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 作者:十心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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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婉一脸搞不明白周饼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的表情,漂亮的脸蛋非常困惑,稍后说:“那……做朋友?”
周饼一听能做朋友,立刻如蒙大赦,哈哈哈大笑起来,上前哥俩好的揽过陆婉的肩抱了一下:“行!就这么说定了,好兄弟一辈子!”
陆婉突然挣开周饼的胳膊,声嘶力竭喊道:“周饼你混蛋!”
周饼全然被喊傻了眼,眼看着陆婉飙着面条宽的两行泪夺门而出,正好与立在门正中的焦磊撞了一下。
陆婉见是学校老师,头压的更低,匆匆跑了。
周饼头脑又开始空白一片,哆嗦着嘴唇问:“你怎……焦老师你什么时候来的?”听了多久了?啊啊啊啊!陆婉这个胸大无脑的进来为什么不关门!
焦磊轻轻的叹了口气,把手里的饭盒放在门边的鲜花保险柜上,淡淡的说:“晚饭,走了。”
周饼话不过大脑的脱口而出:“别走!”
焦磊已经转身了,脚步顿住后,扭回头看周饼那张煞白的脸,他道:“我去陵园。”
周饼心脏做了一次蹦极,喘了口大气,迟疑着开口问:“我能……我想……呃……你吃了吗?”
焦磊皱起两条刚毅的剑眉:“……”分手刺激傻了?
齐然的出现打破了两个人尴尬的对望。
小黄摩托嫩黄的小屁股在店门前甩出一道半圆,耍完花活的齐然神清气爽,其实让他神清气爽的是今晚的司小年,中秋迎新晚会最后那个节目简直戳到他心窝里最软的地儿了。
谁都不知道,他当时恨不得当众酱酱酿酿了司小年!
啊啊啊啊啊啊!不能想,Y了Y了!
齐然见焦磊转过头看他,抬手打招呼:“磊哥……哎呦,我弟干嘛呢?扮演上僵尸了。”
周饼动了动自己僵硬的四只,眼珠移到门前保险柜上的饭盒上,走过去拿走饭盒,对进门的齐然说:“要你有何用!中秋节弟弟都不要了!”
齐然今晚开心到爆表,二话不说发了周饼二百块钱红包,又把司小年给周饼拿的月饼递给他。
齐然:“尝尝,韭菜鸡蛋馅月饼……”
“噗!”
周饼坐在沙发上正在喝水,一口水全喷焦磊身上了。
焦磊在沙发旁站成一棵松,没什么表情,也没有抽纸擦水。
齐然在咖啡机前学着司小年的样子做咖啡,转头一看,笑的咖啡撒了一半。
周饼抽了一把纸巾递给焦磊:“焦老师对不起!”
焦磊眼皮垂下看衬衫,说:“擦了。”
周饼屏气伸手过去擦,隔着T恤、隔着一把纸巾,他还是感觉到了焦磊身上硬邦邦的肌肉,以及胸膛有什么在跳动,对,是心跳。
CAO,手抖个毛!
哪个男人不是硬邦邦,所以男人有什么好!还得是软萌妹子!
周饼草草擦了两下,纸扔掉,下巴扬起开始犯浑:“大老爷们儿湿了就湿了,又没胸还怕看咋地,实在不舒服脱了挂空调口吹干吧。”
齐然冲不怕死的周饼竖大拇指。
焦磊转头不看周饼,因为今天要去陵园,他特意穿了衬衫西裤。走到鲜花保鲜柜前,拿了一束白色雏菊和一束薰衣草,然后扫码付款,全程自助。
齐然做了一杯奇异果汁,一杯咖啡,封好出气口,放进双提袋子里,交给保鲜柜前的焦磊。
齐然:“中午我俩去过,去的急没带果汁,咖啡给你,果汁请他喝。”
焦磊僵硬的脸瞬间温柔起来,眼里有柔光似的,他低声说了句“谢谢,走了。”然后推门出去了。
齐然站在门前,看着焦磊打车上车,直到车子走远汇进车流中,焦磊这人仿佛是霓虹璀璨中冰冷的一角。
他回到店里看见周饼垂头丧气的,以为他是被焦磊冷着脸影响到了,于是解释说:“磊哥今天心情不好,月饼是双蛋黄的尝尝吧。”
周饼把饭盒里的肉排插出了无数个孔,嘟哝道:“我心情也不好,凭什么……”
齐然做他一旁,扭头看他:“你心情不好?为什么?你女朋友没来看你所以……”
周饼立刻打断:“分了,刚分的,我们还是做哥们更合适。”
齐然:“…………”跟一个妹子做哥们儿,他这个弟弟是不是撒?!
