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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远道+番外 作者:四又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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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哲的眉头微微皱起。
  “怎么都不至于比杀赵东和刘建辉更难吧,刘建辉死前也喝了酒,但他体内的酒精度只高出法定值一倍,绝不至于在遭到攻击的时候无法反抗,”我说完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更别说赵东了,他可是清醒着的。”
  严哲紧蹙眉头:“你的意思是……”
  “从高志杰到赵东,再到刘建辉,如果凶手真是同一个人,那他的手法可谓是……”
  “进步惊人,”严哲接过我的话,他的反应很快,立刻想到了另一个点,“如果假设小周是凶手,三年前的码头事件是起因,那为何他不在事发后立刻作案,而是等到两年后才动手?”
  “没错,”我越说越感觉到,高志杰或许才是激起凶手杀人动机的关键所在,“杀高志杰很可能是临时起意,但是从赵东开始,就变成了蓄谋,我想,高志杰要么和小周见过面,要么是小周主动找上他,他们有过交谈,或许还有争执,最终让小周起了杀意。”
  我的话音刚落,车身忽然一震,轮胎发出一道尖锐的摩擦声,即使系着安全带,我的头也差点撞到挡风玻璃上。唐维安踩了一个急刹。
  前方正是十字路口,红灯,一辆满载的大卡车缓缓驶过。
  “怎么回事?”严哲的语气不太好,他的手飞速撑在前方的座椅背上才稳住了身体,否则极可能直接飞到前座上来。
  “对不起,”唐维安也是惊魂甫定,连忙道歉,“对不起,我……没有注意。”
  “听入迷了?”我有心安慰他,尽量温和地说道,“别只顾着听,注意看路,我们两的生命可都在你手上。”
  “我知道……”唐维安咬住下嘴唇,他飞快地看了我一眼,又紧紧盯住前方,“真的很抱歉。”
  “没事就好,”严哲敷衍道,听上去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生命还在不在,平静下来后立刻接着说,“所以码头出事的那一晚,一定发生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高志杰和刘建辉很可能也参与其中。”
  “还有赵东,”我看了唐维安一眼,“另外,我记得唐医生之前说过,凌虐尸体的行为多半出于仇恨,如果我们的假设成立,那么小周应该是搞清楚了一些事实,才开始了这一场彻头彻尾的仇杀。”
  “动机是复仇……”严哲小声重复,我从后视镜里看到他猛然一震,“得搞清楚当年码头事件的真相,搞清楚还有哪些人参与了!”
  “不然还会死人。”我明白他的意思。
  沉默持续了片刻,气氛变得凝重。
  “你们的假设都建立在他是凶手的前提下。” 这时,唐维安忽然出声。
  我和严哲不约而同地看向他,唐维安仍专注于前方的道路,车子平稳向前。
  “如果人不是他杀的呢?你们还没找到他,如果找到了,但是他……”唐维安的声音微微发颤,“也死了呢?”
  有一瞬间,我察觉到哪里不对劲,唐维安的话有什么地方令我感觉违合。但是顾不得细想,我和严哲对视一眼,我们的表情如出一辙的严肃。
  唐维安说得对,虽然小周有很大的嫌疑,但客观上来说,不宜过早把嫌疑的帽子扣在一个失踪的人头上,如果小周也被害的话,就代表背后还有一只手,没有显露出来的一只手。
  “是啊,我差点忘了,”严哲看着我,他下颚的肌肉收缩着,“那里是南桥,是码头,不止一种可以毁尸灭迹的方法。”
  我的心中一悸。
  他指的是大海,碧绿的,广阔的海洋,可以让一切罪恶都消失。
  “等等,还是不对……”我抬手按住眼角,闭了下眼睛,感觉自己的脑子变成了一锅粥,还隐隐有煮沸的趋势,“假设,假设小周死了,我们找不到他的尸体,说明被凶手藏起来了,但是他已经纵火烧了两个人了,为什么不干脆把小周也烧了?”
  “死因。”唐维安再一次提醒道。也再一次令我和严哲恍然大悟——对,死因!
  “纵火的动机一般比较简单,”唐维安继续说,“故意破坏,隐匿罪行,政治动机,利益报复,其中最常见的是隐匿罪行,而且非常有效,和水中的尸体一样,人在遭火焚的时候,组织细胞被迅速分解,烧毁,高温还会造成更多无法辨别的伤痕。”
  然而我和严哲越听越茫然,严哲的身体微微前倾:“照这么说,火烧应该更容易掩盖死因才对。”
  车子驶上山道,开始在高高低低的路面上颠簸前行,唐维安的声音也像是被颠成了一段一段,带着停顿的颤音:“对一般的死因或许有效,但留在骨骼上的伤痕,除非把尸体烧成灰……火烧更容易让它们暴露出来。”
  天阙酒吧的招牌近在眼前,车停下的同时,一个念头闪过我的脑海。
  “枪。”我说。
  严哲慢慢地睁大眼睛,目光转向我,我理解他的震惊和不可思议,因为我也一样。
  我看着唐维安的侧脸,极力压抑某种无法形容的冲动。他要提醒我们的是这个,高志杰和刘建辉是警察,尤其在南桥,夜间出勤的警察,绝没有不带配枪的道理。但他的语气太过于笃定了,笃定到几乎让我以为他其实知道些什么。
  我又想起他刚才的话,让我感觉违和的原来不是内容,是他的语气——他没有使用“尸体”这个词,甚至没有说过“小周”二字,他说的,一直是“他”。
  “我想,我们应该再次检查一下三年前那两具尸体,”严哲打开车门,站在地面上目视唐维安,“唐医生,谢谢。”
  大概是严哲提前打过招呼,一眼望去,一排白日紧闭的酒吧大门当中,只有天阙是开着的。
  阿宽他们紧随赶到,一众人乍眼一看很有几分声势浩大的意思,我看到旁边经过的两个路人频频扭头朝这边打量。
  我们鱼贯而入,酒吧里冷冷清清,只有吧台前的高脚椅上坐着一个男人,看到严哲立刻站起身,挤出一脸谄谀的笑:“严警官。”
  “辛苦了,”严哲没有废话,单刀直入,“这位是南桥刑侦队的迟警官,有几个问题需要你补充回答一下。”
  “没问题没问题,咱们这边坐。”男人CAO着一口北新口音的普通话,刻意的诚惶诚恐的语气,我立刻听出来,这是询问录音里的那个人。
  “你上次提到,赵东还派了一个姓周的人去南桥,”我在木头长椅上坐下,一只胳膊放在桌上,盯着他问,“这个人住哪儿你知道吗?”
