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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 作者:十心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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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甜文 强强 校园

  司进浑身一抖,眼神都晃动了,再看焦磊已经垂下了头,是呀怎么能这么说,这不是给活着的人增加心里负担吗?
  高冬梅推开司进,蹲下捡起地上几张照片,递到司小年面前问:“你怎么说?”
  司小年平静的说:“没什么可说的,是我和齐然。”
  “啪!”高冬梅的巴掌甩的又快又狠。
  司小年头偏了在正回来,但这一下惹怒了一直沉默的齐然。
  齐然挤到司小年和高冬梅中间:“高姨,别偏心,这事儿也有我的份儿,打他您就得打我。”
  司小年静静的看着齐然犯浑。
  高冬梅气的两条胳膊战栗不止,她抬胳膊要打,半空停住:“我好好的儿子,为什么遇上你就变了?你以为我不敢打你!”
  “我看谁敢打!”
  平地一声雷,一屋子人看向后门,齐爷爷拎着鱼竿站在后门,黑沉着脸看着高冬梅:“冬梅啊,这些年,脾气见长了。”
  高冬梅愤愤放下手,划拉了一把照片走到后门塞到齐爷爷手里:“齐叔您看看,你看看他们俩干的这都是什么事儿!”
  齐爷爷没看,照片规整好跟鱼竿一同拎着:“我比你知道的早,急什么,打就能改过来,早一个月前,臭小子的腿就让我打断过一回了,话说回来我自己的孙子还用不着别人下手管。”
  齐爷爷的话有夸大的成分,但这么说也是为了告诉司进和高冬梅暴力不管用。
  司进确实信了,皱着脸打量齐然的腿。
  周饼在一旁帮腔:“哥,原来你上个月腿瘸了是爷爷打的?!太惨了!”
  高冬梅有哑火的倾向,抬手掩面压低声啜泣。
  没人再说话后,焦磊再次开口,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苍凉和悲恸:“我和夏未申是你们看着长大的,假设那时我们俩能坚守这辈子藏着掖着不让第三个人发现,除了活的憋屈点,我和夏未申在你们眼里跟别人家的孩子没什么两样。……事情过去这么多年,我想问问你们,如果当时你们知道后果是现在这种局面,高姨,你会不会劝劝我爸妈?叔,你会不会帮夏未申逃出来?如果他还活着会是什么样?……其实出院这几年,我一直感觉还不如疯着的时候好过,我妈死了,是我害的,我一辈子都要背着这个债,夏未申的家散了,他成了咱们那个大院儿首个‘成功治愈的病历’……小年会变成我还是夏……”
  齐然厉声打断焦磊的话:“都不会!不会!”
  周饼:“…………”所以他长的像那个……夏未申?焦老师并没有国旗杆那么直?
  高冬梅挥着胳膊说:“小磊你不要给我假设这些!高姨后悔过当初没帮你们,但那都是你们自己造的孽不是么!好好的日子不过,为什么非要跟个男的搞在一起,我太不明白你们怎么想的了!”
  司进:“我不同意!就算这辈子你不结婚不给我生孙子我都没意见,你这样……你这样不行!我的脸往哪儿搁,让我以后出去怎么抬头见人!”
  齐爷爷重哼一声:“活不明白怨孩子!真是越活越到退了!”
  高冬梅转头反驳齐爷爷:“叔您都这个岁数了,您想明白了,您问过他爸妈吗?”
  齐然特比不乐意听高冬梅说这句话,什么叫“这个岁数了”刚要开口怼高冬梅,身后的司小年拽了他一下,齐然回头看司小年,司小年对他做了个“闭嘴”的口型。
  齐爷爷:“我一人说了算!我什么岁数都比你们活的明白,一天到晚面子里子,你面子里子好看了,你管过孩子好不好了吗?啊?!你这就叫没活明白!”
  司小年见齐爷爷真动气了,赶紧开口:“你们想我怎么做直接说吧。”
  司进抖着手指,指向齐然:“你给我离他远远的!”
