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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人受过+番外 作者:红尘紫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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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豪门世家 民国旧影 铁汉柔情 恩怨情仇

  汉威脸色沉下来,心情同面色一样凝重,他想想那晚大姐同他无理取闹的推打,想想大姐轰他半途折返,难道都是大姐的故意做戏在激他离开储家庄院以免意外。
  “日本人重金悬赏你的人头,因为你去日本本土空投炸弹的事。”
  听了大哥汉辰的话,泪水涌上了汉威的眼眶,抽抽噎噎的哭了。
  “那个时候,你刚露了脸,何先生保你还来不及,哪里舍得杀你,没道理呀。”汉辰说着看看抱头啜泣的小弟,说:“怎么,想大姐了,对不起大姐了。你还往她手包里放死老鼠,打你几下还耿耿于怀。”
  汉威抽噎的更厉害。
  汉辰低声怅然说,“储家里满是机关、暗道,大门口就是块儿翻板打坑。打开机关,一眨眼的功夫,人就落进地道。大姐被弃尸荒野时,镯子掉在储家,被偷偷尾随的小林老板拾起。”
  “这事之前,大姐还告诫我说,储忠良对你没安好心,要我看好你别吃了亏。”汉辰声音有些哽咽,
  汉威浑身颤抖了。
  “还做了戏编排黑衣社作案,还安排刺客嫁祸,画蛇添足了。”
  “日本人阴险呀,跟他们打交道要多几个脑袋。看来他们早就几十年的打算谋图中国。不然储忠良躲在龙城杨家几十年,我都怀疑其他几位老帅身边也不乏日本特务。储忠良在杨家不过是为了日后控制掌握爹爹,但爹和七叔不可能是日本人的傀儡,七叔的死现在看来都莫名其妙。”汉辰看了眼汉威说,顺手掏出汉威脖子上的豹牙,“杨家和龙城的两场瘟疫,在那个特定的年代,怎么象是日本人的细菌战搞出的肺痨病毒。”
  汉威听得浑身发冷,象回到幼时大哥给他讲《山海经》的神异故事。
  “孙大帅,日本医生给拔颗牙就送了命;胡子卿的父亲胡大帅,本来是看上去象能听话做日本人的傀儡,结果就因为没在《满蒙条约》上签字去卖国,把日本人耍弄了。从北京回奉天才几个小时的路,就被日本人气急败坏的在火车上经过的桥上埋炸药炸死了,炸得那个准。还无耻的栽赃说是土匪干的,那个胡老帅的日本顾问还去跟子卿大讲什么‘三年无改父之志’,以为子卿是个傻孩子,能认贼作父呢。”。汉辰奚落的笑笑说:“而且最残忍的是,那天是子卿的生日,他爹离开北京时候还拉了他的手说,回奉天再给他补办生日。子卿那年二十七,我还记得他哭得凄惨的样子,他根本就是个大少爷,都没去想这么快就给挂上了桅杆。”
  “与豺狼为伴,恶虎谋皮的事,谁敢去做?日本人我怎么可能同他们谋事?”汉辰惨笑,说:“何先生吗,拉拢和清除异己是他的手段。但你有没有发现,到今天为止,何先生迟迟未对这事在公众表态,也没有清除我出党。这说明什么,怕还有着一份信任和不忍,这份情,就够了。”汉辰说,“大哥也相信师父的眼光和决定。你大哥我没有图霸天下的雄心,也不稀的去费那个脑经搞政治,非不能也,是不为也;子卿,他也是,他不是乱世武将,但他是个太平盛世的文臣,他昔日在东北,修水利,办学堂,搞实业,办兵工厂。浪漫情怀,投错了胎。若是日后何长官真成了大事,治国,其才可用。”
  听大哥提到胡子卿,牵出汉威的伤感,他看了手腕上的手表,默默不语。
