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 作者:只烟片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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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卓凡跟在付宽身后,突然脚被什么绊了一下,“啪”的一声,直接就弯腰用手撑住了地面。
“CAO,砖路还有坑,这是什么!?”
几人的手机都照向地面,随即就看到一堆黄色的纸片。
“手别动。”江海州阻止了刚要伸手去捡的李卓凡。
“纸钱不认识?”
“妈的!越来越像鬼片了!”
李卓凡骂了句,赶紧蹦了起来,他倒不至于被纸钱吓坏,只是这场景这氛围怎么都不太友好,他的神经已经处于一个高度紧张持续绷紧的状态,如同惊弓之鸟。
“村子死人一般都不火葬,找个地儿埋了,用棺材抬着,但咱们过路没见过一个人,可能纸钱不是今天的,也可能下葬时间没赶上。我看过一些北方民俗的书籍,不过不能当做百分百准确。”
以江海州的生活经历这些是不可能遇到的,他的爷爷奶奶也没和他们说过。
“有纸钱,不一定就,证明死、死人了。”付宽突然说。
“嗯?”
他拿手机照了照四周,没有大片纸钱散落的现象,但有一些灰烬被风吹的到处都是。
李卓凡又骂了句晦气,他一直觉得自己胆子挺大,看到纸钱心里还是吓了一跳,但身边这两个一个比一个淡定,就好像看见的是小石子似的,脸色都不改一下!
“也可能,单纯祭祀,买路,消灾,祈愿。就烧在,十字路口。”付宽又说。
“有道理。”江海州不自觉点头,这里的确是十字路口,“所以这不能说明什么,可能是这个村子的习俗,或者某个村民的个人行为。”
“继续走,看到什么就记住,总比什么都不知道强。”
付宽也跟着走,江海州突然就握了握他的手,付宽愣了愣,被冷落一路,此刻竟有种受宠若惊感。
“冷吗?”
付宽摇头,想到江海州可能看不见,就说:“不冷。”
江海州手没松,前面树木和矮墙越来越多,不像刚才那么空旷一目了然,他怕有什么突发情况照顾不到付宽,不敢像刚才那样托大。不过江海州发现自己没刚才那么生气了,他把付宽想的过于娇气柔弱,过于需要保护,现在看来,付宽沉着冷静,还能帮着分析,分析的还比较靠谱,表现的比李卓凡都强了无数倍。
他越来越觉得这个小东西没自己想的那么弱,是个可以一起共事的队友,更是自己喜欢的人。不需要自己一直用保护的姿态把他当成磕不得碰不得的瓷娃娃。
这样不是更好吗?
能和自己并肩的人才会走得更长远,若是一直都要哄着捧着,早晚有一天自己会不耐烦,那时必然会对付宽冷淡,产生罅隙甚至矛盾冲突,那样的场面江海州可不想看见。
这样一想江海州发觉自己还真是冷漠现实,不近人情。却也……却也正好,毕竟付宽不会让自己失望,一直能让自己感觉到惊喜。
前面是一片收过的田,但好像没收完,有几颗参差不齐站着的秸秆,微风一吹晃来晃去。
“应该是留种子。”江海州怕付宽吓一跳,直接就非常学术姓的主动解释起来,“这是很正常的农耕现象。”
“嗯。”付宽心里甜甜的,嘴角微弯。
——“喵!”
一只野猫窜出来,凄厉的喵了一声,在电光的照耀下两只绿色的眼睛诡异的闪烁着光,江海州能感觉到付宽短促的轻“啊”了一声,握着自己的手立刻就紧了起来。
他赶紧回握安抚,李卓凡就没那么好命,直接“妈呀”惨叫出声,黑猫也被他吓了一跳,从他脚边嗖的过去。
一切也不过一两秒的时间,李卓凡身上出了一层冷汗,随即“啊啊”的叫着,对着空气拳打脚踢。
“别一惊一乍的。”江海州沉声道,似乎觉得李卓凡有些好笑,差点笑出声。
李卓凡剧烈喘息几声,骂了句脏话,“马勒戈壁!把这小崽子找着我要弄死他哥,再把他艹的几天下不来床!”
