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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人受过+番外 作者:红尘紫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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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豪门世家 民国旧影 铁汉柔情 恩怨情仇

  汉威执拗了咬了拳头不说话,藤鞭刮动风声抽在汉威的臀部,发出沉闷的响声:“我数三下,你不脱我找人来帮你脱。”
  汉辰失望之极,没想到一向还算谨慎的小弟居然放出去两年就变得如此自负胡为,犯下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还文过饰非不肯认错,巧舌如簧的同他争辩什么脸面。
  汉辰一把抓起汉威,翻转他的身子就去解汉威的皮带。汉威竭力的同他扭打,哭闹着不肯就范。
  汉辰将小弟夹在腋下,狠狠的抽打,希望让他知难而退放弃挣扎。
  汉威果然不动了,在汉辰的腋下喘着粗气,哭号着,仍然呢喃着:“我不想,我不是故意的,为什么大家都怪我。”
  汉辰将他扔回沙发上,呵斥一声:“脱!”
  汉威抹了泪起身,眼泪汪汪的眼睛委屈的望着大哥,弯卷的睫毛上挂着伤心的泪珠。
  “走!”大哥脱了汉威往楼道去,汉威惊吓得知道大哥要如何对付他,怕若是真赤身裸体的吊在楼梯上当了下人被大哥一顿毒打,他不如死了的痛快。
  一个不提防,汉威挣脱开大哥的手,撒腿就跑。汉辰反应的很快,伸手去抓他,却被汉威逃脱。
  只听“砰”的门声一响,汉威躲进了隔壁先大嫂的空房间,反锁了门。
  汉辰踢了一脚门,喝道:“你还是男人就给我滚出来!自己闯出的祸,你自己都不敢承担责任么。”
  狠狠的话,汉威躲在门后啜泣,他脑子一片混乱,不知道事情怎么突变到这般田地。一切如一场噩梦,忽然一夜间,骨肉分离,天人永别。不过咫尺的距离,怎么能出这种匪夷所思的惨剧?
  大哥的咆哮声停止了,汉威坐在门后哭。他不知道怎么办,也不知道该如何出去面对大哥,面对大哥的家法,仿佛他就是那个罪不可活的祸首。汉威不敢想昨夜的事情,但眼前都是大姐泡得发白的恐怖的面容,汉威把头深深埋进双膝。
  “咣当”一声巨响,汉威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冲击出去,跌扑出几米远。
  大哥打开了房门踢门进来。
  大哥泛着杀气和绿光眼神,汉威吓得往后挪着身子。被大哥一把揪起,象扛小猪一样拖到书房。随了书房门反锁的声音,汉威心知今天九死一生。
  顾师母知道汉辰在楼上教训小弟,但后来听了楼上的动静和哭声不对,同胡伯上来的时候,书房门是反锁了。
  一阵猛烈的抽打声伴随了汉威的哭声:“我不是有意的,我也不想大姐死。”
  抽打声和汉威的哭闹声不绝于耳,顾师母在门口喊着:“龙官儿,教训一下就算了,你别打坏了孩子。”
  胡伯推不开门,只听了小爷汉威“唉呦,嗷呜,啊哈”的声声惨号,不停的说:“我也不想,我不是有意的。”
  终于,汉辰怒吼一声:“你若是执行军令这般玩忽职守,我早就崩了你。”大哥打得更狠,藤鞭断了,从祠堂抄出了那根家法板子。
  汉威在沙发上翻滚,已经浑身血肉模糊,僵疼的身子近乎没了知觉,嗓子里又粘又甜的东西往上涌,汉威极力往下咽,他知道,那是血。
  “哥~,”汉威猛咳着拼死一搏的求告:“大哥,今天是威儿的生日,威儿犯什么大错,大哥今天都会饶过威儿的,大哥~”
  大哥不说话,板子毫不减轻力量的在汉威身上猛打,汉威也不再开口讨饶,他都觉得这这一切都是冥冥中的作弄。他永远有罪名逃不出大哥的家法,就象杨家总逃不过一场场的骨肉分离惨剧。
  汉威闭上眼睛,任家法在身体上重重落下,什么是“躯壳”什么是“肉身”,仿佛这一切是自己的又不是自己的。
  “大爷,小心些,别打坏了。”
  “龙官儿,乖儿还小,不懂事,好好讲道理,教训几下就算了。