  汉辰怅然的说:“你现在该懂的胡子卿为什么不浴血奋战去跟日本人肉搏守住东北了吧?其实他的命运可能跟你我一样的无奈。生在这种让人无从选择的家庭,生下来就背着个重重的盔甲,家法,父兄的基业,国家的命运。世人在指责这些在年少轻狂的一瞬间推到那个高位的纨绔子弟们的同时,也没有想过他们的感受。其实我很理解,子卿他不过作了他能做的。世上很多东西不容你去选择每每对的那个方案去做,即使你知道怎么做最好,可你的能力和条件只能让你选择你力所能及最恰当的方式。我也想过自由,想过挣脱,我为了争取自由、追求理想所付出的代价和承受的痛苦远远比你多。往往家里的长子活得更没了自我。如果能给我锦衣玉食过个无忧的日子真作个纨绔子弟,我也想,可是没那个命。所以小弟你还有机会,等一切有了了断,你就出国吧。你还年轻,读书,或干什么都可以。就是在国外作个少爷,我想你的舅舅他们也会补偿你如愿以偿的。小弟你领不了兵,也成不了大事 。 哥哥太知道你了, 你总去做些你认为是好的事情,大哥却是尽量去做好事情。 毕竟你的棋是从我这儿学的,估计以后也没个机会青出于蓝了。 这机关算尽的密无一疏的本领你也不 必再去练了。好好去寻了你舅舅,还有他留的那笔钱我在瑞士银行給你开了户头,你能活的不错,就去做个你该作的公子哥儿也好,起码比我和你子卿哥都能活得好。”
  汉威在大哥的怀里边听边哭,自从大哥跟玉凝姐为了大哥那个初恋的情人黄秋月闹婚变,玉凝姐一气出国后,家里就剩下他们兄弟了。好像今天的大哥,把这二十多年没跟他将的话都放在这一个晚上说了,汉威怎么也不肯睡,拉了大哥兴奋的问着说着,仿佛失散多年的兄弟重逢,从没觉得跟这个严厉的大哥能走到今天这么的亲近。
  “哥,威儿大了,以后打威儿别再脱威儿的裤子好吗?丢死人了!”汉威臊红了脸哀求着。汉辰拍着他说:“哥再也不打你了,中国为什么有家法,那是因为西方国家有信仰,人有信仰就有恐惧,只有恐惧就能制服人。中国的皇帝为了让人恐惧,一个人的力量有限制,所以要动用家庭为单位把每个家都弄得岌岌可危,闻板子色变,也就是齐家治国的道理吧。人什么时候最恐惧,并不是板子有多疼痛,难忍的是自己的私密被毫无脸面的揭露出来没个自我吧,这就是老祖宗的聪明。你我都是被这家法统治着。”
 
  正气歌
 
  “看你结交了些什么朋友,胡子卿、杨汉辰,乱臣贼子一群!”何文厚指着张继组的鼻子痛骂着。
  张继组站得笔挺,恭恭敬敬的聆听何文厚长官的训示。
  一旁的云西路虽然心中得意,但还是谦恭的说:“总座,属下认为,继组兄不过是一时受了胡、杨的蒙骗,也不全怪继组兄。”
  张继组从云西路的话音里听出些幸灾乐祸,他平日虽然鄙薄云西路,但他们二人也从未拉破脸。至多限于上面握手,脚下互相猛踹的那类交往。
  “什么‘八公子’,简直是‘八贼子’!”何文厚怒不可遏的斥骂,张继组一头冷汗低头不语,但当了云西路挨骂他是觉得无地自容。
  何文厚骂够了,恨铁不成钢的瞟着张继组,又转向云西路:“龙城那边还有什么消息,日军都入城了?”又骂了句:“堂堂中央大员,封疆大吏,临阵投敌,匪夷所思!无耻之极!”
  “是!总座训示的是!”云西路暗笑了应着:“龙城那方面,日军从东门进外城,经过宋庄入住县城,据说要修整数日厉兵秣马后,从南城和北城出城西进。下一战,怕是是宋将军守的定城和鲁庄。”
  “这个我知道,小宋也是个不顾大局,独扫门前雪的。丢我的脸,若不是他按兵不动,不去救援,何以逼了杨汉辰出此下策投敌。”
  “这~~”云西路诡笑了说:“总座总训示属下说,这做人的风骨最重要,人可以锉骨扬尘,怕这风骨是不改不了的。杨汉辰有此悖逆卖国的恶行,怕还是生性使然。”
  张继组听得心中怒火中烧,恨不得踹这个落井下石的小人一脚。
  “杨汉辰有什么动静?”何文厚气急败坏的接了问。
  “据说一直同日本人密谈,日本人还送了他武器装备。不过前些时候他那个兄弟守粮仓,不知道怎么那么疏忽,军粮被灾民给哄抢一空,还是日本人给求了情才没被军法严惩。”云西路谨慎的答了说。
  “杨汉威现在怎么样?”
