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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远道+番外 作者:四又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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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行,周圣宇,你是被鬼上身了吧。
  下课铃响的时候,我阴森森地威胁唐维安:“不许告诉别人。”
  他写字的动作顿住了,微微向我这边侧过脸,睫毛颤了颤,我看到其中流动的笑意。
  11
  【迟海风】
  凌晨的时候我被一阵冲马桶的声音吵醒,看见阿宽游魂一样从卫生间里晃出来,砰得一头栽回床上,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全程都没有睁眼。
  这让我在迷迷糊糊间想起昨天下午唐维安的话——我可能有梦游症,你要跟我住吗?
  这小子,确实跟小时候不一样了,会怼人了,还怼得挺齐活,把其他四个人连我在内都一块儿堵死了——人都说自己有梦游症了,你还上赶着往人跟前凑,找剁?
  酒店的双层窗帘又厚又重,把光线和声音一齐隔绝在外,仿佛连空气都是静止的,让我胸闷气短了一晚上。我想起以前经手过的案子,现在这个房间可不就是个密室。
  对于北新的气候,不论来几次也没法适应,绵延的山挡住了自海上而来的风,尽管和南桥相隔不远,却远没有南桥清凉洁净的空气,这里的夏天沉闷而粘腻,湿气更让人无法忍受。
  我坐起身,摸过床头的烟盒和打火机,点了一支烟叼着,下床走到窗前,把窗帘拉开了一条缝,这才发现窗户并没关紧,留了半截,氵朝湿的水汽就从那缝隙间扑到我的脸上,暗淡的晨光中,柏油马路被染成了深色。
  黎明时分,北新下了一场细雨。
  集合的时间是七点,我看了看时间,凌晨五点半,我把烟头扔到窗外,正打算回床上再眯一会儿,这时,眼角闪过了一抹白色的影子。整条马路静悄悄的,只有那一辆白色大众缓缓驶过,从酒店的停车场入口开进去了。
  房间在五层楼,再高点儿也许我就看不到那一串车牌号码了,那是唐维安的车。
  这个时间,他去哪了?
  酒店的一次姓拖鞋踩在地毯上悄无声息,我走到门口,正要拉开门时,不知怎得心中一动,侧头把耳朵贴在了门缝上,凝神静听走廊上的动静。
  没有脚步声,只有我的心跳,我耐心等着,大约十分钟过去,隔壁房门细微地响了一声,咔嚓,开门,又一声,咔嚓,关门,然后一切重归寂静。
  ——唐维安的举动同样小心。
  出于神经本能的反应,一些纷乱的猜测在一瞬间划过我的脑海——总不至于是真的梦游吧,梦游到半夜开车出去?他那种鬼话也就只能唬唬别人。
  我想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神经过敏了,万一他只是失眠出去兜个风呢?我回到床上,闭上眼,重新睡了过去,当手机铃声爆炸般响起时,我睁开眼睛,感觉心脏正急促地跳动着。
  我做了个梦,梦中的一张张脸清晰得可怕,以至于醒来的瞬间我一时认不出自己身在何处,甚至不确定旁边阿宽的呼噜声是真是假。门外的走廊上传来隐约人声,有人脚步拖沓地经过我们房间门口。
  我狠狠抓了一把头发,撑着身体坐起来,都说白日睡眠容易多梦,一个回笼觉都能见缝插针。
  梦里是小学六年级的冬天。
  那个冬天的第一场雪下下来时,正赶上许承的一节语文课,全班同学都因为兴奋而走神,一张张小脸不时眺望窗外,从我的位置看出去,能看到大雪把门前的松树都压弯了枝干。许承几次拿粉笔哆哆哆敲黑板,试图扯回我们的注意力,最后他妥协了,笑着说:“别着急,一会儿吃完午饭,我跟你们打一场雪仗,保证让你们过瘾。”所有人愣了一瞬,教室里沸腾了。
  许承从不食言,午饭后他甚至特地去换了身衣服,在别的班都被勒令回宿舍午睡的时候,他悄悄带我们溜到CAO场,整个空旷的CAO场都变成了我们的战场,一开始还有人依照站队划分严谨对敌,没撑多久,干脆变成了大混战。
  一片混乱之中,我的目光紧紧追随唐维安,他的脸上少有的露出笑容,像雪光一样明亮,他认真地团一个雪球,然后把它远远砸到了许承身上,许承哎呦一声,立刻回头反击,我瞅准间隙上去拦截他,却被许承巧妙地躲开了,还冲我得意地一笑,接着,他手里的雪球砸在唐维安的后脑勺上。
  这时,周圣宇一阵旋风般掠过,捧着一团比所有人都大的雪球,嘭地砸到了许承的屁股上,许承不由往前一趔趄。
  “豆奶!过来!”他大声喊。
  “周圣宇!”许承暴跳如雷。
  唐维安早就被追杀得晕头转向,一听见声音,就循着周圣宇的方向跌跌撞撞跑过去。我的双脚不由自主跟上他,却被迎面飞来的一个炮弹打断。雪球狠狠砸在我的脸上,有一刹那我的眼前直冒金星。是周圣宇,他挡在唐维安身前,一脸嘲弄地望着我。他说:“我和豆奶,谁都不要。”
  许承忽然大笑起来,踩着雪跑来拍拍我的肩膀,说:“小小迟,咱两一队,今天就杀得他们俩片甲不留!”
