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
分类
首页 > 现代都市

穿越之宁静致远 作者:一默斋(下)


亲爱的书友,您现在访问的是转码页面,可能导致更新不及时,访问最新更新请点击




Tags:宫廷侯爵 穿越时空 种田文 平步青云

    虽然恨透了这个景乐皇帝,可高润知道他现在唯一的靠山还是皇帝,倘若皇帝死了,他高润没了利用价值,作为高家的耻辱,他一定会被过河拆桥,给皇帝殉葬都是好的,就怕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就算他急于把持朝政,也不敢离开皇帝半步,他要让皇帝醒来的第一眼便看到他,他要让皇帝第一信任的就是他。
    一个小太监,悄没声息地走到高润案塌前,地上一个纸条,高润以为又是高莆递来的消息,右手握着朱砂笔,左手接过纸条,颇为不耐烦地捻开,不想,纸条上只有一行触目惊心的血字:
    “一月二十日,母病亡!”
    朱砂笔掉落,打翻了墨盒,红色的朱砂如血水一般,流过奏折,顺着案沿滴下……
    第二天,吕太医便进了皇帝寝宫,不久景乐皇帝便睁开了迷蒙的双眼。
    他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坐在窗前,憔悴瘦削,双眼通红的高润。
    他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高润满含激动的:“您醒了!”
    高润看到皇帝醒了,先是虔诚地向外叩拜三清祖师,随即又夸了夸吕太医,顺便提起了推荐吕太医的二皇子,后面讲讲二皇子如何焦心,如何日日请安就顺理成章了。
    皇帝对高润半点没有怀疑,在他最虚弱的时刻是高润不离不弃,高润在他心中的地位早已超过余晏,直逼他心中的神仙了。况且高润是高莆的孙子,没为自己的妹夫大皇子说好话,却为二皇子说好话,足见在他心里,皇帝的安危才是第一位。
    高润略略说了最近朝中的情形,半点不提金塔的事,端着粥碗喂皇帝喝粥,余晏在旁敲边鼓,说什么这粥是高润亲自下厨做的,寝宫内气氛十分温馨,皇帝因为金塔冷了的心又回暖不少,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糟糕,一碗粥不知不觉全都喝了下去。
    高润似是十分高兴,乐呵呵地说再去做一碗粥。
    高润走后,皇帝躺了几天早就躺得难受,便扶着余晏起身在殿内走走。走到不远处的案桌时,皇帝突然注意到了一个连封面都渗出红色的奏折,他好奇地伸手打开,扫了一眼内容。
    “臣密奏,前日臣路过工部午休小室时,曾听室内工部笔帖式符嘉言之零星话语,其曰‘塔迟早是要倒的’云云,不想当晚金塔便塌了……”
    大朝会已过,虽然事情更加棘手,可唐宁终于不用写什么谏书了,反正这种大事与他是没什么相干的,好些不愿卷入其中的同僚这几日全都告病的告病,告假的告假,唐宁也不例外。
    难得清闲,趁着众人目光全都聚集在宫内,他抓紧时机给赵谦写了好几封信,让他善后;吏部那边正忙得很,随便找了个南边的小县城让赵谦上任。
    这件事尘埃落定,可一件更大的事却让唐宁日日悬心。
    告假的这几日,唐宁想起符嘉言当日的话,越想越不对劲,结合近日发生的事,他便明了了符嘉言话中的隐喻。
    这让他十分不安,工部就要出大事了,符嘉言怎么办。好在符嘉言是工部最小的官,天塌下来,有正二品的尚书顶着,至不济还有三品侍郎,四品、五品的官更是一大堆,怎么也轮不到符嘉言。
    想到这,唐宁便安了心,随后他又收到皇帝醒来,身体还不错的消息,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
    然而,紧接着,他便一下子被打入谷底。
    皇帝醒来第一道圣旨——符嘉言被打入天牢,斩监侯。
    第二道圣旨才是着大理寺彻查金塔倒塌事件。
    此时距离金塔倒塌已过了八天,这八天,足够消灭许多证据了。
    虽然林清羽一直派人留心,可要彻查还是有许多麻烦,这几日他忙得连回府都不能,一直住在大理寺。
    唐宁从圣旨中提到的什么“妖言诅咒”便明白符嘉言到底是为什么被判死刑,可这种事更加不好办,根本不需要什么证据,只要皇帝相信金塔是符嘉言咒塌的,符嘉言也只能乖乖认罪。
    好在皇帝刚从鬼门关出来,不想大开杀戒,只判了秋后处斩,还有半年的时间。
    又好在符嘉言也不是没背景的人,符家底层人脉关系大,加上唐宁的周旋,符嘉言在天牢倒是没受什么罪。
    眼看着符嘉言的性命一日一日减少,唐宁头上像悬了一把刀,到时候了就要落下,偏偏他无计可施。
    他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什么人都找,可那些人如何不知这种事情沾不得。
    谢白筠本事挺大,可他也只能做到让符嘉言每月有一次探视,说来这事求谁都不成,关键还是在于皇帝。
    就在唐宁苦思对策之时,赵谦也回到了京城交接职务。
  
