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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子衫和星空甲 作者:广式煲仔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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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甜文 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时尚流行

  陈眠说:“至少先有多少清多少。”
  舒易应完,陈眠挂掉电话,左思右想还不放心,一不做二不休地直接往信科部去了一趟。
  舒易正忙活着“人机大战”,见她进来,哭笑不得:“我就这么信不过?”
  陈眠摇头,去拿了个水杯,手还有一点余颤,洒了些在桌面上。
  “学妹啊,”舒易神经再大条,瞅不出端倪也是装瞎了,他委婉安慰,“天涯何处那啥啥,对吧。”
  陈眠发呆地看了他一会儿,舒易快憋得草木皆兵了,生怕她下一秒就会崩溃,正如履薄冰着,陈眠却揉了揉额头,轻笑着说:“行了,快弄。”
  “成、成。”
  两人分工合作,又弄了几分钟,办公室的门被一把推开,来人风风火火地道:“小舒在吗?”
  “哎!”舒易招了招手,“这儿!”
  是他们院新官上任不久的辅导员姐姐,陈眠依稀记得她也属涂教授门下,匆忙打过几回照面。
  博士学姐开门见山道:“劳烦你帮个忙,处理下Mation上一批帖子。”她脾气挺暴躁,饶是生性如此,要求提得理直气壮,声音却压得很低很低,似乎再放大半分,就会伤害到谁。
  带得舒易一大老爷们也轻声细语:“傅千树的?”
  “对,”辅导员眉头皱了皱,“你从哪知道?”
  陈眠浅浅一笑,给她倒了水,说:“学姐坐吧,在处理了。我是涂夫人的特招生,是我让舒学长删掉那些无稽之谈的。”
  舒易终于万分笃定那些谣言的可恶,用一种仿佛吞了苍蝇的表情,一言难尽地说:“敢情那帖没一毛真的?”
  “呸,”辅导员气得不轻,“一派胡言好吗!——你尽管该删删该封封,我猜到是谁——别问,毕竟我也在带你们院,要先遵师德保密。这事得揪证据,你俩别跟旁的说我知道罪魁祸首。”
  两个学生连声承诺。
  齐心协力之下,Mation上傅千树的私人信息清得差不多,舒易又留了一手,将事件相关的几个字眼添加到临时的过滤词库,谁发谁被屏。即使这种堵人嘴巴的做法不大地道,一时半会大家也想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了。
  好在,不少人正拐弯抹角地声援傅千树,且已经有利益相关的同学打着名字缩写为他正名,风波似在逐步平息。
  当然,更多的关注点转移到了F大。
  “小树男朋友这事怎么说,”辅导员担虑道,“我怕先前发在Mation的照片流到各大平台——”
  陈眠镇定道:“傅学长不会怕的。我们只要让学校的人相信他的名誉,至于社会上可能产生的那些,诚然对学长来说是个挑战,但我相信他们可以挺过难关。”
  “就是说喽,”舒易大大咧咧道,“放心吧导员姐姐,男人跟男人谈恋爱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看看这年代嘛!”
  辅导员白他一眼:“油嘴滑舌。”
  舒易耸肩,摊了下手,他滑着手机,读见后来居上的那些帖子里同院系大伙对傅千树的赞不绝口,面露难色:“嗨,这小子是要成团宠啊?你们说我现在去道歉来得及不——”
  “你犯啥事了,从实招来?”陈眠好奇地问。
  舒易苦着脸挠头,又挠下几根头发,哭丧着脸:“还不是去年搞活动,那会你还没高考呢,他室友喊他给帮忙,天实在太热,我就吆喝了几句,被他甩个冷脸,说我装大牌给人看,谁谁还不是学生了云云。”
  “哦,”傅千树脸上那种不屈不挠的神情简直栩栩如生,辅导员幸灾乐祸,“这梁子算结了,你考虑一下切腹谢罪。”
  陈眠提议:“要不你去邀邀功?”
  “啊?”舒易连连摇手拒绝,“不行不行,眠啊你咋也犯糊涂,咱干的这事最好保密!”
