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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人受过+番外 作者:红尘紫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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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豪门世家 民国旧影 铁汉柔情 恩怨情仇

  “顾师母同梅姑去了庙里,这家里少了梅姑这孩子,忽然清静了许多。”胡伯见兄弟二人的话锋不对,忙借着上菜的功夫引开话题。心里却明白,其实平时家里吃饭或小聚,少了小爷汉威的欢声笑语才冷寂。而这几日小爷汉威人是在家,可那开心风趣的笑语却没了。
  汉威听了胡伯提到梅姑,微微皱眉,更觉得梅姑行踪诡异。如果梅姑有问题,那顾师母岂不危险?汉威想到这里心里暗暗担心顾师母的安危。
  “大伯伯,小叔叔。”梅姑挽了师母回来,汉威看了一惊,汉辰也问:“师母不是要去几天,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梅姑有点不舒服,怕是要伤风,就回来了。”顾师母遗憾说。
  汉威这几日总躲在房间里尽量不出来,避免同大哥的对面。
  临睡前,汉威按规矩去大哥房里晨昏定省的问安时,发现书房门口左右站了两个副官把门。
  这种情况极少,汉威肯定大哥是有什么紧急机密的军情,不然不会在家里处理机密的公务,而且重兵把守。
  “谁在里面?”汉威顺口问,副官为难的表情,汉威知道他也不方便说,就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回答。转身刚要走,屋里大哥响亮的声音:“汉威吗?进来。”
  门拉开了,赫然入目的坐了抹着泪的储姐夫和警察局局长老罗及两个不认识的警察局的人。
  “老罗,抓到的两个凶手,严加看守,仔细审问,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接近。”大哥汉辰吩咐着老罗。
  一脸疑惑的汉威看看热泪滚滚的储姐夫,心想他怎么又来了。
  储姐夫招呼汉威贴了自己坐下,拉了汉威的手哽咽说:“小弟呀,别怪姐夫,姐夫是太伤心了才对你说了那些绝情的话。你从生出来,姐夫就抱了你玩儿,说不好听就如姐夫自己的孩子一样。”
  原本对他如见杀妻凶手般的姐夫,对他缓和了态度。汉威也不再多计较,想姐夫也是痛定思痛的冷静下来,没有昔日对他的冷眼相向,可这一切汉威已经无所谓。
  老罗对汉威解释说,其实杨司令早就怀疑“流民劫财而杀死储太太”的说法失实,但为了麻痹敌人,还是散风说处死了肇事的凶手。审讯那两个西京的流民凶手时,发现了诸多疑团难以自圆其说,那两个投案自首的流民凶手居然透案后不久就畏罪咬舌自尽了。
  由于此案引发了杨汉辰下令驱逐龙城境内的西京流民,流民纷纷不服,来提供线索说,他们活动的储家庄院一带戒备森严,还有庄丁村勇带了枪支巡逻,他们偷谁也不敢偷储家,警察局就怀疑另有其人收买流民来抵罪。
  经过勘察,发现储太太出事现场不远的一片河洼荒地里的手提包,里面的钱财还在,经过确认是储太太的财物。留在储家庄园的侦探们夜里在角楼瞭望台远远发现了两个形迹可疑的人,那两个人趁了夜色往庄外河湾洼地摸去,遇到侦探赶去的盘查,居然持枪抵抗,还开枪打伤一个警探。
  “是哪个方面的人?”汉威脑子里忽然闪过几个念头,“日本人、黑衣社、赤党。”
  “这个还没问出来,正在加紧刑讯问话。但初步怀疑是日本人。”老罗说。
  送走老罗他们,屋里就剩下杨家兄弟和储忠良。
  储姐夫摸了泪,追悔莫及:“是我猜是日本人。龙官儿对我说可能是赤党,我反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小,那些穷鬼同我素无瓜葛,找我麻烦也就不过为杀富济贫。可现在忙抗战,他们哪里有这个搞内哄的功夫;还有黑衣社,你们兄弟或同黑衣社那边有点过节,但说来说去毕竟是自己这边的人,同朝称臣,就是黑衣社同龙城杨家再有过节,也要忌惮一二。况且寻仇也不会找到我储家,直接去找你们兄弟好了;所以我觉得是日本人的可能性最大,说来也是因果报应。我前些年一直同日本人暗中做大烟军火买卖,自从去年两边打起来,我就借机狠狠算计了那伙日本商人一大笔,让他们赔得能当掉裤子。那些人是做军火的,所以我想,最近日本军队就要兵临城下,是不是他们借机来报复~~”储姐夫分析着各种可能性,“不管怎么说,如果是有人暗中打定了主意去害你大姐,就是小弟这回送了你姐姐平安到家,怕我储家也是在劫难逃。只可惜为什么我做的孽不让我来背,连累了娟儿她娘。”
  汉威想想姐夫的推理倒也还有些道理,但抓了的那两个嫌疑人做了案为什么不逃跑,还要跑回来自投罗网的送死。汉威暗想,最近的事情还真是千头万绪了。又想,如果不是日本人,如果是黑衣社,那也确实没个动机,就是何先生近来同大哥颇有争端,也不至于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去杀一个女流来敲山震虎。那赤党呢?赤党现在同这边联合抗日,就是有意打压大哥那也要等了驱逐日寇后坐分江山的时候。汉威越来越觉得掉到云雾山中。
  汉威不由得想到了梅姑,那个神秘的梅姑到底是个什么人物,是不是该提醒大哥注意这个人呢?
