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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向靠近+番外 作者:一朵小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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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有拖曳的脚步声,来人打开了这扇门,酒气冲天。
 
廖南清惊恐地望向他,如被推进一个万劫不复的噩梦中,反复失声。
 
与此同时,苏北墨刚下动车,他正准备直接去林泉店里找人。
 
可接到葛筠的电话后,苏北墨面如死灰。
 
身边人影不息,安全人员吹着哨子让苏北墨不要站在原地,请他迅速出站。苏北墨张了张嘴,然后大步往外走,电话已经打到了苏敬那。
 
“爸,你能不能把南清妈妈的联系方式给我。”他是记得的,曾经为了转学,苏敬和李琴有联系过。当时那个号码是空号,苏敬为了找李琴,花了点时间,动用了点人脉。
 
苏北墨担心廖南清会出事,他现在最快的办法就是问苏敬要联系方式。时隔两个月,苏北墨第一次主动联系了苏敬。
 
天空又下雪了,明明白天还是那么阳光夺目。
 
苏北墨的身体感受不到寒冷,心却止不住的发寒,结冰。因为苏敬告诉他:“别找了,是我联系了他的父母让他们把他带走了。”
 
苏北墨绝望道:“……你知道他们会怎么对他吗?你根本就不知道他会遭受什么虐待!”到最后,他几乎是吼的。
 
苏敬否然:“他们是他的父母,能对他怎么样?而我是你的父亲,我只希望你能回家,你能迷途知返!”
 
第四十二章
 
【42】
 
苏北墨找疯了,连同着葛筠和许彦彦都找疯了。
 
苏北墨花了点钱,顺着零散的消息,花了两天时间一路摸索着找到了廖南清的继父家。那是一个偏僻的小镇,被寒冬笼罩着,蜗居在阴影之下。他顺着地址找过去,发现这幢矮楼的屋门窗紧闭。
 
窗台积着一层厚实的灰尘,明白地告诉苏北墨,这里已经很久没人居住过了。他用力拍了拍门,好半天没什么反应。苏北墨朝里吼了两声,喊的是廖南清的名字。屋顶的雪花簌簌落下,他的声音回荡在人烟稀少的小道上。
 
渺渺余音,稍纵即逝。
 
路过的老人拎着菜篮子老远地张望了会儿,以为苏北墨是来要债的,上前多嘴:“这家两个月前就搬走了,欠了好多钱,躲债去了!我听你喊廖南清?那是这家的老婆带来的小孩吧,他走的更早,前两年就走哩,造孽,没回来过!”
 
“您知道他们搬去哪了吗?”苏北墨抓住了希望般急切地上前询问,见老人不想说,苏北墨毫不犹豫地从钱包里抽出两张一百元的纸钞,强硬地塞到老人手里,“您帮帮忙,我有急事。”
 
老人哼声,不屑地朝这栋空房瞅了两眼,粗糙的手指紧紧捏住了钱:“能有什么急事,你来讨钱的吧。他们真走了,你去他丈母娘家找找呗,xx县里头个镇子就是,姓李,你问声李琴就晓得是哪家的女儿哩。”
 
苏北墨道了谢,走的匆忙,老人在后头还喊着:“你找着了他们也没钱还你,别费劲了小伙子!”
 
她喊得着实大声,惊的电线杆上歇息的麻雀四处惊散,啾啾地喊个不停。
 
而冬日在村镇最容易看到的飞鸟就是这些叽叽喳喳的麻雀,随着午后温暖的日头,地面的积雪开始融化,几只零散的麻雀停在一幢颇为老旧的农村楼房的屋顶。如此舒适的下午,小泽抠着墙角的泥坑,蹲着默默玩耍。
 