  “听说还算有点骨气,跟杨汉辰这个汉奸兄长闹翻了脸,被绑在家里动弹不得。这么娇贵的少爷,还真可惜。”
  张继组听得心酸,他知道汉辰对这个兄弟的疼惜甚过自己,他怎么忍心这么对威儿。
  “属下还听说,杨汉辰今晚要去北城外的储家城堡去同日军开什么东亚共荣的联谊会,说是日军军官的家属从北平南下跟去龙城了,好像要拿龙城当根据地,还要在那里建立什么共荣圈。今晚就是个接风宴会,那个杨汉辰的姐夫,是日本人。”
  听了云西路一一道来打探到的消息,何文厚沉思着,火气也见消,时而迟疑,时而摇头。
  云西路退下,何文厚气恼的看了眼张继组说:“你去了龙城这么多次,怎么就劝不回杨汉辰回心转意。当年胡子卿就能只身四下龙城劝他杨汉辰归降中央。你说,你是能力不够,还是没拿我交待的事放在心上。”
  听何先生提起胡子卿,张继组更是一肚子的怨气,嘟囔句:“子卿是比属下口舌伶俐,先生不妨再让子卿去试试。”
  一句话,张继组无可避免的挨了一脚。
  “混账东西!”
  见平日插科打诨,自称脸皮比城墙厚的张继组居然眼里闪烁出泪光,何文厚反有些尴尬。
  平日,他恼怒的时候对身边的嫡系学生和亲信难免的斥责,越是走得近,越是疾声厉色,拳脚相加。尤其张继组和小云,没有少被他责打过,可也不见张继组这么委屈失态。
  何文厚长吸口气,压了火气劝了说:“怎么,你这些混账话还打冤了你了?”
  张继组依然立得笔直说:“总座教训的是,只是听了云主任的话,多少有些伤感。”
  “小云说错了吗?他杨汉辰但凡要有些骨头,何至于投敌叛国~~还逼死了恩师!”
  “小云说的话怕也有几分雾水吧”张继组终于闪烁其辞的提出。何文厚冷漠的看他一眼,想张继组定是沉不住气,要为他的好友杨汉辰开脱,“你有话直讲。”
  “小云同杨汉辰有过节,这狠多人呢都知道。”
  “很多人是谁,我怎么不知道?”
  “这”继组说:“汉辰逝去的长子之所以空难撞舰殉国,是因为飞机失灵。”
  “这个我知道,同小云有什么关系?”
  “飞机零件被盗,牵扯出军需处的假帐,这幕后的最大黑手,是云主任的亲戚。”
  “什么?”
  “是杨汉威在空军那条线上抓住的,当时人脏并获。本来要移送军法处,被他大哥杨汉辰知道了,连夜让我带了他赶去猎鹰大队驻地,怕国难当头的惹出事端,动摇军心,把这个事给拦住了。”
  “空军的事,他怎么拦得住?”
  “是那关键的脏证,那账簿被拦下了。”
  何文厚沉吟片刻,还是不甘心问“凭证,我怎相信。”
  “在属下手里,只是汉辰不让示人。”
  “混账!”
  看了张继组取来的账簿,那上面赫然的一笔笔空军倒卖军需的暗帐,何文厚看得皱紧眉头。
  张继组又说:“那年外面对空军丑事的传闻,是杨汉辰的儿媳因为丧夫之痛误露给报界的,汉辰他真不知晓。如果汉辰有意针对中央,怕早就把帐目公开了。”
  张继组又说:“云主任为此忌恨杨汉辰,还故弄玄虚的以动摇军心的罪名借总座的口拘押杨汉威。小云这可是有陷害长官于不义之嫌。”张继组解气的骂了说。
  若换了平时,张继组也是个油滑了明哲保身的。胡子卿和杨汉辰这些朋友,都是他力所能及的时候才当朋友,所以对于胡子卿西安叛乱和杨汉辰屡遭猜忌,他虽然心中多知道些内幕,但总不想引火上身,招何文厚猜忌,或得罪他人。如今既然云西路借着杨汉辰叛变的事捅他张继组刀子,就别怪他张继组手狠了。“八贼子”,什么是“八贼子”?张继组心中愤愤发寒,忠心耿耿的服侍老头子这么多年,居然落个“贼子”,他怎么能心服。
  “而且黑衣社审问杨汉威用的那下流手段,是个男人都要急眼~~”张继组嘟囔说,“黑衣社那些人又不是头一次,就是为了屈打成招也不用那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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