  汉威几天来总在发低烧,为了不给本来波澜不断的家庭再添风浪,汉威禁止斯诺大夫来家里给他看病,坚持每天自己去斯诺的诊所。胡伯总在后面关切的询问他身体恢复的情况,汉威知道其中定然有大哥授意的,有胡伯自己不放心的。但家里除去了他和玉凝姐能同斯诺大夫交流,怕没人能懂斯诺大夫的言语,所以他的病情也只有他说了算。
  斯诺一再告诫汉威要快些治病,因为那颗弹头虽然取出来了,但查出上面似乎有少量的铅毒。斯诺说不清这同汉威不断的低烧是否有关系,但很担忧病情不见好转就会恶化成败血之症。但斯诺说国内怕没有确诊和治疗的能力,建议汉威出国去治病,不要耽误。
  玉凝得知这个消息就心痛欲绝的同汉威长谈过几次,她也领教了小弟少有的倔强。汉威坚持说,如果帮他在大哥面前保守这个秘密,他就答应过些天接了出国的机会去香港找专家诊治;如果玉凝要执意告诉他大哥汉辰,汉威发誓他就留在龙城死也不走。
  离启程的日期临近了,玉凝权衡利弊也答应了汉威的条件。
  犯人审问出的结果反是令汉威吃惊,抓到的两个人即不是日本杀手也不是赤党奸细,说他们是黑衣社也有些牵强。
  犯人供认不讳,说他们是王衷司令从黑衣社借来的特务,是奉王衷司令的命令在龙城军区观察杨司令同共党和日寇的私下来往,并如实将龙城的动静反应给王司令。两名特务承认说是储太太的死,纯粹是一场误会弄巧成拙了。
  他们原本是黑衣社云西路主任的编制,是王衷司令为了这次特别行动特地从云主任那里借了他们派来龙城。
  事发之日,他们不过是得到消息,说是杨司令晚上要到储家庄园同日本人有秘密约会,所以隐藏了在庄外勘察。没想到遇到意外,入夜时分,他们隐藏在门边阴暗角落正在向门内窥视动静,远远发现了一个肥硕的妇人独自向这边摇摆走来,不远处还停了辆没熄火的轿车。二人不知道是否被发现,也不知道这妇人深夜走到庄门边是所为何事,忙滚爬到桥边隐藏,扒着吊桥木板的边缘悬空身子期盼这个不知身份的妇人赶快离开。不想这妇人在桥上逡巡不动,二人正在惊慌的时候,一个人扒在木板边的手指被鞋跟狠狠的碾踩了又听那妇人低声说:“小贼,当我抓不到你。”
  情急之下,一人一把抓了妇人的脚腕往下一拉,那妇人“哎呀”叫了一声就立刻磕到河床的石头上没了声音。二人紧张的堵了妇人的嘴,拼命拖到木桥下的斜坡静等了不动。不多久先听到车开走的声音,又一会儿,一队壮丁从里面出来,手电筒四周一通乱照后,骂骂咧咧说:“听错了,没人。”就走了。
  等他们再看那妇人,已经后脑流血,没了气,所以他们就顺了河道把尸体拖运走。因为行动失手,惊慌中想隐瞒这个事情,本想去藏尸,却赶上部队赶来,就仓皇逃窜了。后来才听说死者是杨司令的姐姐,吓得魂飞魄散又怕事情闹大会被王衷司令处死,就情急下花了钱雇用了两个替死鬼去抵命。他们并不知道打死的是储太太,也没想到储太太会夜半独自回家。但忽然想到被他们顺手扔在路上河沟湿地里的储太太的手包儿,如果两个替死鬼杀人的接口是劫财,那他们一定要去清除那个遗物,不想画蛇添足的举动成了自投罗网,被侦探抓了正着。
  汉威起初听得不信,居然这么多的巧合,还牵扯进新战区的顶头上司王衷司令,如果这两个凶手的招供属实,那就证明王衷司令从心里就对汉辰大哥和龙城杨家军大有戒心,这种不信任令人心寒,更何况不知道这不信任是来自王衷的本意还是有人的授意。但铁证如山,从两个凶手画押的供状,搜出来的同黑衣社和王衷司令通讯的电台,他们的证件等等资料,都能证实这两个凶手没撒谎。
  储忠良补充说:“你姐她平日就总这么自以为是的逞能。上次流民溜进灶房被发现,在庄院里四处躲藏逃窜,我都劝她躲在房里别乱动,可她不听。她还自己亲自上阵带了护院去抓堵到那个小贼。还骂我无能,说她自己是将门虎女。”
