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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简潜水史 作者:七声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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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强强 欢喜冤家 业界精英

  冬夜寂寥。
  金何坤低头看着陈燕西,不说话。看他眼窝深眉骨高,薄唇边上挽着笑,一副风雨不浸情深的模样。
  他心底轻轻一抖,似冰川裂了缝。莫名想起四个字,信者得爱。
 
第五十一章 
  陈燕西真要展开攻势,基本没人能防住。这人没事儿闲撩一把,情话信手拈来。不过得看对象是谁,一般人他懒得抬眼睛。
  但陈燕西的心上人是金何坤,这不一样。不能随便就把人追了。
  显得没诚意。
  原本酒吧偶遇后,陈燕西宣示个主权,意思意思准备撤。话带到、想法带到,合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不料陈燕西多久没犯的胃病翻了。
  他将手撑在金何坤耳边,撑着撑着胃部一阵绞痛。汗水从额角渗出,眉头不自觉紧皱。于是陈燕西的头愈来愈低,最后干脆捂着肚子蹲地上。
  方才的霸气、骚气、管他什么气质,通通化作细碎呜咽,脆弱得像只奶猫。腿软。
  金何坤盯着他头顶,发丝软软的,能瞧见旋儿。默了半晌,他蹲下去,伸手揉在陈燕西后颈上,“这段时间喝酒太多,还是饮食不规律。”
  陈燕西没打算坦白,搞得自己太脆弱。买醉一事可以说,不是现在。
  他呲牙咧嘴好久,“能为啥,还不是被你气的。”
  金何坤才是要气得没脾气,手上故意加把劲,“那我走了,您眼不见心不烦。”
  “我CAO,你他妈轻点!”陈燕西“嘶”一声倒吸凉气,果断挥手,“走吧走吧,就当无事发生过。”
  说完又不甘心,撩起眼角偷看。
  金何坤真要走,当即收回手掌,起身揣兜里。他甚至连出租车都没拦,“那你早点回去,我走了。”
  陈燕西心底落一句CAO,就在金何坤转身时猛地抓住他衣角。陈先生抬头,嘴角还抿着。漆黑眼里因疼痛盛了点水,路灯照着特亮,特抓人。
  “......你还真走啊。”
  “我死这儿怎么办。明早上头条你喜闻乐见啊。哎你这人,情分不在仁义在,好歹一朝炮友百日......”
  “闭嘴。”金何坤见他眼睛都红了,心里异样得不行,“少说几句,费精力。”
  陈燕西真要卖惨,这还只是最低级。他不屑,又不能显得自己太心切。所以嚎完两句,乖乖等待金何坤下文。
  坤爷将他半抱半扶,“能不能走,去街边拦车。”
  陈燕西侧头盯着他,眼睛眨两下。喝太多酒,声音沙哑,“你送我回家?”
  尾音上扬,打趣地拐了几个弯儿。掺了点其他意思,好似回家不是正经回家。
  应该再干点什么。
  “总不能等你横尸街头,让咱们爸妈连朋友都没得做。”
  金何坤漫不经心道,他搀着陈燕西,几乎承受住对方所有重量。好不容易拦车上去,结果顺嘴报了自家地址。顿两秒,金何坤改回陈燕西的小豪宅。
  陈燕西半眯眼,轻笑,“离我家也......挺近的。”
  金何坤没否认什么,挺磊落,“嗯。”
  当初他为了追求陈燕西,干的傻事不止这一件。
  深冬夜静,出租车飞驰在街道上。车窗紧闭,内里空气温热却不流通。陈燕西是真疼,歪头靠着车窗,眉头拧紧。他伸手揉胃,始终闭眼。
  之前插科打诨耗尽力气,这会儿半句废话都没有。
  司机放电台,正唱情歌。是这几年烂大街的伤心款,平日坤爷压根不听,今天莫名听进去几句。他侧头瞧着陈燕西,这人蜷缩着,夹克裹身上,半边脸埋在围巾里,脸色惨白。
  金何坤知道陈燕西的睫毛很长,垂眼卖乖时,浓密地挡住眼里所有情绪。而他一抬眼或一睁眼,那里盛着千万盏炙热光,毫不吝啬地赠你深情。
