,明白?”  澄扶扶眼镜,咽下口水,紧张道:“明、明白!”  梁羽圣敲了敲桌面,起身:“很好,那麽现在就开始工作吧。请先将办公室整理一下。”既然对方要装成听话的好孩子,他当然要好好利用一下,梁羽圣并不急著要澄认输。  “你慢慢工作,我到隔壁休息室午睡。”  说著,他给了澄一个狭趣的笑:“我相信二年C班有名的好好先生,一定会很努力的工作的哦?”  “这个当然了!”澄拼命点头,乖巧非凡。  然而当梁羽圣醒来,回到他的办公室时却发现人已不见。不仅如此,他的会长办公室简直是焕然一新,各种家具都闪烁著光芒,连地也光滑得可以照出人脸。  梁羽圣挑了挑眉。  ──地当然可以照出人脸!他…他居然打了厚厚一层腊!还非常好心地在会长室中央放了个牌子,上书“小心滑倒”。  小心翼翼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梁羽圣怎麽看怎麽觉得不对劲。  似乎…有些整洁过头了?  平时堆在桌上的文件一件也没有看到,打开抽屉──空的!  梁羽圣感到有些不妙。  他接著将存放文件的柜子一个个打开…  “…果然。”文件全部不翼而飞,他开始有点佩服那家夥的大胆了。  “圣!”  “!”地一下有人推门进来,紧接著就听到“哎哟”一声,来人在地上狠狠摔了一跤。  “咦?怎麽会这麽滑…”月浩星揉揉摔痛的地方,惊讶道。  “别管这个了,说吧,出了什麽事情?”将手插在口袋里,星芒学生会会长淡淡问道。  “呃…这个…学校里发生暴乱了…”  “呀~~~~这张是我的!不要抢!!!”  “给我给我!小心别弄坏了啊!”  “啊啊啊,好幸福!居然拿到羽圣亲自摸过的东西了耶!”  “这算什麽啊,我拿到圣的亲笔签名了啊!”  在梁羽圣赶到的时候,第一教学楼下面正一片混乱,很多人争抢著一堆从天而降的纸片。  ──不,不是纸片,是学生会的重要文件。  梁羽圣看著飘到手里的东西,笑了。  “圣…你…你怎麽了?不要吓我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笑很恐怖的啊!”月浩星连连退後。  梁羽圣不理会他,抬头,看著纸片飞来的地方。  某人正惊慌失措地冲著下面的人喊:“不要弄坏了啊!那、那是梁羽圣的东西啊!!你们都拿去了我怎麽和他交待啊!天啊…”  “5555555555怎麽办,怎麽会这样啊!”  他周围的栏杆上,还放著几摞纸,风一吹…就飘呀飘的…他手忙脚乱地抢救,结果反而将它们通通推了下去。  “啊…啊啊啊!这摞里面有梁羽圣写的计划书啊!他的计划书啊!!大家千万不要抢啊!拜托!”他在上面欲哭无泪,著急万分。  “…我怎麽觉得…他是故意的?”月浩星狂冒著汗。  “不用觉得,他当然是故意的。”冷笑一声,梁羽圣略带赏玩意味地看著在三楼手舞足蹈的人。  察觉到他的视线,安陵澄终於看到了他。两人对视了一会儿…  澄撒腿就跑。  “追!”简短而干脆地下了命令,梁羽圣率先朝著逃跑者逃亡的路线追去。月浩星领会,往楼道的另一边去拦截逃跑者。  一场追击战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二楼、三楼、四楼…由於出路被堵住,澄只能一层层上著。  梁羽圣也不著急,反正现在是中捉鳖,他可不相信安陵澄溜的掉。  很快到了最後一层,澄不再往上,而是跑到走廊上,拿出扩音器冲著下面的人群大喊:“亲爱的同学们,你们手里拿的可是学生会的重要文件!我做为学生会成员,非常理解你们对会长大人的崇敬心情,但是因为崇敬给他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就糟糕了!”  “请你们将东西还回来好吗?会长大人就在这里,我想你们一定会非常原因亲手将他的东西交还给他吧?他一定会万分感激你们的!”  说完,他丢下扩音器,跑进一间教室里,关门。  下面的人群很快有了反应,眼尖的人果然看到他们华丽丽的会长大人,於是激动的群众决定接受某学生会成员的提议,将东西亲自交还给他们亲爱的会长大人。  …一群人就这样潮水般涌入第一教学楼,咚咚的脚步声中教学楼微微震了震。  角色在瞬间发生了变化。现在,由於学生们的加入,梁羽圣成了中之鳖,正待被捉。而且被捉到的话…依照群众的热情程度,很有可能无法保留全尸。  他头一次涌起自己小瞧了某人的感觉。  “安陵澄…”嘴角勾起,梁羽圣微笑起来。  ──被我抓到的话,你死定了!  一扇门。门里是猎物,门外是猎人。  猎人敲敲门,轻笑:“开门。”  猎物惊慌万分:“你…你要干什麽?”  “开门。”  “不、不要…”  “开门。”他说著,一遍比一遍心平气和,却一遍比一遍让人觉得浑身发寒。  “我不开!”  反正教室里也没有其它人。这间教室废弃的有些久了,因此堆了好些杂物,澄曾经因为帮助校工整理过这里所以有这间教室的钥匙,至於梁羽圣…  怎麽也不可能打得开门吧?他就好整以暇地等著看好戏罗~咂咂咂,希望这脆弱的走廊千万不要被同学们踏平哪!至於梁羽圣,大家想怎麽“亲密接触”就怎麽“亲密接触”吧~梁羽圣笑了笑,不开麽…  ──“!!”  …当初…这间教室废弃的原因…貌似就是在玻璃窗上吧…无论换什麽样的材质,都非常容易破损,还成为校园一大怪谈。  澄连连退後。  梁羽圣看来真是被他气疯了耶!一向温和、毫无攻击力的星芒王子殿下,居然做出这麽危险的事情!  像是没看到因为敲碎玻璃而弄出的手上的伤口,梁羽圣透过自己制造出来的入口翻了进去。  澄迅速将门打开。他现在只求後面的追兵不要在楼梯口你挤我我挤你,快点上来捉拿梁羽圣归案了!  “会、会长大人…”连连退後,他浑身颤抖。  梁羽圣只是面带微笑,不慌不忙地走近他。  “有话请好好说…我…我不是故意的…”  依旧微笑,不语。  澄继续退:“那、那个…你的手受伤了,还是赶快处理一下吧!”  梁羽圣“呵”了一声,抬手,舔了舔手背上的伤口。  “不深…你很幸运。”他笑道。  虽然是带著威胁意味的话语,澄却很赞成。他确实幸运。  ──因为他的援兵到了。  “呀呀呀羽圣~~~~”有人冲了进来。  而这边,澄已经无路可退。同样的,梁羽圣也无路可退。  …究竟谁会先死?  澄可不认为是自己,所以他笑了。然而,他的笑容很快就僵在脸上,连同涌进来的人一起,僵住。  窗边,梁羽圣双手插在口袋里,低头。  吻了澄。  13  像梁羽圣这种学园偶像,就算是众人都看到是他“主动”吻了别人,也不会认为他有什麽不对。  不对的一定是被吻的家夥。  绝对不可以原谅。  所以在梁羽圣大大方方当著众人的面吻了澄之後,局势即将再次发生逆转。  “要死…”  “我们一起死。”  在澄的耳边以暧昧的口气说出威胁的话语,梁羽圣微笑,期待他的反应。  ──之所以说是“即将”,是因为就在局势逆转之前,即众人从僵化中恢复、梁羽圣的微笑完全展开之前,发生了一件足以阻止逆转的事情。  这件事让除了当事人外所有在场的人都无语了。  安陵澄几乎就在梁羽圣吻完的刹那,闭上了眼睛…  晕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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