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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子衫和星空甲 作者:广式煲仔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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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甜文 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时尚流行

  “行吧。”
  说起来这次策划对吕奇确实挺重要,傅千树见他为此披星戴月早出晚归了小半月,于情于理他都受不得对方这么低声下气的腔调。
  当然他对学生会没好感也不夸张,但凡稍稍有过接触都很难喜欢上那批人中的某一拨,傅千树之前去救过急,那次又是酷暑场地又闷,连瓶水都没得喝还要被某某部长颐指气使,说到底一个民间组织,哪来的底气摆那么大架子?
  只是吕奇需要那个履历,傅千树没资格来多嘴。
  吕奇欢天喜地地谢过他,跳下来收拾书包,看了看时间说:“还不下来吗,快迟到了。”
  “马上。”傅千树晃了晃手机。
  吕奇以为他在打游戏还是干嘛,催了声“那你赶紧”进去卫生间放水。傅千树这才将视线移回屏幕,对着那端的人挥了下手。
  “很麻烦吗?”
  “你这也能听到啊。”
  岑惊鸣调整着耳机线,说:“不太清楚,但我能猜。不想去的话直接拒绝比较好吧。”
  “其实倒没那么排斥,”主要不还是那些个弯弯绕绕的,又没在演宫斗剧!傅千树差点要向岑惊鸣大吐苦水,可对上那张脸便不忍再讲了,含糊道,“晚上我就不过去了,肯定要折腾一阵子。”
  “别喝酒,到寝室要跟我说。”
  傅千树拖着声音:“好——啦,我知道。”
  “聚会的时候不许沾花惹草啊。”岑惊鸣言笑晏晏。
  傅千树装作生气地说:“我是那路货色吗!我打人了!”顺势并拢五根手指在手机上一拍,像赏给岑惊鸣一个巴掌,听着对面和自己几乎同频的笑声,傅千树顿时觉得那些烦恼通通不值一提。
  两人又温存几句,挂了视频。
  岑惊鸣留恋地盯着显示通话时间的聊天泡泡,划拉了几下,快速浏览了一遍两人从早到晚的对话,都是些非常简单的句子,可是他的每一天,全由这些字句组成,仿佛填满他的不可计数的细胞,所以连小小的笔顺都牢记于心。
  喜欢上他的那日起,到以后的分分秒秒,都是他的重生。然而这毕竟还不足够,傅千树可以照亮他,但扎在血肉的刺,必须岑惊鸣亲手拔除。
  他合上电脑,那里面一个文档编辑好了所有的内容,余秋的口述,始末的记录,甚至聚沙成塔的证据。岑惊鸣像一棵白杨,挺直腰杆,向媒体大楼走去,那里布置好了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
  待他凯旋,他还得为自己原本允诺、到底未能兑现的言行负责,比如陪傅千树上课,在他的校园走上一走。
  ——等自投罗网地跳进了坑,傅千树才发现吕奇另有“阴谋”。
  “你不是说占了座么?”
  “呃,”吕奇挠挠下巴,翻着手机恍然大悟地说,“嗨呀对不住,我才发现我女票说她生理期,跑路了——别不信你看嘛——”
  傅千树心累,太不靠谱了亲!他没顾上责怪吕奇,只是没什么气势地瞪了一眼,就在阶梯教室里找位置。可惜,开这场讲座的教授颇负盛名,傅千树快看出花,也没找到得天时地利的前排,只好往后边走。
  “吕学长?”
  “眠眠!”吕奇兴奋地叫了一声,拽着傅千树过去,“你旁边空着?”
  “对啊,”那个叫眠眠的女生说,“喏,后面也还有一个。”
  吕奇一合掌:“树啊你坐吧,我去后面,嗨兄弟,麻烦借过——”
  眠眠便把放在邻桌的笔盒拿回去。
  傅千树奇怪道:“这个位不是你给朋友占的?”
  “啊?不是,”眠眠否认,“抱歉,我搁着忘记收了,难怪,我刚还想怎么没人往这儿来。”
  吕奇插嘴道:“来我介绍一下,这是陈眠,我同部门的,今天缺人手的就是她那组,待会麻烦你帮帮她。眠眠,这是我室友——”
  “傅千树傅学长,”眠眠接茬道,“久仰大名啦!”