  良久,金何坤脱下大衣,罩在陈燕西身上。从头套至膝盖,紧紧拢住,搞得陈燕西呼吸有点困难。但他实在不愿动,哼哼唧唧表示不舒服。
  坤爷怕闷死他,手法不温柔地扯下衣服,盖在他脖子往下。
  陈燕西耍赖,顺水推舟地歪倒在金何坤身上,“哎你别动,让我靠会儿。”
  “难受。”
  金何坤刚伸手要推,蓦地僵在原地。他斜眼去看陈燕西侧脸,从眉骨到鼻梁,再延伸至嘴唇。
  软,且诱人。
  窗外路灯明灭忽闪,透过玻璃压成一块一块地投射在陈燕西脸上。金何坤出神几秒,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他放下手,算了。自己还拿他有什么办法。
  磕磕绊绊到家,两人弄得浑身汗。陈燕西扑在床上,鞋都懒得脱。胃里绞着疼,将才在路上还绷着根神经,这会儿到家一放松,后劲来势汹汹,简直要命。
  金何坤轻车熟路地翻出药物,出去接杯热水,递给陈燕西之前他拿嘴唇试了试。不烫。
  “能不能起来,吃药。”
  陈燕西脸色发白,决心以后就算丧偶也不再狂喝买醉。否则人没追回来,先他妈把命给搭进去了。
  他强撑着坐起,拿了药跟水,稀里糊涂吃下去。阵仗有点猛,差点呛一口。
  金何坤忍住上前给他顺气儿的冲动,靠墙抱臂。片刻,他忽然问:“你把家里重装了。”
  “嗯,”陈燕西说话气若游丝,需要仔细听,“从长山回来后弄的,估计你会......喜欢这风格。”
  “我之前不说了么,等我们回来就翻新。结果只有我回来了。”
  这话里没有怨气,很平淡地陈述事实。陈燕西说话时闭着眼,他不愿添油加醋让金何坤心里难受,那太不是男人。说太多会增加坤爷心理负担,陈燕西也不愿。
  两人能不能走到最后,另说。但不能仗着自己在付出,去给对方施压。显得不大气,也不至于。
  金何坤没再说什么,见他吃了药逐渐好转,表示自己要回家了。陈燕西没阻拦,这当口不适合留宿,他也没想进展太快。只说今天谢谢了,不太舒服不多送,叫金何坤离开时记得关门。
  两人一躺一站,对视几秒。金何坤心底叹口气,俯身给陈燕西盖好被子。他正要起身,陈燕西遽然伸手拽住金何坤衣领。
  “我今天说那些话,都认真的。我说我追你,不开玩笑。”
  金何坤垂着眼,轮廓硬朗,很英俊。脸贴得近,嘴唇几乎要挨着。所以陈燕西说话时,很难讲清算不算亲吻。
  半晌,坤爷特酷地撂了一个音“嗯”。
  陈燕西眨眨眼,无声地:这就完了?
  金何坤故意压笑,眉峰一挑:不然怎样。
  陈燕西悻悻松手,好气又好笑地叫金何坤赶紧滚蛋。
  “......求您了,小坤子退下。朕乏。”
  语毕一翻身,留个气成河豚的背影。
  金何坤失笑,转身前伸手进被子,撩闲似的在陈燕西耳后摸一把,揉了揉他头发。敢情像撸猫。
  只是他指尖微凉,搞得陈燕西神经紧绷,所有注意力搬着小板凳咋咋呼呼地冲到耳背。莫名就发红。
  房间灯关闭,房门开了又关。接着是打开大门,关闭大门。
  金何坤没出声,走了。
  静默几秒,陈燕西翻身。他在黑暗中静静看着卧室门,又缩进棉被里吸口气。
  空气里还有金何坤的男士淡香,大吉岭余韵。
  陈燕西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揉着胃,犹豫着拨打电话。
  金何坤在等电梯,数字还没上来,手机铃响。他摸出一看名字,诧异又无奈地笑了。
  “喂。又怎么了。”
  “没怎么,”那头陈燕西的声音很低很沉,语速慢,挺勾人。“想你了,金何坤。你刚出门,我就想你了。”
  金何坤提口气,喉咙怪痒。陈燕西的温柔攻势太厉害,简直招架不住。
  “你好好休息,别熬夜。”
  “我知道,”陈燕西糯糯地答,胃难受,说话有气无力,“你别回来,真的千万别进我家门。你来,我就不想让你走了。刚才你再站一会儿,我就真不想要你走了。”
  金何坤听着,手揣兜里握成拳,再松开,“嗯。”
  陈燕西:“那个.......”
