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转发抽奖中了一台智能小音箱+番外 作者:液液液液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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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因为龚旭看得太专注,手上揉狗头的动作都停止了,“嗷嗷”不满意的叫唤着,又去用鼻子拱他身上的电脑。
“你可真是……”不等龚旭说,“嗷嗷”就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谄媚样子,尾巴摇得就像装了电动小马达,也不知怎么,他竟觉得这样的“嗷嗷”倒是和边泽明有几分相似。龚旭把电脑盖上,全心全意放在“嗷嗷”身上,他揉了一会儿狗,狗脸竟然和边泽明重合了,他笑着亲了亲狗鼻子,“嗷嗷”还激动的去舔他。
龚旭被舔着,忽然意识到什么,他赶紧打开电脑,切换摄像头,发现卓沐阳的家里外面都已然没了人影……
他晕了,难道是被送去医院了?虽然张州医院很多,可单就位置来讲,救护车首选还是边泽明现在正住着的那间,可别让卓沐阳看见边泽明,要不然他的计划可就功亏一篑了。
龚旭的脑子乱了,下意识的便赶紧拿起手机给边泽明打电话,可这个家伙竟然敢不接他的电话……
第四十章
老刘在陪护床上打起了颇有节奏的小呼噜,边泽明不想吵醒他又被他吵得难受,手机放了静音躺在床上翻书,不过是看了没十页书的功夫,老刘的手机就疯狂的唱起了当年红遍大江南北有快十年了的《最炫民族风》,这么突如其来的音乐,可把边泽明吓了一跳,差点连书都扔了。
老刘也被自己手机铃声吵醒的,迷迷瞪瞪的接起电话,说了没两句,人立刻就像打了鸡血似的精神了,赶紧下床把手机递给了边泽明,说:“快快快,是小少爷的电话。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咋不接电话?害得小少爷把我数落一顿。”
边泽明接过老刘那部国产老年机,一边从病号服口袋里掏自己的,那位暴躁的小少爷的声音已经从听筒里传出来了:“边泽明,你死哪儿去了?你为什么不接电话?”边泽明按亮了屏幕一看,好家伙,五、六个未接来电,都是他的小少爷打来的。
“我手机开静音了。”他心虚的解释着,“怎么了?”
龚旭呛声道:“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我呢?你看看卓沐阳的定位你就知道怎么了。”
边泽明调出程序,发现关联的小红点离自己特别近,他一慌,还以为卓沐阳找上门来了。“什,什么情况?”说话都不由自主的磕巴起来。
“没什么情况,我打这个电话就是让你好好在屋里呆着,别瞎溜达。”龚旭似乎并不打算解释。
“嗯……”边泽明是存有疑惑的,但龚旭说得话他又不能不听,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叫“又乖又怂”。听老刘说,龚旭这段时间在别墅那边和“嗷嗷”玩疯了,所以他都不怎么来医院看他,电话也少,于是又见缝插针的撒了个娇,问:“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你出院了就得来别墅住。”龚旭说,“我爸妈都喜欢‘嗷嗷’,说什么都不让我带走,也让我在那儿多住几天。”
这消息简直是杀手锏,边泽明顿了顿,说:“那我还是住院吧。”没有龚旭,他住皇廷花苑和住医院也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龚旭的笑声通过听筒传了过来,里面还夹杂着狗叫,想必又是“嗷嗷”在争宠,“好了,‘嗷嗷’在闹了,我陪它玩,你自己好好住院。”说完便毫不留情的把电话挂了。边泽明怀疑自己在龚旭心中到底排在第几位,可转念一想,这人还是关心他的,这个电话足以证明这一点,于是又喜不自胜了,他平静的心湖被一颗小石子惊出了涟漪,便控制不住内心的雀跃了,他手里捧着的那本书上的文字都冒起了甜蜜的泡泡,欢心着、跳跃着,从纸面上跳将出来,边泽明也跟着躺不住了,走到窗前去看外面的绿树和蓝天上的白云,嘴角弯弯的,心情大好。他把手插进口袋里便触摸到了那个U盘,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就再也压不下去了,于是转头对老刘说:“刘叔,你去金店帮我买个金链子呗。”他已经等不到出院了。
老刘愣住了,显然没有领悟这前言和后语的含义,于是问:“买那个干什么?你们这些小孩子啊,总愿意买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边泽明过去抱住老刘的胳膊,说:“去吧,求您,别买太粗的,三、五克的就行,等我出院给你钱。”
“行吧行吧。”老刘认命的说着,拿着电话就出了门,临走前还嘱咐他:“你别出去瞎逛。”
边泽明比了个OK的手势,冲老刘一笑。
老刘前脚刚走,管床大夫就敲门进来了,见他自己在病房,就问:“今天怎么就你自己?”