周饼:“焦……他去哪儿了?”
齐然回神儿,安慰似的拍拍周饼脑瓜顶:“去哪儿,你不知道吗?”
周饼突然站起身,大步往外走,走了几步转头又往回走,推了一把端坐在沙发上齐然,弯腰掏齐然裤兜。
齐然:“你干嘛!我不搞骨科!我爱我家小年一万年!”
周饼白了一眼齐然,翻出小黄摩托的钥匙,边往外走边脱咖啡围裙,工服也不换了,冷不丁地喊:“我失恋了!我要出去浪!帮我看店!”
齐然仰躺在沙发上哀嚎:“为尼玛要养个弟弟,为尼玛不养条狗?!”
有人进来买花齐然起身包花束,花束包的勉强能看,买花的姑娘多半是只顾着上看齐然脸,没顾得上看花,才痛快付款。
不出半小时,又有人来买咖啡,齐然傻眼了,糊弄人说咖啡师回家过节了,其实咖啡师三十分钟前失恋出去浪了,至今未归。
估算了一下,司小年的家的团圆饭应该吃完了,于是齐然发信息给司小年求救。
半小时后司小年来了,齐然又大爷似的仰躺回沙发上挺尸,看着司小年系着咖啡围裙做外卖咖啡,围裙紧系在腰上,勾勒出窄瘦的腰肢,弯腰拉花时,撅着PP……
齐然呼出一口热气,抬手捂眼,仰面朝天粗粝的呻|吟了一声。
司小年晒咖啡粉的手一顿,就着弯腰的姿势回头瞄了一眼仰躺在沙发上的鸟,低声问:“还能忍多久?”这家伙发情了。
齐然伸胳膊捶了一下咖啡桌,咬牙问:“还有几杯?”
司小年点开电脑外卖单页:“……3杯。”
齐然跳到地上,跑到电脑前“啪啪”两下点了“打烊”,转回身搂住弯腰晒咖啡粉的司小年,俯下身唇贴到他耳边,黏糊道:“你做你的,我做我的。”
司小年:“……好。”
不到十分钟,快递小哥推门进来,看见司小年站在前台后面,笑着打招呼:“好久没看见你了,又回来打工了。”
司小年一手撑着前台,一手按着覆在他腿前的脑袋,清清嗓子,嗓音依旧有点哑,淡淡道:“嗯……上夜班,咖啡在保险柜上。”
他腰部以下全被前台遮挡着,按理说快递小哥就算走近也不会发现他身下还蹲着个人。
快递小哥赶时间,从保险柜上拎走三杯咖啡,推门走了。
司小年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垂头看见齐然正在吞吐,一波接着一波的刺激,心脏要爆了!
他按下大门和落地窗的卷帘门,在两扇大卷帘门缓缓落下时,齐然吐出后慢慢站起身,从司小年身前转到身后,一手揽着腰,一手抓着司小年的手按到咖啡机前的大理石上,轻声问:“再做一杯给我好吗?”