  屋外顾师母和胡伯求情的声音渐渐的模糊了,汉威再也想不起怎么昏死过去的。
  大姐凤荣的灵柩停在了寺庙里超度,汉辰一早赶出门时,胡伯惊慌的来禀告:“小爷找不见了,找遍了家里也寻不到,也没见他出门呀。”
  “别理那个畜生,随他去。”汉辰愤然出门。
  大爷汉辰和顾师母都去了庙里给逝去的凤荣大姐守灵,胡伯让下人们寻遍了楼里楼外每个角落,也没能找到小爷汉威。
  胡伯在伙房骂着儿子胡勇:“你怎么这么笨,怎么伺候小爷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就没了。”
  小勇子憨憨的皱起八字眉无辜的说:“小爷被大爷按在祠堂罚跪,早上我去看他,就不见了人影。”
  胡伯叹息跺脚,眼泪都流出来:“这大小姐才出了事,小爷别在任了性出个好歹。”
  “他不让我碰他,象傻子一样不停说他不是故意的,他不想大小姐死。”小勇子嘟囔说。
  胡伯叹息说:“这傻孩子,怕是又钻牛角里了。大爷打他,也是气他做错事,说到底还是兄弟呀。”
  “爹,小爷不见了吗?”小黑子胡毅一身军装风尘仆仆的从军队里赶回来。
  “小黑子,你回来的正好,急死了。”胡伯知道小黑子定然是知道家里变故。
  小黑子随了弟弟先去了小爷汉威的房间,里外搜寻了一圈,问弟弟胡勇:“勇子,小爷说了什么没有?”
  胡勇木讷的摇摇头。
  愣在楼道里,忽然一声尖叫从祠堂方向传来。小黑子撒腿跑过去,看到梅姑哭着一脸惊愕的冲出来同小黑子撞个满怀。“鬼~,佛龛桌子下,鬼~”
  “你怎么能进祠堂!”小黑子怒喝道:“祠堂不许女人进的,你哪里来的?”
  胡伯忙把梅姑轰走,随了小黑子来到祠堂。
  掀开祖宗牌位供桌下的那块儿黄布,已经看不出面目的血肉模糊的汉威蜷缩成一团,把自己的头深深埋在双膝中。
  “小爷呀,可吓死我们了,你怎么躲在这里呀。快些出来,看着凉。”胡伯哄劝着。
  汉威甩开胡伯拉他的手,执拗恐慌的往桌角里缩着。
  胡伯想,小爷汉威不知道心里是何等的煎熬。说来说去,不管小爷汉威在外面如何叱咤风云,毕竟在家里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是被家里宠惯坏的少爷。突遇这等灭顶之灾,又有着推逃不掉的责任,面对千夫所指,怕他一时间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压力。
  胡伯还记得当年老帅去世的时候,小爷也“失踪”过这么一次。当时还是他从大爷经常关押小爷的那间杂乱的柴房中一个竹筐里把瑟缩成一团的小爷找到的。胡伯还记得小爷汉威抬头时那双恐惧的大眼睛,自幼失去母亲,十岁出头的年纪又没了疼惜他的父亲,怕他惊恐该如何活下去呢?那双水汪汪凄怨的大眼睛胡伯现在还记得清晰,那神色中让胡伯隐隐想到过世的小夫人。
  胡伯伸手去抱他,小爷就拼命往竹筐里缩,也是埋了头在膝盖里不出一声的沉默,那情景让胡伯想了就揪心。记得大爷把小爷从筐里抱出的时候,大小姐还嘟哝了句:“冤孽,当初就不该留下他。”
  胡伯心里一阵酸楚,蹲在地上哄劝说:“大爷不在家,快出来吧。”胡伯如何说,汉威就是缩在案子下不动,那份苍凉惨淡,小黑子看了潸然落泪的父亲说:“爹,你和勇子先出去,我来伺候小爷。”
  小黑子边说边脱了军装外衣,把军帽扔给弟弟。
  看了父亲和弟弟都不甘心的挪了出去,小黑子坐到地上,坦然的说:“都听说了,小爷驾飞机去日本逛了一圈,给我们露大脸了。听说吓得小鬼子屁滚尿流的,以为中国军队杀去他们家门口了。”
  见汉威还是沉默不语,小黑子顿顿又说:“今天才知道大小姐出了事,小爷是存心想大小姐死吗?小爷恨大小姐最多也不过是往大小姐包里扔死老鼠。”
  抽泣声低低的传来,小黑子又说:“小黑子相信是意外,大小姐欺负小爷这些年还不都忍了。只是小爷你这英雄现在怎比狗熊都不如了?……犯了错就要承担后果,这是小爷教黑子的。怎么司令几下板子就把小爷从英雄打成狗熊了,还躲在桌子下,不怕有老鼠咬你?……小爷,凭心说,不管你想不想大小姐出事,大小姐现在都回不来了。小黑子知道小爷你心里也憋屈呢,可毕竟是小爷你没把大小姐送到家才出的事。司令打你,难道不该吗?误杀也是杀人呀!”
