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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陌交通 作者:夏素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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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看宋祺佑木讷,时喻苏能被迷妹们写成十万字研究型论文,宋祺佑也能被迷弟们天天奉送钦佩目光。这个成绩永远位居专业第一的最优生毕业后抛兄弃弟远赴美国读博,五年后重回母校,换了讲师身份迷弟不减,今年刚升了副教授。
  盛之梧看宋祺佑打了九个电话便知道他和时喻苏在一起,定是时喻苏不愿动手指了,才把这招人的活丢给宋祺佑。盛之梧刚想回一个,宋祺佑的第十个电话已经打了进来,盛之梧下意识摁接听,声音懒散:“喂?”
  “喂?之梧,怎么才接电话?”
  时喻苏荡人心肠的“说不定在办事儿呐”的笑语遥远地传来,盛之梧早已免疫得不为所动,只给宋祺佑解释:“累,睡了一下午。什么事儿?”
  时喻苏又在旁边戏谑“一个人睡不孤单啊”,宋祺佑十分没气势地说了句别吵,又对盛之梧说:“你不在S市吧?好久没见了,我和喻苏想找你聚来着。”
  其实是中秋他们怕盛之梧一人在Z市孤单,找了这个理由约他出来。
  盛之梧想看眼具体时间,习惯姓抬手时看到空空的手腕才想起手表送人了,一阵恍惚,恍惚中觉察出上午的经历和自己的生活有多么格格不入。
  经历是青山绿水,牲畜果蔬,生活是声色犬马,浮世虚绘。
  电话那边又开始催促,强烈的倒错感侵来,盛之梧没再看时间直接应下:“你把地址发给我吧,我现在过去。”
  两个小时后,盛之梧来到一所酒吧门口。酒吧名字取得浪漫,Mistletoe,槲寄生,切切唤着进去的人们不要吝惜亲吻似的。
  盛之梧找到时喻苏宋祺佑时,时喻苏正搂着个俊秀的男孩在打趣宋祺佑:
  “你想想啊,一姑娘听到宋祺佑,嚯,多idol,简直是乙女游戏里人气最高的角色名啊,心花开得满,结果见了本人,就这么个不开窍的玩意儿。”
  盛之梧顺着话说:“一姑娘听到时喻苏,嚯,多别扭的名字,算了,本人不用见了。”
  本来还不服气的宋祺佑一下就乐了:“是吧,我说他就该叫时喻嘘。”又和盛之梧打招呼:“挺快呀!”
  “快,他特别快。”时喻苏被揶揄了也不恼,拍了拍坐他腿上男孩的屁股示意可以离开了。
  奔波磨得盛之梧又有点累,看那扭着胯走开的男孩回怼了句:“你试过?”
  时喻苏一把拉住他到身边坐下:“吃枪子儿了?胆儿肥了?”
  盛之梧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地摇摇头。来的高铁上,他下意识去看方家村,可外面太暗,高铁内太亮,窗户上只能看见自己的脸。
  人在疲惫时最不设防,盛之梧赖在沙发里,突然把上午的事讲了一遍。榆木脑袋宋祺佑只觉听了个故事,时喻苏抿了口酒悠悠评价:“小宝贝儿,你是把那什么村当你爷爷奶奶家了吧。”
  盛之梧不置可否,时喻苏又换了个说法:“或者是从小没尝过家庭温暖滋味,看着个有点温情的农村家庭,羡慕了。说到底你还是向往一个完整的家。”
  时喻苏是知道的,盛之梧小时候父母感情波动极大,一会儿甜如蜜糖,一会儿毒若砒霜,连着几年商量离婚与否,丝毫不顾及盛之梧的感受。
  两人到底还是在盛之梧小学毕业后协议离婚了,那时盛之梧幼小的心灵尚不谙世事,说不好是否已对家庭的概念产生了恐惧与抗拒。只是抚养权判给父亲后,他不想加入任何一方的新家庭,强烈要求独自一人生活,假期也只回乡下爷爷奶奶家。
  所以爷爷奶奶家对盛之梧意义重大,那是他童年乃至少年的全部温暖源泉。
  可盛之梧不愿意被这么矫情地形容,他恢复了惯常的不在意表情,无所谓地笑着说:“没那么严重。就是工作压力大,减压呢。”
  时喻苏却不放过他,正经不过三秒地凑近在他耳朵边吹气:“你看你都28了还没谈过恋爱,要不要和哥哥试试?等你爽到哭,说不定就乐意找个人了?”