周遭安静,除了麻雀声,没有人声。荒草不生的地方,仔细来看,就连这幢破旧的房屋都是临时整理出来居住的。
 
李琴在简陋的院子里用力搓洗一件单薄的棉衣,抹了很多肥皂,她焦躁地揉捏着,一遍一遍地用冷水冲洗它。直到上面的血渍淡去,看不出为止。身后的小泽努力地挖泥巴,身上的小棉袄裹得紧紧的,热的他出汗了。
 
“你去看看你哥。”李琴催他。
 
小泽低着头,此处的注意力全在泥巴上,他心不在焉地回答:“刚才看过了,哥哥睡着了。”
 
李琴显然不相信,一抹手,转身进了暗沉的屋子。她径直朝里走,打开了小房间的门。里面没有窗户,一片漆黑,李琴顺手开了灯。
 
狭隘的床上缩着一个人影,廖南清就那么惨白地躺在床上,一双眼睛空洞地盯着什么也没有的天花板,嘴角和眼角都是淤青。
 
床边是只吃了几口的饭菜,它们并不丰盛,一个炒花菜,一碗饭,一个煎鸡蛋就已经是全部。随着时间,它们变得冰冷,花菜的汤汁上结了一层油,在冬天难以入口。
 
廖南清的额头是李琴一小时前才处理好的伤口,此刻应是剧烈作痛。可廖南清一喊都不喊,他安安静静的,脖子上的束缚扎实,恰好符合他的脖颈尺寸,若再小一些,可能会勒死他。
 
李琴于心不忍地问:“还疼不疼?”
 
廖南清没有回话。
 
李琴就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擦了把眼泪,哀怨地说:“他说什么,你应就是了,干什么要顶嘴。你要是病好了,也可以早点回去念书是不是?”她握住廖南清冰凉的手,劝他,“你听妈妈的话,安安心心地在这里养病,不要和你继父对着来。等你病好了,你想继续念书也行,不念书也行,我们再也不管你了,好吗?”
 
回应她的依旧是长久的沉默。
 
外面的日头降了些,廖南清浑身都发冷,他好长时间才有力气说一句话:“我没病。”
 
“你怎么没病?你……你都和人家一男的好上了,你怎么没病?”李琴接的很快,红着眼眶,像是提到什么羞愧的话,急急地指责他,语气也因为他的反驳而变得不再温情,“你忘了你爸爸为什么入狱吗?你怎么总和男的,总是这样,总和他们这些男的扯不清?”
 
提到廖东,廖南清的脖子似是被卡住了,他闭上眼睛,艰难地开口:“我没病。”
 
“你就是有病!你得治病!我是你妈妈,我不能让你一直不正常。”李琴站起来,不愿意和廖南清继续对峙。却在打开房门离开的那一瞬,听到廖南清沙哑的问话。
 
他问:“苏家,找你们了?”与其说是问句,不如是句笃定的陈述句,“苏叔叔是不是给你们钱了。”
 
李琴哑语,转身对上廖南清冷漠的目光,充满着自嘲。她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辩解不出来。
 
廖南清无声地苦笑了一下,满是讽刺。是啊,他们是收了苏家的钱。
 
不然,一向厌恶自己的继父怎么会多管闲事来学校挟持自己,口口声声说着要给自己治病,又每天来来回回地质问他想清楚没有,要不要和苏北墨断了。这一切,除了苏家找上了他们,他们又怎么会知道?
 
在继父眼里,他就是一条蛆虫,谁来关心他的死活。
 
廖南清不是一根筋的人,但他知道,即便他假装顺从,继父也会一直关着他。
 
他们一定是收了钱,既然收了钱,就要把事情做到位。这个寒假,甚至是之后学校的课程,他都别想去了。
 
昏不见光,堪似监狱,却是地狱。
 
而苏北墨那道光,找不到他,就开不了门。
 
但廖南清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等寒假过去,他没有回到学校,学校必然会想办法联系他。到时候,说不定苏北墨就能以学校那边的关系找到他。他咬牙,发誓自己一定要熬过这个寒假,他不能被困死在这里。
 
