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哥的后果+番外 作者:林应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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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世界里全是他,突然间走掉,那么感觉不能单单用失落来形容,很伤心,很伤心。
像做梦一样,这个人突然的又出现了。
蒋云舒静静的坐在床边,一守就是一个晚上,没舍得叫他,心里的那点怨气也渐渐的消退,见着就好,见着就好。
看他睡的那么香那么安逸,起身去办了住院手续。
第二天一早,林应涵醒来除了脑袋有点胀胀的,其他的感觉都很好,睡了一个特别安稳的觉,一夜无梦。
辨别了空间环境,再看床边趴着一个人,脸冲外,看不到全面部,再摸摸头传来刺痛,想起这是昨晚被人打的,是谁送自己来医院的,难道说是这个人吗?
☆、这肯定不是他
蒋云舒是被林应涵扒拉醒的,准确的说他也就刚刚迷糊着,林应涵起床的动静他感觉到了,只是昨天赶了好几个小时的火车,在医院又跑了大半宿,又盯着人家看了后半宿,啥人也顶不住疲累啊,刚刚合眼就感觉有人在碰自己的肩膀。
抬起头,看林应涵好人一个的坐在那儿,大大的眼睛瞅着他一眨不眨,将要出口的兴奋硬是让他咽了回去,他就想看看这小子十年了,还能不能认出自己来。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蒋云舒装出陌生人般非常的正式,表情更是归整的相当正规,只有内心的火热召示着他是多么想把眼前的这个人抱在怀里,然后狠狠的再揍他一顿,以偿十年的寻找和想念。
林应涵又摸了摸头,好像没什么感觉了,“还好,你是...”
果然是认不出来了,心凉了大半截,“我是昨天揍你的那个,没事儿咱就走吧。”蒋云舒站起来拿过小桌上的药单准备去窗口结帐,非常坦率大方的承认昨晚的行为。
既然不认识,那就这么着吧。
“那个...”林应涵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蒋云舒回头,‘这是认出自己了?怎么才能确定是认出来了还是赖上了,毕竟自己是凶手。’
“还有事儿?你的伤医生说了无大碍,说回去别吃辣的就行,以清淡为主很快就好了。”
就算没认出,你明晃晃的开别人家的门,揍你也是应该的吧,又给你包扎治疗了还想怎样,索要误工费、营养费,赔偿费?
如果认出了,那么快叫我的名字啊,快叫哥啊,你的表情明明就是认出我了吗,为什么还不叫,跟我玩失忆,还是真的彻底把我忘了。
蒋云舒的内心独白急的他直跳脚,心脏忽上忽下的直忽悠,可对方却说出了想揍他两顿的话,“你请我吃早餐吧,我没钱,我饿了”。
林应涵俏皮、可爱、软糯、聪明、灵气、招人稀罕等等这些脑子里的印象全被这一句无赖的话给吞没了,小偷不说,还是个臭无赖。
那个林应涵真的消失了吗,那么眼前的这个人是谁,长的这样明明就是他,更何况从他兜里掏出的证件来看,‘林应涵’三个字他不可能不认识,就是闭着眼睛都能写出来怎么可能会认错。
其他床的病人也都开始洗脸的洗脸,买早餐的买早餐纷纷活动起来,蒋云舒不想让大家误会他们的关系(小偷与主人),所以直接拉着他就出了病房,“先结账,结完就去吃。”
他曾经想过很多种他们重遇的场景,在城市的某线路公交车上,一个车头,一个车尾,回头相碰对视,笑意浓浓;在校园的某间教室抑或是某个人多的场所,一眼就能认出对方放大版的背影,然后跑过去相拥诉说思念之苦;最浪漫的莫过于在某个路口,两人擦肩而过,双双站住,一句“是你吗,真的是你”便激动的语不成句表达着对彼此的想念之情。
怎么都没想到他们见面的方式是以这种类似抓小偷的方式,别说他坚信林应涵不是这种人,就单从陌生人的角度,那无害的面孔恨不得上去用手捏一把,那身装扮怎么瞅也不可能是一个偷窃分子。
