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弯计 作者:乔家小巴
Tags:甜文 都市情缘 因缘邂逅 怅然若失
阿护见那皇后娘娘快给自己跪下了,立刻将她扶起来,说着:
“皇后娘娘,起来说话。”
皇后起身,用手捂着自己的腹部,继续说道:“您是燕国最勇猛的将军,只有您能保住燕国,保住皇上,还有我和皇上的麟儿。”
说完,皇后狡黠一笑,而听到麟儿两字,阿护愕然,感觉自己的心正被一把刀子割舍,疼痛难耐。
阿护想,寇七啊,有他自己的孩子了,他要做阿爹了,真好。
最后,阿护答应了皇后的请求,五日后,他便会率领自己的精兵良马,往边关支援。当然,是瞒着寇七的情况下,至于一切责任,皇后和阿护,以及满朝文武官员,全全承担。
五日后,当寇七还在书房里熬着夜,想着如何应对来犯的魏军时,阿护已经趁着夜色,在皇后的饯别下,打开城门,带着他的兵马离开了京城。山路之上,身穿盔甲的阿护骑着骏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一名副将走到他的旁边,小声说道:
“将军,没有皇上的圣旨,我们私自带兵出城,可是犯了以下犯上的大罪。”
阿护挑眉看着一旁的副将,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跟了我这么多年,先斩后奏你怎么还没学会?”
副将噗嗤一笑,退到队伍里,吆喝着后面的小兵快点跟上。
另一边,朝堂之上,皇后和满朝文武跪在殿内,而高高在上寇七站着,冷眼看着这一群大臣,随手抓了一个茶盏,用力的往地上掷去,咆哮道:
“你们是不是一个个都没把朕放在眼里!全当朕是酒囊饭袋!”
顿了顿,寇七唤来小兵,嘱咐道:“快给朕把阿护将军召回京城!”
座下大臣都不敢言语,唯有皇后起身,禀报道:
“皇上,吾等认为阿护将军勇猛善战,实为此战最佳人选。养兵一日,用兵一时,如此事态下,阿护将军当该义不容辞。”
寇七看出了皇后脸上的骄傲和跋扈,用手指着座下的皇后,喝道:
“若阿护将军有什么闪失,你也别给朕当什么皇后了!”
就在这时,众臣皆呼:“皇上三思。”
皇后哂然一笑,继续应着:“皇上,凉国已经派兵马去边关支援阿护将军,不出一月,阿护将军定能将魏军杀个片甲不留,凯旋而归。”
寇七闻言,气得怒掷广袖,用凶恶的眼神看着那信誓旦旦的皇后,然后转身离去,而座下皇后意味深长的一笑,然后对着各位大臣纷纷道谢。
过了半个月,战场之上,阿护扬起他的那杆银枪,奋勇杀敌。可是,魏军军队实在庞大,根本不是他们能够应对的。看着自己的兵纷纷倒地,杀红了眼的阿护轻功一飞,飞到敌方大将的马上,抽出靴筒里的匕首,绕过那将军的脖子,猛地一划,一刀毙命。
擒贼先擒王,是那个他那个不理解他的阿爹教他的,而如此简单而暴力的招式,是那个杀起人来凶狠古怪的寇七教他的。
鲜血喷溅在他的脸上,可战场之上,他已经没法顾及那么多,他推开了那已经死去的大将的尸体,扬起长枪,和敌国小将们厮杀。
见我军大势已去,他策马至自己的副将前,问道:“凉国援军何在?”
副将一边斩杀着难缠的小兵,一边回应道:“大雪封山,凉国援兵被困在山路上,今日想必是赶不到了。”
阿护闻言,看着来势汹汹的魏军,心想,看来今日他势必要死在这魏燕凉三国的战场上了。
“带着剩下的兄弟先撤!”阿护喝道。
副将闻言,紧紧的抓着阿护的肩膀,又想起这些年他和阿护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场景,问道:
“将军,你要干什么!”
