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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远道+番外 作者:四又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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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提议好。”我对严哲说。就在我打算挂断电话的时候,那头忽然传来唐维安的声音,伴随有些急促的呼吸:“迟队?”
  我愣了一下:“在忙?”
  “刚刚有一具尸体需要签收,抱歉。”他说。
  我心头一紧:“死的是什么人?”
  “一个自杀的学生。”他回答。
  悬起的心立刻放下了,我不禁在心中暗叹,这案子已经搞得我快要得焦虑症了。
  “吴小雨失踪了,你知道吗?”
  “听说了,”他犹豫了一下,“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
  “没准还真有,”我笑着说,“对付个小屁孩,你行吗?”
  “是赵小勇?”他反问了一句,沉默了一会儿,回答,“好,我现在过去。”
  我挂断电话,迎面阿宽走过来:“老大,交通部那边回信了。”
  “我和严队去,你留在这里等唐医生过来,把那小子交给他,”我拍拍他的肩,“打起精神,这几天有的忙了。”
  根据吴小雨离家的时间,我们找到前后时间段里那条路上的监控记录,我和严哲极为谨慎地看了一遍又一遍,在她离家之前的两个小时内,没有明显的可疑人和车辆出现。
  屏幕里她坐上一辆出租车,车牌号清晰可见,要查的话很容易,但我们都低估了凶手的缜密心思。这辆出租车在开过两条街区后停在了路边,吴小雨下了车,而后又在原地等了十分钟,拦下另一辆出租车。
  我和严哲对看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无奈,无奈是因为心中对此早有料想。
  就这样,整个上午的时间,我们跟着吴小雨从城东绕到城西,她偶尔还会穿过监控盲区,是一些人流较少但足够车辆经过的巷道,每一次我的心都不由自主地紧缩起来,生怕她就此消失在黑暗里。好在这最坏的状况还没有发生。
  “你有没有一种感觉?”严哲眉头紧蹙,他的表情加深了我内心的烦躁。
  “你是说,一种被戏弄的感觉?”我紧紧盯着屏幕。
  他没有出声,默认。
  “太多了,”我躺进转椅里,揉着太阳穴,想到那几个人的死状,又触电般放开手,改按眉心,“这一条路接一条路的,车跑起来倒是快,我们找起来太费神。”
  “没办法。”严哲翻着一个个视频,寻找吴小雨坐上的第四辆出租车,推测它可能出现的街区。
  这时候我只能懊恼南桥的道路实在有些过于四通八达。
  严哲盯着屏幕里的画面,他同时播放着四个监控视频,忽然间,他的表情凝滞一瞬,眼睛眨也不眨,眉头更深地皱起,像是被刻刀刻下了三道褶纹。
  “不见了。”他说。
  我愣了一下,紧跟着心往下一沉,扑到电脑前。
  第四辆出租车穿过一条没有监控的巷子,二十分钟后,这辆车出现在另一条街道上,严哲把画面放大,尽管不甚清晰,但已足够看清楚,车里除了司机,没有第二个人。
  “刚刚那条黑巷子!”我脱口而出,“人是在那儿不见的,盯住两头,看有什么车辆和人出来……”
  “迟队。”严哲面色冷静,打断我。
  几乎是同时,我意识到他这幅表情的意义了,一个更棘手的问题出现在眼前。
  “不止这一条路没有监控。”严哲缓缓回答。
  电子地图上,与这条巷子纵横交错的其他道路,如同一幅绵密的蛛网攀附在大地之上。它只是这一片纵横阡陌里的一个。
  我望着屏幕里仍在播放的视频,左上角不断跳动的时间如同嘲笑的字符蔑视着我,拳头在不经意间攥起,我克制着想要砸破屏幕和桌面的冲动。
  敢这么对我的,除了周圣宇还有谁?这个人,就是这个人,无论过了多少年,只要想起他我就恨意难平。为什么……那个屈辱的少年早已长大成人,变化翻天覆地,我却仍然无法忘记。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自己冷静的声音:“十二条路,一个一个找,非找到不可。”
  严哲看着我。
  “还有,”我接着说,“照你说的,立案,发布通缉。”
  【唐维安】
  夕阳西沉时,头顶有飞机轰鸣飞过。赵小勇一听见声音就跑到阳台上,打开窗户,梗着脖子望向天空。
  等飞机看不见了,他回头问我:“为什么妈妈还没有回来?”
