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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西的密史(海盗风云6)作者:松冈夏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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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耽美

「这下麻烦了呢……」
听了杰夫利的自言自语,旁边的罗布慌了手脚。
「什、什么?有麻烦吗?难道这附近有浅滩……」
杰夫利皱了皱眉头,打断了他的话。
「没有。冷静下来,我是在说别的事情。」
罗布大惊小怪地抚着胸口长出一口气。
「太、太好了,我还以为看落了什么,急坏了呢。」
杰夫利冷冷地看着他。
「你到底走过几次泰晤士河?」
「那个啊,是有几回啦。可是几乎没有握过舵柄。」
「既然经验少,就好好听师傅的指示,记住河的哪里都有什么。」
「我总是在发呆……嘿嘿嘿,常常被师傅骂呢。」
这样还没受够教训吗,还是说师傅的火气不够大呢。但是杰夫利可是个对怠惰的部下持严格态度的男人。
「那么我就让你记到不想再记的地步。我去照顾在那边痛苦的先生,这段时间里你去掌舵。根据情况而定,我们就这样航行到法国去也不是不可能。」
「怎,怎么这样!」
「你责任重大哦,好好努力吧。」
再往后就没有需要大转舵的地方了。而且除了罗布之外,还有其他两个男人握舵柄,一旦有什么事情,他们也会帮忙的。杰夫利转身背向着罗布,让他好好被吓一吓也不错。但是当他这样想着的时候,要好地一起搬运着空桶的凯特和那捷尔的身影就跃入了他的眼帘,杰夫利顿时品尝到了冷冷的滋味。
「一个人运不动,就请那捷尔帮忙了。」
注意到他的视线,凯特急忙说道。
「是吗。」
杰夫利随口应道,在心里皱起了面孔。看起来凯特也在在意啊。
(他和那捷尔也都在照顾着我的心情。和他们比起来,有点什么事情就马上闹别扭的我简直此像小孩子一样。)
杰夫利为自己器量的狭窄而感到羞耻。是的,自己的话不好说,可诚实的那捷尔是不会强迫凯特的。他们只是一起走走,说说话而已,自己要是一一去嫉妒的话,未免也太傻了。
(我已经从那捷尔最喜欢的宝座上下来了。即使如此,他还是如此照顾我。如果我们站在相反的立场上,我就无法像他那样克制自己了吧。那捷尔也一样处在麻烦的情况里。而且他又顾虑着友情,更是会心碎的。)
希望他能原谅如此任性的自己。杰夫利在心中向他道着歉,向着美丽的灰蓝色眼睛笼罩上不安的阴云的那捷尔报以笑脸。他明白这是很危险的平衡,但是,无论怎样,都必须要保护这个关系才行。
(我爱着你。为了你的话我可以赌上性命。这种感情从小时候起就一点也没有变过,只有这一点请你相信吧。)
是杰夫利的悲伤的感悄传达给了他吧,那捷尔的表情松弛了下来,用下巴示意了一下那个借着凯特的手在水桶上坐下的法国人。
「他不是吃了那个晕船药了吗?」
「是啊。刚起航不到五分钟他就开始脸色大变了。」
「真让人同情。」
杰夫利歪了歪头。
「是我多心吗?我不知怎么觉得你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你看出来啦?」
那捷尔坏笑了一下。
「虽然我也晕船,不能说是心情爽快,可是能看到比自己还要弱的人,特别是曾经教训过我一顿的骑士殿下如此痛苦的样子,我就感到自己那疼痛的自尊心在愈合了。」
杰夫利也露出了捉弄的笑容。
「的确是啊。知道无敌的剑士也是人的孩子,心情就很舒适呢。」
「然后就产生了想要伸出援助之手的感觉。这就是所谓慈悲会让人从心产生余裕啊。」
