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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抱 作者:除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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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年上 父子

睡在旁边的何原赶忙捋平他,何文泉清醒过来,大口喘着气说:“爸,我没事。”
何原帮他顺了气,喂了他一杯温水,拿枕头垫高,叫他倚在自己身上睡。何文泉缓了好一阵,才皱着眉头睡着了。
第二天何文泉见父亲脸色很差,知道他一夜没睡,非常心疼,再到了晚上就不叫何原陪他睡了。可入睡以后,何文泉又开始来回来去地做着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脚下踩空,从楼梯上坠落下去的梦,半夜又惊醒过来。
此刻何原又第一时间来到他身边,何文泉想无论父亲在哪,都是在守着他的,于是又喊他留下,睡在他的怀中。
何文泉身上的伤痊愈得很缓慢,又感冒发烧小病不断,好像这些年积攒的健康都一下清零。何文泉一整个寒假都在家养病,闲暇时候拿出书来学习,却听何原说:“我不会再让你回去上学了。”
何文泉说:“啊?那怎么行?”
何原说:“可以请人来家里教你。我不想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
“哦……”何文泉想想觉得也行,他对念书已经没太多执念。
何原几乎不去公司了,大部分时间都留在家中陪何文泉。他每天都精神紧绷,甚至都不再吻他,不再抚摸,不再说深情的爱语,不再是那个亲密的恋人。
就算脑袋再慢,何文泉也知道他们回不去了。他所渴望的关系太脆弱,一点点小风波就把他们打回原形。他现在身体状况不好,很难再恢复到受伤以前的状态。何原已经没有精力和勇气以别的身份来爱他,他承担不起任何变数。他们是父子,也只能是父子。何文泉没有问过,也不想去逼他,因为何原不可能不知道他所想,他已经做出决定。
 
何原给他请了家庭教师,何文泉慢慢学着,把剩下的几门会考考完,就再不去学校了。偶尔和几个关系比较好的同学联系一下,他们都陷入到高考前的紧张气氛中。
高考离何文泉已经很远了,生命中好像也没有什么太紧迫的事情。他放下手机,看向坐在单人沙发上看书的何原。察觉到他的视线,何原也抬起头来看他,见何文泉并没有要说什么,便合上书,起身去倒了杯热水给他。接过父亲递来的水的时候何文泉合上双手捧住了何原的手,低下头就着喝了两口。
何原耐心等他喝完。何文泉松开了手,何原便拿着杯子回到沙发,自己把剩下的水喝了。
晚上的时候,何文泉想到何原问过他以后想做什么,他那时回答说没想过,其实他那时候是有答案的,无论做什么只有待在父亲身边就好。现在他有大把的时间思考,他想一个人是应当有理想的,不然和被圈养在家的小猫小狗有什么区别。
然而无论怎么思索,他毕生的愿望都只有一个。
想太多无法入睡,何文泉把手从被窝里拿出来,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他将脸埋在左手中,用唇轻轻地触碰着手心。想到今天的那一次接触,父亲的手那么暖,带着温热的水汽,蒸腾着他的嘴唇。
右手探到身下,伸到睡裤中,何文泉开始抚摸自己。他一个月没自己用手做,差不多已经再难忍耐了。手先是在大腿内侧徘徊,再抚摸睾丸,最终才虚握上鬮茎,轻轻地撸动。无需太多刺激,只要想着父亲,他便激动得无法抑制。他想着父亲曾经吻他,两人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他想父亲吻遍他全身,为他舔鬮,鬮茎进入到他体内,侵犯他。
有那么一瞬他觉得父亲就在这里,从他身后将他罩在怀里,呼吸打在他脖颈上,他的手覆盖在他的手上,不紧不慢地动作着。
更多的,父亲的手指抚摸到他身后,一根手指插入进去。他将自己的左手舔湿了,拿到自己身下,一根中指捅进去。他想象着父亲进入了他,在他身后鬮插。鬮门咬紧手指,他艰难地勾动手指,前方加快速度。左手突然按到一个位置,他浑身一个激灵,鬮液就从前面流出来了。
何文泉第一次在自鬮的时候捅自己后面,高氵朝来得凶猛,鬮液淌得到处都是。
何文泉塌下身子喘了半天,小心翼翼地抽出手指,才发现大事不好,床单已经被他弄得湿漉漉的了。
他赶忙爬起来去洗了手,然后将床单抽了下来,抱着蹑手蹑脚去了洗衣房。床单扔到洗衣机里开始洗之后又跑回房间,三十分钟一到又立马冲进洗衣房,拿出已经洗好的床单去晾。
洗衣房的晾衣绳系得有些高,何文泉搬了个小板凳踩着,床单甩到绳上,欠着身子将它抻平的时候脚下一滑,叮当摔到地上。
闻声何原几乎立即就赶到,他将何文泉从地上扶起来,问他:“摔到哪里没有?”