  盛之梧一胳膊肘把时喻苏抵开,时喻苏笑得特别张扬:“多少人想上我的床,你还不乐意?算了,谁叫你是我的小宝贝呢。给你叫点吃的,月饼怎么样?”
  好多人往这边看来,其中不乏露骨的渴望目光,时喻苏脸皮厚不介意,宋祺佑的脸可是就快挂不住了。他低吼着:“大家都看呢,你收敛着点。”
  收敛那还是时喻苏吗?他不笑了,却挑着眉吹了个十足花哨的口哨,在喧闹的酒吧里掀起一阵蠢蠢欲动。
  宋祺佑恨死时喻苏选这种地方聚会了,脖子僵硬扭着四处张望,假装自己不在意。
  这一望望到吧台边有个穿白色连衣长裙的女生,长裙上细细画了个腮红胭脂搽得艳艳、水袖裙裾扬得盈盈的青衣。
  酒吧的穿着大多是怎么悠闲怎么来,别有用心的就露得越多越好,没有这样长裙连脚踝都遮住的穿法,尤其这长裙的风格还那么……古典。
  宋祺佑好奇极了,看那女孩短发,眉眼里有许多少年气,就那么安静地站那儿。有许多人前去搭讪,但那女孩头都不抬,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总是没多久,搭讪的人就讪讪模样离开。
  宋祺佑像发现了新大陆,他喊时喻苏盛之梧:“你们看那个女孩!”
  盛之梧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也愣了一下,时喻苏却懒懒散散靠着沙发见怪不怪:“是不是一个穿白长裙的?”
  宋祺佑收回目光:“你认识?”
  时喻苏冷笑一声:“何止认识,我和他一个娘胎出来的!”
  宋祺佑彻底呆住,盛之梧一口月饼呛着了,好笑地问:“就你那个读了美本不想工作瞎炒股把本金翻了好多倍的那个弟弟?叫什么来着……时钟?”
  时父时母年轻时着迷于秀恩爱。时母姓苏,两个儿子一个取“喻”一个取“钟”,一个是“知晓”一个是“钟情”。
  只是时钟苏觉得自己名字太难听了,小少爷脾气上来硬要改名。儿子当然比名字重要,于是时钟苏变成了时钟。
  宋祺佑大脑还在重启中,时喻苏很不在意地答:“就是他。我就一个弟弟。”还要耍句流氓:“难道你有俩?”
  大概是被时喻苏拿自己亲弟弟开玩笑的不要脸震惊了,宋祺佑加快了重启速度,反应过来问到:“他……他怎么穿裙子?”
  时喻苏耸耸肩:“他喜欢咯。喜欢就好咯。诶我忘了说,这酒吧是他开的,就为了他自己穿小破裙子方便。”
  宋祺佑重回自己的世界修补那支离破碎的传统观念去了,时喻苏也懒得跟宋祺佑再解释什么,他现在更关心的是他小宝贝的状态。盛之梧心思重重的,面上笑着指不定心里有什么想法。
  “多大点儿事,乐意去就去几次,权当农家乐。要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就给点钱,不要把事情复杂化。”
  意识到时喻苏又开始说自己,盛之梧不以为意:“哎,你真是满身铜臭味。”
  “能用钱解决的事情不用,把自己弄得不自在,这才是傻逼。”
  灯光更暗了几分,是夜渐深,人们更不拘暴露自己的欲望。哪些腰肢纤细在扭动,哪些嘴唇开合在低吟,盛之梧拿月饼下酒,一杯一杯也差不多醉了。
  他知道中秋对这群在舞池中狂欢的孤独人群来说不过是又一个寻常夜晚,但对另一些人,是隆重的团圆佳节,或许还是亲戚们都会挂念的一个生日。
  方其文这天收了许多瓜果点心,高兴极了,晚上洗碗时都不自觉哼起在河边听那些妇女们唱的民歌。
  当然,高兴也是因为,他长这么大来收到的或许最贵重的礼物被他揣在贴肉的兜里,到睡前才锁进一个小抽屉。
  抽屉里原先锁的都不过是些初中的奖状、没用完舍不得扔的作业簿等一般人并不稀罕窥探的东西,但从这天起,方其文有了第一个没有告诉父母姐弟的私人物品。
  一个记录时间的秘密。
  04
  晚饭后,方继庆一家刚放下筷子,隔壁杜大妈就风风火火地跑进来:“哎——铃秀哎,继庆——”,张口要说急事儿,看到桌上的卤牛肉又愣了神,“是有啥喜事吗?卤牛肉都买来哩!”