  傅千树一头雾水:“你从哪儿知道我的?”
  “我是双特生,我的导师想必你很熟悉。”她弯着一双月牙眼,报了名字。
  “涂夫人啊?”傅千树由衷地说,“学妹你好厉害……”
  涂导的妻子也在同一领域攻坚,而双特生则是大一入学时自愿报名,学校层层选拔之后确定的,每个专业只有一个名额,这类学生自始至终跟着导师走,等于一只脚已经迈进硕博连读的大门。
  陈眠笑红了脸,说:“学长过誉。”
  傅千树却是真心实意地觉出一山更比一山高了。讲座开始之后,他边全神贯注地写着笔记,边又单独列出一排问题,打算有空可以跟这位不可小觑的学妹切磋。不过中途,他偏了偏头,恰好看见陈眠在偷摸着看自己。
  傅千树倏的紧张起来。
  “我脸上有脏东西?”他吓了一条,反射性地擦着下巴。
  陈眠笑嘻嘻地摇了摇头。
  傅千树越想越疑神疑鬼,他佯作镇定自若地继续听讲,却明显感到那道视线非但没有撤去,反而因为他的“投入”愈发明目张胆。
  树木又寸树:你搞啥飞机!
  奇了怪了:嘿嘿,树仔加油,我看好你哦 
  靠靠靠靠靠!傅千树眼前被豆大的省略号刷了满屏。敢情他们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树木又寸树:你别闹了行不行我现在不需要女朋友,真的!
  吕奇发了个熊猫头,附赠“你哄谁呢”四字。
  这时陈眠手机震了一下,她低头看了看消息,脸色一变,犹豫地抬起头,与傅千树四目相对。
  “怎么?”他尽量放缓语气。
  陈眠咬了下嘴唇,草草说声“没事”,接着便从旁边出去,似乎要找洗手间。
  她大概还是发情止礼,究竟是女孩子,连出位都特意避开他,明明他离走廊更近,却不假思索地选了另一个方向。
  傅千树大松一口气。
  说来也怪,直到下课,她都没再回来。
 
  ☆、37 眠音
 
  Mation是J大搭建的匿名论坛,因为无需注册便可发言且没有IP限制,已经在本市高校圈火了起来。陈眠躲在女厕最靠里的隔间,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咬着嘴唇,面色微微发白地拿起手机,凝视着快要从屏幕边缘撞出来的帖子。
  这些起着一模一样标题的帖子如丛生杂草,陈眠也不晓得它们霸占了论坛前几页多久,就在她心猿意马地打开网页那刻横到眼前,几乎每刷新一次,都有层出不穷的复制品按照发表时间急速上攀。
  论坛在线人数本就很多,片刻,就有对此不满的看客用同样的方法,叫嚣着让楼主集中辟一个帖深扒,免得影响坛子的正常使用。眨眼功夫,便有对应专贴平地拔起,控诉信息工程专业二年级生傅千树的种种劣迹,“私交混乱”、“排挤同学”、“侵占学术成果”诸条,罄竹难书。该楼楼主声泪俱下,端的是义愤填膺,似亲见亲历。
  不多时,各方便一石千浪地对该生表示了强烈的谴责。
  陈眠腿站得发麻,原地跺了跺,才发现自己的牙齿在不停地打抖。那种折磨的声音牵上耳膜,只是她的感知迟钝到了冰点,连字和字的组合,都要花好长时间才能看懂,所以浑浑噩噩,一直没有察觉。
  半晌,她反应过来,这大概率是一次步步为营的污蔑。
  陈眠填报志愿的时候,很是有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场:女孩子怎么就不可以做程序员了?后来不仅如愿以偿,更是成为了年级唯一的双特生,天资卓越的陈眠,始终是有些锐气的。
  有一天跟导师吃饭,恰逢她的丈夫从实验室回来,红光满面地把一个文件袋夹在胳肢窝底下。夫妻俩琴瑟和鸣,导师就问他这么高兴,碰见了好事不成?涂教授便乐呵呵地说是自己的得意门生写了篇论文,大二上期才刚过一半呢,科研素质却足够让他的硕士生羞愧了。