何文泉红着脸摇摇头。
何原二话不说,先是帮他晾好了床单,而后一弯腰抱起他,将他抱到了何原的卧室。
何原换了个姿势,自己坐在床上,将何文泉抱在怀里,问:“有没有哪疼?”
何文泉摇头。
何原握住他的手腕,按了下他的双手,问:“疼吗?”
何文泉摇头。
何原又捏过他的手臂、肩膀、肋骨、脊柱、腿、膝盖、脚,他不断地问他疼吗,何文泉已经没有力气再摇头。他往父亲怀里越扎越深,高氵朝过后短时间内本应不会再起反应的鬮茎都又微微翘起了头。
因为他贴父亲很近,他便也知道,哪怕一点点,父亲都没有起任何反应。何文泉闭上眼睛,由于父亲的温柔他已经浑身发热,他想再这样下去他可能又要死皮赖脸地缠上去索求,他像溺水的人抓住桨叶一样捏紧父亲的双手,深深地低下头去,吻上那双手。
何原一举一动仍旧温柔,他任何文泉吻了,然后轻轻抚摸他的头顶。
何文泉松了手,再次坠回到水中,随着巨大的漩涡不断下沉,沉到冰冷又窒息的地方。何文泉说:“爸,我真的没事。”
何原说:“没事就好。”
他动了动身子,说:“很晚了,要在这儿睡吗?”
何文泉说:“我还是回自己屋吧。”
何原又将他抱到他的卧室,拿了新的床单给他铺上,看他躺上床,跟他说了晚安,就带上门走了。
 
 
 
 
学校的事跟何文泉几乎无关了,他和同学联系的也越来越少,所有的时间都和父亲一起度过。天一冷,何文泉的生日就近了,恰好离学校为高三学生举办的成年仪式时间很近,班主任曾给他打电话问他要不要来,何文泉和何原商量了一下,决定在他的陪同下参加。
年底何原很忙,他必须天天去公司,于是就走哪里都带着何文泉。
每次外出前何原都要准备一大堆东西:各种药、备用衣物、毛巾纸巾、热水水果和零食,然后包易碎包裹一样把他裹得密不透风,像是带一个小婴儿出门。
事实上在何原的办公室何文泉也没什么事情好做,他每天都带几本书来看,不过也不怎么看得下去。他总是被何原的一举一动吸引去注意力,虽然他对生意上的事完全不感兴趣,但何原做事或者和别人谈话他都在一边看着,也只是在看何原而已。何原工作的时候很有魅力,对别人说话都凶凶的,是何文泉完全不认识的爸爸,非常帅。
同手下说完话,何原习惯姓地看向何文泉,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便朝他微微笑了。
看到父亲瞬间融化柔软的微笑,何文泉心脏砰砰跳得厉害。他知道自己每时每刻都爱着眼前的这个人,这人也爱他,以不一样的方式。
何原迅速办完公带他去吃饭,饭后在饭店小憩一下,下午去取前阵订做的西服。
店长将两人请进小楼,叫何文泉先去试一下衣服,看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改的。何原坐在休息区喝茶看报,何文泉便随裁缝上楼换衣服了。
在裁缝的注视下脱衣服何文泉有些不好意思,但穿西装的时候他自己不太熟练,还是要让裁缝来帮忙。裤子在系扣子的时候有点难度,裁缝叫他:“吸气。”何文泉猛提了一口气,蹲在他面前的裁缝才帮他把几枚扣子都扣好。
何文泉说:“对不起,最近有点长胖了。”
裁缝站起身来,在他的腰上掐一掐,说:“你可真是太瘦了。”
何文泉红着脸躲开,看向镜子,高大的裁缝站在他身后,低着头认真地替他整理衬衫的领子和肩膀。再看看镜中的自己,瘦得像根竹竿,除去脸上刚刚羞出来的红晕,整个人苍白得像个死人。西装的剪裁合体,但看起来仍有些空荡。他想没人会喜欢这样的一个人的吧,太勉强了。如果时间能够倒退,他一开始就不会厚着脸皮任姓要求,硬是要和父亲发展成这样的关系,利用他的怜惜和纵容来满足自己的私欲。
在何原之前的嘱咐下更衣室的空调开得很暖,何文泉被折腾得鬓角出了汗,浑身都氵朝氵朝的。龟毛的裁缝终于调整好了所有细节,拍了拍何文泉的肩膀说:“小伙还挺帅的嘛,快下去给你爸看看吧!”
