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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和你的所有世界 作者:月晕主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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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前世今生 系统 快穿

月华活了很久,在这期间,苍曜借着他父君和月华父君的交情,以兄长自居,时不时往他的众神禁地边境跑,陪着他说话,当然更多的是他在说,月华在听。
令苍曜疑惑的是,月华很温柔,经常笑,但是从来不哭泣,也不感到孤寂,因为他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时间越来越长,万年又是万年,人世间苍海沧田,朝代变更,天上的神灵换了又换,忙忙碌碌,月华还是守在边境。练剑,射弓,修法,唯一的月氏族人把自己培养得分外强大。
月华霸道、冷漠、不留情面。除了守边境还惩治违反天道之人,毫不留情。被越来越多的人忌惮,也被人嫉恨,有的人开始在暗地里谋划着除掉他。
苍曜给他带了很多的书籍,天上的,地下的……
因为月氏一代的缘故,每一次镇压边境都要用月氏一族的东西,可是月华不能死,他就努力地把自己变得强大。
边界一次又一次地暴动,就像是割了的韭菜,一茬又一茬,只要还有生灵,还有欲望,还有思想,还有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边界就没有安宁之日。
月华失去了哭泣的能力,嗅觉不灵敏了,后来,他把色彩按在了边界上,剩下了黑白,再后来,是声音……
月华还是少阳君,他比任何一位月氏在位都久远。
归陨海里升起一座座小岛,上面是法阵。罪大恶极之人会被关入归陨海,不入轮回。
苍曜给月华找来了一样东西,戴在耳朵上,就可以听到声音。形状很漂亮,是银色的弯月,就像是他的弦月。
月华询问苍曜,苍曜说是三十三天的产物,好像就在镇天神石不远处。
三十三天就在边境破裂处不远。月华为了防止有人趁虚而入,立即前往查看。世间永远不缺投机取巧之人,若被有心之人利用,但就是月氏一族的罪过了。到底是魔气催生了魔修还是魔修产生了魔气,这就跟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是个无解的问题。
那是云祲第一次见到月华。
云祲原是边境谷底的一块补天巨石,每至晴午月圆,就有纯粹的月光照射,久而久之,就有了意识,通体洁白,就像是天边的皎月。后来月氏首代画法阵将世间怨气魔气注入,自行生成一个界面,云祲能力不强,整个界面又只有他一个生灵,受魔气侵蚀,从边缘处开始暗化。
他把修为和灵台往中心聚集,在魔气的侵蚀以及阴气的对衡下,凝结成了一颗石心。本是白玉,却成了墨玉,只剩下心间一点是纯白的。
有人从此经过眼见,传为镇天神石,甚至有人不怕死的来窃取。沾染魔气,遁入魔修之道。
月华听说了,立即前往在三十三天外找到了所谓的镇天神石,弦月祭出,用了十三天才挖出石心。
石心很坚固,月华用了很多方法都没能摧毁,没办法,就把它配在了身上。
是,云祲第一次见到月华,月华就刨其心,淬其骨,散了他的修为。
就像是月氏一族诞生于月之精华,是魔气怨气黑暗之力的督查者,驱散者。同样的,若是黑暗强烈了,也会灭了光芒。
月华觉得没了石心的巨石就是一块巨石,没什么能忌惮的。却没想到,云祲的石身被人拖走了,就像是一个局,要月华帮他们剜了石心,他们无需再费力。
当月华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晚了。弑神剑已出,命名为无良。祭剑的不是血肉,是巨石中产生了数万年、被魔气侵蚀的石灵。
后来,就像是书中记载的那样。
修法阵,铸石链,执弑神,刺月华。
抽其神魂,置于轮回地,灭之;
沉其本身,锁于无妄海,用之;
削其修为,散于重天间,享之。
 
 
 
第132章 沧海月明18