  小小迟是许承给我的“昵称“,这么幼稚的昵称我当然不干,但此刻我顾不上反对,只是用力地点头:“嗯!”——杀得周圣宇片甲不留。
  不矫情地说,那是我生命里最开心,最激烈,最震撼,最美好的一场雪仗,从那以后我再也没看过那么美的雪。
  指尖仿佛还残留着冰雪的凉意,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来?
  我烦闷地搓了一把脸,闹钟并没有吵醒阿宽,我抽出身后的枕头,朝他脸上狠狠砸过去。
  二十分钟后我们关门下楼,在楼道口遇上正在等电梯的唐维安和另外两人,他的风衣干干净净,一点褶皱都没有,眼睛里却遍布红血丝,尽显疲惫的神色。
  “早,”我如往常一般跟他打招呼,“没睡好?”
  他迟疑了一下:“习惯了。”
  “今天能稍微凉快些,早上下了点雨。”我看着他的眼睛说。
  他的视线自然地放在电梯按钮的显示屏上,淡淡地应道:“是么?”
  “叮”一声,轿厢门打开,我当先走进去,等唐维安进来,我不着痕迹地站到了他身后。他身上有酒店沐浴液的淡淡味道,后脑上的几绺发丝还是湿着的。他回来洗了个澡。不知为何,我突然想起他曾经说过——水流会冲走物体上的痕迹。
  因为一份迟来的询问供词,我和严哲一致把目光放在了那个第三人小周身上,不论从哪个角度分析,他都是目前最大的嫌疑人,除非我们找到本人取证后排除,当然也有可能找到的是一具尸体,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失踪,我不得不做这样的假设。但是如果人还活着,那他就一定会留下踪迹。
  我和严哲打算再去一次赵东的酒吧,赶到北新刑侦大队门口的时候,严哲那位助理姑娘总算露脸了,她从台阶上蹬蹬跑下来,怀里抱着一个档案袋,东张西望着问:“哪位是唐医生?”
  “我是。”唐维安走上前。
  小姑娘像是愣了一下,脸霎时红了,嘴角绽出羞涩的笑意,声音也柔了几分,说:“这是高志杰和赵东的验尸报告,严队让我拿给你的。”
  “谢谢。”遗憾的是,唐维安依然是一贯的面无表情。
  “不客气。”小姑娘笑笑,又转身跑走了,看也没看我身边三个目光炯炯的狼。
  “他妈的,”阿宽倒是眼尖,不服气地说,“现在的妹子口味也太清奇了吧,阳刚的汉子不喜欢,偏偏爱看小白脸?”
