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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鸟 作者:猫七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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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豪门世家

  尹芝走得疲累,站下来歇脚。
  忽然远远见两人站在离宅子稍远的一株树下,一位是管家,另一位并不认得。
  她有些纳罕,心中挂着沈喻然,倒也无暇多想。
  回到宅中,厅堂里无人,厨娘大概午睡去了。尹芝转了一圈,四处找不见沈喻然。一路到顶楼,踏进图画是,发现他正在里头挤弄一堆油彩。穿一条天蓝工装裤,额发用一只小夹子夹起来。画板上搁了一半的画,还未来得及着色。到底人无完人,他的画工不入流,却有一股稚拙的可爱。
  看见她来,放下手里的事问,“你几时回来的?”
  “就方才。”
  “约莫一小时前,听到楼下有车子引擎声,不是你?”
  尹芝摇头,“计程车师傅不肯上山来,我打山脚一路走上来。”
  沈喻然皱一皱眉,“我没听错,那会是谁?”
  “进来时看见一位陌生男子的背影,同郑伯站在宅子外头讲话。”
  “可是商场派来送衣的工人?”
  “不像。”那几位隔三差五即来,尹芝都认得。
  沈喻然走到窗边往下看,可这间屋望不到空地,只看得见玫瑰园。
  “我们下去一探究竟。”
  他俩往楼下去,一路到了宅子外头,正看见陌生男子在一片的树影下不住踱步,十分焦虑。
  沈喻然停住,半晌忽然叫道,“小张,怎么是你?”
  对方吓一跳,抬起头来明明脸色一变,但仍旧十分恭敬地拘礼,“抱歉,沈少,打扰您。”
  “有事?”
  “不。”对方忙摆手。
  “好端端跑来这里?”
  “许总有些东西忘在家里,吩咐我来拿。”
  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管家郑伯气喘吁吁的跑来,沈喻然一回头,老人家转瞬面色青灰,活似撞见鬼。
  沈喻然拿眼扫过两个人,“做什么这样遮遮掩掩?”
  管家含混应着,“中午太阳大,我扶您回去。”
  沈喻然一瞪眼,老大不乐意。管家只得道,“小张来帮大少拿东西,正是晌午,怕吵到您午睡,不敢上去。”
  “拿什么?”
  “拿……”老人家哽了一记,“想是公司的资料,这些,您知道,我们不好问。”
  小张极忙连同点头。
  “给我看看。”沈喻然不依不饶起来。
  “沈少……”
  “家里没有平时公司要用的资料,只有几份重要的锁在伟棠的抽屉里,忽然要它们来做什么?”
  管家跟那位小张都不讲话,彼此互递眼色。
  “伟棠近来在忙些什么?”
  见他们仍不答,沈喻然面色厉害起来,“出了什么事?”
  小张被他问得汗涔涔,一味摇头又摇头。
  “若关乎许氏,瞒着不说对你我有何益处?”
  小张仍旧支吾,“可是许总交待……”
  “交待什么事都不要对我讲?”
  小张左看右看,十分为难。
  管家看不下去,“这事瞒不住,说给沈少听。”
  “余汉声因挪涉嫌洗钱被廉政公署调查,发现大笔资金去向不明,据交待,皆被二少用于修建小牛湖畔的沈园。”
  沈喻然倒吸一口冷气。“伟棠现在何处。”
  “同几位高层接受闻讯。”
  “二少呢?”
  “凭空蒸发。”
  沈喻然为之气结,牙齿咬得咯咯响,半晌对小张道,“你在这等一等。”
  他转身快步走回宅子去,管家同尹芝跟在后面,几乎赶不上他。
  “乃娟姐!”他一路叫人,“替我准备出门的衣服。”
  管家好歹拉住他,“您要到哪去?”
  “去救得了许氏的地方。”
  “大少一定自有分数。”
  沈喻然摇头,“不不,这事不算小,若不趁早压下去,会毁掉许氏一半声誉。”
  他花半个钟头打点自己。
  穿牛仔裤,素色衬衫,外罩一件风衣。十分随意,却有说不出的纤细与秀美。
  尹芝在厅堂里拦住他,“我同郑伯随你去。”、
  沈喻然不耐烦,“又不是看堂会,要带上一家老小!”
  “您的身体……”管家也忍不住搭腔。
  “还不是走几步就晕倒的地步,况还有小张。”
  管家还要再说,沈喻然索性不听,“人多办事难。”
  老人家硬是随着车子送到山下去,再一个人攀半个多钟头山路回来。这半日又惊又累,一进来便瘫坐在沙发上,跟尹芝摊手,“生这样要强的性子,里里外外有操不完的心,偏偏身体不争气。”
  到头来管家只得一声叹息。
  尹芝试探问,“先生他怎么样?”
  管家心有成竹,“大少的事,无须旁人操心。”
  “沈少去找谁?”
  管家想一想,小声咕哝,“恐怕也只有那一位。”
  “何方神圣?”
  “该是那一位何先生。”
  尹芝记起来,沈喻然的故事中曾有这么一个人。
  “此人可靠?”
  “十分神秘,却在都会中权倾一时。”
  “您也认得?”