  司小年挪开半步:“好。”
  齐然:“……”
  司进和高冬梅被司小年的好态度搞的愣住了。
  两秒后,高冬梅忽然拔高声调说:“分手!不许见面,不许往来,打消所有念头,别以为我不敢把你关起来。”
  焦磊要开口,司小年抓住焦磊,看着高冬梅说:“没问题。”
  齐然转身不敢置信的看着司小年:“司小年你再说一遍?”
  司小年对上齐然的红眼眶,顿了一秒,重复说:“没问题。”
  齐然突然想到司小年在出租车上跟他说“一会儿我说什么都不要信”,他深呼一口气,抓起司小年手腕:“走。”
  不行了!司小年敢再说一遍“好”“没问题”“行”之类的应允的话,他保证能一秒掀了二层楼。
  司进和高冬梅见齐然要拽走司小年,快步上前去抢人,自己儿子明显没问题啊,有问题的是这小子。
  司进:“放开我儿子!”
  高冬梅:“松手!”
  焦磊挡了一下,被司进踹了一脚,周饼不明所以的去挡高冬梅,被挠了一下,又被推搡的撞在焦磊身上。
  齐爷爷气哼哼喊:“臭小子!浑仗!”司小年真是比他孙子脑子活用一百倍。
  齐然被两个人撕扯,又拽不动不想跟他走的司小年,司小年护着他,他没挨打,自己却无辜的挨了好几下打。
  齐然又急又气,眼泪在眼眶里越积越多,再也憋不住爆破似的吼了出来:“滚!不要碰他!”
  司进被齐然扬手一推,向后踉跄着坐在地上,高冬梅被司小年拽着才没摔倒。
  司小年松开高冬梅,回身揪起齐然衣领把人按在墙上,咬着牙问:“我说的你是不是都忘了?”
  齐然看不清司小年的脸,倔强的转头不看他,下巴被司小年钳的生疼,也死死的别着劲儿不正面对视,“我忘了!我不记得了!我他妈干嘛要记得!你是傻逼司小年,你敢说,我就敢分!再问你一遍分不分?!”
  司小年咬破腮肉,咬破舌尖才没让自己吻上去,他松开齐然转身背对。
  “分。”
  一时间,二层小楼像回到了三个月前,依旧是寂静了许久的空屋子,前屋后院杂草野花丛生,只闻虫鸣和风声。
  如果他们没有相遇在南县大街上,他们就不会在那个假期成为三天的邻居,司小年就没机会揭下那张泛黄褪色的福字,没推开这扇斑驳的铁门……校园里再见面,他们仍旧是死对头,见面就干,不是动手就是互怼。
  ……是不是就不会有现在。
  门前的汽车开走了,司小年什么都没带走。
  周饼弯腰正在一张一张的捡起地上的照片,焦磊要跟着回去,司小年上车前跟他说“帮我看着他。”所以焦磊又回来了。
  齐爷爷去了鱼塘,走之前戳着坐在地上的齐然的脑门,骂:“笨蛋玩意儿。”
  活了二十年,不大不小的年纪,齐然头一回想跳海。
  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再掏走他的心也不过如此。
  不对,他的心已经走了,走的真J8潇洒。……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o⊙)…又晚了,爱你们~爱你们~爱你们~玩命爱你们(づ ̄3 ̄)づ╭【心】~
晚安咯!