  这番话能从小黑子嘴里出来,看来小黑子这些年都打练得明理出息了。汉威微抬起头,却撞在了桌板上。
  “小爷,来,黑子背你回房去。”小黑子说,见汉威仍埋了头不动。小黑子拉了他的手说:“小爷,黑子这两天请假了,黑子回来伺候小爷,知道小爷心里难受。你出来,好好去同大爷讲,大爷说要打死你也是气话。小爷在黑子心中可是英雄,听说鬼子正在悬赏你的人头呢,你总不想帮了狗日的鬼子的忙,让他们顺了心吧。”
 
  送丧
 
  一身黑色中山装,戴着墨镜,一脸肃穆神色的汉威撑挺着伤痛的身体赶去为大姐发丧。
  痛不欲生的姐夫浑身瘫软的被仆人搀扶着,神情恍惚的似乎认不出汉威是谁。汉威拜祭过大姐,跪在姐夫面前请罪时,大姐夫看了他动动嘴唇,一脸的麻木。
  大哥阴冷的脸如挂冰霜,愤然的怒视他片刻没有同他说话。
  坟地选在了储家在南城外的一块儿风水宝地,发丧的队伍凌晨寅时起棺。为了保证巳时吉时入土为安,送丧的队伍在军警的开道维护下,抬了储大奶奶的灵柩,一路哭号的浩浩荡荡向从北城郊外的储家庄园出发,向南城的墓地迤逦前行。
  路途漫长,横跨县城,开车盘山要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如今换做步行走山路就要将近五、六个小时的时间。
  发丧的队伍,招魂幡旗迎风飘扬,罄钹繁响争激,夜色中,片片纸钱如梨花般漫天飞舞。跟随了的亲人揾泪长号,渺渺幽灵,凄冷鬼境,非复人间,怎不叫人肝肠寸断。
  壮观的护灵送丧的队伍中,有一大部分都是花钱临时雇来的“孝子贤孙”,有专业的哭丧队,有从各地涌来的灾民乞丐。
  汉威在小黑子的搀扶下艰难的挪动着沉重的步伐,蹒跚着跟了送丧的队伍漠然前行。
  不远处几辆缓缓行进的汽车里,坐着储姐夫和大哥汉辰、顾师母、玉凝嫂子等亲人。都随了队伍缓缓行进。
  “小爷,行吗,不然你坐下歇歇再赶路。”小黑子心疼的试探问,心里暗骂司令也忒心狠了些。这将近六个小时的山路,就是常人也要走断腿,何况小爷还一身的伤。
  小黑子清楚的记得临出发时,管家安排小爷汉威上后面一辆轿车时,杨司令过来厉声指着棺木对小爷吼喝道:“你还有脸坐车,你给我跟着走,就是爬你也给我爬到大姐的墓地。”
  小爷没说话,沉了脸冷得如一尊白玉雕像般在白灿灿的灯光下透着寒气,缓缓的移动步伐向灵柩走去。
  翻山梁时,地面凹凸不平,深一脚浅一脚,汉威摇摇晃晃的一头虚汗,步履蹒跚的向前挪,不时的跌倒又被小黑子眼明手快的扶起。
  “小爷,小心些。”
  灵柩按计划在离城两里路的山神庙停灵时,储家的管家开始为送灵的队伍发着传统中的“福团子”。
  按了当地习俗,为给死者积阴德,要给穷人发放“福团子”,是一种青面糕点。加之路途遥远,体力消耗,“福团子”成了送灵的这些穷人疯抢的食物,刚抬上来就被一抢而光。
  “小爷,饿吗?”小黑子肚子开始咕噜噜的叫,但是储家的管家似乎早忘记或有意忘记了跟了送灵的这位小舅爷。
  一只温润的手拉起汉威的手,将一方丝帕托陈的几个“福团子”放在他手中。汉威艰难的抬起沉重的头,微白的天色下,眼前站的竟然是二月娇。只见他一身麻布孝服,头戴孝帽。清瘦的面颊显得比两个月前见他时更加消瘦些,只是那眉目间含了丝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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