“如果你不想我白白牺牲,就给我带着兄弟们撤!”阿护说着,执起银枪,顺手拿来了一个盾牌,一个人策着马往前冲去。
这一刻,看着阿护的身影,副将哭了,扯开了嗓子,对着身后的兵将们大喊,领着他们撤回营地。
阿护苦苦撑着,一只流矢射中他的胸膛,让他摔下马背。他忍着胸前的疼痛,宛如战神张飞上身,咆哮着冲向前去杀敌,震慑对方。对方将领一身令下,躲在城门上的弓箭手全全放箭,抵御不得的阿护身重万箭,穿心而死。
当燕国城门关上的那一刻,将军阿护倚着银枪,站在战场上,人已逝去,灵魂却屹立不倒。
03
连日的大雪终于停了,边关雪山上的积雪开始融化,顺着山脉,流淌下来。战争结束了,原来是一片血腥的战场成了废墟,驻扎在营地的士兵回了收拾包袱,回到家乡,成了凯旋而归的英雄,而战死的将士的尸体逃不过秃鹰的喙,野狼的嘴,也逃不过一把熊熊烈火,将其烧成白灰,带回家乡。
京城将军府,挂满了白色的灯笼,霜染鬓发的老将军披麻戴孝,立在阿护的灵位旁,神情肃然,而阿护的母亲早已泪湿罗衫,疲惫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言不发。
死亡对于一户人家来说,是一个痛击,而更悲哀的是,家里的白发人送着逝去的黑发人。
京城的百姓听说了阿护将军战死沙场的消息,皆是扼腕唏嘘,自发的在自己的屋檐上挂起了白色的灯笼,为那位为国捐躯的精忠之士哀悼。
一身素衣,白裙拽地的皇后下了轿,提着裙子步进了将军府。走廊一折二绕,走到演武场旁,皇后停驻了脚步,注意到了那个已经陈旧的演武场。
褪色的风幡和旗帜随风飘扬,微微有些生锈的冷兵器被摆置在武器架上,几块地砖裂开来了,好像之前被力大无穷的怪兽踩过似得。皇后不知道,那些褪色的风幡和旗帜见证了寇七和阿护的感情,那些生锈的兵器是阿护和寇七平日里拿在手里把玩的玩具,而那几块碎裂的地砖,是因为曾经寇七和阿护在那里打斗而留下的。
一旁的侍女见皇后不走,便提醒了她一下,间接催促着她快走,还说道:
“娘娘,阿护将军已经死了,那您可就高枕无忧了。”
皇后闻言,抬起手,捋了捋被狂风吹乱了的头发,淡漠的回答道:
“皇上瞒着本宫,深爱着阿护将军,最后辜负了本宫和阿护将军两人,他该死;而本宫这样的人,不敢和皇上发生冲突,只知道为难一个无辜的阿护将军,不小心造成了他的死,更该死。”
说完,一旁的侍女愕然,她自以为皇后很开心,谁知皇后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皇后见到了侍女脸上的疑惑,双手一摊,无奈的笑了笑,道: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反正将军大人已经死了。”
是啊,阿护已经死了,她可以安心呆在寇七的身旁了。
想到这里,胜券在握的她笑了,走着,看着将军府的摆设,即使黑灰白三色点缀着整个将军府,但在她的眼里,这里根本没有黑色,灰色,和白色。
等她走到礼堂,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披麻戴孝,跪坐在阿护的灵位前,手里捧着阿护那身冷冰冰的盔甲,像一个为丈夫守灵的妻子。
没错,跪在那里的不是别人,而是当朝皇上,寇七。
在座众人都向皇后行礼,皇后尴尬的向各位大臣以及将军的亲戚点了点头,然后她径直走向前,执起三根香,用烛火将其点燃,为逝去的阿护上香。
跪在地上的寇七对着宦官招了招手,说道:“去,把朕早上写的诏书读出来。”
宦官惊讶的看着寇七,但在寇七的怒视下,他还是照做了,哆哆嗦嗦的抽出了广袖中的圣旨,清了清嗓子,说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念阿护将军护国有方,为国捐躯,鞠躬尽瘁,朕特以皇后之礼…”
读到这里,宦官不敢读下去了,所有人都怔怔的看着皇后,心想自己方才没有听错,是“以皇后之礼”这五个字。
寇七依旧正视前方,用红肿的眼凝视着阿护的灵位,喝道:“给朕读下去!”
