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金手指导致扑街的十种方式(快穿) 作者:霜落林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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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找我有事吗?”
“我这样处罚,你心中可有不满?”
“大人这样处罚已经很轻了,几乎算不上处罚。”
陶慕嘉笑了笑,“你不怕折寿吗?”
独孤启蠕动了下嘴唇,“怕。”
“呵。”陶慕嘉这声笑也不知道是对谁,或许是在笑独孤启的天真,也或许是在笑自己的无能,“不用怕,你的命可硬了,能长命百岁的。”
独孤启有些不解地看向他,陶慕嘉却没再多做解释。
“从今天起,你要在这里生活一年,会很不少受,你要是实在待不住,就敲门,我能听见,放你出来休息休息。”
“多谢大人,那我还要考核吗?”
陶慕嘉瞥他一眼,“要,在我这亲自给你考。”
独孤启咧开嘴笑起来,傻里傻气的,陶慕嘉忍不住拍了下他的头。
“你先熟悉熟悉这里吧,等我办公完了教你点灯。”
陶慕嘉看着外面时间不早,准备回去,独孤启陡然想起了事情,急忙问他:“大人,我母妃可还好?”
陶慕嘉顿了一下,“放心好了,她比你好多了,都是蒙着面纱,没人发现她。”
独孤启放下心,走出桌案后,朝着陶慕嘉跪下来,向他磕头行礼,“多谢大人。”
希望值+5,目前希望值+3。
陶慕嘉侧身看着独孤启行礼,心中泛起酸涩,这本不算他们任何人的错,却偏偏让一个孩子承担。
“起来吧,你不必向我行礼。”他走下去,不再看独孤启。
独孤启抬起头,楼梯上已经空无一人,他有些失落地坐回去,怅然若失的感觉来得莫名其妙,今早之前,他还以为这个人会借题发挥,让他永远地离开司天阁,可这个人没有,他以为这个人不罚他也会把他母亲的事说出去,可这个人也没有,他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把这个人当作仇人。
从他被使臣宣布是祸星的那一刻起,阮茗筝就告诉他廉国的国师和皇帝都是他的仇人,三年的艰苦生活没有一天不在告诉他这个事实,可如今他发现自己恨不起来。
“我恐怕是真的被下迷药了。”独孤启喃喃着躺倒在褥子上。
这件事就这样慢慢平息下去,廉查还过问了几次情况,再没人提起这件事。
而祭祀过后各地的灾情也有所减轻,朝堂上一片喜气洋洋,陶慕嘉看着这群人,只觉得有些可笑。
祭祀永远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他们这些掌管各地部门的官员都没在灾情泛滥前采取有效措施,还把希望寄托于祭祀,实在是可笑至极。
不问苍生问鬼神,在哪个时代都不缺这种人。
除夕前日,廉国此年最后上一次朝,这次廉查简单说了下明年的计划,探讨明年要对哪些国家开战,要和哪些国家谈和,恐怕这年一过,又是群雄逐鹿,一片血雨腥风。
陶慕嘉忍不住说今年才经历过旱灾涝灾,民众需要休养生息。
廉查当朝驳了他的意见,“年年都休养生息,养精蓄锐怕不是养了一堆废铜烂铁。”
陶慕嘉悻悻然退下,朝堂上又为先打哪个先和哪个吵得不可开交。
1551语重心长道:虽然知道你不想打仗,但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啊,弱肉强食,你不去打别人,别人就来打你。
陶慕嘉长长叹息:是啊,我也知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只是可怜那些才经历了天灾的人。再就是,廉国苛赋税,重徭役,再多征战,迟早要灭亡。
1551:那不是正好顺应天命了吗。
陶慕嘉:廉查对滕罗真的没话说,我还是想帮他一把,只是如今看来……
朝堂上没吵出个所以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廉查紧锁眉头,眼里透着浓浓的不耐烦,起身走出了朝堂,朝堂上的人纷纷噤声,高刘尖细的嗓子喊道:“退朝——”
陶慕嘉毫无疑问地又被叫了过去。
这次廉查没有在宫里等他,而是在宫外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穿着一身便服,陶慕嘉刚想上车就看见了廉查,便舍了马车走过去。
廉查今次穿了一身较为低调的黑色长衫,外面披着黑兔毛披风,和高刘一同在三匹马旁边等他。
“陛下。”
“上马,带你去个地方。”
“是。”
陶慕嘉翻身上马,让仆从先回去,便一个人跟在廉查后面。
他没学过骑马,马走起来就晃晃悠悠的,廉查回头看了几次,忍不住勾起嘴角,拽着自己马后退几步和陶慕嘉平齐,然后拽过陶慕嘉手中的缰绳,领着他走。
“记得我们小时候,你还从马上摔下来过,好像从那以后你再没骑过马。”
陶慕嘉不知道说什么,廉查说着自己小时候的事情,他完全插不上话。
“我们从齐国做人质回来之后,你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很少和我主动说话了。”廉查转头看向他,只能看见他低着头的侧颜,眼中亮晶晶的光芒弱下去。
“当年我母妃住的昭华宫烧了一场大火,你第一个来救我。”
“陛下今日为何忆起往昔。”
廉查呼出一口气,热气在寒冷的气温中化成白雾,模糊了他的面容。
“待会到了地方再告诉你吧。”
陶慕嘉看着廉查藏在帽子下的面容,看到了沧桑。
明明还是名年轻君王,却好像已经过了几十岁一样,也不知道这是错觉,还是真实。
廉查牵着他走过了大街小巷,穿过了城门,向远郊走去,人群渐渐减少,眼前渐渐出现更为庞大的建筑,它在苍天之下,如黑铁一般矗立。
第72章 明月见江山
这座建筑好似一座城池,然而又并非一座城池,它由泛着冷光的铁甲围成,旗帜在四角迎风招展,越走进越看不见它的全貌,它变成了高耸的屏障横亘在人与山川之间。
穿着铁甲的骑兵围着建筑一字排开,两个守卫迎上来,廉查对他们出示了令牌,两人返回去,示意上方的人开门。
陶慕嘉在墙下仰望上方,只能看见变成黑点的守卫和“诛”字旗。廉查拽着他的缰绳往里去,过了城门下马,把马交给马夫,单独带着陶慕嘉走上了城墙。
陶慕嘉随着廉查在陡峭的城墙楼梯上行走,他有很多疑问,却不知从何问起。廉查感受到他的沉默,主动问起来,“你可知道这个地方是做什么用的?”