  “不不。”管家有头,“略有耳闻。”
  一家人都未睡,坐在厅堂里等家主。
  半夜,门铃好歹响了。大家齐齐去应门,尹芝挤在最前头,但见管家楞在当下,门口站着一位先生,银发闪烁,却身材魁伟。沈喻然伏在他的背上,昏昏沉沉。
  “何先生。”管家恭恭敬敬。
  对方微微颔首,“打扰。”
  他闪身进门,小心将沈喻然安顿在沙发上,“没事,不要吵醒他,他很急,受了惊,又太累,在车子上睡着了。”
  管家唯唯诺诺,“许氏的事,劳烦何先生费心。”
  何氏一笑,小声道,“许氏关注城建 ,热心慈善,这些年来为本埠发展贡献卓越,能为之尽绵薄之力是我荣幸。”
  “您太客气。”
  “叫喻然宽心,不会有事。”
  他转身,“那么,告辞。”
  “我从您下山。”管家忙道。
  “不必。”何氏摆摆手,“特意甩开司机同保镖,只因多年没独自一人开车也行山路,莫坏我雅兴。”
  管家躬身,万分殷勤送至门口。
  何氏忽然停下来,“待喻然醒来,替我转告,今日能见到他实在是桩喜事。”
  沈喻然一路睡到日上三竿,身体无大碍,只是累坏。
  尹芝要叫醒他,好歹吃了再睡,空着肚子当心弄坏了胃。
  管家拦住,“叫了也不会醒,他一向贪睡。由他去吧。”
  于是直到晌午才长眼,一坐起来便问,“伟棠呢?”
  尹芝安抚他,“还没回来,想是还有些事绊住了脚。”
  “没有电话来?”
  “也许抽不出空来,饿不饿?。”
  沈喻然低头看肚皮,“咦?这样瘪!”
  尹芝笑,“想吃什么?”
  “海鲜焗饭!”
  “好好好,叫厨娘弄。”
  尹芝打开窗帘,一片白晃晃的秋日阳光。她觉得心情轻松起来,奇怪,她竟开始为他这样担心。
  她呼一口气,不忘打趣他,“叫那样的大人物亲自驾车送你回来,好大排场,吓退全家人。”
  沈喻然十分不以为然,“朋友一场,难道叫我三更半夜攀山路?”
  “不是还有那位小张?”
  “他留在都会替伟棠跑腿。”
  “何氏家里无司机?”
  “你什么意思啊?”沈喻然斜斜看他。
  尹芝即刻收口。
  沈喻然皱鼻子,“我都知道,你尽爱在背后打探我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爱与痛(下)
 
  一整日未见许伟棠人。
  半夜,尹芝躺在床上。一下周身冷似冰,一下又如同被丢入油锅里烹炸,辗转一阵,半梦半醒间听得砰地一声响,她骤然惊醒。隔壁有响动,似有东西被摔破。她背紧贴住床板,屏住呼吸听,老屋不隔音,一墙之隔,加之山上夜里格外静,墙一头的对话听得真真切切。
  “为何还去见他?”是许伟棠。他声音低沉,有些含混。
  “除去他,谁还能平息此事?”
  “我一早说我自有分数!”
  “我想帮你!”
  “不,不,你对我最大的帮忙,是你好生呆在这个家里。”
  尹芝呆住,这话让他忽而想起那日医院的天台,许伟棠也是这般口气,她无端抖一下,足下生冷风。
  “你当初怎么答应过我?”
  “再不离开,再不见何醒印。”
  “你没忘,那么今天呢?”
  “我怎能眼睁睁见人践踏许氏名声?”沈喻然声音哀切,“余汉声可以百死,你同许氏有何罪?”
  “所以你就要再度出卖色相!”这话如刀子般搜地掷出来,他已然喝醉,盛怒之下,口不择言。
  “我们怎是你想象得那样不堪!”
  “三年前的你们早不是朋友!”哗啦一声,有什么东西跌落在地,粉身碎骨。尹芝霍地坐起身来,她听不下去,趿着鞋子开门去。手背忽然被按住,她吓一跳,是堂姐,她也醒着,“别管!”
  “他会伤到他!”
  “清官难断家务事!”
  尹芝大惊于她的冷静与淡漠,“所以要坐在这里听之任之?”
  “不然怎样?你同我无任何立场可言。”
  她说得丝毫不错,却冷酷到近乎无情。
  她甩落她的手,“我说过我无法做到袖手旁观。”
  她当真扭开门去,堂姐大力扯住她的手腕,“所以就要去敲开那扇门,撕破赖以遮体的伪装,观看一张□□裸的肉搏?”
  尹芝答不上话来,两人沉默对峙在一片幽蓝地夜色里。
  隔壁的声音倒是静下来,她不知他们最后以什么理由收了尾。周身唯一醒觉的感觉是夜凉如水。
  “去睡。”堂姐命令,“明日一早,将今晚听来的话悉数忘却,是你待他两最大的怜悯和仁慈。”
  她从又躺回床上去,身下床褥已冰凉,辗转多时,觉得自己已睡着,又有一角的脑子奇异地清醒。她好似同许沈两人站在同一间屋内,她看见许伟棠抱住沈喻然,两人都落下泪来,他听见沈喻然喃喃道,“你放心,我不会再离去,至死留在这里。”转念又有春宵旖旎,她一路做看客在一头旁观,他们滚落在床上,那似爱似恨的交缠像一支炙热的火把。她听见一阵缠绵的呜咽混合□□,沈喻然迷离的双眼,光洁的肩头,他似痛似欢愉地皱着眉。这梦境如此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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