“能找着再说。”
江海州说完就停住了。
“怎么……”付宽跟着抬头,也愣在了那里。
“你俩咋都不说话?!”李卓凡疑惑的看着他俩,往前走了一个拐弯,就看到几颗大树和围墙后面十分突兀的出现了一间白色瓦房。在黑夜里反差比较强烈,瓦房前一对白色的大灯笼挂在房檐两端,里面应该是明火,能看到烛焰跳跃的痕迹。
“这……”李卓凡吞了吞口水,哆嗦一下,都比付宽还要结巴了,“咱们,接、接下来怎么办?”
“嘘。”江海州又说。
“你又嘘个屁!”李卓凡刚要骂,就听见不远处有人声传来,逐渐清晰。
“躲起来!”江海州低声催促。
作者有话要说:
本故事纯属虚构。
第51章 圣水
三人步调一致的把手机灯光关闭,蹲在了墙后。
“二叔。”一个听起来年轻的声音,打了个呵欠,看样子很困,还带有浓重的口音,“我说,咱们用不上三更半夜过来吧,乌漆嘛黑的。”
“你懂啥子?晚上老祖宗才肯出来给指示!”那老年人的声音很愤怒,“不行你就回去,我一个人送!”
年轻人不敢再说话,不一会儿又开口。
“那那个小孩儿咋整啊?总不能就一直饿着他吧?”
“等,要等七七四十九个时辰。”
“时辰还是小时啊?”
江海州猛地按住李卓凡,“别冲动!”
“小孩儿!”李卓凡急道:“你没听他说么,一定是彭素!只有他是外来的!”
“要是小时可就还剩五六个了吧?”年轻人又道。
江海州和付宽在黑暗中对视一眼,不是彭素,彭素的话不可能这么快就到四十多个小时。
“二叔,那小女孩真水灵,男的不能动,他妹妹总可以给俺几个玩玩吧?”
“男牙子说了,动那囝仔一下,直接自杀,你给我老老实实的!憋不住了找李寡妇,别打他们主意!”
“一对兄妹。”江海州低语:“有交换的筹码,还没那么遭。”
“万一都关在一起呢!”李卓凡道。
“谁?”老头突然停住脚。
“大牛,听见有人说话了吗?”
李卓凡一怔,瞪大眼睛,屏住呼吸,用手把嘴捂的严严实实。
“哪有啊?”
那年轻人又打了个呵欠,有些不耐烦,“二叔,别老是疑神疑鬼的,这大半夜哪来的别人。”
“不行,我还是觉得有人。”
那老人声音严肃,“你拿着圣水,一定要保护好,我去附近看看。”
仅仅一墙之隔,不过走几步路的距离,江海州眯了眯眼,抓起一把枯树枝盖到李卓凡头上踹了他一脚,然后自己捞住付宽趴了下去,把付宽包裹的严严实实。
有手电光打过来,来来回回晃了几下,几人都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片刻后,电筒光不见了。
“咋回事二叔?”
“耗子拱谁家扔的烂衣服呢,估计又是老孙家,总神神道道的。”
“那走吧,晦气死了,赶紧送过去回去睡觉。”
脚步声走远,李卓凡率先起来拍了拍身上氵朝湿腥臭的泥土,“妈的恶心死我了,这破地儿环境真差,我说,你怕他们干嘛?解决那俩残废用不上三十秒吧?!”
“他们好像要去那白房子里,不如跟上看看。”江海州并未理会李卓凡的牢骚,“我们还什么都不知道,贸然行动你不怕他们恼羞成怒对人质造成伤害?”
“他们连手机都没有,被咱们制服又怎样?又没法给别人通风报信。”
“如果他们不说实话,咱们掌握的又少,到时候很容易被骗,为了确保成功率高一些,不能冲动。”
付宽说:“你们听到,他们刚才,说、说的了吗?”
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后脑勺被江海州的大手垫着倒是没有磕碰弄脏,只是他脸有些微微发红。
江海州整个压在自己身上……还是挺沉的。
但江海州看不清他的脸色,闻言立刻回忆了一下,“你是说最后说的圣水?”
“嗯。”
江海州点头,“这圣水是什么东西,一定很关键。”
“不会是尿吧?”李卓凡干笑。
俩人忽然一齐看向他,巧在此时天上的乌云散开,月亮露出来,有光芒洒下来,地上总算不再伸手不见五指。
李卓凡被两双眼睛注视,吓了一跳,“你们看我干嘛,我就随口一说!”
“说不定真是。”江海州若有所思。
“搞什么,不可能!”李卓凡凌乱了。
“你说的不就是那种圣水么。”江海州嗤笑一声。
“就是……”李卓凡看了付宽一眼,“你说这个干|鸡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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