    ☆、第七十五章 纷乱
 
    “我本来决意辞官,归乡反省的,可回京后听说了孟言之事,便打算留下来看看,孟言可还有救?”
    赵谦刚回京,便去了吏部报道,在那里听说了符嘉言的事,他马不停蹄,立刻赶到了唐宁这里。
    二人好些年没见,也顾不得叙什么旧情,赵谦便直接开了口。
    唐宁狐疑道:“孟言的事,一时半会没什么法子的,倒是你,怎么要辞官?我不是跟你说你只是平调么?”
    “我犯了这么大的事,理应秉公处理,本就应该革职罢官,就算你帮我保住官位,我也受之有愧。”
    “你又何必这么死脑筋,这也不全是你的错,改了就好,再说这事的根源是你得罪了工部侍郎,你只是被人借题发挥了而已,况且,你走了,谁来为百姓谋利呢,如今像你这样的清官可不多了。”
    唐宁皱眉,若是赵谦辞官,那他和符嘉言之前的努力岂不是笑话,说句不中听的,若不是他和符嘉言说赵谦的事,符嘉言又怎么会胡乱说话。
    虽然这么说有些牵强,符嘉言的大嘴巴迟早会让他吃亏,只是恰好应在这件事上而已;再说,若符嘉言自己没得罪人,别人也不会上赶着告他的密。
    但是唐宁总觉得这事与自己脱不了关系,若他当初不那么心急,小心一点,等到下衙后,再去符嘉言府上说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虽然怪罪自己,但唐宁也没有迁怒赵谦的意思,这事虽是因他而起,可赵谦也是无辜的,只能说命运弄人而已。
    “哎——”赵谦轻拍了一下案几,脑袋重重一耷拉,深深叹了口气,“这事终是我的错,若我当初听了你和金兄的劝,对内宅上点心的话,何至于被人抓了把柄。
    子安,你还不知道吧,内子在曲阳时,不顾自己身子虚弱,执意回了仓平,要与我义绝。
    到如今,我母亲还执意护着那小妾,说妻子可以再娶,儿子却是越多越好……”
    话一出口,赵谦便意识倒自己竟是在抱怨母亲,蓦地住了嘴,揉了揉额头,露出深深的疲态。
    唐宁暗叹口气,看来这些日子,赵谦在母亲和妻子之间着实受了不少气,总算把他那刚直得过分的脾气磨平了不少。
    “那你现在打算如何?辞官也不能解决这家务事啊。”
    “我没了官,母亲就会知道这宠妾灭妻的后果,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让我做官。
    你说的没错,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我如今自己的家事都是一塌糊涂,哪有脸面去管一县的事务。
    我本是决定回仓平县,接回内子,等那小妾生了孩子,就把她送到庙里,或是给笔丰厚的嫁妆嫁出去,总是,我赵谦这辈子是再不会纳妾的了。”
    唐宁想想,觉得赵谦如此也并非是坏事,等风头过了,他再使把力让赵谦起复,也不是什么难事,至少比现在救出符嘉言要简单地多。
    唐宁正想着,却听赵谦又问道:“子安,孟言如今境况如何,真的是没救了么?”
    唐宁一听,愁绪又爬上眉梢,“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一切都要看皇上的意思,别人是救不了了。”
