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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人受过+番外 作者:红尘紫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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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豪门世家 民国旧影 铁汉柔情 恩怨情仇

  汉辰忙迎上去问:“姐夫,你怎么在这里,我姐还没回来么?”
  储忠良失望的摇摇头说:“我看了你们的车灯,还以为是她回来了。”
  又叹气说:“她这个脾气呀,好大个人了,跟个孩子斗得什么气。”
  “姐夫,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汉辰难过的抱歉说:“都怪我,我该亲自送大姐回来就好了。”
  “唉!说这个还有什么用,但愿她气消了就自己平安回家来。”储姐夫边说,期盼的眼神茫然的望着远处,象怕一转睛间会错过大姐的忽然归来。
  储姐夫喃喃的说:“庄里的人手都派了出去,龙官儿你派来的人刚才也到了,说是要卷地毯似的搜找。你大姐她妇道人家,腿脚也不太便利,她能去哪里呀,急死我了。”
  储姐夫不甘心的再三盘问汉威:“小弟呀,你肯定是送你姐姐到了庄院外吗?这两步路她不该走丢呀?”储姐夫疑惑的说,“天黑路看不清,这一带你也不熟悉,你肯定没记错路?”
  汉威肯定的说他确实同大姐在这里分手,而且把当时如何同大姐斗气的情况一一对储姐夫和大哥讲。
  汉威低了头,悔恨交加的挪到姐夫身边说:“姐夫,对不起,都怪我,不该气大姐,让她自己走。”
  “小弟呀,”储姐夫看了一脸愧疚的汉威,也长叹口气:“小弟,你姐姐就是那个脾气,好管闲事,好教训人,她不只打骂你,她谁不打骂呀。”顿顿又说:“依你说来,也不该有什么惹她动怒的话,稍微造次些的,也就是骂她不该再管杨家爱的事,这话也没大错,她也不会为这个气得不回家,都到门口了。一个女流之辈,深更半夜这多急人。”
  “姐夫,对不起。”汉威连连说。
  “混账东西!”汉辰正要发作,储姐夫忙打断他无奈说:“你姐呀,刀子嘴豆腐心。去年她和我闹别捏,也是一赌气夜里跑出庄院去,就为反对我买个小戏子,吓得我追到了山脚下才寻了她回来。她对我是又踢又咬的,可事情过了,她还亲自帮我把那个小戏子弄了回来。”姐夫说着顿了顿,断断续续转向汉威说:“原本前天下午就该回来同我过节的,又忽然打电话,说是小弟你从部队回家了。怕你大哥原本这两天气不顺,若再同你计较起旧账,又没了你嫂子在家周旋,气急了会打坏你。她是不放心你们兄弟,才跟我商量说不回家过节。”汉威听得泪水直流。
  “你姐呀,嘴厉害,心还是细的,那天还打电话嘱咐下人给我做几个下酒菜,包桂花枣泥馅的粽子吃。”
  “姐夫,都是威儿的不是。”汉威哽咽着望着此时显得苍老无依的大姐夫,风吹得他的头发散乱,夜色中显出鬓角白发,汉威已经忘记了姐夫那令人不齿的种种卑劣行径。
  随着等待时间的延续,不祥的预感袭来,储姐夫嘟囔说:“不该呀,不该呀。”储姐夫脸色开始难看,在桥上忐忑不安的踱着步。
  几步路,近在咫尺却没有归家,这无疑是凶多吉少,汉威心里发寒。
  汉辰立在脚下这块儿两边没有遮拦的平整的木桥板上呆立了四下看,桥下的河水湍急,是黄龙河引来的支流,护庄的天堑。
  “姐夫,这吊桥夜间也是放下的吗?”汉辰问。
  “到了夜间十点就收起,最近流民多,贼也多。”储姐夫说。
  汉威心里仔细回想,却如何也记不起昨天有关这座栈桥的任何回忆。
  汉辰猛回头瞪着汉威,眼里的怒火象是要将汉威吞噬。
  “你自己看!”大哥指着河道断喝:“这河沟、这流民、荒郊野外、兵荒马乱,你怎么能把大姐扔在这里。”
  汉威低了头不敢看大哥,嘟囔说:“她自己不要我送~”。
  不等汉威说完,汉辰已经飞起一脚将汉威踢飞出去。好在汉威身手还算灵敏,扑出去的霎那死死抓住了木桥的边缘,才没滚落到河沟里。疼得汉威哆嗦了嘴半天没缓过气。