  陈眠觉得他傻得可爱,说:“什么呀,我意思是你今天得做牛做马,傅学长指哪你打哪,多殷勤点。”
  “好、好。”舒易走着,脑门冒了点汗,兴奋地说。
  “赶紧的,要迟到了!”
  三人有说有笑地出了大楼,朝活动现场的方向快步赶路。日晖染云,霞光之下,三个高矮胖瘦不一的影子在地面延长又缩短,忽地融到一处,像是无名中见得伟大的平凡英雄。
  陈眠蓦地回过头,望到枝叶摇摆,金灿灿的一棵树,便释然笑了。
  她的心里有一个发芽成长的隐秘的愿望,虽未结果,却从此扎了根,既高大,又温暖。
  世间百般无疾而终的暗恋,最好的结果莫过于明白对方值得那些默默无闻的付出。
 
  ☆、38 金色校园
 
  
  陈眠前脚刚走,傅千树坐姿瞬间变得放松起来,背骨微微佝着,神收回来,听得更有效率了。只是不明白为什么,阶梯教室的学生们都有点骚动,他扬着脖子望过去,连最前排的几个硕士也在交头接耳。教授不得不拍了几下话筒,以劝安静。
  “今天好吵啊,”傅千树扭头说,“噯,吕奇你又在干嘛?”
  吕奇十指翻飞,原来已经编写了好几百字,冷不丁罩上他的声音,惊魂未定地把手机往怀里一揣。
  “哦哦,”吕奇反应迅速,“他们肯定是饿了。”
  傅千树眯起眼,耷垂的眸角被提起的肌肉往里挤。这才几点,下午茶的时间都没到诶,他更可惜自己没抢到好座位了。幸而这时候幻灯片播到了下一张,决意为学术废寝忘食的小傅同学就接着做笔记,吕奇拍着胸口大喘气,继续斗志昂扬地和论坛黑子混战。
  讲座在掌声雷动中圆满落幕,傅千树替陈眠收了文具,打算等会活动还她。因为吕奇的乱点鸳鸯谱,他甚至有点心神不宁,怕被多嘴。
  可是对方反常地没有咋呼,定定杵在跟前,搞得傅千树只好把他往边上拨了拨,免得挡到光线。
  散完场,傅千树惊讶地发现与会的熟人有那么多,他们一个个热情四射地和他打招呼,搞得他应接不暇。背起书包的时候,实验室里一个向来冷若冰山的师兄路过,还冲他鼓励地笑了笑,令傅千树简直不好意思了。仿佛他是斩首恶龙的勇士,需要好多、好多的鲜花喝彩,才够凝固一枚封存荣光的勋章。
  吕奇边下楼边翻出两个口罩,自己戴上又分他一个。
  “这啥?”
  吕奇瓮声瓮气地说:“我感冒,怕传染你。”
  “你什么时候感冒的,”傅千树怀疑起自己是金鱼脑,“我怎么不知道?”
  “就这几晚风寒了嘛,”吕奇一笔带过,并秋后算账地说,“你能知道个鬼,自己数数有多少天夜不归宿了!”
  傅千树险些咬到舌头:“我,我家表哥阑尾炎,我得去医院陪床呀……他一个,一个人来城市打拼,很辛苦的。”
  表哥对不起!
  吕奇长长“哦”了一声,有恃无恐地拿手肘怼他,傅千树生怕被瞧出端倪,急哄哄地也用口罩遮了二分之一的脸。
  直到进了会场,他才反应过来,生病的又不是他,他搞什么防范措施?
  “学长。”
  傅千树耳朵被挂绳勒得难受,解下来,说:“怎么中途走了?”
  “没办法,这边出了点岔子,接完电话我就赶过来了,”陈眠拿过他手上物件,随口道,“错过讲座,我很遗憾。”
  “这次的内容确实挺有价值,”傅千树想的细致,“那我把笔记借你吧。”
  大概归功于谈了恋爱,尽管今天仅一面之缘,他现在至少能感觉到陈眠眼底的潮涌。就这点而言,傅千树最好在对方未主动挑明之前做冷处理,但他很难对这么优秀的女孩子使手段,把自己当得多么不可一世那样。
  陈眠接了厚厚的本子,使用完的纸张鼓起来,把封皮撑得都有点卷了。她随手翻开一页,笑道:“傅学长的字真好看。”
  没等他答话,陈眠朝远处喊一声,听到应了,便说:“麻烦学长给舒师兄打下手,我先去别处看看。”
  她的手有点抖,好像拿着这轻如鸿毛的笔记本,需要消耗莫大的气力似的。傅千树觉得怪怪的,却说不出怪在哪里,还以为她不舒服,手脚都不知往何处搁,只傻傻看着。
  陈眠眸中莹亮,她深深地望了傅千树一眼,释然笑笑,转身大步离开。
  “你小子!”