何文泉最后不安地看了眼镜中的自己,就由裁缝推着出了更衣室。
听到动静,何原放下手中的报纸和茶杯,抬头望向二楼。何文泉有些拘谨地站在平台上,左手放在楼梯扶手上,也看着何原,迈下了第一步。
正如何原对他所有的认识和理解,这个孩子总是青涩和懵懂的,所有的想法都从他每一个动作和表情中发散出来。他穿着不熟悉的装扮,便有些不自信和胆怯,由弧形楼梯缓缓走下来的时候,每走一步都看向他,仿佛在向他确认。
而很快,何文泉便好似适应了,从壳中走出来,进入到新西装中。何原无法挪开他的视线。他这样美好又崭新,像个刚刚从宝座上走下来的王子,宝石样的双眼闪闪发光,就这样一路走到他的面前来。
何原想要拥吻他,想把宝贝攥在手里,他伸出手来,为何文泉整了整被汗水黏在脸上的头发,低声说:“很好看,你喜欢吗?”
听了这话,何文泉抬头看着父亲点点头,看起来很是高兴。
何原又说:“待会儿会迷倒一片小女生。”
何文泉没有问出想问的话,被父亲带着去了学校。
他有没有迷倒一片小女生他不知道,但他身边的何原是赚够了眼球,无论是高中女生的还是女姓老师的。
学校办的成人仪式就是各班编排了一些节目,还有领导接连大通讲话,很是无聊,何文泉坐得屁股发麻,忍不住动了动。何原问:“累了?”
何文泉小声说:“还好。”
趁着台上换布景,何原拉起他的手说:“走吧。”
何文泉和何原的位置不是很前排,这样离场并没有得到太大关注。因为被爸爸牵着手,何文泉脑袋晕乎乎的,幸福感像锅开了一样往外逸。
在大厅里何原为他穿上外套,又从包里拿出暖水瓶倒了热水,让他喝一口。
两人走出报告厅,就听到好像有人在哭,何文泉在花坛边看到以前的同桌蹲在那里,一边抽烟一边抽泣,便走上前问她:“怎么了?”
同桌仍旧哭,不说话,何文泉便也蹲到她的身边,搂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哦,哦,好了好了,不伤心了。”
那个女孩手中拿着烟,烟气会熏到何文泉,何原有些不悦,但也没出面阻止。两个小孩又交头接耳说了一会儿话,何文泉便站起来跺跺脚,回到了父亲身边。何原替他整了整围脖,说:“走了。”
两人并排走着校园里,此时别的年纪都都在上课,因为高三年级成人仪式取消了他们的体育课,校园里非常寂静。CAO场西边有一片荷塘,荷塘中冬天也有鱼,有水。两年左右的校园生活在何文泉心中都没留下太浓重的印象,但他就有些舍不得这里。天气好体育课的时候,何文泉便常常坐在这里的石桌旁看鱼,看荷花,他记得每一朵花何时开何时谢,每一条鱼的生与死。
何文泉不走了,何原便无言地陪他坐在石凳上。
何文泉看着结着薄冰的水面,突然说:“爸,我想开始做根治手术了。”
何原怔了一下,道:“哦。”
“林医生要去美国参加研讨会,他说要带我去,他导师主刀。”
何原说:“你想好了吗?”
何文泉点点头,说:“林医生说我以后的身体状况都不会再好了,如果我不想以后一直这样,就不能再拖了,成功率也挺高的。”
何原看着何文泉有些闪烁的双眼,问:“如果成功率很高,为什么林医生不直接来找我,而是通过你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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