陶慕嘉侧过头看向下方,成千上万的士兵整齐划一地CAO练,数不清的高头大马在马厩里吃着草,另有一排连着一排的骑兵在进行训练,十几人组成的小队训练有素地进行巡逻。
这个地方几乎有聚阳城的一半,角落里四个大谷仓堆了上千石粮草。
“陛下的军队?”
廉查笑笑,“滕罗,你一向都懂我。”
两人终于站到了城墙上,寒风呼啸,刮得人脸生疼,下方的口号声也随着风传入他们的耳朵,震耳发聩。陶慕嘉转头看向聚阳城的方向,恰能看见司天阁的天阁,整个聚阳城也能清晰地映入眼中。
廉查负手而立,同他一起看着遥远的聚阳城。
“从这里,能看到廉国最繁盛的地方。”
“是。”
“可你知道吗,从这里往东,都是大片大片贫瘠的土地,都是我廉国的土地。”
“……,臣知道。”
“咱们君臣间好久没有推心置腹说说话了,孤今日带你来,就是想让你看看,看看孤的天下。”
陶慕嘉沉默着。
“自从做人质回来,你很少与我说话,我知道,你在心里总是不赞同我向外扩张,但你要明白,弱肉强食,我不去打别人,别人就要来打我,不是我非要打,是他们逼着我打,廉国已经到了不得不对外扩张的时候。”廉查一番话说得有些激动,他眼中仿佛有熊熊战火烈烈燃烧,他转过头看见一脸冷漠的陶慕嘉,被泼了盆冷水似的哽住了。
廉查凝视了他半晌,问道:“还是说,你同我在齐国说得那些千秋霸业都是一纸空谈?”
陶慕嘉垂下眼眸,脸上还是那般平静,心里却道是无可奈何。
“陛下想要千秋霸业,便当从民生做起,现天灾刚平,陛下应当使民众休养生息,不宜征战,得民心者得天下,民心向背者失天下,陛下并非不懂。”
廉查的目光瞬间锐利起来,“为我得民心的人,应当是你,还请国师大人认清自己所在的位置,在什么位置上做什么事。”
陶慕嘉不禁觉得好笑,没想到事实竟然是这样,廉查还真把滕罗当神的代言人,让他告诉民众廉国是天佑之国,自己只管打仗便可,这样想来,又觉得十分可悲。
“陛下既要我为陛下得民心,为何不愿意推迟出兵时间?”
“时间?”廉查疯癫地笑起来,“孤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你还要孤浪费时间,廉国土地贫瘠,再延迟,你给他们饭吃吗?孤就告诉你,孤没有时间了!你想打也得打,不想打也得打,孤今天与你说这些是给你个警告,别在朝上说些动摇人心的话,否则连你一同问斩!”
陶慕嘉看着他,睫毛上都结了一层霜,他感到愤怒,但还有一丝心痛隐藏在感情的角落。
想来滕罗当年也和廉查有同样的抱负,一起打天下,合纵连横,成立一方霸业,可如今,两人早已分道扬镳,在滕罗卜算天命却没有告诉廉查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
他双臂抬起,划半圆合在一起,两手相叠,向廉查行大礼。
“谨遵陛下旨意。”
额头上青筋暴跳的廉查,一瞬间僵硬了,他看着面前这个向他鞠躬的人,明明说着谨遵旨意,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从未想过这个人的目光可以这样疏远。
廉查吸了吸鼻子,风太冷,眼睛鼻子都被吹得通红,他的声音放低下来,“起来吧,当我诛字军铁蹄踏破中原之时,你便是廉国的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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