  傅千树张了张口,还未来得及说半个字,后头就有人勾住他的脖子:“来来,事情大把的有!”
  他被半拖半拽带去后台,喉管呛得咳了两声,认出来面前这个就是学生会里原同他产生了过节的大四的舒易,轻轻推开人,自己按了下肩膀。
  傅千树冷淡中夹着戒备:“请问我负责哪一块?”
  舒易退开几步,一五一十同他说完,傅千树绷着脸点头,自顾地忙去了。
  这次活动算得上个小型发布会,的确和公益相关:学校研发了一套教学系统,如果顺利推广的话,将有机会实现让偏远贫困地域的孩子通过互联网,同步观看知名中学的课堂直播,并参与适时的双向问答。虽然运用技术难称推陈出新,但意义重大。
  学生会也难免阴盛阳衰,后台比起接应登记之类清闲,但堆满杂物,大型的不敢让姑娘们动,傅千树就把自己一个顶两个用。
  他正端着一个高过头顶的大箱子艰难移步,前面立上另一对脚尖。
  “麻烦让让?”他吃力地说。
  舒易顺手接过,行云流水似的说:“我搬就行,你歇会儿喽。”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快步走开。
  傅千树拿因负重过久而显得发软的手,揩了揩汗涔涔的鼻尖,方才困惑地发现舒易今天也没像上次那么趾高气昂。半晌,舒易步履轻快地从外边回来,扔了瓶可乐过来。
  傅千树一把握住。
  “辛苦了,”尽管有些躲闪,舒易的语气仍然诚挚无疑,“还有,学弟,上回那事——对不住啊。”
  “哦,”只怔了须臾,傅千树心中便一片澄明,“没关系,说来我语气也太冲了。”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即笑着碰了碰拳头,恩仇一笔勾销。
  一切流程走得颇为顺利,等校长准备发言,已经象征着尾声临近。
  大学校长通常神龙见首不见尾,没料他出席了这次活动,傅千树伙着几个同学,在关掉灯变得黢黑的后台往前挤。舒易见状,把帘布掀开了一个角手里捏着,好让光漏进来,大家也能瞧得更清晰。
  校长西装革履,英姿笔挺。他调了一下音量,微笑着朝座无虚席的台下道:
  “在我上学的头一年,天道酬勤这四个字就像牛顿三大定律一样,可信地挂在所有督促我认真学习的人嘴上。升初毕业那年我的语文没能及格,并且悲惨地持续到了我十七岁大考那回,是以我终究明白,人之兴趣迥异,非强力所能及。
  然而我今日却能占在这里,以一校之长的身份霸占这支麦克风,已够说明性格差别并非阻碍成长的因素,而在乎其他。当你丢弃那根聊胜于无的铅笔头,而衣着褴褛的孩子视若珍宝地拾起,呵着热气拭去沾在上面的尘埃时,或许在座就能明白,将人区分为三六九等的究竟是什么。
  因此,一个当代意义上优秀的年轻人,在享受完资源后必定能同时习得如何去反哺资源的技巧,并坚守光芒明媚的本心。”
  乌压压的后台不知不觉没那么闷慌,傅千树专注地听着讲话,有一个身影自他心目中逸散,在空气里勾勒成形。
  “……理当警惕自视过高。浓度在水平线之上的满足、嫉妒、嫌恶,会让你遗忘造就身康体健、幸福安乐局面的社会根源。所以我鼓励学生发声以及诸如此类的行动,为那些眼界被局限于僻远一隅的孩子,平静生活被搅碎一团的苦主,或者无法在阳光下拥抱的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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