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变成豪门寡夫 作者:八耳九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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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打成骨裂了,身手不凡,牛逼。”闫骁给他竖大拇指,“这神经病就是欠教训,还能不能说得具体一点?”
姜羡被他夸的有些不好意思,转头求助地去看柳予远:“要不你也跟他说说,你应该说的比较客观。”
柳予远翻白眼:“行了啊闫剑,你都问第三遍了。”
“百听不厌。”闫骁向上抛水果,边抛边懒洋洋道,“敢动你的人都得吃点苦头,以为老子们吃素长大的?”
柳予远再次翻白眼,屈腿坐着,转头望外边风景。
这话实在暧昧极了,更像是情人间的低声细语,姜羡想起上回在网上查到的资料。
基因很大程度上影响人的姓取向,闫剑喜欢男人,那闫骁?
闫骁也喜欢,姜羡得出结论,再去看他和柳予远之间的互动,便觉得两人关系引人遐想,非同一般。
我得滚远一点,好让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互诉衷肠,姜羡这般告诉自己,又拿了一个橘子放兜里,默默开始转移阵地。
“喂,晚上哥哥带你出去吃大餐。”闫骁在他后面喊,语气不容置喙,“听到没有?”
姜羡条件反射地去看柳予远,问他:“可以吗?”
“你问我干什么?”柳予远还吊着手,一脸不爽,“想去就去啊。”
他看起来生气了,姜羡不由多想,拒绝闫骁:“那我不去了,你陪他去吃吧。”
闫骁:“?”
姜羡正要推门出去,病房的门忽然被人从外推开,进来一个身穿白大褂的高大男人,声音有些硬有些沉,类似于金属一般的质感,冷冰冰的,说:“柳家大少爷被人打了?”
他胸前的挂牌上方身份信息齐全,一晃就晃到了姜羡跟前。
仁康乐,26岁,主治医师。
姜羡一下子愣在原地,一脚迈出门的姿势像是石化了般固定不动,他的表情空白一片,等看到仁康乐左臂上别着的黑色小花时,瞳孔又是剧烈一缩。
在他的老家一直都有一个风俗,一个人去世后,他的亲朋好友需要在左臂上别上一朵黑色的塑料小花,中心白色,以示缅怀,一别要别好些个月,但只有特别亲密的朋友才会这么做。
姜羡索姓不出去了,站在门口,神色复杂地盯着仁康乐的大褂看。
他此时面色苍白通身发冷,想说话却张不开口。
仁康乐奇怪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姜羡,随即和他擦肩而过,柳予远也看到他左肩的东西,问道:“你衣服上?”
“一个好朋友不在了,一个多月前。”仁康乐摸着手臂上的话,语气缅怀又伤感,让人能一下辨别其中低落的情绪,过了半晌又开口说,“你也认识他。”
“谁?”柳予远皱眉。
“姜羡。”
“谁?”柳予远想了半天没有印象,转身问闫家兄弟,“你们记得吗?”
作者有话要说: 给大柳的记忆力打负分
所以猜猜他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第 30 章
旁边闫骁和闫剑同时摇头,一个嘴里嚼了把东西,声音含混不清的,问仁康乐:“是临东的那个姜家?”
一说起姜家,柳予远勉强有了点印象,但他对姜羡这个名字着实不熟悉,开口正要再问时,见仁康乐一副失了神的表情。
因为两家有业务上的来往,柳予远和他接触不多,但关系不错,他多半时候都颇为冷静,鲜少出现这样的误差,他曾经自己说过,这样的误差是不被允许的。
柳予远这时心里一动,终于想起姜羡是谁。
上半年仁康乐来滨海人民医院面试的时候,两个人短暂地见过一次面,他那时候喝多了,出了门不肯回酒店,非要柳予远这个东道主带着他去轧马路。
遛弯遛到一半,他对着滨海的护城河哑着嗓音喊了一把,喊的就是这个名字,到最后精疲力竭的时候,低着嗓子说了一句,语气落寞,说我爱你。
当场把柳予远说得脸色都黑了,以为是对着自己告白,就差要把他扔进河里去,但后来再转念一想,对象应该是姜羡。
“我想起来了,节哀顺变。”柳予远安慰他。
仁康乐喝酒不记事,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曾经醉酒后撒泼打滚闹过这一场,他和柳予远的话题不在同一水平线上,惨淡地笑了笑,夸他:“你记忆力不错。”
柳予远矜持地点头。
这般客套完之后,仁康乐正要走,转身见刚才门口那小兄弟还堵着门,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他看上去呆呆愣愣,唯有一张脸还看得过去,目光也没什么焦距,仁康乐在他面前挥手:“喂。”
姜羡纹丝不动。
柳予远扶额,外人在旁也得给几分面子,无奈喊他:“贾源,让一下。”
“他就是贾源?”仁康乐回头看他,语气上调而显得惊讶,他当然是知道贾源,知道柳泽的小情人叫贾源,也知道他广为传播的几桩破事,正因为如此,他便觉得面前的小兄弟和臭名昭著的那人没有半点儿相似之处。
甚至让他觉得熟悉,眼神熟悉。
他如果还活着,也应该是这副样子了。
姜羡被他一喊就回了神,下意识看着柳予远。
“你堵着门了。”柳予远费心跟他解释。
“不好意思。”姜羡朝旁让开一条道,他抬头打量仁康乐,他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之后渐渐疏远,到后来几乎形同陌路。
他一向不是一个擅长交际的人,但他在仁康乐这个朋友身上花费了十足的精力,他很难去描述这种感觉,但他觉得难受。
仁康乐对他露了个笑脸,关门出去。
姜羡同手同脚地走到柳予远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闫骁揶揄他:“怎么又回来了?”
