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歌 作者:踏秋而去
Tags:强强 阴差阳错 江湖恩怨
沈问澜抬头望了望夜色,心道白问花体力真是惊人,也不知道这北亿的希望明天还起不起得来。
他纵身越下房顶,走回房间去。
现在急也没用,大局已定,忘无归是要把江湖一分为二,铁了心要让所有人都卷进这场大战来。
虽然肯定中立人士也不少,但如何拉拢过来军力才是最重要的。
沈问澜长处在动手,动脑这事就交给刘归望了。如今三家聚在逍遥谷,一时半会可以歇息一下,军力方面还是得用点心。
一想到军力,他就感觉腰上的破晓分外沉重。
破晓还是他当年给季为客的,找高人下了重金,给他铸了这么一把惊世好剑。
如今没想到他连拿起来都费劲,简直都成了身边的一把□□。
沈道长非常发愁,感觉头发都能掉一把下来。
逍遥谷山水如画,到了夜晚皓月长空,月朗星稀,倒能在前途一片渺茫中看出几分轻快来。
沈问澜刚推开门,被人猛地抓着袖子抓了进去,随后一阵天旋地转,被他按到了床上。
沈问澜一声不吭,他知道是谁。
季为客沉默一会儿,道,“你知道我今天想说什么了吗?”
沈问澜也沉默一会儿,道,“你喜欢我啊。”
季为客蒙了一下,回想片刻,确定自己确实没提过喜欢这个词,“我有说这个词吗?”
“你不是一直都喜欢我吗。”
“……对。”
“所以没什么错。”
沈问澜不知是为了正名或是被压的不舒服,挣开束缚反把他压在身下,这才又慢悠悠道,“你喜欢我,我喜欢你,互相都清楚的事,你怎么能搞得这么墨迹的。”
季为客:“……他娘还不是因为喜欢你。”
沈问澜看着他颇为别扭的神情突然明白了。
他从小到大的患得患失与草木皆兵从始至终也没分给过其他人,全部都缠在了他身上。纵使解释清楚了,这些不安心也没从他身上消失。
他总杞人忧天,不为别的,就因为沈问澜实在太过特殊。
沈问澜叹了口气,“想被亲想被抱想被那个?”
季为客被这突如其来的话给搞得有点蒙:“什么?”
“好了。”沈问澜起身几分,道,“腿分开,我也忍挺多年了。”
空气陷入了沉默。
良久,季为客反应慢半拍的“哈?”了一声。
又过了三四秒,他才反应过来这话里的重量,脸瞬间整个腾地红了,说话都开始结巴:“现现现现现现在!?”
沈问澜知道他想到哪方面去了,伸手揪了揪他耳朵,“想多了,我只用手。”
“不不不不不不!”
季为客瞬间把几成功力都甩出来了,只想把身上的人给甩下去:“那也不行!!”
他怎么可能能把沈问澜给甩下去,沈问澜只动用了一点力气就不动如山的坐稳了。他心里简直奇了,想不到一直任亲任抱的人到了这种时候矜持得不惜动用内力也要保住距离,刚刚还在危险边缘玩得兴风作浪,真要动手了碰都不给碰。
沈问澜也不碰他了,坐起身来看着季为客缩到角落里,把自己缩成个球,“……害羞?”
“没有!!!!”
沈问澜:“……你在害羞啊。”
“我没有!!!!!!”
“别害羞了。”沈问澜伸手把床帐放下来,解开发冠散下头发,道,“脱裤子,你脱还是我给你脱。”
“!??!”
“先说好,我给你脱可能明天就变成几块破布了,你就没得穿咯。”
季为客:“我CAO,你是不是人啊!?!”
“是啊。”沈问澜手通过他腋下,直接把他整个人拖进怀里,“我是你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道个歉
本来按照大纲应该插回忆杀的,然而下午磨了两个小时怎么想怎么觉得不行,剧情不该这样。
于是今天改掉了大部分,虽然看上去章数没有增加,但跟重新打了一章没有什么区别了……
请接受我正经(没有)的道歉——!!
第42章 第 42 章
清晨。
“我是真的不明白。”
沈问澜转过头看了看执意与他保持距离的季为客,道,“我只用手你都这么大反应,以后真上了你是不是要自杀了。”
过了一晚上季为客也颇为愤慨,一提到脸上还泛红,举起拳头刚要揍他一顿,看着他那张脸又僵住不忍揍,整个人僵在原地半晌,才哆哆嗦嗦咬牙切齿的挤出来一句:“我第一次!!!”