司小年特别受不了齐然温柔,平时听齐说话爷们儿惯了,铁汉柔情什么的,他真是无力抵挡。
一杯咖啡,做了半小时,返工两次,还是没做好。
呼吸渐重,司小年反手扣住齐然幅度越来越大的腿:“轻点……咖,咖啡洒了,要……”
齐然张嘴咬住司小年下巴:“要!”他拿食指沾满可可粉,拇指按住司小年下巴,轻启那双艳红的唇,裹着可可粉的食指从唇角没入。
司小年狠咬了一下,换来身后猛烈一击,一击换一击。
做到一半的咖啡没拿稳泼洒在台面上,Flower.coffee开了这么多年,司小年第一次坐在咖啡台上,也是第一次坐在自己做好的咖啡上,大理石台面冰凉,咖啡却是热的,身体里某一处是火热的,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被空调凉风一吹浑身冰凉。
齐然恶劣的把咖啡粉、可可粉洒在司小年身上,抹的到处都是,美其名曰——品尝。
满室花香盖不住泼洒的咖啡香,随后又被更为浓烈的气味彻底掩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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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饼从来没来过陵园,而且还是晚上,因为是中秋节,白天来祭的人比较多,晚上都在家吃团圆饭。陵园里现在除了保安和管理员,根本看不见几个人。
怀揣颤抖的小心肝,周饼几次想回去算了。但又不想半途而废,他实在好奇让焦磊如此惦记的那个人。
司小年和他哥都说过——他和那个人长的有点像。
走过一排排的龛位,直到看见焦磊的背影,周饼才敢喘口大气。
远远看过去,并未看清照片上的人,他放轻脚步慢慢靠近,越靠近他眉头皱的越深,看的越清楚他心跳越厉害。
那个人……那张照片……照片里的人……不是,他吗?
太……太扯淡了!
焦磊感觉有人靠近,还没来得及转头,胳膊忽然被撞了一下,他没动,跟他撞在一起的人却趔趄了一下。
对上周饼满是震惊、困惑不解又有些惊恐的眼神,焦磊刚刚升起的那点怒气一下灭了。他对着这张脸,或者说相似的两张脸,永远发不出火。
周饼眼睛里满是惊愕,瞠目结舌一时间话都挤在嗓子眼里,堵了个水泄不通。
焦磊将目光从周饼脸上收回,看着照片里笑容明媚灿烂的夏未申,语气温柔道:“夏未申,我男朋友。”
这句话,让周饼立刻闭上了眼睛,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合上两个眼皮,眼珠滚烫,眼皮上粘着一层砂砾般,眼珠一动生疼生疼的。
周饼定定神,小声问:“你们对我这么好……你、小年哥、我哥、还有谁?……因为,我像他?”
焦磊:“……是……也不是。”他和司小年肯定是,但齐然和齐叔大概不是。
周饼狠狠嘬了一口腮肉,嘬的脸都变型了:“……谢谢。”
焦磊转头看到周饼有些别扭的表情,他斟酌着解释说:“其实……不太像,”他伸手点在照片上,“他的右侧眉峰有一刻痣,”这颗痣藏在夏未申眉峰里,所以夏未申挑眉时会显得格外调皮,他手指下移,点在夏未申右眼内眼角处:“这里也有一颗。”是泪痣,长在那个位置很漂亮很秀气。
周饼需要凑到很近,很仔细看才能看清,毕竟照片不是等人大小,而且被美化磨皮过,不是很清晰。
焦磊仿佛又陷阱了回忆里,自顾自的继续说:“左侧腰上有一块胎记,指甲盖大小,左脚小脚趾肚上也有一颗痣……”
这一刻,周饼突然非常心疼焦磊和夏未申!他们曾经爱的有多么轰轰烈烈,如今焦磊就有多死气沉沉。
他又想起他哥和司小年被折腾的死去活来的那两个月,他眼看齐然顿顿食不下咽,几乎夜夜失眠,两个月来瘦了那么多,每天下课后唯一的活动就是去司小年家果蔬店那条街,不停不停地坐公交车,经过再经过,那会儿他真怕他哥疯了,现在想想他哥和司小年还是幸运的,也是幸福的,因为有了比较。
他忽然想抱抱这样的焦老师。
没过多久,周饼走了,留焦磊一个人站在原地出神。
小黄摩托骑到半路没电了,小黄没有脚蹬,周饼只能下车推着小黄走,走着走着突然一屁股坐在路边,抱着膝盖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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