  “可不就是。”另外两人也附和道。
  我笑笑,走到一边的垃圾桶旁,把烟头按灭在上面的烟灰缸里。唐维安的车就停在旁边,我想了一下,从烟盒里又抽了一根出来,点燃了咬在齿间。远处唐维安正专注于验尸报告,手下快速翻阅着,头也不抬。
  我慢慢蹲下身,目光落在他的车胎上,一种黑色的泥状体不规则地粘在轮胎上,我用指甲剥下一块,在指间捻开,是煤。这不奇怪,他的车昨天停在一个旧煤场里。我又站起身,再度看了一眼唐维安,他仍保持着垂首阅读的姿势,于是我的手放在副驾驶的车门上,试探着拉了拉,车门纹丝不动,锁了。
  我只得透过车窗观察里面的景象,驾驶座和副驾上都很干净,驾驶盘周遭也没有多出什么特别的东西,一切都跟我昨天从这辆车上离开时无甚差别。我又移动到后座的窗口上,最终,什么也没有发现。
  我回到垃圾桶旁,一支烟已经燃烧了三分之一,我抽了两口,把它捻灭在烟灰缸里。
  “怎么样?”我走到唐维安身边说。
  他微微皱着眉,摇了摇头,说:“目前来看,应该和我们推测的一样,杀死高志杰的手法虽然和后两起案件相同,但是从伤口的力道和痕迹能明显看出手法生涩,而且,高志杰死的时候血液中的酒精浓度超过300毫克。”
  “那得醉成死狗了吧。”我说。
  “酒精让他失去了反抗能力,不然他或许有机会捡回一条命。”唐维安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近距离凝视他的面庞,他认真起来仿佛又变回了小时候的那个唐维安,专注地盯着作业本写字。
  “这一点上,他倒是和刘建辉有缘,刘建辉死前也喝了酒,不愧是一对难兄难弟。”
  唐维安点点头:“我现在也觉得,这个凶手很走运,刘建辉虽然也是醉酒的状态,但是他毕竟有枪,即使这样也还是丢了命。”
  “起码我们知道,这把枪出乎了凶手的意料,而且有可能打中了他,”我说,“不过,也出乎我们的意料。”
  “他当年为什么要谎报配枪丢失?”
  “谁知道,”我半开玩笑地说,“兴许他早就知道会有人来杀他呢?枪能给他安全感。”
  唐维安惊讶地看着我。
  看起来似乎所有线索都是一团乱麻,我们已知的东西根本推不出来任何站得住脚的论断。这时,严哲带着他的人从大楼正门里走出来。
  “走吧,去酒吧看看。”我习惯姓伸手想拍拍唐维安的肩膀,却被他不露声色地躲开了。
  12
  严哲带了三个人,其中包括他的小助理,这姑娘一来就对唐维安表现出了十足的兴趣,让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果然,她状似无意地瞟了眼唐维安,转头眨着姑娘家无辜的大眼睛,对严哲说:“严队,我……”
  我当机立断截了她的话头:“唐医生,去你车上吧,咱们接着讨论。”
  唐维安微微蹙眉,表情有些困惑,但最终没说什么,转身走向他的车,我连忙加快脚步跟上去。
  “讨论什么?”严哲却敏锐地望过来,不等我回答,他已经大踏步走来,一边扭头将车钥匙扔给小姑娘,“小玲,你开车带他们过去。”
  我回头看了一眼,小玲姑娘直愣愣望着我们三个大男人,一脸欲言又止,却又不能违抗命令,只得怏怏不乐地应下。
  我到底没忍住嘴角的一丝笑,扭头打量起严哲,阿宽说得对,放着眼前这么个少女杀手不要,找我们维维干什么。
  “嗯?”严哲迎着我的目光,“怎么了?”
  “没怎么,”我淡淡答道,“突然发现你还挺帅的。”
  这话让严哲愣了一下,唐维安正拉开车门的动作也顿住了,有那么一会儿,他们两的脸上都露出一种迟滞的迷茫神色,而我则平静地坐进副驾驶。
  “让你的小助理开车,没关系吧?”我说。
  “她有驾照,”严哲说,紧跟着发问,“是不是有新发现了?”
  真是个一心只有案子的人,难怪人家姑娘瞧不上你,石头里怎么能蹦出花儿?
  我随口说道:“高志杰的尸检报告你看过了吧?他血液里酒精能醉死一头牛。”
  严哲点头:“看过,有什么不对?”
  “这意味着他当时的运动神经和判断力基本无法运作,凶手要杀他易如反掌,甚至都不用怎么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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