“为什么要干这个?有什么苦衷?”蒋云舒真领他去了早餐铺,要了一屉包子,两碗粥,两人坐定,终于抛出疑问。
“干哪个?我是回家好吗,我还不明白为什么就被你无端的给打了呢,你以为脑袋上的那三个口子就白挨了,医生说没事就没事了?” 林应涵特无赖的吃着包子,吸溜着粥,完全没有当年的文质彬彬的影子,蒋云舒不自觉的抹了把眼睛,难道真认错人了,打死也不信林应涵会变这样啊。
十年的光景按说不是很长,再怎么变本姓是不会变的,可眼前这个人的吃相,说话的语气,实难再把他和心里的那个人重合,根本重合不上。
“回家?”蒋云舒突然回想是不是自己黑灯瞎火的找错了单元楼,可是每层都有声控灯啊,并且上楼梯正对那家正在装修,门上贴着装修公司的宣传广告,绝错不了的,“可那是我家啊。”
林应涵嘴里的粥咽的有点猛呛咳了几声,赶紧拽纸巾擦拭,“怎么可能是你家,明明写着4单元301嘛。”
蒋云舒一下子反应过来林应涵有路盲症,白天都会找不着家,何况是晚上,再次确定他就是林应涵没错,可是心里还在别扭,还没有想捅破的意思,继续往下装。
“4单元301是没错了,可那是308栋,你住几栋?”
“我也是308栋啊。”
“怎么可能,我都在这儿住半年了,你...你不会是让房屋中介给忽悠了吧。”
“不可能,我也在这儿住半年了,是你走错门了吧。”
这回可邪门了,蒋云舒是彻底蒙圈了,这么匪夷所思的事儿怎么会在现代社会发生,两个人都住308栋4单元301,都住半年,昨天是第一次见着,这不活见鬼吗,怎么可能。
一时消化不了这么诡异的事件,没吃几口再看笼屉已经空了,算了,也没什么胃口吃了,林应涵抹了抹嘴,倒是一脸满足,“结帐去吧。”这家伙倒是坦然的很,很牛逼就像他该花这个钱似的。
蒋云舒悻悻然结了帐往站台走,发现林应涵双手插兜,一步三晃的在后头跟着,越瞅他越不顺眼,越瞅他越觉得这个肯定不是林应涵,这一天发生的事彻底颠覆了他的人生观。
先是贼巧的碰上了德子,碰上了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从里到外的变化,虽不能说三岁看到老,但依小时候那德姓,也真就没把他往好道上想,寻思将来如果不进去也是个无赖混混,没成想人家干着正正当当的职业,辛辛苦苦的挣着平头小老百姓的钱,很是满足,也很是幸福。
再者就是这位解释不通的林应涵,先不提他是否开错门的事儿,就单说两人相遇这么几句简短的对话,再有就是和那张脸和衣着不搭的行举,那么把他划到小混混里倒是能有几个人相信,因为混混里也有文化高的,也有假斯文的。
但蒋云舒宁可相信林应涵也是在跟他玩猜谜的游戏,和他一样,也在端着,都不想先开口说‘好久不见’,置的就是那口十年都不联系的气,也不想相信林应涵就变成了眼前的这个屌样。
失望,失望,相当的失望。
郁闷,郁闷,相当的郁闷。
他所说的也住那儿到底是真是假,弄得他一道都惴惴不安的。
赶上早高峰,公交车上人很多,还好自己的年假还有一天,不然,他也是这帮里的一员。
“刷完卡的往里走走,动一动,让中间的人过去,后门下车,前门不许下啊告诉你们...”司机大哥估计是习惯了每天这些能挤出油的麻籽们,太温柔了都堵门口谁也不动弹,所以只能变身雄狮,随着成功挤上来的变形乘客,他的嗓音不用大喇叭都能成环绕立体声,震得你耳朵嗡嗡响,绝对是贴着低音炮上的车。
一个桥下拐弯20多分钟没过去,这时蒋云舒也百无聊赖的把手机拿出来,想看看新闻之类的打发下时间缓解一下乱糟的情绪,可还没等看完一条消息,司机一个急刹车,“艹,你他妈的会不会开啊...”就把他悠到了一个人的怀里。
姿势之优美,位置之舒服,场景之暧昧,别提有多...滑稽,哦不,应该是哗然,因为觉得全车人都在瞅他,丢脸死了。
☆、哥,好久不见
后者结结实实的接住,然后很自然的双手环上去,那么此画面就是一副完美的小鸟依人图。
人群还在耸动,努力站稳,手里的手机已经划到了通话界面,那边老爸一个劲儿的在话筒里喊着“喂喂喂”,他也顾不得羞臊赶紧接了起来,“啊,爸...没事儿,公交车上呢...车上人多没听见...挺顺利的放心吧...好,知道了...再见...”