两个人一边施施然地聊天,一边走近凯特正在帮他揉背的阿尔德维奇。
「您没事吗?」
阿尔德维奇对杰夫利的问题报以呻吟。
「这对有如身处地狱的人来说是个过于残酷的问题啊……」
「对不起。」
「没关系,我明白您不是在讽刺我。」
总算抬起了头的阿尔德维奇用绢质的手帕擦了擦嘴。
「已经让您看到难看的模样了。接着让您听些难听的话也没关系了吧?」
杰夫利耸了耸肩膀。
「请。还是趁现在全都吐出来会比较清爽。」
「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阿尔德维奇做了一个深呼吸,一口气说下去。
「我是有着各种各样缺点的人,但我不喜欢听一个外国人说自己君主的坏话。我想这一点你们也是一样的吧。但是,虽然我明白也还是不能不说。请务必原谅我的失礼。你们的女王是恶魔的女儿。」
杰夫利微笑了。
「没关系。这不能算坏话。天主教的人们每个都是异口同声地这样说,我们都已经听惯了。」
阿尔德维奇摇了摇头。
「不,这和信仰没有关系。」
「那么到底是什么问题?」
「那种故弄玄虚的态度!」
在愤怒的驱使下,阿尔德维奇重重地踢了船舷几脚。
「既然没有答应请求的意思的话,那干脆拒绝不就好了吗!不要提出麻烦的交换条件,让交涉进一步拖长行不行!她也为我这个要多少次穿越海峡的人想想啊。如果被命令再来一次英格兰的话,我会死掉的。啊啊,要再尝一次这种痈苦的话,还不如在决斗时被人刺穿来得好些……! 」
凯特带着同情问道:
「能不能向国王陛下请求,换别人来做使者?」
「如果可能的话早这么做了。陛下的宠臣们都是又性急又傲慢,不但不适合外交,而且绝对不要离开陛下的身边。除了他们以外,向王室竭尽忠诚的人虽然不少,可是有这方面才能的人毕竟不多。」
是说出的这些话平息了他的兴奋吧,阿尔德维奇闷闷地叹了口气。
「都是因为我曾经和亡故了的奥尔良公爵一起到过伦敦。可是那时候我也因为严重的晕船身体不适,几乎整段时间都在躺着。多半,其他的人都找些各式各样的借口不去英国,都是因为看到我回国后的惨状吧。」
杰夫利问道:
「这次的事情有多少可能性会继续交涉下去?」
「恐怕没有了。这对我来说是莫大的幸福。」
「我们的陛下提出的交换条件……不,打听外交上的机密可就不好了。」
阿尔德维奇嘲讽似地歪了歪嘴唇。
「没关系。伊莉沙白女王的要求总是一样的。加莱。她要姐姐玛丽在战争里失去的法国港口。」
「啊。」
真不愧是贪婪的都铎家族的女王。杰夫利在内心苦笑一声。
阿尔德维奇以愤懑不平的样子继续说道:
「会提出与奥尔良公爵结婚的事情也是为了这个。既然自己的称号上有个‘法兰西女王’,那么没有那里的领土毕竟不太好看。但是这一点我们到底是无法接受的。就算法国人在宗教战争上分成敌我彼此征战,但对这一点意见相同。花了好几百年的时间好不容易才赶了出去的英国人。绝对不能允许他们再度踏上祖国的土地……」
一路清晰地说到这里,他又产生了呕吐感。从立刻趴下上身的阿尔德维奇身上转开视线,杰夫利在那捷尔的耳边低语:
「我还正犹豫着要在哪个港口靠岸,听了这一番话就下定了决心,去加莱。」
那捷尔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既然人家说不要来,那么无论如何也要去一趟了吧?」
「没错。那可是说不定会再属于我们的港口,不去见一见怎么能行呢。」
刚才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凯特忽然开了口:
「法国与英国的对立真是根深蒂固,为什么不能和好呢?」
杰夫利耸了耸肩。
「很难啊。你也听到阿尔德维奇殿下的话了,这个反目是经过几百年培养起来的。现在虽然算是保持着和平,但是谁也不认为它会持续到永远。现在只是有不得不战斗的对手,没有时间理睬法国罢了。」