  房间里开着空调,因为有孩子的关系,温度并不低,但我仍感觉手脚发凉。我走到阳台的另一边,看到云层从夕阳前飘过,使得大地时暗时亮。来自海上的风开始蠢蠢欲动,空气里似乎隐含着变化。
  我感受余晖照在脸上的温暖,赵小勇的周身也被照出一片橘色微光。我说:“她很快就回来,我陪你等她回来。”
  这是谎言。我根本不知道吴小雨在哪里,在做什么,是活着还是死了。
  全世界只有孩子最好骗,也只有对孩子说出的谎言不用忍受良心苛责。就在那一刻,我感觉眼前睁着迷蒙双眼的孩子和我记忆里的童年重叠了。我也曾这样问过,在心里问,在她每一次离开家的时候问。
  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我也想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她还回不回来,她回来还要不要我。
  “维维听话,妈妈很快就回来。”她总是这样说。
  她总是骗我。
  那又如何呢,我后来一次次回想,你不要我,我还是有别人的,在这世上我总不是孤单一人。
  赵小勇又趴在窗边看了一会儿,然后跑回客厅,爬上沙发,坐回原位。或许是父母往日草木皆兵的警惕情绪感染了他,即便我和他在同一个屋檐下共处了一下午的时间,他的眼神里仍带着一丝恐慌。
  我尽量让表情温和:“怎么没有看到你爸爸?你爸爸呢?”
  赵小勇垂下眼睛,沉默不语,我耐心地等着,他的手指慢慢抬起来,慢慢指向我。确切地说,是我的一侧裤兜,那里露出了手机的外壳。
  我看看他,拿出手机:“这个?”
  他沉默地点头。
  “你爸爸在这里?”我紧盯他的眼睛。
  他再次点头。
  “在……手机里?”我疑惑地重复,很快,我明白了。
  “你最后一次见到爸爸是什么时候?”我的语气柔和。
  他用手抠弄衣摆上的褶皱,低着头,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小孩子的记忆有时候凌乱不清,我放弃追问,重新回到阳台上,打算把这个发现告诉迟海风,然后,我听见身后的声音:“昨天的昨天。”
  我回头,赵小勇目不转睛地望着我。
  昨天的昨天。是前天。
  “迟队,”我拨通迟海风的号码,“吴小雨和黑子一直有联系,她很可能知道黑子在哪里。”
  迟海风沉默了一秒:“你说什么?”
  “赵小勇说他爸爸在手机里,应该指的是手机视频,”我说,“他在视频里见过黑子,他们一家人一直有联系。”
  我听见迟海风很低地骂了一句脏话。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我问。
  “我说他为什么找上吴小雨,”迟海风的声音有极力克制的冷静,“敢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绑走人,这个混蛋不是有恃无恐,他根本就没打算让吴小雨活着。”
  我的心跳突然加快。
  “只要吴小雨一死,黑子不管在哪里,不管他会不会选择跟我们合作,他都必须出现,”迟海风还在继续说,“我们的通缉令刚刚发出去,不过很可能来不及了。”
  “为什么吴小雨死了黑子就会出现?”我说着,突然停顿下来,目光缓缓望向坐在沙发里的孩子,“……是因为赵小勇?”