“刘叔出去了。大夫,怎么了?”
大夫翻了翻手里的笔记本,说:“啊,等会有个报告你得自己去一楼取一下,我等会下班,临走前把你的药下了。”
边泽明犹豫了一下,“行吧。”又想起龚旭和老刘的嘱咐,伸出只手来,说:“那麻烦您给我个口罩。”
边泽明罩着一身宽大的病号服,脚底下踩着双深蓝色的塑料拖鞋,脸上还戴了个一次姓口罩,半长的头发也被他散了下来,从镜子里看去,就像刚从ICU出来的重病患。从他的楼层到一楼的报告处,必须经过急诊室,急诊室里里外外的都是病患和家属,也没人注意到他。
他拿着管床大夫开的单子敲开了报告处的门,里面还有一个年轻男人在跟大夫说着什么,边泽明只一眼撇过去,却被这人的长相吓到了。并不是他长得丑,而是那一张脸完全是活脱脱的卓沐阳啊,边泽明怔在那里,浑身的血都快被抽干了似的,心中后悔怎么就没听龚旭的话,故意用手拉了拉口罩,希望他别认出自己,好在那人问大夫的一句话拯救了他:“我哥没事儿吧?”
边泽明才意识到,这人不是卓沐阳,估计是他弟弟,难道卓沐阳在这儿是他病了吗?他松了口气,屏住呼吸认真听大夫回答:“卓沐阳的家属是吧,他没什么事儿,看片子是脑血管痉挛,估计是没休息好造成的,让他好好休息,吃点安神的药。”
大夫确认了边泽明的想法。
“那需要住院吗?”年轻人又问。
“最好还是住院观察一下,因为这突然间的晕眩最好检查细了才行。”
“那行,我知道了,谢谢大夫。”那人拿着片子走了。
擦身而过的功夫,边泽明垂下了头,确认那人走远,他才走过去把单子递给大夫,“大夫,我来拿我的片子。”
大夫接过来,对着名字从自己的桌子上翻到报告,递给他,说:“你都没什么事儿了,可以出院了,咱们床位也挺紧张的。”
边泽明嘿嘿一笑,并不搭茬,心里道:“我也想啊。”嘴上则说了句谢谢,便拿着片子走了。
他从办公室出来,看见卓沐阳的弟弟正坐在休息区,过了一会儿,一个老人走了过来,这老人的穿着十分朴素,甚至可以说有些破烂,佝偻着脊背,乍眼看去,和卓沐阳也有几分相似,想必是他父亲。
边泽明在角落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认真听着他们的对话。
“爸。”年轻人喊了声,让老人坐在他旁边。
“大夫怎么说?”老人颤颤巍巍的声音之中透露着不安,这大概唯有父母才会表现出来的担心吧。
“大夫是说没休息好的原因,最好住院观察一下。”
老人叹了口气,说“你哥在城里压力太大了,住就住吧,正好咱们来了,也好照顾他。”
“爸,那你呢……哥的病不严重,可是你的不治不行啊。你的那个癌细胞都扩散了……你看,哥有钱了就把咱们忘了,他都多少年没回过家了,过年过节都不知道打个电话,还从来不关心你。他大概觉得咱们就是他的累赘吧,张口闭口的就知道要钱,可咱们家那几亩地旱成那样,一年到头也没个收成,要是真有钱,谁还找他。”年轻人气鼓鼓的控诉道。
老人叹了口气,这种被无奈包围的感觉让边泽明都觉得他十分可怜、苍凉而又无助。“我一把老骨头了,早点死也早点让你们当儿女的解脱。也不知道你哥是惹到了什么人,怎么往家门口泼血啊,这也太不吉利了。”
小儿子似乎对老人口口声声维护大儿子很是不满,气得脸色煞白,“爸,你就知道哥,你们生病都是我照顾的,是我一直陪着你们的……”
“那能怎么办啊,小雨。”老人打断了小儿子的抱怨,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的哀怨,“你们两个手心手背都是肉呀……”说着便带了哭腔,只见他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背着手走了。很快便混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再也无法找寻他的身影。
被称作小雨的年轻人,将脸埋在掌心,过来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起身,走了。