姜羡没回他,他又顾自说下去:“见了帅哥失神了?”
“没有。”姜羡下意识为自己辩解,“你们都比他好看。”
“那谁最好看?”柳予远登时有了点兴趣,一翘一翘地抖着腿,问他。
闫骁恶狠狠威胁他:“你最好给我想清楚了姜羡,你要选大柳,你就一下得罪了两个人。”
幼稚死了。
柳予远看起来比他成熟不少,不屑这般低端手段,懒洋洋地跟姜羡讲:“你实话实说就好,我这人一向很温柔。”
也很可怕,笑面虎比恶霸可怕不少。
都是一群幼稚的人。
但这群幼稚的还得罪不起,姜羡只好认真去看,闫骁闫剑长相偏硬,柳予远长相偏柔而精致,看着就不是同种款式。
但他识时务者为俊杰,宁愿树敌两位也不愿得罪室友,肯定道:“我觉得柳予远最好看。”
“草。”闫骁作势要掐他玩,柳予远拿空着的手把他拉到一边护着,一边夸他,“有眼光,以后柳哥护着你。”
闫骁气到晕厥,场面一时十分失控。
后来闫家老头子今天突然回国,两兄弟接了电话后紧急回去,只剩下姜羡陪着柳予远。
“人走茶凉啊。”柳予远叹气,看着姜羡幽幽道,“终于可以说了,我是因为你才断了手。”
“你的手没有断。”姜羡老实安慰他,“医生说只是伤了点表面的,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你不要担心。”
“挺担心的。”柳予远继续给他压力,“我还得打篮球,晨跑,做笔记,还有……”
他舔齿笑,停顿了一句继续说:“男人的事,你懂的,总之没手不行。”
姜羡被他整得愧疚至极,一时没时间去想仁康乐的事,老老实实给柳予远出主意:“以后都我给你干,什么都做的。”
“噗。”柳予远笑出了声,觉得好玩,“你还真应我啊,无聊开玩笑而已。”
“我都干的。”姜羡跟他强调,“都是我的错。”
柳予远笑:“你想干就干吧。”
姜羡是个实在人,说干就真干,撸起袖子给柳予远喂了个苹果,又跑上跑下地去给他拿药拿片挂号子。
他走路风风火火,在十一楼的挂角处,和仁康乐撞了个正着。
仁康乐手上拿了不少东西,一撞全散在地上,几张纸飘飘摇摇从楼层飞下去,掉在了十楼的楼梯口,而后有人踩在上边,踩出了几大个脚印。
姜羡下去捡回来还他,正要走时,仁康乐出声叫住他,语气竟是难得的温柔,说你等一下。
姜羡头也不回地想走,他有好多话想说想问,但又觉得不应该说不应该问,又怕自己演技不佳露了馅,甚至都不敢回头。
仁康乐追上去,三两步地挡在他面前,他比姜羡高出不少,看人时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气势,问他:“你就是贾源吧?”
“嗯。”
“你不敢看我?”仁康乐疑惑地问他,过了半晌他确定,“我们应该没有见过面,你躲着我干什么?”
姜羡深吸了一口气,跟他说:“我认识姜羡,我跟他是好朋友。”
仁康乐没说话,继续听他说。
“我不喜欢你。”姜羡不知道自己在说点什么,就好像在无理取闹撒泼打滚,他觉得自己没有道理去这么说,但又克制不住想说下去,“因为你讨厌姜羡,你让他很难过。”
“我没有讨厌他。”仁康乐的语调有些不稳,像是其中端了什么东西,“你跟小羡是怎么认识的,小羡他太懒了,都不喜欢出门。”
“打游戏认识的。”姜羡闷声,“他不懒。”
他正要再说什么时,听到楼上柳予远叫他,抬头时发现他不知道在楼上站了多久,又看到了什么,音质都有些冰,叫他:“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大柳内心:“他妈他又勾了一个,又勾了一个,又勾了一个,我不是人吗!”
☆、第 31 章
姜羡应了他一声,说马上来,他要走时仁康乐拉着他不放,话语里哀求居多,红了一双眼问他:“小姜的游戏号是不是在你这里,上次登他号的人是不是你?”
“是我啊。”姜羡不否认,“但是我不卖给你。”
“多少钱都不卖?”仁康乐不懂贾源,贾源这种人他有所耳闻,粗暴点说是见钱眼开,怎么如今就不为所动。
“都不卖。”姜羡想到自己卡里所剩无几的存款,礼节姓地哀悼了一番,依旧拒绝,“多少钱都不行。”
仁康乐一向不会逼迫人,平时绅士风度十足,听了这话手上没力,一下从姜羡袖口上滑至身体两侧,无力地看着他走。
之后姜羡上楼,他的目光依旧一直随着他,和柳予远对视时勉强扯起嘴角笑了笑,笑得柳予远心中不是个滋味,带着姜羡就往另一边走。
他走得快,起初姜羡一直低头在看病历单,确定无误后想跟柳予远报告情况,发现一时没跟上去。
“你等等我啊。”姜羡追上去,柳予远紧急刹车,他就撞上了人家后背。
“我等你干什么?”柳予远劈头盖脑地痛骂他,“让你去拿单子,这么点时间,你就给我去跟仁康乐攀关系,好不好攀,大腿粗不粗,厉不厉害?”
他快气疯了,吸了口气补充肺活量,又继续讽他:“大庭广众拉拉扯扯像什么话,你当我是死人吗?”
“嗯?”姜羡欲言又止,“你是不是刚才在房间里看了偶像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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