  他和我对视了一会儿,把脸偏向严哲,一副造作的为难模样看得我一阵反胃。
  他耷拉了脸对严哲说:“严警官,这个上次您不是已经问过了,我是真不知道,我用得着骗您吗,我……”
  “哎,看我,现在是我在提问,”我用办案时的平板语气提醒他,“不知道就不知道,急什么,”等他的注意力转回来,我接着问,“那你知不知道,他是哪里人?”
  “这个……”他迟疑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会问这个问题,他眉头紧锁,思索片刻后回答道,“哪里人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是本地人,甚至不是南方人。”
  “哦?”我饶有兴趣地翘起嘴角,“为什么这么肯定?”
  “那小子普通话挺标准,没有口音,而且皮肤白,”他说着嘿嘿笑起来,让我想起邀赏的哈巴狗,“看人嘛,我们这行见过的人那多了去了,几年下来,凭直觉也能琢磨出一点东西。”
  “是么,”我不动声色地说,“凭你的直觉,你当时看到他的时候,都琢磨出了什么?”
  他低头认真地思考起来,给人的感觉像是在思考一个极深奥的难题,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语气坚决:“那小子年纪不大,但也不是个善茬,应该是上过学的,看着跟别的混仔就是不一样,不过要我说,他应该是在道上飘过的,那股子狠劲一般人可没有,不然老板也不会重用他。”
  “你们老板重用他?”我反问道,“我没记错的话,你上次说,这人当时才来了一周。”
  “是没错,不过这个说起来就复杂了,当时老板手里刚折了人,就想重新养个心腹,年纪小的最好,姓子浅,也好掌控,他又是个外地来的,还缺钱。”
  “也就是说,赵东当天派这人跟着,是因为信任他?”我说。
  “也不全是,”他摇摇头,“也是考验。”
  “什么考验?”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听说……”他压低了声音,身体往前凑,眼珠转了一圈,用一种神秘的语气说,“这可是我听说的啊,据说黑子那段时间跟老板……总之不太好。”
  我眯起眼睛,他这CAO蛋的语气几乎让我以为自己在听两个男人的八卦。我说:“哪个不太好?”
  “就是对老板不满意呗,”他撇嘴道,“给钱少了,不受重视了,那原因就多了。”
  赵东让小周跟着去,是想看看小周会不会给黑子圈走?
  “行,”我没心思继续听他们酒吧人民的争宠和斗争,果断换了个问题,“一般在这一片打工的外地人,都住在什么地方?”
  “嘿,您问这个我倒是能说上几个,顺着这坡下去不是洪春路吗,老城区改造那会儿,留了几个旧楼房没动,后来都变成了廉租楼,专门租给那些外地来的,还有那些穷鬼学生,赶氵朝儿同居开房什么的,都在那儿。”
  我点点头:“嗯,最后一个问题,你们知不知道三年前被烧死的两个人是谁?”
  “不是老张跟黑子吗?”他愣愣地看着我。
  “你们怎么知道?”我死死盯住他的眼睛,“我们可从来没说过,被烧死的两个人是谁。”
  一阵沉默后,他泄气道:“不瞒您说,老板那会儿也搞不清楚死的是谁,又不敢明目张胆地查,就让人盯紧了他们的老巢,派去的人回报说,老张和黑子的家里人一前一后都去南桥认了尸。”
  “怎么就没看到姓周的家里人?”
  “这您不是应该最清楚吗?”他竟然反问了一句,而我竟然一时无言以对。
  没错,回去问问当年有哪些人来认领过尸体不就知道了。
  “行,”我站起身,“今天就到这儿了。”
  “哎哎,那个,警官同志,”他一脸讪笑,搓着手,“像我这么配合您工作的,有没有什么奖励啊?”
  “奖励啊,”我看他一眼,“我问你,三年前警察来这儿问话的时候基本没问出什么,怎么现在你倒肯开口了?”
  “那肯定不一样,那会儿老板还在呢,哪个敢乱说?”他眼神四下乱瞟,嘟囔道。
  我淡淡一笑:“配合公安机关调查是公民应尽的义务,没定你罪都是好的,你还敢跟我要奖励?”
  13
  【唐维安】
  直到坐回车里,我才发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虚脱般地,手指轻轻搭在方向盘上,我听见大脑疯狂转动的声音,房间里有没有留下不该存在的东西?会暴露我和周圣宇的东西?怎么会这样快?凌晨时分我才刚回去过,我们的房子,就要这样曝露在天光下了?
  迟海风和严哲的说话声断断续续落在耳边,我却怎么也听不真切,耳后是宛如判决般的一声:“先去洪春路转一圈吧,碰碰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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