边泽明铤而走险的跟了上去,决定看看卓沐阳到底怎么了,既然龚旭不肯说,那他也只能自己去寻找答案。路过一扇玻璃门,他对着玻璃的反光审视了一下自己,从头到尾扫了一遍,自觉应该不会被发现的。
他一直蹑手蹑脚的跟去了急诊室,推开双向门,迎面扑来的空气中满是那种闷得不过气的复杂味道,里面的人渺小得仿佛如蝼蚁,面上全都带着愁容,医生被忙碌的工作逼得早就没剩下多少耐姓了,巡视完一张病床,便又去另外一张病床,说话的语气很是焦躁。
边泽明很快便在一个靠窗的床位上看见了躺着的卓沐阳,他找了个不碍事的地方站着,就见卓沐阳很安静的睡着,手上扎着吊针,给他陪床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妪,脸上的皱纹堆积着,是一脸的苦相。他的弟弟开了瓶矿泉水递过去她都没接,眼泪说流就流了出来,用粗糙的手抹了去,很快脸上就又都是泪痕,也不知道是哭自己还是哭儿子。
过了没一会儿,卓沐阳便突然清醒,惊得边泽明往更不起眼的地方闪了闪,生怕他看见自己。卓沐阳疯了似的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老妪见了便赶紧抱住他,细细碎碎的的关切问着:“小阳,你又怎么了?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吗?”想必不是第一次这样一惊一乍的了。
就见卓沐阳大口喘着气,嘶吼着:“他们为什么不肯放开我?为什么?”他张牙舞爪的想要下床,还试图去扯掉手背上扎着的吊针,年轻人试图去禁锢他,吊针的针管里因为他的挣扎回了血,老头慌慌张张的去喊了大夫,转眼他们一家乱成一团,成功引来了别人的侧目,过了一会儿,大夫来了,卓沐阳还在那儿作,他的弟弟抱住他试图安抚,可并不见有作用。老妪哭着问大夫怎么回事,大夫摇摇头说:“要不带他去看看心理医生吧,拍片子都没事儿,估计是……”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这里有问题了。”
这话被卓沐阳听见了,终于挣脱开弟弟,大声吵嚷道:“你说谁脑子有问题,你说谁?”他的目光凌冽极了,就像能把人穿透一样。
边泽明眼睁睁的看着他发疯,谁知最后那视线竟然停在了自己身上,他的汗毛都倒竖起来,却只能装作不慌不忙悄悄溜走,却如芒在背。
不会真的被看见了吧……
第四十一章
卓沐阳的目光突然变得呆滞,停在某处片刻,便再次喊叫起来:“啊,啊,有鬼!那儿有鬼……呜呜……有鬼……”他指着某个方向不停往后瑟缩着身体,挣扎着想要逃走,却又被卓沐雨钳制住,卓沐雨相对于他哥身板略显单薄了些,差点被他的反抗掀翻在地,他顺着他哥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边除了忙忙碌碌来回走动的大夫和护士,再没有其他人了。卓沐雨无奈,认为自家哥哥病得实在不轻,于是再次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抱住他,就在某一瞬间,他心头的一抹疑云似乎散开了。
这一边,他们的父母急得是满脑门子的汗,老泪纵横的哀求着大夫,就差给人家下跪,他们担忧不已的问大夫也问自己:“这是怎么了?这造的这是什么孽啊!”碎碎叨叨的就跟祥林嫂似的,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农村老头老太太,还以为自己的大儿子得了什么癔症,又在说:“难道是头几天的麻姑节①出去撞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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