 
  ☆、前男友
 
  两个月后。
  周末两天,司小年都在果蔬店里帮忙。自从从蔬菜村回来他成了司进和高冬梅身上的挂件,他走到哪儿他爸妈跟到哪儿,上课下课车接车送。除了上课、去社团开会以及给新生上课的时间,其余时间全部待在家里、店里,偶尔去看看司大年也要他爸妈其中一个人跟着。
  司大年和明哥正在筹备婚礼,这是司小年向司进和高冬梅提出的要求,他可以分手,但要允许司大年和明哥结婚,并且勾销之前店铺的购房款。
  这两点,他爸妈痛快答应了,这些跟自己儿子姓向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
  但谁也没想到,司小年回来后,一不闹不吵,二不折腾,就这么痛痛快快的分了。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出门报备,允许司进和高冬梅全程跟踪,只是话格外的少,情绪也格外的少,乖巧的像一个机器人,像一个布偶娃娃。
  两个月下来,司进和高冬梅心理渐渐开始不好受,按理说这么乖的儿子他们该偷着乐,他们该烧高香庆幸司小年终于步入正轨了。但他们没有。
  因为,有夏未申和焦磊当年的事在那摆着,在司进和高冬梅心理那就是一个“结果”参照。
  当初夏未申跳楼有一半儿原因是夏父容不下这样的儿子,一再威逼造成的,另一半原因是夏未申在跳楼前被诊断出有抑郁症和癔症,癔症不是玩笑话里的撒癔症,是一种可怕的幻想病,幻想自己能突破束缚自由飞翔,幻想见不到的人就在面前,幻想曾经美好的时候就是当下,种种想不到的、可怕的症状,患者自己往往不自知,但对于身边的亲人是一种莫大的折磨。
  比如,现在的司进和高冬梅。
  有天周末司小年要去看焦磊,背了一个斜挎包打扮的像个中学生,出门前叫上司进,只说了一句话,吓的司进差点哭出来。
  “爸送我去二中。”
  司进和高冬梅私下里咨询了很多次这方面的医生,所以他们几乎是默契的以为司小年已经癔症了,把自己穿越回了还在二中上学的年纪,因为那些年夏未申和焦磊还陪着他。
  再比如,司小年在店里没活干的时候,特别是从学校回来后,会坐在监控电脑前,一坐就是五六个小时,从傍晚五点多一直坐到将近十一点,实在困的不想动了会直接趴在电脑前睡到第二天早上,爬起来叫上司进或者高冬梅送他去上课。
  不跟任何人沟通,成了他的常态。
  司进懊恼却不敢松懈,他手里有司小年的课表,一天有几节课,每节课在哪个教学楼哪一个教室,他有时会混进去悄悄观察司小年一节课,看的他无比难受,回家长吁短叹。
  高冬梅受到的打击也不小,司小年有次跟她说:“妈今晚多做点青椒酿肉,我去看看夏未申。”
  当晚,高冬梅哭了一宿。
  那天是中秋,夏未申那里格外的热闹,走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司小年跟某人心有灵犀似的,他只带了一盒青椒酿肉去,龛位前却放着两束白色雏菊两束薰衣草,以及一杯猕猴桃汁,饮料上冰凉的水珠还挂在上面,打印单上备注里写着:想你。
  司小年带着一份青椒酿肉进去的,出来时手里捧着一杯猕猴桃汁,吓坏了台阶下等着的司进。
  司进指着司小年手里的猕猴桃汁,说话都磕巴:“儿,儿子,这个,哪哪来的?”
  司小年盯着打印单备注上的字,笑的温柔极了。
  “夏未申请的。”
  回去的路上,司进开车频繁走错路,后来车刮了。
  司小年看了看眼时间,问:“爸,我能自己回店里吗?”
  司进现在不怕司小年跑了,他怕儿子疯了怕儿子丢了,他站在路边儿招手打出租车,但是中秋节打车太难了,出车的少,打车的人又多,司小年焦急的原地蹦跶,说:“别打了,我跑回去,到店里让我妈给你打电话。”
  司进刚回头,司小年已经跑出去几米外,跑的太快跟一个骑自行车的人撞了一下,一副急的恨不得飞起来的样子。
  十几分钟后,高冬梅的电话打了过来:“你怎么让他跑回来?他胳膊怎么破的?啊?!”
  司进站在路边儿等保险公司的车,脚边儿都是烟头,他无视高冬梅的质问,沉声问:“他干什么呢?”
  高冬梅声音有气无力:“还能干什么,回来就盯着电脑监控画面看,你说……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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