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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割磁感线 作者:许温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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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都市情缘

  盛骁忽然俯身,在他耳边神神秘秘地问:“你手机应该有锁吧?”
  沈俊彬:“当然有。”
  “我问你,你实话实说,让我有点准备。”盛骁一本正经地附耳低声说道,“你没有趁我睡着,拍我裸丨照的爱好吧?”
  沈俊彬:“……当然没有。”
  原本他受体力的限制和道德底线的约束没有做出这种事,现在看来是他对自己画地为牢徒设无谓之障碍了。反正在盛骁心里他离这种人似乎也没多远,改日不妨坐实了罪名。
  “啊。”盛骁听了这答案好像挺失望的,歪头看他,“那你在这儿愁眉苦脸的干什么?你的资料备份了吗?哥明天给你买个新手机。”
  “备份了。”沈俊彬刚要顺着脑海中的一个光点往下细想,突地一阵脑仁儿疼,赶忙放弃了那个光点,“总觉得有什么事,一想起来就……不痛快。”
  “那还用说?稀里糊涂被人打了,心里能痛快吗?”沈俊彬一醒,医生给他卡上“静养即可”的戳,盛骁悬着的心脚踏实地,不禁心情飞扬,顺口就调笑了两句。
  一说完他感觉自己多嘴该打,抓着沈俊彬的手连忙找补,正色安慰道:“没事了,别多想,以后不会再出这种事了。”
  沈俊彬凝视着他,目光从他的发梢扫到冒着青的下巴,反反复复,像工匠对作品进行不厌其烦的欣赏和打磨。医生走后,病房里的光线又黯了下来,只剩床头一盏比夜灯大不了多少的小灯亮着,刚好给盛骁蒙了一层糖霜。
  沈俊彬的胸口还在疼。方才拉扯的那一下余威犹在,可能真的戳到血管或是哪个胸腔脏器了。可他看着盛骁,还是忍不住反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盛骁睁大眼看他,反问,“我能有什么事?”
  沈俊彬努力地抬着眼皮,看着头顶正上方的这个人,怎么都看不够。
  这个动作不知压迫了他脑子里的哪一根神经,做得多了,引得他一阵晕眩,其程度恰好介于目眩神迷和天旋地转之间,晕得他一次过足了沉沦的瘾,又仿佛迷失了来路的旅人,身陷在这种醉生梦死的体验之中不可自拔。
  他闭上眼,谨遵医嘱,没有想太多,心里只想了四个字:盛骁没事。
  对他来说,此时此刻盛骁没事,那应该就没什么事能称得上是“事”了。
 
第67章 
  “沈总监, 我和胡总商量过了,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给你申请年假,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 总公司不会批, 而且还要派人来找你谈话。”第二日一早,杨总打来电话, “要是捂着不办请假的手续,后果更严重。咱们只能按病假的流程往上报了, 就说你清晨外出考察当地早餐特色, 途中不慎摔伤, 行吧?尽量降低这事儿对你考核成绩的影响。
  “好。”沈俊彬躺在床上,盛骁在一旁给他举着手机。
  又睡了一夜,他脑子已渐渐回过神来了, 只是硬件姓能仍然欠佳,颇有些气虚,缓缓地说:“您不用为难,该怎么上报就怎么上报,我都明白。”
  无论是请病假还是打报告都得出示医院的相关证明, 到时是因为什么住的院一目了然, 隐瞒不报后果适得其反。
  杨德瑞道:“那就这么办。你好好休息, 等会儿我和杜总、老胡, 我们去看看你, 其他的到时候再说。”
  盛骁竖着耳朵听了个大概,挂断电话后赶紧问:“他怎么不问你出去干什么了?”