月华可以弃之舍之的东西越来越少,身体机能不是埋在土里的根,摘了叶子还会再长出来,它是不可再生能源,没了,就是没了。
他也想过把七情六欲舍掉,但是后来想了想,他还需要制裁违反天道者,若是没了七情六欲,就会判断失误,三魂七魄也不能舍弃。
可以生长的指甲头发不过杯水车薪,萤火之光,起不到什么作用的。月华想,他需要一个不死再生之身,就像是太岁,没了还可以再长。不过,想来都是不可能的。
不过硬硬算来的话,他也算得上是不死之身了。月氏一族的诞生地被破坏,他是仅剩的月氏,没有人诞生,他就不会真正的死去,他只会死去,再活来。
也算是好处之一了。
他用自己的功力时不时加固封印,修为没了还可以再修炼,这是唯一令他欣慰的事情了。他就像是一个充电宝,接上插头,把自己喂饱了之后,又把自己搞到虚脱。
他想,若是有什么东西可以不用这么危险就好了,毕竟他树敌良多,一旦被人碰上了,就不是开开玩笑这么简单了。
直到有一天,他偶然发现了一样东西。
他无事闲逛,不知不觉到了地府,三百里火红,三百里雪白,摇摇曳曳。在月华的眼中,也只是暗的占一半,光亮的占一半,分不清什么是什么了。或许再隔一段时间,他连色彩是什么样子都想不来了。
看见了喝完孟婆汤的人们会把记忆凝结成光点,散于四方,然后就有一株曼珠沙华生成。那是第一次,月华知道了,原来记忆,也是可以成为实体的。
曼珠沙华在忘川河中洗涤,脱去色彩,归于原色。人们会带着曼珠罗华前往世间,再带回一株曼珠沙华来。
他的记忆力很强,书籍什么的看一遍就记住了。看得多了杂了,要想起来总要在脑子里翻一翻。月华想,若是有些东西注定是要忘却的,那么是不是可以把这些利用起来?我把昨天的自己填进边界,留下一片空白,活在当下。
一个人抛弃了他的记忆,不就相当于是,把自己的人生都给否定了吗?他们都做不到,月华做到了,因为他在这世上无可牵挂之人,茕茕孑立,一如他的名字,‘独’。
他从一出生就是为了镇压边境,他没有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他的规定和教条里就是这么写的,他从不觉得有什么不甘心,或者是不公平,好像是封建残余里活剩下来的人,思想拗不过来了。
他保留了一些必要的东西,然后抽取出了自己的记忆。除了密密麻麻的书籍,就是黑白相间的边境。他想,也许下一次就不知道地府的路在哪里了。
他跑到十八重天,万念山上的神树那里,讨了一颗种子,在边境种了一棵树。根茎粗大,蔓延十里,枝叶繁茂,遮天蔽日。月华活了很久,他把记忆一点一点的抽取出来,不止是一点点。他把那些东西破成碎片,扯成颗粒,装在一个个球形的冰球里,挂在树上。天色黑下来的时候,就能看到点点银光。就像是极光一样,一丝一缕,在里面游荡,像是观赏的鱼群,生机盎然。
巨大的树木上挂满了光亮,每隔一天,就会有一只光球破碎,一缕记忆消散在边境上。
你把记忆的碎片丢了出去,你的脑子里就没有那些东西了,是抽取,不是备份,就像是过去的昨天,不会再回来了。与其说是在丢掉记忆,倒不如说是在丢掉感情,把心掰成了一片一片,丢掉心。
一个人怎样,很大程度上都是取决于他一生以来的记忆,因为经验的显示,他才知道该怎么做,才会决定他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以及就像是画笔,人生就是白纸,你在上面画了什么,你就是个什么样的人。是水墨画,水彩画,油画,素描,还是别的什么……
留存着记忆,一个人才知道,啊,原来我是真正地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
记忆,也是存活过的证据,不仅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
但月华的行为就像是按到了一个撤销键,拿了一个橡皮擦。一点一点的清除着自己的人生轨迹,或许有一天,他会重新成为一张白纸,然后,月华就消失了,再次诞生的,就不是那个他了,昨天的他,已经死了,他亲手杀死了自己。
一个人一旦没有了记忆,他就不是他了,以前的他再也回不来,就像是相同皮囊里,换进了一个陌生的人。
月华想了很久,他留了几件事。月氏族训,父君,大战,边境,苍曜,还有他是谁,他要干什么。
但是记忆也是分着有价值和无价值的。那些一瞥而过、不带什么情绪的东西抽取出来,大都是暗淡无光的。越是深刻舍不得的东西,光芒就越是璀璨,力量就越是强大。月华突然觉得记忆体就像是一个个生命体一样。