    说着他便把符嘉言如何隐晦告诉他金塔之事,又如何被人听了去告密,顺便把京城如今的局势讲了一遍,免得赵谦直不楞登的又得罪人。
    没说多久,赵谦便心事重重的告辞了。
    唐宁只以为赵谦是忧心符嘉言和家里,没想到,第二天,赵谦便托人给他捎了封信。
    唐宁打开一看,竟是一封休书!
    赵谦要休了妻子,怎么回事,昨天不还说要会仓平接回妻子的么?
    唐宁略一思索,脸色骤变,手几乎拿不住那张薄薄的纸,“不好!”
    然而唐宁还是晚了,在他拿到这封休书的时候,赵谦就已经跪在午门外的清正鼓下,上书死谏!
    赵谦是七品芝麻官,本是没有权利直接上书的。然开国皇帝为求官场清明,特地在午门外立了一面石鼓,这鼓是敲不响的,立在这里就是为了警示后人,后来这里便成了大臣死谏的专用地。
    赵谦的谏书写得分外慷慨激昂,不仅替符嘉言申辩,字里行间还明示皇帝沉迷修道,不思进取,怠于朝政,总之能骂的地方全都骂了。
    整张谏书,铁钩银划,力透纸背,可见赵谦是抱了必死的心。
    赵谦出名了,大大的出名了,景乐皇帝沉迷修道几十年,除了死去的于瑛经常婉转劝说外,还真没人敢如此直接大胆,就差指着皇帝鼻子骂了。
    赵谦不是御史,却干了连御史都佩服的事儿,清流文臣多赞他刚直不阿,重情重义。
    然而赞归赞,他们也知道符嘉言冤得很,可开口为赵谦说情他们是不敢的。
    于是,唐宁又开始奔波,让这对天牢中的难兄难弟好过点儿。
    而他能做的也不多,打点完了,他空了下来,又想不出什么良方,于是他决定去座师府上求老师指点。
    徐元最近也忙得很,虽说皇帝是个摆设,可没他镇场子,许多事情办起来麻烦了不止一成。唐宁找到徐元的时候,他还在内阁处理公务呢。
    唐宁把来意一说,徐元想都没想,就着手边一张废纸,写了一个“余”字。
    唐宁看了,躬身一拜,二话不说退了出去。
    众所周知,景乐皇帝对余晏恩宠有加,特地赐了他一座皇宫附近的宅子,供他收养子孙,老了也可在宅子里养老。
    余晏不是单纯的皇宫掌事太监,他还是掌印太监,有权参阅奏折的,也有权监察百官,因此他有正事时,都是留宿宫外。
    这日唐宁打听好消息,趁着余晏在府里时,备上厚礼,登门求见。
    余晏对唐宁的态度很是不错,他看向唐宁的目光,甚至带了些长辈特有的慈爱。
    “我听说你有个姨妈住在府上?”
    “您是说徐姨?”唐宁被问得有些莫名奇妙,但还是恭敬答了。文官一向瞧不起宦官,可在他心里没什么太监低人一等的等级观念,他又有求于余晏,更是把架子放低。
    余晏虽说良善,可毕竟在宫里这么多年,分辨谁是真心谁是假意这点城府还是有的。
    他看唐宁目光清明,没有一丝一毫的鄙夷之态,甚至对他颇为恭敬,心里自是又满意了十分,他与唐宁也算有几分香火情,能帮的就帮了罢,何况住在他府上的徐莲还是他的庶妹。
    “她如今过得可好?”
上一篇:久别重逢 作者:吃不饱
下一篇:伍伍+番外 作者:白夜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