  得知真相,汉威宁愿相信大姐的死是由于他玩忽职守的疏忽,而使大姐被两个无名小贼误打误撞的误杀,这总比知道大姐是被自己人“误杀”的容易接受,更何况接受这个结局后还要接受更血淋淋的现实。何长官和大哥,亦敌亦友的较量,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无奈。
  得知储太太死因真相后,张继组就连夜飞来了龙城。
  汉辰冷静的听了张继组讲明的来意。
  “老头子真是不知道这个事情,纯粹是王衷这个猪头司令的任意胡为。伙计你是知道王衷这个人,糊涂蛋一个,人云亦云,打起仗溜逃的功夫一流,脚下抹了油一般,真本事没有半分。你何苦跟他一个混蛋计较。再说,老头子听说这事后大为光火,已经下令重重处分王衷,电话里当了很多人就把他骂得狗血喷头,命他把私设到各地的黑衣社特务撤走。你看,也是场意外,虽然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毕竟大敌当前,伙计你可要冷静,不要因小失大。”张继组滔滔不绝的陈述他路上准备好的一套说辞,忽然发现说错话,忙解释说:“当然,我不是说令姐的意外是小事,只是比起抗日大局,毕竟~”
  “明瀚,王衷克扣你龙城扩军部队的粮饷的事,老头子也因为这次的事查出,说这就补给你;还有,你有什么困难,只管对他提,他说会尽量满足。”
  见杨汉辰笑吟吟的轻蔑的看着他,张继组一阵难堪,说:“明瀚,你是知道老头子,他平日对你的才华一直是赏识爱惜。子卿出事后,他对你更是费尽心思拉拢,对你们兄弟可是仁至义尽。不管怎么说,他还是个有情谊的人,虽然你们间发生了种种过节,但都是小事。他做什么还不是顾及你的感受,就象听说王衷和你的事,这让我马不停蹄的赶来,你看~”
  杨汉辰笑笑,笑得那么无奈凄凉:“伙计,你我兄弟朋友一场,我杨汉辰不难为你。首先我杨汉辰不是胡子卿,也不会相逢一笑抿恩仇。再有,烦你帮我把这个东西交还给何长官。”
  汉辰打开抽屉,一个信封里倒出两粒子弹头,张继组不知所措的惊愕了看着他。
  “别急,只是物归原主。”杨汉辰说:“一粒是那年在澹溪,我小弟为了护驾中弹,从腿里取出的弹头;另一粒,是几天前,我小弟中了冷枪,从身体里取出的。我相信何长官见了子弹就明白汉辰的意思。进来家事愁绪万千,恕汉辰不奉陪了,继组兄一路好走。”
  又对门外喊:“胡伯,吩咐小爷来代我送客。”
 
  离别时刻
 
  汉威送张继组来到楼下,走过浓荫掩遮的碎石小路,张继组停住步:“威儿小弟,张大哥知道为了令姐的去世,小弟你受了很多委屈。可现在只有你能去劝劝你大哥,伤心难过是人之常情,可别意气用事上错贼船。”
  汉威心中困惑,但仍平和的望了张继组说:“现在不是同我大哥讲道理的恰当时机。最近发生的事头绪太乱,大家都需要些时间静下心梳理思绪。但不管谁是谁非,承受生离死别之痛的是我大哥,这是事实。”,汉威话中有话的含笑审视着张继组:“等过些时候我再试了劝劝他。”
  汉威近来的改变令张继组事隔三日刮目相待,眼前的汉威怕不再是那个清纯可爱的威儿小弟。
  张继组专注的听汉威接了讲:“首先,家姐忽然辞世,这个姐姐是我大哥一母同胞的唯一亲人;其次,误杀家姐就算是王衷的个人行为,何长官总有失察和用人不殊之过;第三,王衷是打了何长官的旗帜行事,我大哥能效力于他的麾下也是念在他是何长官钦点的主将。试问,日前禹州一役,王衷强行调用了我龙城两个旅的兵力深入险境。他明知中央军节节败退,却对上谎报战功,对内陷害我龙城军队于错假军情下误入敌人包围,全军覆没~”汉威说到此沉默不语,调整了情绪刚要再开口,张继组忙解释说:“这个我听说了,总座也是才知道,电话中训斥了王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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