  金何坤:“嗯?”
  陈燕西叮嘱道:“安全降落。”
  金何坤讲不清为什么,那一瞬他有些眼红。分明是平常得不能更平常的一句话,连情话都算不上,却莫名戳他心窝子。
  这一脚踩进去,滚烫。弄得金何坤差点狼狈不堪。
  他稳了稳心绪,“好。”
  陈燕西关掉手机,躺在床上发呆。想是金何坤的声音依然在他耳边,于黑暗中无限放大。带着磁姓,跟催|情似的。陈燕西半边耳朵发烫,想着想着,竟有些反应了。
  他忽然笑出声,抱着被子半蜷在床上。
  金何坤。他的金何坤。
  愈近年末,春运大关接踵而至。铁路干线如火如荼,航空行业轰轰烈烈。
  金何坤感觉自己能飞吐了。要不是对这职业还有几丝热爱在里边,他真怀疑当初回来复职属不属于脑子进水,智商缺陷。
  到底是对象不好谈,还是摄影不好玩。工作忙起来是真要收命。
  陈燕西追人张弛有度,不会过于紧逼,也不会让你觉得冷落。自从他把心思说明白,金何坤发现大事不好,他身边的“狐朋狗友”俱被陈燕西收买,甚至还有钱聪。
  陈老师将他的航班情况摸得清清楚楚,有时飞早班回来,一出航站楼能瞧见陈燕西的座驾,那人就靠在引擎盖前抱一小束花,风骚得不行。
  偶尔陈燕西不来,搞得金何坤心里空落落。翻出手机看信息,没一条来自陈燕西。
  很会吊胃口。
  其实陈燕西也忙,俱乐部敲定明年船宿的事,还要总结这一年工作。完了线下有聚会,公司团建。唐浓和范宇清闲不少,平时就在工作室帮忙。偶尔撮合金陈二人,一群朋友吃个饭。
  日子倒还凑合。挺热闹。
  还有一事不得不提上日程,明年将在自由城举行自由潜水世锦赛。
  目前,国内顶尖潜水员已开始准备翻年的训练。六月将在京城举行中国队选拔赛,代表出征九月世锦赛。这些人将会披着国旗而去,带着一份荣光去到海底深处。
  之前唐浓询问:“决定了?”
  陈燕西正在整理金何坤拍摄的照片,他准备冲洗几张放大,回家做个摄影墙。
  “决定了。明年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该争取的争取,做完就回来。我不能总去冒险,坤哥挺担心的。”
  “老唐,你说这人生是不是挺荒诞。放一年前,我敢说这话么。”
  唐浓撇嘴,笑了笑。陈燕西摸出钱包,看几眼十八岁的金何坤。他倒是甘之如饴了。
  当初陈燕西不自由,毋宁死。
  现在算什么。可能是劫后重生。
  十二月中旬,金何坤飞夜班较多。一周基本有一半时间是在其他城市度过。
  金何坤向地面塔台申请降落许可,得到许可再减速绕机场一周。经过阶梯级下降后,对准跑道,减速。
  等达到一定低速,放襟翼,放起落架,算好下划线,同时逐步减小油门,当高度达到大概3到4米时,拉平飞机并再次关小油门,轻轻拉高机头。
  远瞧去似飞机轻轻落在地上,是所谓的拉平飘。接地后放减速伞,轻点刹车,安全降落。
  飞机在跑道上滑行时间较长,金何坤趁着晃了晃脖子,颈椎咔咔响。今天与他同飞的是其他副驾,钱聪留在总部学习,耳边清净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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