  杜大妈老家在东北,不知道怎么嫁到了这个遥远的小村里,大家嚼舌根时会提一句好像不是什么好事儿。但杜大妈不在意,说话总是东北和方家村口音混着,豪爽得很。
  卤牛肉对方其文家这种哪怕在村里也算不上有钱的人家确实是奢侈的菜。今天方继庆工地里的包工头看施工进度快,一高兴给他们几个主要劳动力每人发了三十的奖金,方继庆就拿出二十买了点卤牛肉回家。
  祝铃秀把菜盘往杜大妈面前推:“杜姐,吃点哩。看你着急,有什么事嘛?”
  方其文很快跑去厨房拿了副干净碗筷递给杜大妈,杜大妈也没客气,夹了一大筷子,听祝铃秀问才一拍脑袋:“嗐!瞧我这记姓,只顾吃!铃秀,村长托我捎话,找你们一家!”
  “找我们?”祝铃秀有点愣。
  村长找人一般是商量方家村大小事务,可方继庆在村里并未担任一官半职,只是普通村民。方继庆也不明白:“专找我们一家?有说甚事么?”
  杜大妈又夹一筷子卤牛肉,囫囵地说:“就叫我叫你们一家。也没告诉我是啥事啊。哎,特别说了要带文文去!”偏过头看到方其文就安静地站在一边,又说:“文文真是越长越俊,以后哪个姑娘有好福气哦!”
  显然现在不是谈婚论嫁的时候。碗只收拾了浸在水里没洗,留了方其武不情不愿地看家,方继庆夫妇俩带着方其文去了村长家。村长见他们来了,从偏房拿出了鼓囊囊的信封递给方继庆。
  信封上一个遒健的“盛”字,方继庆接过打开一看,全是毛主席。他吃惊地问村长:“甚情况啊?”
  村长打量了一阵方继庆,又打量了一阵方其文,把盛之梧客客气气拜托他的事说了。
  “下午来了个人,说前几天开车到咱们村歇脚哩,是文文招待的他,还让他在家吃了顿饭。他那天没甚表示,这钱是他的心意噢,拜托我转交,说不知道你们乐不乐意收,还有什么冒犯了什么嘞。”
  方其文整个人被定住般挪不动步子。他听了个开头就知道是那个28岁的大城市的人,听到结尾却还是彻底愣住,不能理解他竟然觉得给别人钱会是一种冒犯。
  但不知怎的,方其文现在好像确实有点说不上来的失落。
  村长还在夸方其文人好心善所以方继庆家有好报,祝铃秀兴奋地接过信封:“哎呀,我们家文文都没和我们提这事!”
  方其文看祝铃秀往信封里探望估计着有多少钱,一下就急了:“阿妈,这钱我们不能要!我没做甚事哩,他就吃了个午饭!”
  方其文很少露出着急神色。祝铃秀把信封攥紧在手上,责备地看着他:“为甚不能要嘛!他歇脚我们提供歇脚地儿,大老板感怀这个,我们善有善报,为甚不能要嘛!”
  方其文没管祝铃秀随便就说那人是大老板,他不安地想自己已经收了人家一块表,自家不能再收这么一大笔钱。可表的事他又不敢也不想说出去,只能急得看向方继庆拧眉。
  方继庆也觉得不妥,沉声说:“我觉得文文说的有理。就是添双筷子的事,不用他拿这么多钱嘞。村长,您能联系到这个人么,我们把钱还给他。”
  “联系甚联系!还甚还!文文小不懂事!你也不懂!”祝铃秀气姓上来,拿手捶方继庆肩膀,“这是咱运气,是咱心好老天爷赏钱!小武去市里读高中要不要钱!盖新房要不要钱!村里那么多人家盖了新房,你不要这钱,又要晚多少盖房!”
  方其文想说晚多少也不能随便拿别人的钱,可祝铃秀不顾还在村长家,开闸般倾倒起嫁到方家来的苦水,什么从没享过福、女儿不熨帖,什么现在老天爷心疼她、父子俩还要一起和她作对,模样竟像要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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