凯特撅起了嘴唇。
「不理睬不是也挺好的吗。英格兰是英格兰,法兰西是法兰西。」
「这边是这么想的,那一边想的可是正相反。反过来说也是一样。据我们的陛下说,挑起争端的是法国那一边。是他们唆使弗兰索瓦二世的王妃玛丽•斯图亚特,让她登上英国女王的王位。」
「可是,她不是都已经死了吗……」
凯特还要进行反驳,但杰夫利打断了他。
「的确,借助外国的势力的玛丽夺取王位的威胁已经消失了。可是仇恨还是没有从陛下的心中消失。」
「仇恨……?」
「被怀疑继承王位正当性的仇恨。那一位可以在人前宣称是‘伟大的亨利国王的女儿’,却从不宣称是‘被丈火处刑了的安•波琳的女儿’,而且还装作母亲一开始就不存在一样。她却没有发现,这样做反而会暴露出自己的弱点。」
那捷尔叹了口气。
「或者是虽然注意到了,却无法不这么做吧。被别人攻击出生这种自己力所不能及的地方,人是无法冷静相对的。首先头脑会混乱,然后怒火就会对着侮蔑自己的人剧烈地喷发出来。要平息这种怒火是很难的。而且这是过于剧烈的经验,人很难把它忘记。」
那捷尔能够理解伊莉沙白女王的心情。他也曾经因为是私生子而受到屈辱的对待。明白这一点的杰夫利抱住了好朋友的肩膀。凯特也很担心地仰望着那捷尔。
「没关系。我已经克服了。」
那捷尔这样说着,面上泛起爽朗的笑容。
「我比陛下幸运得多。因为我能把找我茬的家伙一拳打飞出去,消解掉自己的火气。」
杰夫利和凯特都松了一口气,同时说道:
「生为男人还是好啊。」
「嗯,虽然也要腕力强劲才行。」
这个时候,杰夫利的视野边缘有个影子在动,他把视线转过去,只见把半个身体探到海上的阿尔德维奇正要从船舷上滑落出去。看起来是在呕吐的时候昏了过去的样子。
「……唔!」
杰夫利迅速地抓住了阿尔德维奇的裤子。看到这副光景,那捷尔也向着那浮在空中的脚腕跳了过去。然后,他们用了全身的力气,总算把那瘫软的身体拽了回来。
发出被扔在地上的小麦袋子一样的声音,阿尔德维奇横在了甲板上,凯特发出了安心的叹息。
「太、太好了,他没掉下去……」
那捷尔撬开阿尔德维奇的嘴,看着里面。
「似乎不是呕吐物哽住了喉咙的样子。」
「多半是胸口用力地压在船舷上,喘不过气来了吧?」
杰夫利说着,拍了拍昏倒的男人的脸颊。
「阿尔德维奇大人!」
凯特也担心地说道:
「是不是做人工呼吸比较好?」
杰夫利皱起了眉头。凯特的英语非常流利,可是偶尔会夹杂着不明意义的单词。
「那个人……什么什么的,是什么东西?」
凯特大大地吸了一口气,接着,就向阿尔德维奇的身体倒了过去。
杰夫利慌忙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拖开。
「可恶,这里就没有一个能好好站着的人了吗?」
凯特抬起脸来,发出抗议。
「我才不是昏过去!是要把气息吹给阿尔德维奇大人!」
杰夫利眯细了眼睛。
「嘴对嘴吗?」
「那当然了!」
「也就是说,是亲吻了。我绝对不允许你在我眼前做出这种事情来。那捷尔,你来替他做。」
「为什么是我?」
那捷尔瞪圆了灰蓝色的眼睛。
「你来做不就好了!明明那么习惯和男人接吻的!」
「虽然是这样,可是我不要亲吻一个刚刚呕吐过的人。」
「我也不要啊!」
「你的慈悲心肠到哪里去了?」
「什么事情都有个界限!」
在他们像兴奋的乌鸦一样彼此对吼时,一个细细的声音从甲板上传来:
「失礼……我头很疼,能不能用小一点的声音说话……」
看起来,不用那个“人什么什么”出马了。杰夫利俯视着阿尔德维奇,对他报以一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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