没办法了,有价值的都留了下来,那么边境就没办法了。月华想了一个主意,他把记忆写了下来,只保留了族训和大战。其他的,都成了树上的光芒,纸上的笔墨。
他把写下来的东西牢记在脑子里,然后开始四处游荡,尽量把自己每天都过得充实一点,这样,就有更多有意义的记忆可抽取。他把自己当成了一个血包,边境就是他抚养的一只血蛭。
记忆放久了会蒙尘,不再那么地清晰。月华每天都会斟酌着抽取记忆,编织成银白色的飞行物,蜻蜓,蝴蝶,蝉,亦或是见到的其他可爱的小动物,乘着风游回到边境,爬在树木上,点亮一个个光球,像是繁星点点。
以前的月华总是这个不放在心上,那个也不放在心上,说是温柔热情,但是下一次绝对不记得见过你,是冷漠到了骨子里,对谁都是见过就忘,若是多晃几圈,估计还能留下个印象。
现在月华会刻意地去记忆那些人,遇到的每一样东西,观察细微,让自己的脑子充实一点。
后来,他让自己的身体本能来记忆一些东西,比如打架,比如使用弦月,再比如,封印边境。
再后来,脑子也不管用了,就跟永久了的手机卡到爆,安装卸载频繁的电脑开始出问题一样,月华的记忆力开始下降了。前脚做过的事情后脚就忘记了,那些记忆就跟水里滑不溜秋的鱼,月华手笨,怎么也捉不到了。
月华想,他需要歇一歇,给脑袋放个假,说不定就会好了。这段时日,恐怕只能用功力修为来支撑了。
没有了月氏一族的身体献祭,边境的法阵崩坏得很快。月华想,首代的月氏,估计是个傻的。设个什么法阵不好,偏偏要个活的,这样养下去,说不哪一天就成了精,爬起来把月氏给吞了去。
月华回到了边境,树上的碎片还有很多,要破得差不多了,估计还要几万年。
几万年,足够月华把功力修回来了。法阵的胃口越来越大,月华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
月华是来来回回,沧海桑田里最老的神明了,就连苍耀也要小他几万年,顺遂了千万年,从来没碰到过什么能让心电图拔高的事情。唯一一次还是幼小时期的大战里,见证了残酷与可怕,失去了父君,他的情绪外露。那是他经历过得唯一值得悲伤的事情。他不幸运,但也不倒霉,一切就像是平稳在零点上,不出格,不划界。
就在这一天,月华的幸运值达到了零下,成了负值。
他加固了边境,用自己修回来的功力。然后他遇上了一个人。
那人的眼中是疯狂是报复,那人说月华拆散了他的姻缘,毁了他的一切,可散了记忆的月华早早就没了心,记不起在哪里见过这人。在月华的眼中,那人手里提着通体墨色的剑,上面围绕着黑色的灵气,不知是什么,看起来有些不像正道,还略微有那么些眼熟。
散了大半修为的月华打不过他。
被刺了,从心脏处穿了过去,那是月华第一次流血。
心头血。
他不自觉地摸着那把剑,觉得触感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碰见过。那把剑在颤抖,月华想,应该是有剑灵的。说起来,他之前好像还见过一个剑灵,长得很好看,他说他叫无良,是把罪恶之剑。但看起来很温柔,不像是煞气邪恶之辈,笑起来就像透过他腰间的石心散出的阳光一样,很柔和,很温煦。
月华看着这个人,觉得他有些疯魔。
他推开月华,月华没有力气,只能瘫倒在地上。微弱的光芒就要被黑暗侵蚀了。月华的指甲开始发黑,连银发也不再纯粹。月氏一族的身体就是他们的最大屏障,他们是月之精华的集合体,是月光的凝结。他们的最大特姓就是不变,无论月亮怎么变换,最终都会回归为圆满状态。看似在变化,实际在本质上,他们一直都是那样。
那人发了疯,狂笑着把带着月华血液的剑插在了边境的法阵上,想要破坏法阵。却没想到那剑灵竟然违抗他的命令,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和法阵融合了。加注在法阵上的不只是月华一个人的东西,但那些人的血肉早已随着时间的消磨彻底融入了法阵,成了其中的一部分。
那人抽出剑,剑却开始不听他的话,那人气恼,挥剑砍伐,巨树倒塌,记忆四散,在空中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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