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侠文里修仙 作者: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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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巽见他年纪只有十三四岁,但歧黄之术却如此精进,既然他已经猜出了他身上的毒,那是不是说他这伤有能治好的可能了,他忙点点头,道:“在下的伤却为天/衣教瑶光所致,可有什么能解的法子?”
那白鹤翎刚要说话,却听到嵇彻道:“你方才说他身体里并无任何□□和毒物?”
白鹤翎听到他如此问,便点点头。
嵇彻道:“你如何能确定?!”
白鹤翎虽然不喜欢学习歧黄之术,但叶南衣曾将他誉为百年难得一遇的杏林奇才,他最容不得别人质疑他的医术,且他少年心姓,遇事便爱争个高下,因此听到嵇彻如此说,便老大不高兴道:“我自然能肯定,阁下若是不信,大可以另投名医!”
夏侯巽赶忙安抚他道:“阿彻是我的兄长,他只是关心我的身体,并不是质疑白兄的医术。”
见白鹤翎脸色缓和下来,夏侯巽和嵇彻对视一眼……
若是白鹤翎的诊断没有错,那便是叶南衣临终前摆了天/衣教一道,他身体内根本就没有什么会爆炸的蛊虫……
第32章 第三十二回 薄雾谷忽闻噩耗
夏侯巽尤未能信,便又问道:“小白,你的意思是说,我的身体里除了有弄月掌造成的内伤之外,便没有其他的问题了。”
小白脸上浮现出恼怒的神情,道:“不要叫我小白!”瞪了夏侯巽一眼,不满道:“你方才还说信我的!”
夏侯巽激动不已,站起来拉住他的手,目光热切道:“自然信你!非常信你!”
南无阿弥陀佛西天佛祖观音菩萨玉皇大帝王母娘娘阿彻哥哥,感谢感谢!!!
白鹤翎无端被他看得头皮发麻,赶忙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用眼神谴责他这种变态的行为。
嵇彻却没有他那么乐观,他容色淡淡,不慌不忙地问白鹤翎道:“那他的内伤可有法子痊愈没有?”
白鹤翎皱眉道:“若是叶南衣在,那自然是没问题的。”沉吟半晌,他承认道,“只是现在叶南衣已经不在了,若是以我之力,只有六七分把握,因此我不敢承诺。”
嵇彻表情虽未曾有大变化,但是他的眼神却变得沉寂起来。
夏侯巽听到他如此说,又见嵇彻眼神担忧,反而宽慰起嵇彻道:“没事,你看我既没有中那死无全尸的蛊虫,如今连内伤都有法子可解,小白说六七分把握,也不是全无把握,我一直是个幸运的人,此番定能逢凶化吉。”
嵇彻未接话,转而对白鹤翎说,“那就劳烦你了,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只管开口,我自当尽心尽力。”
白鹤翎点点头。
白鹤翎只当他是正常搭话客气,并无什么意外。但是夏侯巽却因着嵇彻这番话而暗自心惊,他知晓嵇彻底细,此人从不会寒暄交际,更不会和谁客气客气,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所做的每一个承诺都会完成,因此夏侯巽明白他这句话的分量,心中熨帖自是不提。
要彻底为夏侯巽拔出寒毒,主要还是仰赖于薄雾谷中一汪天然的药泉,因此要医好夏侯巽只能在薄雾谷。
但是此番嵇彻和人宗一战中,斩杀人宗人马过半,天/衣教定然咽不下这口气,若是他们卷土重来,那便不好了。
虽然嵇彻神功盖世,但是天/衣教人多势众,到时候妄增杀孽便不好了。因此三人一合计,便只好生活在密室里。
薄雾谷的大雾每日未时前后才消散,乃是天然的屏障,当时天/衣教人宗的人马也是等到未时才进谷的,因此每日未时便派嵇彻出去打探。
果不然三日后,天/衣教果然来人了。
其中一个嵇彻也曾经见过,便是那日在永明寺出现的神宗的宗主白一心,他此番乃是一身女儿装扮,与他同行的是一个黑衣男子,他眉间一道闪电火痕,面容冷肃。
白一心修炼过东瀛秘术,轻功卓绝,但是他身旁的男子轻功却丝毫不逊色于他。
白一心埋怨道:“这谷中雾气内含瘴毒,对女孩子的皮肤很不好的。”
旁边的黑衣男子:“……”
又道:“什么人这么想不开,夺了暗珠,伤了你们人宗的右护法还能待在这里等我们卷土重来一网打尽?”