  观摩了傅千树的研究成果,陈眠才见得山外山、天上天。这个名字的影响因子是那么水涨船高,使陈眠做了逸闻的拾荒者,把傅千树留下的雪泥鸿爪攒在一起,渐渐拾了小小的一箩筐。
  有一次,陈眠去上课,意外地看到占了个得天独厚位子的傅学长。
  那简直是那个月最生动的一天。学长哪怕坐在一堆装束雷同的人,背对着只留出后脑勺,陈眠也能用眼睛将他单独拎出来。课程进度到三分之二,他举手回答问题,背脊笔直,人如其名地,让陈眠想到早春的树。当他身体随着说话摆动,影子正巧疏影横斜地投到陈眠的课桌上时,她似傻如狂地拿起笔,想要把阳光下的深灰色染上钢笔的金尖。
  陈眠用力搓了一下眼睛。
  帖子的附件里有若干照片,对方竟然为此用上了单反相机,尽管是偷拍,周围人一团一团地挤入镜头,都不会喧宾夺主,两个男生的脸一清二楚,绝对是认识的人只消乍看,就能给明身份的那种。
  但无论楼主如何引导,陈眠惊讶,失落,可没有一丝一毫的鄙夷,更谈不上恶心。画面中的人除了性别相同,俨然与这世间任何一对处于热恋期的情侣无差,甚至比别人多一分无畏。那种心意相通的契合,自图像溢发,令陈眠都不由自主地羡慕起来。
  她沉吟片刻,拨通一个号码。
  “喂?”那头的男生懒洋洋地接了。
  “舒学长,你在信科中心吗?”
  “在啊,刚过来值班,”舒易其实正浑水摸鱼,陈眠一问,尽管她看不见,舒易还是做贼心虚地从椅背坐起来,说,“哎呀你放心吧,下午活动我肯定准点到,我什么时候掉过链子?”
  “不是这个,”陈眠说,“是Mation的事。”
  舒易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论坛?前两天刚运维过,就算帝国出征都崩不了啊?”他说着键入网址,密密麻麻的字跑出来,瞌睡立马被赶走了一半。
  首页那个总楼持续飘红,舒易飞快下拉着看完,咂舌道:“这不是咱学院那个小高材生吗,被谁整了?哎等等,另外这男的,叫岑、岑什么——什么来着?”
  陈眠不明就里:“岑?你认识?咱们校友?”
  “不,是社会人士,”舒易很肯定地说,“我刚在新闻里看过他。你等等。”
  陈眠应了一声,将半透明的通话界面最小化,舒易十分效率地将链接分享到她微信。
  舒易没犯脸盲症,新闻中的男子长相和照片统一得如假包换,陈述事实时,他的言语带着一种掷地有声的力量,即便事实激愤,语气也温柔平和,倒更值得人交付信任。而漩涡中心的女主角自始至终没有露面,只是用身着条纹病号服的背影对着摄像头,语音经过特殊处理,仍然含着挥散不去的悲怆。
  报道的标题起得甚是触目惊心:F大爆性侵丑闻当事人称被威迫已逾三年!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陈眠于心不忍地说。
  舒易苦笑了一下:“只多不少。学妹啊,这傅千树被黑别跟新闻干系着吧?可我看视频将将万转,刚后台查了下,帖子发得还要早个一刻钟呢是个什么操作?自炒?”
  陈眠调整着呼吸,乱糟糟的脑子冷静下来,说:“不可能。我觉得是巧合,否则为什么发Mation?这个点的流量基本都靠在校学生来带,平台使用率再高范围也很难越过本市高校,就算对这位岑先生,也起不到相应的舆论效应。对方就是冲学长来的。”
  “……真是惨,”舒易骂了句脏话,道,“谈个恋爱关他几把蛋事,咸吃萝卜淡操心的——你是想让我删帖封IP?那人目的过于明显,肯定不至于蠢到用自己的电脑来发,要是个同行,再菜也懂怎么移花接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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