宦官木木的点了点头,继续道:“特以皇后之礼,将护国将军厚葬,而后宫吕氏罪在干涉前朝内政,祸乱宫闱,废其后位,降为贤妃,移驾思过宫,抄佛经,思其过。钦此。”
听到这里,皇后脸上的笑容尽失,她很清楚,思过宫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其实,她的自以为是,她的处心积虑,在寇七面前不过是一旨几字,就能击溃。
皇后默然接旨,泪眼婆娑的看着寇七,而她在寇七的眼神里,能看出了鄙夷,报复,甚至是憎恨。
“你们都出去吧,朕同阿护将军多年兄弟,想和他单独说说话。”寇七简单的说着,一众人便退出了礼堂。
见所有人都离去,寇七终于释放了他眼中的泪水,狼狈的爬到桌子前,跪在蒲团上,看着阿护的灵位,哀声哭泣。
他用广袖擦着阿护的盔甲,紧紧的抱在怀里,就好像还把那个身材魁梧,脾性乐观,阳光向上的阿护抱在怀里,轻声问着那副失去主人的盔甲,道:
“我知道,你还在怄气,你肯定还活着,肯定是躲在一个我找不到的地方,看着我难过,看着我伤心。护啊,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除了呼呼的风声,没有人回答着寇七的问题。
寇七摸了摸那熠熠发光的盔甲,摸着一道道裂痕,说着:
“阿护,我封你做我的皇后了,等我死了,我就去淌过三途河,跳进忘川,去找你,然后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寇七只是抱着那副盔甲,反复的自问自答,像个痴了傻了的疯子,而天空中又飘起了白色的雪花。
等太阳从西边升起,东边落下;
等远航的船只跟着逆流,退回码头;
等飘落的树叶飘回树枝,重新找到自己的根;
等潺潺的流水,由东向西,流回源头;
等寇七脱下黄袍,离开龙椅;
等阿护卸下盔甲,纵下战马;
等彼此忘了隔阂,忘了怀疑,忘了身份;
等演武场里依旧是一片喧嚣的打斗声;
等寇七被阿护称为小丫头,阿护心甘情愿被寇七一脚踢倒,骑在身上;
那么,阿护还在寇七的身旁,不曾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妈的..写着写着我自己都哭了..QAQ,求收藏求评论
☆、佣兵骷髅(一)
01
白色的飞机划过长空,飞至航道的一端,收起机翼,像鸟儿急速低飞,随即,降落到平整的航道上,划完整条跑道。年轻的医生办理完检查护照的程序,拉着自己的旅行箱,走出了登机口,而等待着的他是几个身着黑西装,带着黑墨镜,身材魁梧的保镖以及一辆漆黑的豪车。医生推了推脸上的眼镜,习以为常的将旅行箱丢给了一个金发碧眼的保镖,自己默然坐进了那辆豪车,等着驾驶员把他送回那个他已经七年没有回过的家。
汽车在高架桥上飞驰而过,医生撇过首,透过车窗,看着阔别已经的家乡。呆在国外七年学医,见识丰裕,医生自认为他的国是世界上最生猛的国家。因为在这里,他可以在初夏微凉的日子里,一个人坐在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毫无顾忌的穿着大裤衩,喝高纯度的白酒。一旦喝高了,他可以像个粗犷的壮汉一样,脱去繁重的上衣,对着厕所墙上的各种小广告撒尿。
这个国度,足够无序,足够嘈杂,足够混乱,甚至让别的国家的人觉得她可怕,可是,医生想了想,自己终究是爱着她,像无法忘怀的恋人一样,深爱着她。
想到这里,医生淡淡笑了笑,可是,当黑色的轿车驶回自己的家后,他脸上的笑意全无,只是冷这张脸,像个机械人,跟着保镖们木木的走。推开厚重的门,映入他眼的是他那个穿着西装马甲的父亲以及穿着白色西装套装的亲生姐姐。父亲翘着二郎腿,手里执着咖啡杯,坐在欧式沙发上,细细品茗,而姐姐则笔直的立在一旁,笑意浓浓的看着医生。
医生落座,翘起了二郎腿,接过女仆端来的咖啡,啜饮了一口,然后看着整客厅不说话。
客厅是欧式,欧式的雕花沙发,雕花茶几,墙壁上挂着一幅幅父亲收藏多年的名画,阳光从偌大的落地窗里投射进来,金咖色的窗帘被束起,而窗外则是种满了玫瑰的庭院,这样的别墅在这个生猛的国度里,算是豪华别致了。可医生很清楚,自己家的富裕华贵到底是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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