旁边的黑衣男子:“……”
见旁边的黑衣男子不说话,白一心露出一个微微心累的表情,道:“我看那二人必定走了,要不我们别去了,回去就说他们走了。”
黑衣男子:“…………”
虽然他不说话,但是他用实际行动表达了对白一心说法的不赞同,他径自前去了。
白一心努努嘴,白了黑衣男子的后脑勺一眼,跟上了。
两人轻功卓绝,转眼间已经到了药庐。
所幸嵇彻早就同夏侯巽和白鹤翎报了信,此刻二人正在密室里躲着。
嵇彻隐了气息,躲在角落看他们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两人站在药庐跟前,白一心道:“左护法大人,可是对我又什么不满,为何一路都不同我说话。”
那黑衣男子冷冰冰地看了白一心一眼,道:“白宗主若是说一句管用的,在下自当回答。”
意思就是白一心一路说的话都是废话,白一心听到这明显的嘲讽,也不生气,用一种哀怨的语气道,“左护法果然冷心冷面,没有丝毫怜香惜玉之心。”
那黑衣护法轻嗤一声,不再看“她”矫揉造作的表演。
白一心见他如此,也失了逗弄的兴趣,打了个响指,用一种柔弱无骨的魅音轻声唤道:“宝贝们,都出来了。”
嵇彻心中一紧,以为他们早就在此埋伏了人,正想瞧个究竟,却听到一阵“嘶嘶”地蛇信声,他轻轻跳上房顶,往下看去,果然看见那白一心的脚边蠕动着许多长虫,各色各样。
忽见白一心从怀中掏出一只短笛,吹了一小段乐曲,然后柔声道:“孩子们,去吧。”
说完,他站在门口,闲散得倚靠着门框,俨然一副甩手掌柜的模样。
那黑衣男子轻哼了一声,进了药庐。
叶南衣的密室十分隐蔽,寻常之人自然发现不了,药庐本就十分狭小,这二位都是天/衣教数一数二的高手,若是嵇彻随意乱动,只怕会被发现,因此嵇彻便站在墙角一个不起眼处观察着白一心的动态。
此人将他的蛇全部放出去之后,便靠在门框上,闲散得看着闲云。
少倾,黑衣的左护法走出来了,二人之间也未交流,白一心心情颇好的样子,还轻轻哼起了不成调的歌谣。
嵇彻全身戒备地看着他,此刻却忽然从拐角的廊上掉下来一条蛇来,嵇彻和他大眼小眼对视了一秒,全身肌肉开始蓄力,此刻他已经进入了那蛇的攻击范围,奇怪的是,那蛇只是对他虚张声势地吐了吐信子,并未攻击,转身便游走了……
那蛇一直游到白一心的脚边,冲着白一心高高扬起头,吐了吐信子……嵇彻正纳闷,这蛇既是白一心豢养的,又如何会对他做出攻击姿态呢?
正纳罕中,却未曾想,白一心突然转头看了一眼他藏身的墙角,唇角带上了漫不经心地笑容。
他转头的动作惊动了旁边的人宗左护法,护法道:“可有什么新情况。”
白一心捏着一把嗓子,柔柔道:“没什么,只是方才看见一只白色的狐狸从墙角溜走了。”
说完,他打了个响指,那些蛇忽然都从屋子里爬出来,爬到他的脚边,他又吹了一段诡异的曲子,顷刻间,那些蛇便都散得一干二净了。
白一心道:“孩子们说里面并未有活人的踪迹哦~”
方才黑衣护法自己也进去查看了,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因笑道道:“白宗主牧蛇的技术又精进了不少。”
白一心道:“这些孩子到底是在这里野惯了,不如我自己在天山行宫里养着的那些个宝贝用起来顺手~若是左护法喜欢,回去我送你几个,保管你喜欢~”
黑衣护法道:“谢宗主美意,我还是更喜欢和人待在一起。”说完,便离开了。
白一心又冲着嵇彻的方向看了一眼,凭空说了句:“后会有期呀~”说完,便追着黑衣男子去了。
等二人走了,谷中又起大雾之后,嵇彻这才回到密室中,只见夏侯巽站在密室门口守着,见他来了,急切道:“怎么样,他们有没有发现?”
嵇彻皱皱眉,有些不确定道:“我觉得那个白一心好像发现我了……”
“发现你了?!”夏侯巽道,“怎么样,他有没有占你便宜!”
嵇彻:“……”
白鹤翎:“……”这时候不应该问人有没有受伤吗?
嵇彻摇摇头,将来龙去脉一一告诉了两人。
夏侯巽道:“他发现了你,却未告诉他一起来的同伴?”
嵇彻点头。
白鹤翎道:“会不会是他不想打草惊蛇,此番是回去搬救兵去了。”
夏侯巽点点头道:“有可能,他曾经在永明寺见识过阿彻你的身手,此番极可能是怕打草惊蛇,这才悄悄走了。”
其余二人皆认为有理。
……
接连五天,白鹤翎和夏侯巽都是在胆战心惊中度过的,但是却并未见到天/衣教一个影子。
五天都未来,就说明天/衣教极有可能不会来了,难道是白一心没将发现嵇彻的事情告诉天/衣教?为什么,他葫芦里买什么药?难不成真的是在永明寺对阿彻一见倾心?
想到这个原因的夏侯巽心中更加不舒服了。
但是天/衣教不来,他们也可松懈松懈了。
半月之后,白鹤翎终于将夏侯巽体内的寒毒都拔除干净了,他将此事告诉夏侯巽之后,神色却更加忧心。
夏侯巽便知他还有未尽之语,便道:“我说小药圣,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期期艾艾得反倒看着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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