  “龙官儿,你又来了。”大姐夫摇晃着肥胖的身子忙栏了汉辰,“你别把孩子踢河里去,这一个还没找到,再一个出事就更烦了。”
  “姐夫,对不起。”汉辰咬牙说,“等把大姐找回来,我回去好好教训这个畜生。”
  拂晓的晨曦,天才蒙蒙亮,四周凉风习习吹来。随着时间推移,众人已经更是焦躁不安。
  一辆军车飞驰过来,车上跳下来的副官象汉辰敬了个军礼,对汉辰耳语几句,汉辰对汉威说了句:“你同姐夫在这里,哪里也别去。”就随了副官跳上车走了。
  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汉威同储姐夫都急迫的在桥上走来走去。
  大姐的尸体在后山脚下的河沟里被找到了,头上钝裂了一个大口子,人早已经断了气,尸体也已经被泡得有些发胀。
  汉威听几个当兵的议论说,怕是跌进河里碰撞了河床的利石戳破了头,又被河水卷走送的命。也有人说还不定是怎么回事,因为天黑没找到发事的地点,死者的随身包裹没有,身上的首饰不知道是被河水卷了,还是被人抢了呢。
  汉威才发现大姐的尸体手腕上已经没那那只她平日喜欢的金镏子,据说那是大姐出嫁时爹托人给打的一副赤金的。昨晚大姐对他又掐又拧的时候,那金镏子就不时磕碰汉威。
  尸体抬回储家庄园的时候,汉威在院里踯躅不前,怎么也迈不出步走向大门。
  突如其来的巨变,汉威震惊得目瞪口呆,脑子里空白一片。原本期盼着大姐只是一时赌气,故意制造事端逼大哥教训他,看来也真成了自欺欺人的借口。而此刻大姐的尸体让汉威不忍去承认这个事实,那就是大姐因他而死。
  平日,汉威十分憎厌这个霸道的姐姐,他相信大姐心里也同样不喜欢他。姐弟间的感情就是那么淡漠,但此刻真是彼此天人永诀时,又是说不出的伤感。
  隐约中,听了下人在议论,“就算是天黑,怎么会不小心掉河里里?”
  “该不是被流民给抢了吧?”
  “谁让老爷为富不仁呢,那天还放狗咬那些要饭的孩子呢。”
  “荒地里和后山有好多乞丐,都是从西京死人堆里逃命出来的,怕谁呀。”
  “太太也够冤的,说去就去了。”
  汉威听得心里难受,接受这个震痛的事实时,已经没人去追究大姐的死因。
  屋里,储姐夫哭得喘不过气来,本来就身体肥胖,加上天气也已经渐热。
  “其实听说她到了家门口没能回来,我就料到这个结果。”大姐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我~可我还是~~还是盼望她回来,心想没见到尸体,她就还可能平安回来,~~我知道~~知道我是在骗自己。我宁可找不到她的尸体,我还能以为她就是躲在哪里没回来。”
  大哥先是咬了拳头极力忍了悲声,但听了姐夫自言自语的哭诉,终于忍不住伏在大姐的尸体旁从低声抽噎到痛哭失声。
  汉威知道,大哥对大姐的感情是极深的,大姐对大哥的疼爱是胜过了爱惜自己。
  平日威猛英勇的大哥,很少人前落泪,而此时在大姐的尸体旁,悲痛欲绝的哭得象个孩子。想想大哥从年纪轻轻就开始掩藏一切喜怒哀乐的去生挺着扮演一个家长、父亲、长兄、长官的角色,唯一能作为弟弟被大姐关爱的这点点奢侈的感情也消失了,汉威满怀的歉意和内疚。
  “大姐,大姐,威儿不气你了。”汉威见了大姐的尸体躺在床上,惊骇失措的哭得口不择言、不知所云。自亮儿在他眼前消失后,这是第二位亲人从他身边悄然逝去。汉威还记得当年爹爹去世时,他也曾这么惊慌失措的扑在爹爹的床边,哭着承诺他不再淘气了,要爹爹醒来。那无助的时侯,是大哥把他紧紧的抱在怀里。
  储忠良已经哭得欲哭无泪的瘫坐在地上。
  汉辰忽然一把揪起汉威,悲愤之下劈头盖脸的几记耳光,又是一番拳打脚踢。“畜生,躺在这里的也是你亲姐姐,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她?”汉威痛哭着蜷缩在地上,任凭大哥的责打,只是抽噎的呻吟。
  “大姐对你怎么样,你割腕,是大姐毫无犹豫的给你输血。你怎么不记得大姐的好处,你怎么能把大姐扔在荒野。”汉辰暴怒中狠狠的踢打小弟。
  储姐夫紧握了凤荣冰冷僵硬的手,贴在自己的下颌,呢喃的自言自语,根本不理会汉辰对汉威的痛责。
  汉威抱紧头,蜷缩在墙角,身上被皮鞋踢得裂肉般的疼痛。
  储忠良抱了头坐在地上忽然喝了声:“好了!别演戏了,再演她也看不到了!走,都给我离开这里,娟儿她娘需要清静!”