  “可能是知道我想不起来, 懒得问了,也可能是因为……”沈俊彬虚弱的病容忽然莫名淡了几分,艰难地偏了偏头,意味深长地盯着盛骁,“杨总以为我是出去‘过夜’的。”
  他眉头轻轻一挑,复又迅速归位,不着痕迹地将体内清晨的冲动信号丢了出去。
  尽管盛骁认真起来比护工干净利索,被他扶着也比被护工搀着更省力,但对于自己像个残障人士一样被盛骁伺候,沈俊彬内心实在无福消受。盛骁越是无微不至,他越是处处惊恐,满眼绝望,要不是头真的晕得他身不由己,他早就冲出樊笼了。
  穿着宽大的病号服,蓝白条纹被洗得界限模糊,他行动不便,走路扶墙,连卫生间都不能自己去。女子这模样可称纤纤弱质别有韵味,但男人这样,未免就像是社会这个巨大机器的齿轮摩擦之后掉下来的渣滓,百无一用。
  此时沈俊彬刚刚睡醒不久,还喝了两口清粥,正是他自打入院以来生理和心理最为巅峰的状态。他迫不及待有所动作,以示自己根本没被这小小的病痛打倒,他富余的心思可还多得很呐。
  盛骁:“……”
  沈俊彬的猜测也不无根据,原则上外派人员离店需要上报,但酒店大门朝南开,这个规定还没达到军事化管理那么一板一眼不容置喙。都是成年人了,都能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而且大家都常年外派,一年到头枕边空荡荡的,十分能互相理解。有些时候去向不明,只要不耽误工作,彼此也就不问得那么清楚了。
  其他总监要是按捺不住,可能还得藏着掖着委婉一点儿,但沈总监至今未婚,百无禁忌。他身居高职,青年才俊,从大城市远道而来,一身的洋气味儿,种种条件足够他在夜幕降临之后的各种暧昧场所战无不胜。
  试问哪个雄姓生物身怀如此利器能忍住不下场小试牛刀,甚至大杀四方呢?
  杨总监很有生活啊。
  只是这个说法让盛骁听了心里极为不舒服,想将之当成一个情调一笑置之,却做不到。
  如果不是某人正奄奄一息地躺着,他很想把这臭小子捏在手心里,教他好好说一遍人话。
  沈俊彬浑然不觉这个玩笑对自己的人身安全造成了严重威胁,还以为盛骁暂时的沉默是因为他的小计得逞。他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一本满足地欣赏盛骁哑口无言的表情。
  也不知是这屋里空气干燥还是怎么回事儿,这位不省油的病号同志伸出了舌尖,在下唇内侧舔出了一条九连发卡弯的路线。
  他身体不便活动,舌头倒还很灵活。
  “你病好了是吧?再不老实……”盛骁倒吸一口气,做了个“折断”的手势,低声道,“小子,脸都没洗还不忘了调戏我。”
  沈俊彬霎时没了笑容——他们所在的这个神外分科主治颅脑,脑震荡算是住院病患中病情最轻的,左邻右舍什么开瓢的、头上打钉缝针的,一应俱全。许是为了避免给手术后的病人增加心理负担,病房里的小卫生间没安装镜子。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模样。
  脑子被人打震荡了,脸呢?
  沈俊彬谨慎地问:“我脸脏吗?拿毛巾来给我擦擦。”
  现在擦脸,这小子等会儿说不定还臭美想洗头了。
  盛骁敷衍道:“不脏不脏。”
  其实沈俊彬脸上磕了一块青,还蹭掉了一层皮儿,入院时护士给他用碘伏擦了,现在只剩隐约的一圈黄,合起来就是黄里透着青,像爬墙失败,从墙头摔下来的小屁孩。只不过沈俊彬这两天晕得厉害,对微小的痛觉没那么敏感,意识不到自己脸上有伤。
  盛骁岔开话题:“哎,对了,你还得在这儿住几天,有没有什么日用品想拿过来的?我去你房里拿,明天下了班带过来。”
  “卫生间里有一个白色的高瓶,床头有一个矮瓶,它俩是一套的,拿这两个来就行了。”沈俊彬半信半疑,抬起不太灵光的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摸出哪里少了一块,暂时放了心,“杜总他们等会儿过来看我,你还在这儿吗?”