电话撂下,才发现自己还在人怀里安安稳稳的站着,一丝一毫的晃动都没有,贴的那叫一个瓷实,对方温热的呼吸扫过额头,传来火烧般的触感,稍稍抬头,那人的嘴唇微微翕开,纹路清晰,淡色好看,四目相对,莹润的眼睛带着一丝狡黠和无邪,尤其是嘴角的笑,顿时明白过来,原来这小子是真的在骗他。
车上人多,不好质问纠缠,车门一开也不知道是哪站,拽着林应涵就下了车。
虽然对于林应涵比他高的这个不争事实不得不接受,但是蒋云舒的个头也不算矮,况且都是年轻人,力量自然不会小,一把甩开,林应涵还真的踉跄了两步。
对方嘻嘻的凑过来,握住蒋云舒的肩膀欲要抱抱,被后者生气的推开,再抱,再推开,再抱,心里的那点气终于还是在对方不要脸的坚持下释然了。
他不想象个女人一样耍脾气,而是这十年他是真的挺气杳无音信这件事,是林应涵违背了当初的誓言,他才是狗。
“哥,好久不见。”
一股酸涩的心情涌上,蒋云舒差点就流下泪来,他以为这辈子他们都见不着了,没想这么戏剧化的就出现了。
所有的愤怒,怨恨最终化为想念的拥抱,久久不松开,感受到那真实的臂膀方知这是真的,不是做梦。
“走,回家。”心软了下来。
这是林应涵盼了十年最幸福的语言,相比蒋云舒,他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的精神世界和内心世界只有自己知道,那是怎样的从盈满到空旷,再从空旷渐渐建立起一个虚拟的蒋云舒来,然后一步步的朝着这个人物迈近,每近一步,他的笑都会加深一层,直至这个人变得真实可见。
五岁时,他问蒋云舒,‘那我就是你的人了?’蒋云舒点头,然后真的把他当成自己的人,宠着他,惯着他,已经让他习惯了没有他不行,就连临睡前都要跑到蒋云舒的床前看看,然后才能回家睡觉。
大姨都说,云儿,你好像他妈,黏你黏的不得了。
傻云儿只管傻兮兮的乐,他根本不知道这其中还有含义,林应涵,属于早熟中的先者,他最早知道喜欢是什么的时候才七岁,也是那时,他小小年纪就发誓,就算蒋云舒长大了,也是自己的。
看着阳光下的那张笑脸,蒋云舒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当年初识的情景,那时林应涵就是这样的笑,拿着冰棍儿仰着脑袋,笑的有点傻,有点可爱,笑的人心暖暖的,柔柔的,像躺在棉花里一样舒服。
这才是涵宝儿真实的样子,他记忆中的样子。
有太多的话积在胸口,又不知从何说起,进门后竟然有些手忙脚乱起来,“那个...涵宝儿,你先坐,我去烧点水。”
“哥...”林应涵跟着走到厨房门口,“我好久没听见这个称呼了,真是...做梦都想听你这样叫我。”没有了外界的干扰和顾忌,从背后又把蒋云舒牢牢抱住,脸贴上柔软的发丝,嗅着好闻的味道,声音发颤,“我真的好想你啊。”
我又何尝不是,不是你先做了那只的狗吗。
蒋云舒不想一见面就质问梗在心里的那个问题,拍了拍腰上的手,“这不是见着了吗,多亏了你当小偷。”
提到小偷,林应涵松开他为自己辩解着,“我真的住这里,你怎么不信呢?”
蒋云舒把壶放炉灶上开火,靠在灶台边,看他一本正经瞎扯的样子忍不住笑道:“林应涵你出息了,编瞎话像真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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