  见大哥不动,储姐夫嘶哑了嗓子对门外喊了:“来人,送杨司令!”
  “舅爷,你们兄弟请回吧!”管家凑过来劝说,储姐夫痛不欲生的对汉辰冷言冷语说,“你把你这宝贝兄弟带走,别让娟儿她娘心烦了。”
  对了躺在床上的大姐凤荣说:“娟儿她娘,你何苦呀!我早就说,你都嫁来储家,就是储家的人。你三天两头的去管你娘家的事,你娘家兄弟不厌烦你么?你~~你~~你这让我怎么对国外的娟儿、淦儿讲,她们姐弟还眼巴巴等了这个月去美国同你团聚呢。”储姐夫边说边哭,见汉辰跪在原地垂头不语,便执拗而严厉的对汉辰说:“走!”
  “姐夫,都是威儿不好,姐夫。”汉威哀求着。
  “龙官儿,你姐姐对你们姐弟不薄,有点东西就惦记着你们。是,她是嘴不饶人的厉害霸道,她是爱耍小姐性子抓人咬人,可你们总也要想想她对你们的好,怎么就为了她~为了点小事~就~~这荒郊野外,这兵荒马乱的年月~~凤妮子,你睁睁眼,别撇了我去了~”
  被储家轰了出来,汉辰无奈的彷徨在发现大姐尸体的地方,欲哭无泪。
  全家都笼罩在大姐过世的愁云惨雾中不可自拔,顾师母更是哭得昏死过去。汉威知道大姐是杨家第一个孩子,小时候也是在顾师母的宠爱下长大。
  忽然间,汉威觉得全家人看他的眼光都十分异样,有意回避他一般,仿佛他是害死亲姐姐的元凶。
  拖着一身的伤痛,汉威心惊肉跳的来到大哥的书房,他不知道大哥会如何处置他。
  汉辰正对了窗外发呆,转过头时一脸泪水。
  “滚出去!”大哥喝道。
  “哥,对不起!”汉威说,屈膝跪在地上:“大哥,我~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会~~会是这样。”汉威啜泣不停,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大哥,大哥~~威儿不想~对不起。”
  汉辰怒视着他的眼神已经如利剑般的慑人,从桌下抽出家法藤条,怒容满面的来到汉威面前。
  汉辰不肯多说一句话,几次蠕动嘴唇又闭而不言。手中那根狰狞的家法藤鞭指指沙发,汉威心里一阵的凄冷。一夜的功夫,汉威已经挨过两次暴擂了,身上的伤还阵阵作痛。
  但此刻大哥在气头上的鞭挞,汉威光看大哥死灰般失落又痛心的脸色,就知道今天难逃这顿毒打。
  汉威绝望的看看哥哥,迟疑的挪到沙发前,又回头犹豫的看了眼大哥,趴伏在沙发宽阔的扶手上。汉威还记得,上次挨打是三年前的夏天,为了帮小亮儿掩饰发传单的事,那是让他不忍回顾的惨痛。
  “哥,打我一顿你心里好受些就打吧,反正谁都以为姐姐是我害死的。你就打死我给姐姐偿命好了。”汉威啜泣着,心里还是委屈。
  “脱!”大哥喝令。
  汉威抽动嘴唇,伏趴在沙发上不动,羞愧的哭了说:“你打死我好了,我不是有意的,我哪里知道会这样。”
  “脱光!”大哥的咆哮,汉威知道大哥今天不会饶过他,伏在沙发上不动,只是啜泣不语。
  “你自管打死我,威儿都受了。威儿大了,又不是小孩子了,大哥要打就打,不能再羞辱我。”
  “放屁!”大哥粗鲁的斥骂,“你还大了?我看你越活越回去。混账东西,你做出禽兽不如的事,要脸面做什么!你脱不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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