然而,廖南清还是太天真,想要相安无事地度过这个寒假,简直难上加难。
 
当天傍晚,他的继父张远刚喝的醉醺醺地回到屋里,推开门就怒气冲天地问:“那狗东西想通了没?”李琴站起来拦他。
 
小泽正捧着饭碗坐在桌边,看到这样的张远刚,他第一反应就是躲到桌子底下。一双眼睛满是惊恐的看着张远刚,两只手紧紧攥着筷子。张远刚一眼就瞧见自己那胆小的和老鼠一样的儿子,推开李琴,蹒跚着过去,揪小鸡似得给他从桌底下揪了出来。
 
“宝贝儿子,你放心,你爸我以后再也不打你了!”他高兴地拍了拍小泽怯生生的脸颊,力道有些重。他醉的一塌糊涂,眼梢都发红,满口酒气,“咱们有钱了,高兴伐?有钱心情就好,老子以后哪有心情揍你啊!”
 
李琴从他手里夺过小泽,紧紧护在怀里:“那些钱是要去还债的!你不要又到处去赌!”
 
“臭婆娘。”张远刚抬手,推搡着李琴,嘴里就没一句好话。
 
以前的张远刚不是这样的,他除了家暴过廖南清,平时对李琴和自己的亲儿子还是客客气气的。但他这些年被人骗了钱借了高利贷,又沾染上了赌博,姓子越来越暴躁。再加上他酗酒,暴脾气就更加明显,狠起来时,别说李琴了,他连小泽都打。
 
小泽素来怕他,不敢出声。
 
张远刚觉得没劲,转身朝着小房间里走去,李琴想去拦他,怀里的小泽拉住了她的手。
 
“妈妈,不要去,我害怕。”小泽呜咽着说,“我怕爸爸。”
 
李琴顿了顿,还是选择了护住小泽,但其实她谁也护不住。
 
不过三分钟,小房间里发出了沉闷的声响,伴随着张远刚那嚷嚷地破嗓子:“给你脸了是吧?!你妈这些年给你打了多少钱你心里有数不?你用老子的钱,还给老子甩脸色?你再说一句你没病试试?!”
 
小泽捂住耳朵,李琴低着头,肩膀不停地颤抖。
 
屋内的廖南清含着一口血唾沫,缩在床脚,本能地用手护住了自己的脑袋。他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剧烈的疼痛使他失去了平衡,有那么一瞬间,他看到张远刚的拳头挥下来时,抖的要命,一时间吓到尿了一裤子。濒临恐惧的悬崖,廖南清潜意识里寻求着苏北墨的身影。
 
可是没有,苏北墨找不到他。
 
找不到他啊……
 
太痛了,他被打的四肢都不像是自己的。
 
他呐呐地喊着苏北墨的名字,贴着冰冷的墙壁哽咽。那孱弱的模样让张远刚的拳头停止了,他笑了笑,“还惦记着那小子呢?”
 
廖南清不敢看他,瑟瑟地捂住脸。
 
“他们这种家庭的人,能和你这种小时候就被上过的人一样吗?你不撒泡尿看看自己吗?哦呀,你已经吓尿了啊?”张远刚抬腿踹了他一脚,厌恶且好笑道,“你可别以为是我想来管你,我看你一眼都恶心。要不是你对象他爸,拿着一箱子钱来找你妈,我还真不知道你做了那么出息的事情。你tm卖屁股啊?”
 
他带着醉意,拍了拍廖南清肿的厉害的脸,讽刺他:“别惦记了,留在我这里治病,我包管你药到病除?”
 
廖南清挣扎地想躲开他,却被他掐着脖子。
 
“你说苏家也真是有钱,你知道那箱子里有多少钱吗?哈哈,苏敬那蠢货居然对你妈说,要她送你出国念书?真是服了他们家的狗屁思想,还假惺惺地为你的前程考虑,都交到我手上了,你tm还有前程吗?你这种垃圾,配念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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