  “没错,他想告诉黑子,大的一死,接下去就是小的,这一手真狠,”迟海风说,“你和阿宽马上带着赵小勇回局里,那个地方现在很危险。”
  我挂断电话,心跳如钟。迟海风的话语里充满隐晦的指向姓,而这样不管不顾毁灭型的手段确实很像周圣宇。
  又一个吗……
  我端起桌上的一杯水灌进喉咙,心跳就是不肯慢下来,我走进洗手间关上门,当颤抖的手拿出手机时,我深吸一口气,当我终于点开邮箱,我发现我的膝盖开始发软,片刻的寂静后,我瘫坐在马桶盖上。
  一封新的邮件——
  给豆奶:再见你,为至死的忠心,为眷恋的一切。
  死了。来不及了,吴小雨已经死了。
  我盯着屏幕上的字,直到眼睛刺痛,流出泪来,每一个字都被我刻进心里。直到此时我才恍然发觉,这四封信,与其说是死亡通告,不如说是情书——给我的情书。
  我紧紧捂住胸口,直到那里不再疼痛。
  然后我听见了敲门声,是从遥远的大门方向传来。我猛然抬起头,轻轻打开洗手间的门,无声地穿过客厅,赵小勇仍坐在沙发上,眼神像看到惊恐事物的小动物。
  敲门声有节奏地持续,我站在门后,手指已经触到了冷冷的铜制把手,我却因为极度的紧张不得不闭上眼睛调整呼吸。
  是你吗。我在心中默念。
  门外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唐医生,唐医生……”
  我睁开眼睛,如同死鱼一般张大嘴狠狠喘息。
  是阿宽。
  “我在。”我喊了一声,却发现声音如同扭曲的电波,碎裂得不成样,只好闭上嘴,打开门。
  “唐医生,咱们的晚饭。”阿宽把手中的外卖袋子举起来。
  “别吃了,迟队让我们立刻带着孩子回局里。”我转过身,手下动作快得有些不正常,大脑仿佛停止转动,只能凭着本能把应当带走的东西装进包里。
  “这都是怎么了?”阿宽在原地愣了几秒,倒是没有迟疑地行动起来,“这两天也真是……刚才还撞见一个小子在楼下贼头贼脑的,真是……搞得人紧张兮兮的。”
  我没心情听他抱怨,一手牵起赵小勇,他目睹了我全程神经病似的表演,此刻出奇得安静,也出奇得沉默。他任由我把他抱上车,一路上我都在想着那封邮件,要不要告诉迟海风吴小雨可能已经死了?他一定会要我解释,我根本无法作出解释。
  一辆车从左侧逼近,以极近的距离同我惊险擦过,前方红灯陡然亮起,我猛踩下刹车,然而车子继续疾冲而出,视野里一辆货运卡车缓慢前行。我这才惊觉自己犯了个致命的错误,我踩下的是油门。
  留在身体里最后的感受,是安全带几乎勒断肋骨,天旋地转中,我的意识逐渐陷入黑暗。彻底闭上眼睛之前,我似乎听到了周圣宇的声音,但我已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真实,我听到他轻声说:“别怕,是我。”
  27
  【周圣宇】
  港口的浅湾中有一座废弃灯塔,距离海岸不远,但也不算近,想登塔的话,得租一条船开过去。
  塔上的白色钟面已停止走动,衬着幽暗的夜空,如满月般在浮动,当我开车经过长长的黑暗,它高悬于顶,看着我,宛如梦中。
  沿海公路,码头,冷鲜仓库。九点十分,车停在熟悉的仓库门前,我走下车,咸湿的海风扑面吹来,远处海面漆黑,码头上灯火点点,正经历晚间的忙碌。
  仓库门上挂着一把旧铁锁,长期受风雨侵蚀,表面锈迹斑斑,我用一根铁丝不费吹灰之力地打开了它,大门开启,封闭的氵朝味钻进鼻孔,没有停顿地,我打开车辆后备箱,把里面的女人搬出来,拖进仓库,扔到墙角,又返身回去抹掉地面上的拖痕,重新关上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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