“你看我像很多次吗?”
“……”
“我又不是别人。”沈问澜还是不明白,“做完你差点没把我闷死,你说你哪来那么大火气。”
沈问澜不是瞎说,他从头到尾没做什么过激的事。他昨天下午听了会儿墙角,白问花也不知道干了什么,房间里传出来的不是风月之事的旖旎声音,简直称得上是惨叫。
对比起随心所欲放飞自我的白问花,他昨晚简直像伺候大爷一样小心翼翼。还是不知道哪里惹到了祖宗,完事之后直接拿枕头朝他脸上一砸,按到床上差点没给他闷死。
沈问澜由衷道,“祖宗,小祖宗,你坦率一点好吗?”
“你所谓的坦率就是腿张开吗?”
“至少不要在舒服了之后把人踹开好吗。”沈问澜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你这样我很委屈的。”
“……那你能不能做个委屈的表情。”
“你昨天晚上还不是这样的。”沈问澜脸不红心不跳的控诉,“你昨天可是……”
“闭嘴!!!”季为客一听他要说昨晚立刻原地炸了,“昨晚你是硬掰开的!!”
“你昨晚可不是……”
“我没有!!!”
“不,你……”
“你闭嘴!!!!你什么都不许说!!我没求你亲我也没主动过!!!”
“后面……”
“你闭嘴啊!我昨晚……”
白问花在后面悠悠开口,“师侄,你们这么刺激吗。”
季为客:“……”
白问花笑得满面春风,身后跟着震惊到话都说不出来的庄为辽,沈问澜面无波澜,中间夹着一个脸色逐渐红到几乎要炸开的季为客。
如果说刚刚对着沈问澜季为客还有点脾气能发一发,在别人面前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通红着脸在原地站成一尊僵硬的雕像,又不敢回头,虽然表情是硬气的,但就是从眉宇间的硬气里流露出一股求救的示软来。
沈问澜心里一跳,心想,可能这就是情人眼里总有不一样的风景。
他便把这已经话都不会说一句的天下第一拽了过来,牵着他手面无表情的从容道,“有问题吗。”
庄为辽回过神来,面容复杂的看了一眼沈问澜牵着自己师弟的手,“我……”
白问花带笑一言不发站着,沈问澜看了他一眼,虽然他眼中没什么波动,但已经二十多年的师兄弟情让白问花立刻明白了沈问澜的意思。白问花立刻得令反手锁住庄为辽的喉,把他夹在腋下捂住嘴,“没有啊,百年好合,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沈问澜点了点头:“去吧。”
“好嘞。”
白问花说罢夹着呜呜个不停眼看下一秒可能就要咽气过去的庄为辽脚底生风的溜了,“师兄你快点啊!”
沈问澜目送二人走远,刚要抽手出来,结果反被抓牢了。
沈问澜:“……怎么?”
“……牵会儿。”
“……”沈问澜不再看他,目视前方道,“你记得你十七岁的时候吗。”
他也没等季为客回答,自顾自道,“你小时候阴郁,也亏得为辽开朗,慢慢你就没那毛病了。再加上我忍不住宠你,渐渐就狂起来了。十六岁那年你出山,没过一周名声就传开了。很正常,你有天赋。
你那时候狂得很,给谁传书听说写字都龙飞凤舞,让人看得头大。可我每次给你传书,传回来的信都工工整整。那时候你少年意气,一点也看不出儿时是个流浪孩子。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狂傲得很,现在不一样了。”
季为客不太喜欢回想年轻时候的事。那时候恃宠而骄,手上有把剑就天不怕地不怕,沈问澜不知道多少次屈尊下山去给他收拾残局。沈问澜每次下山找他,都得把他揪到个地方说教一通。
但他回不来了,天下第一,武林盟主,接二连三的甜头砸到身上来,轻飘飘的连自己几斤几两都没数了。
傲气狂了肯定要吃苦头,他一下被“苦头”砸了个劈头盖脸。
回过头来,他一下子又被打回了沈问澜刚捡到他时候的样子。
“容不得别人说你一点,没安全感,怎么都安不下心来,什么都不信。”
沈问澜一条一条数过来,轻叹口气,道,“一意孤行。”
季为客听着他说话,从头到尾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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