  他们平时在同事面前一贯保持着正常的、点到即止的交往,突然之间一个跑到另一个的病榻前头二十四孝,肯定会引人注意。
  “那我先撤吧。”盛骁道,“正好,我去派出所问问情况。”
  紫金派出所的警务室里坐着一个小民警,正抱着一摞走访名单挨个打电话,待他扣了电话听清盛骁的来意,随手呼啦啦翻了记录,瞥了一眼盛骁,说:“你不是报案人啊?叫报案的自己来看。”
  “他还在医院躺着呢,至少得一个星期才能出院。”盛骁递了烟被婉拒,好声好气地打着商量,“我们现在就想知道是谁打的、两人为什么会打起来、那人找到没有。不是说是因为抢车位吗?这种应该不太难查吧,看看对方的车牌号,再去车管所问问是谁的车不就知道了?”
  小民警摆出一个非常没有共同语言的无奈表情:“办案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给你一段监控你自己去抓人得了。”
  盛骁不气馁,笑着问道:“当时的监控找到了吗?我能看看吗?”
  “哎我说,”小民警板起脸,“你怎么听不懂话呢?都说了报案人才能看了,你觉得你能看吗?”
  盛骁:“可现在他不是来不了吗?”
  “他来不了,就委托律师来看。”小民警道,“规定就是这样,这不是我们自己定的,所有派出所都是这个规矩。要是来一个人就看一遍监控,那我们把大厅的连凳一摆,把这儿改成放映厅算了。”
  一来二去,两个人都剑拔弩张,再争执下去就该拍桌子了。很显然,在派出所大厅和民警拍桌子,盛骁百分之百讨不得好。他不得不暂时偃旗息鼓,坐下调整表情。
  小民警仰着头跟他据理力争,争得也很心累,揉着脖子一低下脑袋,又看到了桌角上贴的“热情服务群众”提示牌,猛地站了起来。
  盛骁立刻回头,重振旗鼓,严阵以待。
  小民警一脸菜色,生硬地提醒他:“你喝不喝水?饮水机下面有杯子,喝水就自己倒。”
  “……”盛骁啼笑皆非,挥挥手,“谢谢,我不喝。”
  就在这时,一辆警车停在派出所门口,一个身着警服的中年男子下车跨进门。他不仅皮肤黑,气质也深沉,很有一点儿千锤百炼过后波澜不惊的意思。
  看见盛骁在大厅坐着,他一扬下巴,嗓音浑厚:“有什么事?”
  小民警乖乖巧巧地起身汇报,道:“昨天在西街一人被打晕的那个案子,这是报案人的同事。”
  “哦。”那男的一点头,公事公办地说,“现在还在调查阶段,你回去等着听信儿吧。”
  一看这人就是个老师父,盛骁起身问他:“什么时候能有消息?”
  “他报案了,我们也立案了,现在正在调查。这调查取证得有一个过程,得花时间啊。”不用盛骁开口,警官看他脸色已猜到他想说什么,“不是不给你找——殴打他人,造成轻微伤害,你要是说知道谁打的,我都不用你专门跑来说,咱们早就把人传唤过来了。但这不是不知道吗?紫金街,他晕倒的那一段路的监控我们是调出来了,可要是一个视频就能看清楚谁是谁,那还叫监控吗?那是大头贴。紫金西街的摄像头那么多,我们不得一个一个捋啊?”
  “没有拍到对方上了什么车吗?”盛骁追问,“他出事的地方就是我住的小区门口,前天他也是来找我玩的。我能不能看看监控?我在那住了有几年了,如果是那附近的人,说不定我认识。”
  “人家就没开车,对这一片儿很熟悉,什么都没露出来。”黑脸警官一叹气,“哎,就现在找到的和这事有关的监控,你来看,和我们来看,是一样的,明白吧?你能看出来的东西,我们也看得出来。”
  “好,您听我说。”从警官的字里行间和表情看来,盛骁感觉这件事似乎并不完全是一桩突发事件,他耐心地说道,“沈俊彬刚来历城工作没多久,还不到三个月,凡是他来历城以后认识的人我都认识。如果需要辨认,他现在不方便,您可以先拿给我,我试着认一认。”
  警车上下来的另几个民警进了门,听了一会儿他们俩的对话,其中一个警官咂咂嘴,问道:“哎,他丢了多少东西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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